死之理念
2021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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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theme:3law]] “来吧,”[[[task-forces#tau-5|Nanku]]]说,“穿上这身衣服!” “不要,”Onru一口回绝,“它看起来好丑。”她用求助的目光望向Irantu和Munru,然而未能如愿。 “Irantu和Munru已经在穿了,我们都在穿这个,你快穿上吧!” Onru眯起眼睛,皱起鼻子,将那件弹性面料的黄色制服远远举离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它看起来好丑啊。” “穿上吧。”Irantu说。他在自己的铺位俯身向前,将一件同样面料的绿色衣物套在身上。 “你为什么要穿这个?”Onru不解,“还有Munru,你为什么也在穿这个?” Munru检视着自己蓝色的那件,耸了耸肩,“Nanku想让我这么干。” “参加Site–30的万圣节派对于我们有利。”Irantu缓缓回答,“到那时,人们都会装扮成各种模样。 “要是我说不想参加呢?” “你别无选择。Hughes上校下令让我们参加,这些服装也是她帮Nanku挑的。” “这衣服是什么?” “是超能战队队服!”Nanku大喊,扬起双臂,赞美着她那件粉红衣物,“人们一直那样叫我们,所以我给上校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超能战队。——一支超级英雄组成的小队,同各种怪物战斗,就像我们一样!” “我们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Onru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穿这个。” “那可是万圣节呀!我们可以参加站点的万圣节party,吃糖果,喝气泡水,还可以听音乐呢!” “那都是你喜欢的事,我可不喜欢。”Onru反驳。 “兴奋点,Onru。我听说其他特遣队都很期待这次的聚会。”Irantu说。 “我可兴奋不起来,我只想真枪实弹地参加训练,而不是穿这些东西。”Onru回应。 ------ “我真讨厌穿这个。” Onru此刻站在舞池边缘,和Munru一起。为了迎接有史以来第一个万圣节,Site-30的快餐厅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舞厅。餐桌全堆放在墙边,天花板悬挂着几只蹦迪专用塑料灯球,小吃台挤满了奇装异服的人,流行音乐从他们头顶的锡制喇叭倾泻而出,令人震耳欲聋。 “你穿这个看起来不错。”Munru说,从手里的红色塑料杯啜了一口,接着皱紧了鼻子。 “你在喝什么?” “波旁威士忌,味道挺糟。”他仰头将杯子一饮而尽,“就像……坏了的水果。” “那你怎么喝完了?” “我妈告诉我不要浪费食物。” “我们可没有妈妈。” “我们的确没有。”Munru说,“但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一个女人曾告诉我不要浪费食物——本能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她有着乌黑的头发,棕褐的皮肤,但我想不起来其他任何有关她的事了,仿佛是一段回忆。” “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 “我觉得可能是追查[[[SCP-2970]]]的副作用,——那时我们遇见了[[[samsara|父亲]]]。” “你应该报告Hughes上校的。” “不,我应该报告给Irantu。”Munru望向房间另一端,他提到的人正与一名戴白色曲棍球面罩的高个子男人交谈。 “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 “这没有什么可怕的,直接杀死他就行了。” “不,听着,你无法抹杀它。”面罩男人说道,“那就是他的可怕之处——他不会死亡。他的力量超越凡人,并且有再生的能力,他是一个无人可敌的杀手。” “那他会在我们小组干得很出色。”Irantu说。 “你们小组?”男人歪着头,“等等,你是[[[task-forces#toc35|‘轮回’]]]的人吗?” “正确。我是Irantu中士。” “我的名字是Janson,来自工程部,很高兴见到你本人。”Jeason取下面罩,抿了口手中的杯子,“你喝点什么吗?” “是的,我们也需要水和食物。” “不,我是说,你喝酒吗?” “我们主要是喝水。某些情况下,也需要补充电解液。” “Tch,不,你能喝酒吗?” “据我所知,我们没有……营养方面的限制。” “来,试试。”Janson递过杯子。 Irantu抿了一小口,“我不喜欢它。” “啊,哈哈,习惯它是需要时间的。” Jeason离开后,Irantu慢慢将目光转向舞池。接着,他跟Munru和Onru打了个照面。 “Munru,玩得开心吗?” Munru将自己的回忆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我懂。