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之神的眼泪
2023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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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tain-kirby-s-personal-file|Captain Kirby]]]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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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SCP-7005|Dr. Rosie Hartlepool]]]在纪念碑的纪念碑前下了火车。她凝视着它的宏伟,迷失在它的光辉中,然后坐下一趟火车回家。
彼地,Rosie Hartlepool在霓虹之神面前倒下。她的双腿筋疲力尽,眼泪滑落下来。她所能看到的只有火车遥远的灯光,它曾照耀着她进入城市:这是她唯一能记起的姐姐的葬礼上的画面。她看不见其它东西。
而在另一边,Rosie向柱子冲去。她握紧拳头猛击它,徒劳地试图砸开它的外壳,摧毁它里面的霓虹灯。
所有这些四处上演,在兰彼得的万花筒里反射了无数次。正因如此,这些地方都失了趣味。这堆一文不值的现实,并不比半夜三更的有线电视有更多新意。
远北的这个宇宙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在遥远的塞普顿星系之外,熔融的准行星内核围绕着未形成的恒星舞蹈。Theta-0332宇宙的更远处,古老的竞技场仍然轰鸣着自动化战斗序列。
在那里,Dr. Rosie Hartlepool在纪念碑的纪念碑前下了火车,凝视着它的宏伟,迷失在它的光芒中,然后……没了。在且只在这个地方,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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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开始飘雨。噼啪作响的灯光冷却了霓虹灯逾常的温度。Rosie环顾四周,寻找遮雨篷或者雨伞,但这条街已经荒废了,只有一成不变的墙壁和直角径直延伸到火车月台。当然咯。她这一路向东,就只遇到了一连串可疑的人物和各种麻烦。她将公文包举在头上,以保持些许外观上的干燥。
雨立刻加倍努力,开始大弦嘈嘈,街道上遍地开出水花。Rosie的速度也随之加快,漫步变成了小跑,随后是冲刺,最后她抵达月台楼梯时,已经是在水坑之间跳着走了。
Rosie赶紧爬上月台,回头看了看街道。人行道上已经积了一英寸[[footnote]] **译注:**1英寸≈2.54厘米 [[/footnote]]厚的水,霓虹灯在其上荡漾又反射。
Rosie叹了口气,看着车站的时刻表。模拟路由板不停地翻转它的时间,问讯处也没人管。又来了,更多的麻烦事。她挑了个靠墙处作为自己的地盘。瓷砖地面和水泥墙壁很硬,很不舒服。但Rosie提醒自己,她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没必要为点雨反应这么激烈。或者说为了晚点的火车。
她小声抽泣。
没有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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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层楼之上,玻璃塔里,一家四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霓虹电视。时间已经很晚,这个点任何一个正常地方的六岁小孩与十岁小孩都该睡着了。但玻璃墙上没挂窗帘,没有任何东西能遮住霓虹城市的刺眼灯光。所以他们以观看不同的光线来消磨时间,而这一些的颜色和形状都在变——这可比看外面的有意思多了。
就算那是玻璃,塔里也没人再往外看了,里面有电视呢。中庭给他们供给一日三餐,而关于艺术、文学和进步的概念压根就没向他们展示过。在某个地方,这个父亲是一名内科急救专家。在另一个地方,这个母亲是一名海洋生物学家。不过在这,他们都在看电视。
雨水打在窗墙上。这声音刚刚盖过电视,所以母亲,父亲,还有那个十岁的孩子都能无视它。但那个六岁小孩的前额皮质还在发育中;他的执行功能还没成熟。
所以他看向窗户。他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雨点。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玻璃,把脸贴在其上。他看到了城市的霓虹灯光:从他出生之日就未曾变过。但随后他向下看,向下看到街道,灯光最昏暗的地方。
"妈妈!爸爸!"他惊叫道。
母亲暂停了电视,扭过头面对她的孩子。父亲甚至连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
"怎么了?"她问。
六岁的孩子指着街道,"那有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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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过去了,雨还是没有停止,火车也仍然没有来。大概是因为下雨误点了,Rosie这么想道。她站起来伸伸腿。反正不管怎样,地面让她小腿抽了筋。
她在月台上下跑来跑去,雨的哗啦声降级为背景噪音。她把雨归类到"天气而已",因为让更多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只会把她推到一个她不想去的地方。尤其在她现在孤身一人,身在一个火车月台,地处多元宇宙的边缘的情况下。
