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与亚特兰蒂斯
2024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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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ak,这可是一笔大的,你干不干?”
烟雾从口中吐出,Yasu Malak斜眼瞟了眼桌上那份用红印塑封起来的档案,再度深吸一口,浓浓地吐向那份档案,换取了藏匿于黑暗中的笑声。
“Yasu先生,请跟我来”上黑下青正服套裙,踏着猫步露出标致微笑的秘书从木门后出来。她目标明确向我走来,我把手里香烟熄灭,整理下租来的正服如同漫游般地跟着她朝里走去。落地窗被闪着金光的彩色不锈钢所包裹,悬挂在天花板的琉璃天灯,奢华中透露出烂俗的针绣地毯,以及那好似暴发户心态般置放在那里能反光的办公桌。这里每一个物品在入我眼的每一刻都无不宣示坐拥这里的主人高贵身份和烂俗品味。
“你就是Yasu Malak吧?来,请坐。”
“久闻Kelin先生大名,来之前我已经看了关于这次委托的大概。”
“哈哈,来来来,坐。”
坐上椅子还未等我从口袋里抽出香烟,Kelin就从桌上的盒子里面拿根四足牌递过来。动作熟练又精准,美中不足的就是指缝中没有被烟渍熏黄的痕迹。
“哹。我已经对目标的原名字和性别了解,但文件上面也说他可能做了整容什么的,要不然怎么成功逃避追查呢?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也不会把这件糗事说出来吧。”
“是的,所以你是除了公司高层外唯一知道的,请理解我们。那份文件上说了很多,但总归还是不完美,所以你想接着问点什么吗?”
“当然,首先,你能告诉我他当年为什么要把那份如此重要的商业机密偷走吗?其次目的是什么,毕竟在我眼里能触碰到这个,级别应该不低。”我把问题抛了出去,正如他把问题抛给我一般。他绕了绕头,又用长舌舔舔嘴唇,眼神飘离起来。
“这个员工原是开发部的,他参与过很多重大项目开发和研究,所以留有很多后台权限。起初这些后台权限我们是回收的,但没想到他居然私下保存了,这是出乎意料的,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有任何防备,他顺理成章地溜进后台把数据捞走了。”
“最初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这件事情,毕竟公司给他的待遇很高了,六个小时的班和一周休三天加年中和年末奖等一系列福利。真的,要是搁一般人早就泣不成声跪地感谢公司了,但没想到他竟然......”剩下的话没有继续听下去,因为我深知语言的魅力和恬淡,是眼前这个人永远学不会的。足膀架在扶手上用两根手指托住自己利颚望向远方,曾经引以为傲的宏伟城市群被Link笼罩,一个个直冲云霄的建筑们费劲心思也无法幸免于难,最后只得乖乖束于囚笼中。
神圣语,世俗书都在张扬自己,但讹言谎语终究会被扒光到天光之下,毕竟眼中之物既是伟大神圣的造物主也有可能是永生永世写不尽的墓碑。苍穹之下,我们小心翼翼的生存,我试图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芸芸众生,但最终以失败告终。利爪隐秘于建筑之下,摇曳之尾退化至失空,凡俗之辈,终将远去。
“Yasu先生,情况呢就是怎么个情况,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啊,就剩一个,目标现在在哪里你们可以追查到吗?”
“当然,毕竟我们公司追踪了这么久,还是要有点成绩的。根据反商业间谍部提供的信息,当前目标很有可能在星际外交部的信息部里面任程序员一职。”
“星际外交部?”
“是的。请相信我们,这个消息可信度很高的。虽然查出了他在这里,但我们无法直接派人进去,毕竟你知道,星际外交部现在公信力和权限太高了,我们一个商业公司如果做那种事情,肯定会被商业文化部问责的。”
“那你们准备怎么安排我。”
“请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一个职位,让你放松无忧的以一个正式身份进行调查。”
“可以,我该问的也问完了,那先回去,等我打电话给你们,就可以正式进行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两个礼貌性地微笑和握手就分别了。再次见到那个秘书,还是那个表情,那个姿势,那个动作,没有变化如同一棵僵木。在电梯里,习惯性往口袋里面摸索着烟盒,却搜出了根落单的,仔细把玩,才发现这是刚刚剩下来的。伴随着叮的一声,直达电梯咣当落地,穿过电梯间的拥挤,踏在黑白蓝交际的大堂,我终于抵达了外界。
深吸一口充满Link的空气,我不禁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开玩笑,进不去又有权限,无法正式调查却给放松无忧身份,逗谁玩呢,干这行的都不讲究了吗?我不屑地看着手里那根四足牌香烟,把它掰成两半随手就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正如高空之上,那盒被随意扔下来的崭新完整的四足牌香烟一样,堕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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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瓷砖的水流声钻进耳孔里面令身体不自觉颤抖,头上一顶顶白炽灯如同铁锤般砸向地面使其裂变。窗外呼啸狂风猛地袭来,固然有强硬之物可以抵挡,但那一丝丝细节无法逃过追捕。
镜中凌乱不堪的发型与深凹下去的眼袋不断提醒我——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谁TM能冷静!?那秘于眼眶中的明黄是什么?鄙视?同情?质疑?好奇?亦或者是......众生逼我于万千炼狱之中,至俯冲到全身粉碎。怎么做,该怎么做呢,他们说好的,他们说好的!为什么要抛弃我!我恶狠狠盯着镜中的人,用尽全力砸向其脸,最后却落在一旁。我不由得轻叹一口气,钩起洗手台上的手表,狼狈遁进阴影之中。长夜慢行,终抵白昼,外界噪音传入红肿的耳孔里,脑中恶魔才肯放我远行,但我深知,一切都无定数,侥幸心理只会被吞噬得更快。
“你又留下来了?”