这种体验并不理想,”Irantu说,“在做点什么之前,Nanku应该跟我们一起。——她在哪?” ------ //“♪SLAM YOUR BODY DOWN AND ZIG-A-ZIG DOWN IF YOU WANNA BE MY LOVER……”//[[footnote]] //Wannabe//,英国辣妹组合演唱歌曲。 [[/footnote]] Nanku对着塑料麦克风不成调地吼唱,一曲完毕,她抓起一个啤酒罐咬开,吐掉嘴里的铝渣,一气喝干,猛地把它往头上一拍,揽获了台下装扮各异的收容专家们一片叫好。 正当她把脑袋当作锤子的同时,Irantu、Munru和Onru走进了房间。跳下卡拉OK台的Nanku很快发现了他们。 “Irantu!Munru!Onru!你们要试试卡拉OK吗?要不来点蓝带啤酒?真的特别有意思!啊对,”她忙补充:“啤酒是有点儿苦,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还有卡拉OK!我爱死它了!我喜欢把罐子拍扁!况且空酒罐拍起来更轻松……” “有时间或许可以试试,但现在,我们有更加要紧的事情。”Irantu说。 “哦……”Nanku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但这可是万圣节呀!就不能等到天亮再说吗?” “不幸的是,不能。这件事关系到Munru。” Nanku的瞳孔缩紧了:“发生什么啦?” “别在这儿说。”他平静道,“去外面商量,带上一些……回忆。” 四人在休息室外的走廊重新聚首,Nanku臂弯里装满了啤酒,统统放在了自己脚边。 “说吧,Munru。”Irantu开口。他拿起三只酒罐,把其中两个递给了Munru和Onru。 “三十分钟前,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段回忆——一个女人告诉我不要浪费食物。”Munru接过啤酒说,“仿佛是对于我们生母的回忆。”他抿了一口酒,再次皱紧了鼻子。 “问题来了,”Onru打开啤酒,“在我们明明没有母亲的情况下,Munru是怎么产生这些回忆的呢?” “应该告诉Hughes上校吗?”Nanku问。 “不。”Irantus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认为我们的人格仅仅是被编写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不应该渴望成为人类,这对于行动仅仅是一种…阻碍。” “你觉得,我们会是他人的复制体吗?”Nanku接着问。她把罐子用力捏扁,伸手去拿另一个。 “我推测,我们并非是被制造出来的,而是被‘格式化’过。我们也许曾是人类,但被……精炼成为了特工,我们如今的模样。”Irantu说,“如果上报给Hughes上校,我们必然会被退回初始设置,这些记忆也会荡然无存。”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Munru问道。 “在此之前,我还没有找到证据。”Irantu回答,“没必要让你们背上这些未经核实的负担。” “可是,他们为什么一直让我们读书和看电视呢?”Nanku问。 “他们只是想让我们绷紧的弦放松,好跟其他特遣队成员沟通,并且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Munru语气苦涩,“就连这个万圣节派对也没什么两样——只是为我们暂时性松了一下绑。” “那我们该怎么办?把这些回忆抛之脑后?”Onru问。 “我们应该深入调查这件事!这才是Dirk Pitt[[footnote]]//Arctic Drift//男主角,一部以Dirk Pitt为主角的冒险小说。[[/footnote]]会做的!”Nanku激动起来。 “我同意Nanku。”Irantu说,“我们应该调查克隆实验室,也许会找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什么时候?”Onru问。 “现在。趁所有人都忙于派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要是Hughes上校找来怎么办?是她安排我们参加这个派对的,她随时可能会过来视察。”Nanku问。 “问得好。”Irantu说,“Nanku,你和我拖住上校。Onru,你和Munru去调查实验室。” “明白。”三人齐声道。 Nanku将手放在四人中间,Irantu和Munru紧随其后,Onru随后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交叠的三只手上。 “Tau-Five!”随着四只手一同举起,Nanku大声喊道。 ------ Munru和Onru悄无声息地接近实验室。他们绕过了四位衣着暴露,头戴鸟面具的醉鬼,耸了耸肩,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实验室大门紧闭,由一把密码锁操控。Munru仔细检查了键盘,键入一串数字。 “密码是什么?”在走上门阶时,Onru问道。 “数字0,6和8的键钮已经被按脏了,我记得有一期《读者文摘》说,很少有密码包含8-0-6-8的组合,所以我试了一下,这就成了。” 大门在他们身后滑上,Onru打开了墙上的开关,照亮实验室空无一物的白墙。