不幸的是,她错误地绕过拐角去查看月台楼梯,现实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眼前。
水位正持续上升。现在水深三英尺[[footnote]] **译注:**3英尺≈0.91米 [[/footnote]],波浪涌动,搅起漩涡。水中的灯光起舞、反射、飞溅、喘息,然后她的姐姐被洪水吞没。
Rosie的姐姐被洪水吞没了。
姐姐死去的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叫溺水。她不明白雨季在河里玩不安全,也不明白她的姐姐再不会浮出水面换气了。Rosie可以看见霓虹灯的涟漪中姐姐的轮廓。
Rosie双腿发软。她倒在了地上,泪水混进雨水。
她想回家,她想再一次见到她的家人。Rosie告诉自己,她比和Titus Quake交谈时更强大。但在这个孤独宇宙里的暴雨中亮闪闪的时刻,她并没有。
在这个发光的时刻,泪水从天空的闸门中爆发,加入到一个个体的困境,将她与自己的无数副本孤立和分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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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之神不知道城市是什么。它远远地看见过一个城市的形状。它观察到居民们盘错交织的生活,他们相互推搡,相互践踏,相互忽视。在它的霓虹嫉妒中,霓虹之神确定它也会享受在纽约的大街小巷里、巴黎沉闷的咖啡馆中、东京的小吃摊旁的霓虹生活。
但是它不知道的是,这些城市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关于飓风的考虑,应对地震的规则,对付寒冬的保温措施。
它不理解用排污格栅来疏散洪水。
它不理解以橡胶包裹铜线,好让其保持干燥。
它不理解如何抵御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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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灯光熄灭了。
霓虹灯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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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层楼上的玻璃塔里,十岁小孩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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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ie锤打着地面,祈望能砸开宇宙的外壳,为自己挖出一条出路。就像最初的兰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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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继续肆虐。它倾泻而下,窒息了霓虹之神的遗骸。就像窒息一个被困在急流中的小女孩一样。
它不会停息。
它不会松缓。
暴雨嚎啕了一小时又一小时,直到泪水干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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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停的时候,水位已经升高到八英尺[[footnote]] **译注:**8英尺≈2.44米 [[/footnote]]了。现在是凌晨四点。Rosie一秒钟都没睡过。她一直注视着暴雨,等着云层散开,等着被洪水卷走。但水没有碰到她,她仍然干燥地站在火车月台上。
乌云散开来,慌不择路地抛弃了这座城市。出于某种原因,Rosie挺希望看到阳光的。她成功熬了过来,她应当获得风雨后的温暖。
但扛过霓虹的奖励并不是这个。正相反,弑神之人得到了上千盏更小、更暗的灯火的掌声。之前空无一物的天空,现在撒满了星星。
在微弱的星光中,Rosie可以看到一些窗户里的人影,或者说,//每一个//窗户都有人影。玻璃塔里的电视不再放映,现在,唯一可以观看的就是霓虹监狱的消逝。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面孔。他们没有一个像Rosie的姐姐,但没关系。外面的人比一个三十年前淹死的女孩多,多多了。
Rosie意识到,人这么多是件好事。如果要重建城市,她会需要这些帮助。重建城市,去抵御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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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只发生在一处,再没有与之相同或相似的了。这个宇宙独一无二,它的所有反射都异乎寻常。它们只在原初直线上产生涟漪和分形。
映射映像、无尽复制的宇宙反射池不再静止了。水已经遇到了更多的水。它们的表面已被扰乱。
霓虹之神把它的倒影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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