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水上乐园的阴云
2024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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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9|**crewtime**## 2022/1/6,20:01 #39182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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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介绍的内容相较以往而言有些特殊。
如果说在传言,恐怖作品乃至我先前的栏目中,超常现象往往环绕着某个或一小群人展开,并在受害者失联后迅速销声匿迹,如同飓风过境一般迅捷利落,那么在这起案件中,某种怪异的氛围就像一只嘲哳的秃鹫,在上世纪末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长久地盘桓在亚特兰水上乐园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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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9|**crewtime**## 2022/1/6,20:33 #3918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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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ption=游客拍摄的亚特兰乐园早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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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这座有着显而易见取自“亚特兰蒂斯”名字的水上乐园位于东亚,落成于1984年,并于次年夏季正式投入营业。
对于那时的亚洲市场而言,这一娱乐形式是相当新奇的,但事实上,这一投资方眼中极为有利的背景也伴随着相当程度的隐患:由于缺少经验,无论是临时培训的服务人员,还是当地的检查部门,都对一家水上乐园可能存在的安全漏洞不甚了解。这使得很长一段时间内——甚至可以夸张地说,直到乐园倒闭为止——其细节部分的安保管理/检查工作都是极其不完善的。
作为环绕着这里的一整个诡异链条的伊始,第一起事件发生在1986年9月13日。当日清晨,来自澳门的女性游客王雅(化名)成为了水滑梯项目的首位体验者。在确认她的身体数值符合标准后,工作人员指引其躺下,并将她推入了滑道口。然而,在过去数分钟后(这一项目的单次游玩时间通常是10~30秒),滑道出口依然没有发来放行下一名游客的指示。这表明游客因某种原因被困在了滑道里,而工作手册上对此唯一的解释是“体重不足,无法滑过弯道上升处”。
现场因此陷入了混乱。数小时后,在依然无法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管理层终于下令拆卸管道的上半部分。这一工作又用去了数十分钟,而当工人们终于在吊车的帮助下掀起塑料片时,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极其难以描述的气味。
一具身着米黄色衬衫和牛仔短裤的男性童尸伏趴在滑道的上凸段,在高温和密闭空间的双重作用下已经开始腐烂,吸饱了水的皮肤又重又厚,紧紧粘连在塑料管的表面上。陷入昏迷的王雅则仰躺在更上方,头发散乱,皮肤被污水泡的起皱:很明显,她没能越过弯道一滑到底的原因不是速度不够,而是撞上了原本不该出现在滑道里的障碍物。
警方很快带着医生赶到了现场。死者的身份在当日下午就明晰了:李家明,时年九岁,因兔唇和智力低下被父母遗弃,一直生活在同市的孤儿院内。当被问及死者生前的行踪时,孤儿院与乐园都一口咬定是对方的失职,而尚未普及监控设备的环境使双方所言都无法被证伪。
在官方的说法中,这是一起彻头彻尾的意外:向往水上乐园但支付不起门票的男孩在半夜悄悄潜入园区,最终因智力问题酿成悲剧。但依然有一些事情值得注意:当李家明的尸体被发现时,他的右眼眼珠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眼眶;草草略过的尸检则显示尸体的肺部相当完好,这表明他可能并非被困在管道内后溺水而亡,而是在滑入管道时就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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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9|**crewtime**## 2022/1/6,20:56 #3918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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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李家明身上的异状还能用巧合或误传解释,那么后来的数起事件就是真正的疑云。
1989年6月7日,来自日本的小野代在体验造浪池项目时,屡次感觉到有异物在水下触碰自己的身体。愤怒的小野代喊来了工作人员,而一通打捞后,捕捞网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出了令人作呕的物体:一团惨白色的肉块,由一个气球般鼓胀的主体和三根短小,崎岖的枝干组成,一枚看上去是戒指的金属环紧紧镶嵌在其中一条枝干的弯折处。当游客们意识到这只手掌并非塑料制作的万圣节道具时,他们开始疯狂地试图逃离造浪池并发出尖叫。
手掌的主人——一位名叫林雅雯的年轻女士,为庆祝自己二十一岁的生日而独自筹划了一场旅行——的其余部位在蓄水池中被找到。残块似乎经过了包含切割,拉伸,防腐在内的一系列处理,使得其刚好能够被放置入排水管中并顺水而行,最终沿着这条无需穿过蓄水库上锁大门的道路汇入水池。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它们中的某一部分意外之下被吸入了送水管,在有人觉察到异样前,这些残肢究竟会在暗无天日的水库中漂浮多久。
当林雅雯的尸体被发现时,就连她在前台购买的行李寄存服务都已经超时了三天,这意味着能够作为线索的信息早就在水流和人流的冲刷下消失殆尽。因此,在一通无果的调查后,警方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将这起惨无人道的分尸案作为悬案封存。
然后是1993年8月31日。那天晚上,与家人一同前来度假的阮建安在旅馆房间中休憩时,听见浴室里传来妻子惊恐的尖叫声。推开浴室门的一刻,展现在他眼前的除了裹着浴巾,锁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妻子,还有一簇又一簇乌黑纤细的断发,正从淋浴喷头里稀稀拉拉地滑出,落下,在水流的映衬下像是一丛倒垂的海草。
这次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当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旅馆锅炉房的水箱时,一具身着服务员制服,蜷缩成一团的长发女尸与热水一同倾泻而出,尚有血色的皮肤和脖颈上清晰的手印昭示了她的死亡时间和死法。胸口的工牌告诉众人她的名字是梓枫,一位刚高中毕业不久的前台零时工。
在短暂的审讯后,一名曾在事发前被许多人目击到反复运输一个黑色大塑料袋的清洁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当被问及他的动机时,这位只有小学学历的凶手忽然崩溃了,高声吼叫着冲向人群,直到脑门上挨了一镇暴棍才安分下来,翻起白眼“咯吱吱”地傻笑,不再搭理任何问话。
那么,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之间究竟有什么隐含的,深刻的,足以被合并成一个更大的悬念的关联呢?