房间中央往下凹陷,四根玻璃柱徒立于内,小臂粗细的电缆从其基座蜿蜒而出,缠绕扭结,延伸向数座散布于房间高处的控制台。每根柱子里都有一个轮回小组成员。他们悬浮于深红浓稠的液体之中,靠塑料脐管维持生命。密集的网状小道跨越穹顶,通往那些静默的容器和设备。 Munru启动了离门最近的控制台。Onru走近克隆缸,摘下面罩,抬头凝视自己的克隆体。 “多奇怪啊,”她说,轻敲着玻璃。克隆体并未醒来。 Munru从控制台上抬起头:“找一下周围,看有没有密码被写在什么地方。” “了解。”Onru回应,在附近的控制台搜索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张粘在监控器背面的便条。 “这里,找到了。”Onru道,“让我看看,登录名和密码……” 她登入账号,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命令提示符。 “能找到任何标记为‘轮回’或‘Tau-5’的文件吗?”Munru走到她身后。 “没问题。”Onru说,“《调查请求批准》——太长了;《Argus-Ⅲ态势感知安装手册》——不会是这个;《关于SDI Xye羊水代用品的报告》——” “等等,”Munru出声道,“羊水。我想那可能与人类的……我想不起词了[[footnote]] 译注:原文为I can't recall the world,疑为笔误。 [[/footnote]],有关生育的什么。打开文件看看吧。” 此时,两人同时听见实验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 “我们应该去找Hughes上校吗?”Nanku问道。 “是。”Irantu回答,“从旁监视即可,在她没有离开房间之前,不要和她发生接触,按兵不动便是最好的战——啊,Hughes上校。您好。” “嗨,Irantu。嗨,Nanku,”Sarah Hughes微笑,一件浅白战队服正穿在她身上,“真高兴见你们都打扮起来了,Munru和Onru呢?” “上校,”Irantu说,“我得承认,我并不……太喜欢穿成这样。但我也认为,穿着它们与他人交流非常愉快,果味潘趣酒也很不错。” “不含酒精的,对吗?”Hughes流露出慈母般的关切神色。 “当然,”Irantu回答。他对此不了解,也不关心。 “绝对不含酒精!”Nanku随声附和。 “听你们这么说我很高兴,这可能无关紧要,但你不能保证……对了,Munru和Onru去哪了?我今晚一直没见到他俩。”上校朝房间四周张望。 “喔!Onru自打穿上这身衣服,就成了一个脾气巨臭的家伙,”Nanku说,“她和Munru待在宿舍——生闷气呢。” “嗯,”上校似乎有些担忧,“我得跟她谈谈。” “啊,那不要紧。”Irantu从上校和餐厅出口间侧过身,“她只是想再参加一次实弹演习。我确信,只要克服这种心态……也许去了靶场,她就会好转的,Munru只是在陪着她而已。” “这样么,”上校思忖道,“我想还是应该去看看她。” “在那之前,”Nanku凑到Irantu身旁,“介意听个我自己写的小故事吗?” “嗯……行,当然不介意。”上校说,“来吧。” “太好了!”Nanku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那么,这是Dirk Pitt同人文的最后一章,是关于Dirk Pitt与Summer Moran的激情小故事。事实上,Moran并没有死于太平洋涡流,而是活了下来……” ------ Willis McGinley下士极不情愿地把头探进‘轮回’克隆实验室。他已经听说了关于这支队伍的传奇——他们如何不死不朽,如何精密如同机械,如何渴望鲜血和杀戮——从其他站点那,他还听来了不少逃离实验室的恐怖故事。 “Hello?有人在吗?”他喊。 没有回应,他迈着踌躇的步伐走向实验室,并未看到任何东西。他仔细检查了房间中央的克隆缸,耸了耸肩。 正当他转身走向房门之时,目光忽然被地上一个物事所吸引——一张黄色塑料面罩。他捡起面罩,看上去有点像是一只老虎,有着两只扁平的耳朵,一张黑色帽舌充当的嘴巴。他抬头环顾一下房间,又把目光落回面具上。 “看来得安排一次安保复健了。”他寻思。 他又摇了摇头,为自己的神经紧张感到气恼,接着便关上灯,走出房间,又确认了一遍门是否关好才离开。 Munru和Onru轻手轻脚地从穹顶滑落地面。他们瞥了一眼关上的灯,随后激活了眼里的夜视滤镜,稍稍退后。 “这非常…方便,没人会想到往头顶看。”Munru说。 “确实。记得上次我们镇压基金会实验室叛乱时,”Onru说,“就没人想到看一眼维护井。” “干正事吧,”Munru说,“再登录一遍账号,并打开那份报告,麻烦你。” Onru照做了。两人快速浏览了一遍文件,理解了内容,随后明白了这对于他们团队来说意味着什么。 “Irantu和Nanku会想听到这个的,我们得在被上校怀疑之前赶紧回去。” “同意。” Onru登出了电脑,和Munru一道快步走向大门。离开之前,Munru停下脚步,从身旁的工作台取了一小瓶那种深红液体。 “那是什么?”Onru问。 Munru耸了耸肩,“‘羊水样本’罢了,相信它会是很有用的视觉增效剂。” ------ “……总统找不到骨灰盒了——原来,Nanko去厕所时捎走了骨灰盒,把希特勒的骨灰冲进了厕所!最后,Dirk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Nanku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上校眨了眨眼,又迅速甩了甩头。“喔,嗯…好吧,这是一个,嗯……有趣的故事!非常,呃,富有想象力,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Nanku眯起眼睛,“哦不,上校,我认为您的话里存在一些……意见——建议!您想对我的故事提供建议!我想听听,请千万,千万不要落下任何细节。” “噢,不不不,”上校双眼四下乱扫,“我,呃,读的书不多,所以我想我没有资格去评论任何——” 话音未落,Munru和Onru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嗨,Hughes上校,”Munru打了个招呼,“您还好吧?” “噢,Munru !”上校飞速回应,“很好,我很好,你呢?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俩能出来走走!尤其是你,Onru。” “是的没错,”Munru说,与Nanku迅速交换了一下目光,“Onru她……对此不太热情,但还是成功地被我说服了。” “真的。”Onru棒读,“Munru花了一个小时劝我离开房间呢。” “很好!”上校说,目光越过Nanku,“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朋友要见,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我们得叙上好大一会……明早再聊!”她飞也似的离开了。 “好一招调虎离山。”Irantu说。 Nanku翻了个白眼,抱怨道,“那当然——不是,说真的,怎么就没人想批评我的作品呢?” “我不明白。”Munru说。 “的确。Munru,是身份问题吗?”Irantu说。 “为什么——我们的母亲会来自外太空。” Nanku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那太酷了!比我想象的还要酷得多!” “先回宿舍,再做讨论。”Irantu环顾这个临时舞厅,“此事不宜伸张,小心隔墙有耳。” “谁会偷听?”Onru问道。 Irantu微微耸肩。 ------ “可以了,”Irantu在自己的铺位坐下。“开始汇报吧。你发现了什么,这些信息来自哪里,你认为有多可信?” “在克隆室里,我们登入了Xiao-yang Chu研究员的电脑,”Munru道:“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份《关于SDI Xye羊水代用品的报告》,里面详尽介绍了一种用于培养克隆体的营养液。某个未知第三方将这种液体卖给了普罗米修斯实验室和美国,后者将其用于一项航天防御工事,目前已被归于[[[SCP-1514]]]。”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瓶深红液体,举在空中,柔和地反射房中的光线。Irantu和Nanku俯身注视着它。 “追踪这个超链接时,我们发现1514是一颗故障的激光卫星,被某种生物体以一种叫做……‘移情共振”的技术所操纵。”Onru说着,指了指Irantu,“文件没有提供更多的细节,但我们认为它和你从‘父亲’那里接受到的信息一样。此外,一份附加文件特别提到了‘母子间的纽带’”。 “你用手打了一个引号吗?真不错!”Nanku打岔。 “这个实体是否还活着?”Irantu问。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天花板。 “不清楚。”Munru说,“我不认为1514里面的东西就是母亲,也许只是我们的同类。我觉得,我们的母亲已经死了。” “等等!”Nanku喊道,“我们应该试着联系她!” “怎么做?”Irantu问。 “可以用降神会!” “降神会?” “是一种仪式,”Nanku从床垫底下抽出一本卷了边的平装书,“我从《最后的降神会》上看来的,当一群人坐在一起,其中有一个被称为‘灵媒’的人,作为……活人和鬼魂之间的传话人,他能帮助生者和死者互相传递消息!” “谁来做灵媒?”Munru提问。 “我们都已经死那么多次了,相信谁来都没问题!” “那怎么知道召来的是母亲呢?”Onru问。 Nanku摊开手,“所以啊,我们必须尝试好几种不同的办法。” ------ Munru负责去支开Hughes上校,Nanku将两片硬纸板黏在一起,做了块简易显灵牌;又打碎了一个酒瓶,擦也不擦,把它的底当成了扶乩用的乩板。 “行了,这样就可以用了。”她说。 她,Irantu和Onru环坐在纸板周围,Nanku用手将血抹于纸板上。 “围拢点,把手都放在乩板上,然后问一个问题,同时手一起移动。如果联系上了灵体,它就会在凌晨时分拼出问题的答案。” “要是灵体自己会拼,为什么我们要把手放上去?”Irantu问。 “这我不知道,书上没写。”Nanku答到,“放上去就行了。” “要是显灵牌仅仅是……反映我们的潜意识呢?”Onru问道,“可能根本不会有灵体,我们只是在动这块东西,假装它是鬼魂。” “别问啦!你到底想不想跟妈妈交流?” “不想。” “Onru,”Irantu警示她道,“继续吧。” “Munru去哪了?”Onru问。 “抱歉抱歉,”Munru走进房间,“支开上校的耗时比我想象的要长。” “你做什么了?” “我说服了她参加舞厅举行的假面怪物舞会。”Munru说,“她的舞蹈……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但我走的时候,她已经闯入了四分之一决赛,并且晋级速度飞快。无论如何,这场比赛至少还要持续两小时,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仪式了。” “不错的计谋。”Irantu赞许。 “来吧,”Nanku催促道,“快点,把你的手放在这个上面。” 全部放好以后,Nanku说,“Munru,你来问。” “唔……”Munru想了一会儿,“如果您就在此地,妈妈,我们该如何称呼您?” “现在手该动了,”Nanku说,乩板开始在纸上拖动。 “我的名字……是……保罗…麦卡特尼…我死于……——等等,保罗?那可不是女人的名字!”Nanku怒道,“找错鬼啦!” ------ “不过还有……哒哒!” 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玻璃球被Nanku从背包里掏了出来。 “那是个灵体么?” “这是个水晶球,用来跟灵体交流的。要是你是灵媒,就可以看到里面各种各样的魂灵。”她把包放在地上,又把球放在上面,“这是上月刚从一群神秘主义者那缴来的,违禁品储物柜没人看管,上校绝对不会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行吧……现在怎么办?“Onru俯下身子,把脸凑到球上,世界在她面前变得模糊扭曲,“我可没看见什么鬼。” “书上说,灵媒会摸着水晶球把鬼召出来。如果我们轻轻抚摸这个球,灵体可能会出现,就像孵蛋一样把鬼孵出来。”Nanku又拿起水晶球,“小心别弄脏了。” 她慢慢搓着球,她的同僚凑过来静静地看着,然而无事发生。 “为什么灵体会住这么个小房子里?”Munru问,“我手都塞不进去。” Onru点头表示同意,“我倒希望我们的母亲能生活在一个更舒适的地方,至少得有篮球大小吧。” “灵体并不住在里面,球只是一个工具,象征性的工具!”Nanku嚷道。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一面说,一面把球放下,“这球可能出故障了。” Irantu摸了摸胡子,“餐厅里的迪斯科灯球怎么样?它们更大,也更亮。” “我可不觉得迪斯科球能干这个。” “那它们能干什么?”Onru问道,“如果我是鬼魂,就不会挑三拣四的。” “有道理,”Nanku说,“我们回派对上去吧。” ------ Tau-5四人穿行在走廊里,像鲨鱼群一般安静而专注。在他们强化过的听觉领域中,人声大得像海豹在吼叫。 “——比如,我想我们只可能会遇到……” “——实话告诉你,我只是想打一下……” “——喝得还不够啊……” “——说真的,我赌五毛,我们真的有……” 一名深色短发的醉酒女子撞到了Nanku,手里的箱子也摔翻在地。她喃喃地道歉,弯腰捡起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蜡烛。 Nanku瞪大了眼睛:“蜡烛?你在搞降神会吗?” 那女子抬起头,吓得面色苍白:“我——呃,我没有……”她磕磕巴巴,“我只是——只是拿着这些——” “不,不,别怕,”Nanku说,“你没有摊上麻烦,相反,我的同僚向来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式都很感兴趣,没什么好担心的——哎!别担心我们会泄露秘密,我保证会把它带进坟墓里去的!” “唔……好吧。”那女人收拾起地板上的蜡烛,扔进垃圾桶,慢慢起身,“对的,这是降神会。我和朋友在大厅里做这个,感觉挺有意思,毕竟是万圣节嘛。” “没错,这很万圣节,”Nanku说,“我是Nanku下士,MTF Tau-5成员。” “是的,我知道。”她不自在地笑了笑。“我是Erica Kearney,蓝型研究员,负责异常仪式研究。” “我们能参加你们的降神会吗?” “唔……”Erica瞥了一眼她身后,三个人都极力表现出热情的样子。 “我们非常在行。”Irantu说。 “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死了几十次了。”Onru说。 “在Site-30,没人比我们更……稀奇古怪。”Munru补充道。 “哇,我还从来没有和真正死过的人举行降神会呢,”Erica说,“更别说死过好几次了,这可能会比较有趣……好吧,你们随我来。” ------ Nanku、Irantu、Munru和Onru围坐在审讯室的桌子旁,桌上的蜡烛以五芒星状排列,Erica和她的三个朋友挤在桌子的另一头。比起鬼魂,他们似乎更害怕Tau-5。 参与者们互相牵起了手,灯光黯淡下来,烛光摇曳着,仿佛有了生命。 “没什么好担心的,”Erica说,“这一切都由我来安排。” “我不担心,”Nanku说,“我特激动!” “你说的没错,”Munru说,“希望我们能够与鬼魂建立联系。” “那么,“Erica问,“各位有什么想联系的鬼魂吗?” “有。”Tau-5异口同声道。 “它是我们妈妈……”Nanku抢白道。 Irantu嗔怪地看了她一眼。“Nanku所说的这个……” “我们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多久了,”Munru接过话头。