答案很简单。正如李家明不翼而飞的右眼一般,在1989年的那个夏季,哪怕警方抽干了蓄水池中的水,林雅雯的整个头骨依然下落不明;而四年后的旅馆里,当医生扒开梓枫因绝望而紧咬的牙关时,不由得因所见而发出一声惊呼:那副空荡荡的口腔里,根本没有一点舌头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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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9|**crewtime**## 2022/1/6,21:13 #39182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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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奇之余,接二连三的命案同样对亚特兰水上乐园的名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打击。到1996年,尽管投资者已经尽力补救,乐园依然落到了濒临倒闭的边缘;而雪上加霜的是,那片在暗处盘旋的阴翳似乎完全不打算就此停手。
10月3日,中国广州的叶女士带着丈夫和一对双胞胎(哥哥叶星,妹妹叶云,二人均为小学四年级)来到了亚特兰乐园。他们购买了包含住宿,餐饮及娱乐服务在内的家庭套票,计划在这里度过后半个国庆假期,并为孩子们庆祝将在两日后(即10月5日)到来的生日。
然而,生日会当天,当众人在宴会厅中布置好场地后,却发现本应待在房间内等待的双胞胎不见了。最初,大家认为兄妹俩只是因为等的不耐烦而悄悄从旅馆溜到了娱乐区,于是启动了园区内的广播系统,并用对讲机通知了负责各项设施的工作人员,意图尽快把两个淘气包“捉拿归案”。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没有任何人回来,也没有任何区域传回答复。气氛在钟表的滴答声中愈发僵硬凝重,在时钟的短针即将指向数字七时,叶女士猛地一拍桌子,强硬地要求查看监控。
需要一提的是,尽管投资方想到了这一点,但受条件所限,此时的亚特兰乐园所谓的“监控系统”,仅仅只能以固定视角查看特定的数个区域,画质也相当模糊。安置在旅店门口的镜头显示,就像猜想的前半部分一样,大约下午四点,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伏趴着穿过前台,溜出门来,击掌庆祝。只是,难以解释的画面很快就出现了。
叶云率先停下脚步,朝镜头外的某个方向看去。叶星在注意到妹妹的异状后做了同样的事,两人互相贴近,似乎在小声说些什么。此时,或许是监控出现了故障,在场的人都看见一团黑色的,凝胶般的液体从画面右上角的花坛里慢慢流出,伴随着闪烁的花屏点向外蔓延,而兄妹俩对此浑然不觉,就好像在他们的视角中这些物质根本不存在似的。叶云扯了扯叶星的衣袖,指指旅馆,似乎在提议回到房间里去,后者则迟疑了一会,摇摇头,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横在胸前,向刚才张望的方向走去。叶云在短暂犹豫后跟了上去,二人就这样朝着偏离正路的方向消失在了画面里,并没有再被任何一个摄像头捕捉到。
众人立刻展开了地毯式搜索。终于,在临近八点时,有人在园区的旧仓库里找到了兄妹俩。他们陷入昏迷,彼此相依,躺在一个破旧的充气水池里,浸泡在半身高的污水中。当被发现时,他们分别失去了左耳和右耳——耳朵与头部相连的地方只有一个新鲜而丑陋的断面,被堪堪凝结的血和某种透明的液体覆盖着,而原本的连着物则不知去向。
尽管二人最终被成功抢救了回来,但却都无法回想起那天下午究竟看见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而从他们伤口上取得的,一度被警方视为突破口的透明粘液,在经过检验后,反而成了落在谜团上的又一记重锤:
那是兄妹俩自己彼此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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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99|**crewtime**## 2022/1/6,21:24 #39182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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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叶家兄妹身上的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同年秋季,管理层解散,投资方撤资,亚特兰乐园彻底宣告倒闭。由于先前发生过的种种,没有任何下家愿意接手这片地皮,更不用说为拆除设施提供资金了。乐园的宣传单与案宗一起被深埋,那些不再运转的设备像是一个个黑色的鬼魅,耸立在不会再有游客往来的道路间,等待着因锈蚀而坍塌,化作一堆废铁。
然而,直到今天,当地群众间依然会不时传出些关于亚特兰水上乐园废址的流言。有些卡车司机声称他们在赶夜路时,远远看见废弃的乐园里亮着红黑色的灯,伴随着某种似笑非笑的嘶哑吼声和人群的喧哗声;另一家专靠博人眼球而生的当地报刊则曾刊登过一起头条,称在亚特兰乐园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具“探险者”的尸体,卡在吊索的绞轮中,蝇虫在他失去皮肤庇护的脸上大快朵颐。
这一系列悬案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是谁,或者说,什么东西,驻扎在这座不大的乐园里,锲而不舍地制造一件又一件惨案?那些消失的器官——它们去了哪?是怎样的存在,出于什么目的,如何将它们取走的?我无法解答,我所能做的只有整理,寄希望于我所做的一切能够为将来的某人提供一点微薄的帮助。
也许——我是说,在我的猜测中——将来的某一天,当又一个受害者在已经被彻底封锁的园区中失去了左眼时,我们就能看到离真相更进一步的画面了。
尽管就理性而言,我衷心地盼望那一天不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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