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和她交流,”Onru补充。 “这个东西,”Munru从口袋里拿出那只瓶子,递给了Arica,“我们相信这是她的羊水。” “好…好吧……”Erica说。她小心翼翼将小瓶放在桌上,轻轻朝Tau-5的方向推去,“唔,让我想一首可以用的圣歌……有了,来,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她倾身向前道:“一会我开口时,请跟着我念:‘恳求您,神明们,我们但求一睹真容。我们渴望与生命源泉——轮回之母交谈。Samsara,Barada,Nikto。现身吧,母亲,好让你的孩子知道他们来自何方。’” “明白了,”Tau-5再次异口同声。Erica的朋友们吓得一声不吭。 “我们开始吧,”Erica念道,“恳求您,神明们,我们但求一睹真容。我们渴望与生命源泉——轮回之母交谈。Samsara,Barada,Nikto。现身吧,母亲,好让你的孩子知道他们来自何方。” Onru:“恳求您,神明们,我们但求一睹真容。” Irantu:“我们渴望与生命源泉——轮回之母交谈。” Nanku:“Samsara,Barada,Nikto。” Munru:“现身吧,母亲,好让你的孩子知道他们来自何方。” 他们重复了一遍,又是一遍。烛光闪烁两下,熄灭了。 一阵沉默。 蜡烛很快被重新点燃,Erica睁开眼睛,冷静下来,而她的朋友们则长出了一口气。 “好吧,”她笑笑,“我猜这儿没有灵魂。” “对对,”她一个朋友附和道,“我看你们几个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是吧?” Nanku以求助的目光望向Irantu, “我们一定还能做点什么。” “用这个,”Irantu说,从护甲上一个弹药袋里取出了一小包闪烁着电光的蓝色尘埃。 “降神尘?”Erica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Munru说,“这份样本是我从一个实验室里……呃,没收来的,当时Hughes上校正忙得不可开交。” “降神尘是什么?”Onru问道。 “跟据我的了解,以及我查阅的文件,这是一种[[[all-hallows|‘通电的铁蓝色粉末,能够赋予吸入者与死者交谈的能力’]]]。”Irantu说,“我认为没有必要在蓝型人员面前做这种事。” “没错,”Erica局促地拉了拉衣领,“这不太优雅。” “怎么?”Nanku不解。 Erica搜索枯肠,终于找到一个能让她认知中的残暴战士们理解的比喻。——“好吧,那我打个比方:如果说降神会就像登门造访,降神尘则是定点爆破。”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降神尘呢?”Onru继续疑惑。 “其实我更愿意把它放回去的,但我想这不要紧,”Munru端详着面前的研究员,“我已经跟安保人员说过了,让他们保持警惕。” “唔……是的。”Erica说。 “所以我想,你们四个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Irantu说。他的目光朝Nanku拂去,后者的手掌旋即张开,变形成一朵钢花。花瓣银光闪烁,电脉交织其间,花朵上划过一簇弧线的火花。Erica等人脸色一下子绿到了极点。 “绝对——我绝对不会说出去!”Erica说。 “我今晚压根就没来过!” “我啥也不知道!” “很好,”Irantu说,“让我们开始吧。” 他把粉末分给桌上的八个人,“现在吸入它。” Tau-5的成员从善如流,Erica和她的朋友们则一动也不敢动。 无事发生。 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任何事发生。 “还要多久啊?”Nanku有点不耐烦了。 “几分钟?”Erica试探道。 样本瓶砰然爆炸,每个人身上都无可幸免地溅上了红色液体,Erica和她的朋友们忙不迭后退。 “靠!这玩意儿是啥?” “我不知道!”Erica回答:“我从没用过降神尘。” “哇啊,恶心死了,黏糊糊的!” 有人叫道:“看那边!” 房间的角落里,一个胎儿正悬停在半空,一种浓稠的深红色液体源源不断地从身上往下滴落,一接触地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都从桌边站了起来,Tau-5向胎儿走去,Erica和她的朋友们则缩进了角落。 “怎么回事?Erica!那鬼东西是你召唤来的吗?” “我想……”她指着Tau-5,“我想是他们干的,我对那东西一点概念都没有。” Munru在离怪物一英尺远的地方站住了,仰头问:"你就是那个住在1514的实体,我们的同胞吗?” 胎儿在空中盘旋,尖叫,一股能量波从它身上爆出,Tau-5被它推得后退几步,Erica等人则直接被逼到了墙角。 “它这是‘Yes’的意思吗?”Onru问。 “Erica,我们该怎么办?”Irantu说。 没有声音,Erica等人已经晕在了角落里。 鬼魂怒嚎不止,以洗荡一切的力量冲击着Tau-5小队。 “它为啥叫个不停啊?!”Nanku举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它不知道自己是我们的同胞吗?” “Nanku,书上怎么说的?”Irantu问她。 “我从来没到过那一步,可以叫它住手吗?!” “魂灵,停止哭泣吧。”Irantu面向它,“我们在这里,是你的兄弟姐妹,我们同属一位母亲!” 听到“母亲”这个词,胎儿的两眼忽然睁开,红光熠耀。随着一声更为响亮的尖啸,两道激光从它眼中射出,贴着头皮为Nantu修了个短发。 Nanku抬手摸了摸脑袋,“成吧,让我们杀了它!” “怎么杀?”Irantus问。他一跃而起,避开胎儿灼热的凝视。 “你觉得呢?” Nanku的手掌噼啪作响,一束细微的激光从花心迸出,直刺灵体,绝对的能量瞬间将电子从空气中剥夺,一束闪电凭空出现,将灵体从头到尾贯穿。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灵体毫发无损。它长声尖啸,迫使Tau-5各自捂紧耳朵。灯泡纷纷爆裂,碎片雨点般落在四人身上。 Onru猛一拉嵌入手背的绳索,一个小型喷射器撕裂衣物从她掌中蹿出,明亮的橙色火焰将灵体沐于其中。房间内洒水警报大作,灵体再次尖啸,力量无匹地横扫,熄灭了Onru的火焰喷射器。 “你们谁有驱逐弹头吗?”Irantu大声问道。 “没。” “Onru,你也没有吗?” 除了房门开合声外,无人回应。Munru、Irantu和Nanku环顾四周,连Onru的影子也没看到。 “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计划。”Munru说。 胎儿又哭叫起来,死死盯着Irantu,滚烫的注视洞穿其胸口,又从脊背刺出,将他从前至后贯穿。Irantu向后倒去。 “我瘫痪了。我们彻底激怒了它。”他望着天花板说。 “好吧,我无计可施了,”Nanku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掌,“激光手啊,你怎么能让我失望呢?” “等等,”Munru说,“我有个主意,让Nanku唱歌给它听。” “你说啥?”Nanku一边躲避着激光爆炸一边大吼。 “那毕竟是一个婴儿,唱卡拉OK给它听!” “那有啥用?!” 婴儿又大哭起来,Munru和Nanku一同撞上了桌子,Irantu像抽去了骨头一样被掀进了墙角。 “婴儿都喜欢音乐,”Munru大喊:“唱吧!” “唱吧。”Irantu说,声音很快被塌方掩没。 “行,行,”Nanku说。她挣扎起身,忍住胎儿尖利的哭声,高歌起来。 //“Ha ha ha ha ha,”//她走调得厉害,//“Yo, I’ll tell you what I want, what I really really want — so tell me what you want what you really really want……”// 哭泣奇迹般停止了,Nanku继续唱: //“I’ll tell you what I want, what I really really want — so tell me what you want what you really really want.”// 胎儿的眼睛翕翕欲合。 //“I wanna, I wanna, I wanna, I wanna, I wanna really, really, really zigazig ah!”// 门怦然打开,Onru冲了进来,举着一枚足球大小的驱逐弹,每个面都蚀刻着五角星,一根插销插在顶端。她与Nanku对视一眼,把手榴弹抛给了她。 Nanku一面拔开插销,一面唱到://“If you want my future… forget my past.”// Munru一脚踹翻了桌子,以此为掩体向后翻滚撤退。 //“If you wanna get with me — better make it fast!!!”// Nanku掷出手榴弹,和Onru一同扑进桌子后。 片刻的宁静。先是沉闷的重击声,继而是愈发尖锐刺耳的噪音,胎儿悲愤的恸哭与之相撞,直上巅峰——随后戛然而止。音色逐渐下降,落入深沉,终于归于寂静。 一个烧焦的孔洞赫然出现在桌子上,Munru、Onru和Nanku穿过它望去,审讯室的墙壁被水泥灰和粉色的混合物糊得面目全非,洒水器一刻不停地浇在每个人脸色,身上。 “劳驾,把我翻过来。”Irantu脸朝下,趴在地上说。 Munru照办了,Nanku和Onru围拢过来。 “你的伤愈合得不错。”Munru说。Irantu的脊椎正在迅速地自我修复,断裂的神经彼此相接,脊椎附于周围重新生长,肌肉合于一处,封住了胸骨面的大洞。几分钟后,他的制服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孔,作为伤口存在过的证明。 “愈合速度比我预期的要快。”Irantu坐起来,试着屈展四肢。 Onru说:“我根本不认为它会痊愈,” “好主意,Onru,”Irantu说。 Nanku拍了拍Onru的肩膀,“不错的想法!我自己就想不出来。” Munru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聪明。” Onru耸耸肩,“本来就是。” “嘿——呃,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宁静,但刚才他妈的到底发生了啥?!” Arica的一个朋友从昏厥中醒来。Tau-5的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 审讯室的门摇晃几下,艰难地开了,Sarah Hughes上校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她,伴随着长久的沉默。 “我们试图召唤一个鬼魂。”Munrun最后作结。 ------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Sarah Hughes坐在特遣队宿舍的双层床上。房间由混凝土筑成,没有窗户,一小袋粉末状物质正握在她手中。 “那么,”她开口,“如果有人提供毒品给你,那人既不是我,也不是任务指挥官,你会怎么回答呢?” “不。”Irantu、Onru、Munru和Nanku恭顺地答道。 “回答正确,你们不需要药物来扮酷。” “是,长官。” Sarah起身正要离开,忽然顿了顿,“顺带一提,”她扬了扬手中一个“超能战士“黄色塑料面具,“Onru,我想这是你的吧?” Onru小心翼翼接过面具。“非常感谢。” “一个保安在克隆室里发现的,你在里面干了什么?” Onru耸耸肩:“我只是……”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 “只是好奇。我想从旁人的角度来审视自己,以一个平常人的视角。” “Onru,你是——好吧,你不平常,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Sarah说,“基金会里没有平常人。” “哦?” “当然,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来。” 他们俯身向前,洗耳恭听。 “’异常‘[[footnote]] 译注:原文为Normalcy。 [[/footnote]]是基金会所定义的。”Sarah神秘地说,“你们四个,从来都是基金会的一部分。你们不需要刻意打扮自己,也不需要喝酒、嗑药来融入他人。正常人,就是你想要成为的那个样子。” 每个人都抬起了头。 “真的?”Nanku问。 “真的。”Sarah说,“好了,我还有一大堆文件要签——炸掉审讯室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你们四个,先去睡会,好吗?” “明白。”四人回答。 “解散吧。”Sarah说。她走出房间,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绝妙的救场,Onru。”Nanku啧啧称赞。 “降神尘含有EllEss-Dee的化学成分,很方便伪装成毒品,”Irantu说,“省去了很多麻烦。” Munru轻叹:“可我们没能见到母亲,真是太遗憾了。” Nanku耸肩:“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话吗?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所以没有现在的我那么棒[[footnote]] 见行动报告《轮回》。 [[/footnote]]。过去的妈妈已经死了,所以她赶不上如今这个。” “如今这个?” “Sarah Hughes上校啊!” “也许吧,”Munru说,“但我不想为了有母亲而去找一个母亲。我想和她谈谈。” “为什么?”Onru问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想和她谈谈?” “因为我想知道我来自何方,”Munru说。他向房间里的人摆了摆手,“我恨我连生母是谁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得不到回应;我恨我连自己是谁这样的问题都不敢问。在遇见父亲之后,我很清楚一切都在原地踏步,甚至不止,我担心我们在……退步,这让我出离地愤怒。所有这些无人聆听的话语——都是徒劳,都毫无意义。” “并非如此。”Irantu说,“你还有关于我们母亲的回忆。” “你闯进了克隆室。”Onru说。 “你为我们偷了降神尘!”Nanku一针见血,“过去的Munru可不会做这种事。我倒是不介意,但我要这样做的话,Munru就会以不忠的名义一枪崩了我!” “这倒是……”Munru说,“有一些细微的改变吧。” “一切都在变化!我们每天都会进步一点点!我们身上的枷锁也会因此而减轻一分!”Nanku说,“我们不需要什么外星妈妈,就算是我们不是正常人——可我还是更想和你待在一起。” “谢谢你,Nanku。”Munru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她,"你愿意和我一起重温你那本小说吗?" “超级愿意!”Nanku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Irantu说,“我也想读完那个故事。” 两个人都看着Onru,后者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那故事很棒。” “好耶!”Nanku叫道,“那好——让我来告诉你们故事的最新进展。书归正传,这是关于Dirk Pitt和Summer Moran的激情小故事,Summer Moran其实并没有在太平洋涡流中死掉,而是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