“......”
“唉,说点什么好呢。你这样又不加工资,而且上司也看不到你怎么努力工作,何必呢。”虚伪的关心一如既往向我袭来,以前可能会闪避逃离,但现在,早就不重要了,我要冲杯咖啡冷静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在旁边絮叨的同事,我缓慢而无声地向前爬动,希望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站在茶水间里,早就失去灵魂的眼眸连不断变化的数字都无法读进,屏幕上好似终结一般的倒计时令我胆寒,直至连最后的滴答声游离而去,我才清醒过来。干瘪至裂开的齿缝在尝到温热液体时才有所好转,我轻叹一口气,脑中开始回忆起过往。俗套且统一的生活好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劣质品,发臭恶心。本以为少时的雄心壮志会支撑我许久,没想到还未中年,就已经被击碎成渣。
冷笑一下,看似嘲讽,实则妥协。未等继续回忆,四分五裂的地面从脚下裂开,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足以令心脏骤停。我紧抓桌子猛地回头望去,只见众人站在漩涡中心,任凭山崩地裂狂风肆虐也未见身动。
“各位,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
“大家好,我是......”
听不进了,我颤颤巍巍地把杯中物饮尽,用爪足撑着几近散架的身躯蹒跚过去。
“哎呀,这个人身材真好,等下我要好好认识一下。”
“是啊,说话也有风度,而且学历还高,可真令我陶醉。”
“你们几个懂什么,他身上穿的可都是高档货,这又有水准又识货的人不多见。”
舔舐着尚未全净的杯壁,我迅速把这些信息收起来,一股脑塞进脑子中识别分析。在短暂头脑风暴后,我明晰了真相,虽然没看到他,但这也是一个极好的盾牌,他将代替很多东西为我遮风挡雨。我忍不住嬉笑起来,然后往工位上一坐开始今天的工作。
时间过得太快,待反应过来白日已经弃我而去,无穷夜,又回来了。我忍不住发抖,强撑着身体把自己缩到隔间内。抬头望着“铁锤”,我不由得再次渴望翌日朝暾重新拥抱我。被子紧紧裹住身体正准备睡去时,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摇动了门,鼓动着灯,煽动起心。
“谁!”
这不是第一次有这个反应,一个礼拜前,不两个礼拜前,算不清了,但唯独此,是最强烈最痛苦的。我赶忙把光驱逐,拉上穹罩渴求希望再临。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靠过来,那些都靠过来了!”
我压抑不住恐惧,用尽全力从山洞里面逃出,正如先祖逃离危险般,肆意且无律。奋力逃出这里,逃向大街,逃进深巷,我再也没有力气了,喘着粗气依在墙上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躲在比夜还深的阴影中窥视,我累得快吐出来,双手反撑,慢慢滑下地面。耷拉着的身体无力再去做出任何反应,现阶段任何的外击都可以粉碎这躯残骨,摸向全身泥污的工作服,那早已污浊的一切是如此珍惜。直到一盏闪着七彩霓虹灯亮起,我才骤然发现这,可能是避风港。
“来杯。”
许久没有做过的事情却深深刻在DNA里面,可能这就是生命。望着起泡的液体,我好似重生,灌饮下去身体重新活跃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自罚三杯般晃了过去,还未继续畅饮,旁边的椅子突然动起来,我斜眼撇过去,终于知道一切的真相。
“老板,他的,我请了。”
Yasu Malak双手架在桌上,转头看向突然生出满头白发的他,口中飘出缕缕轻烟,脸上那如同猎手捕到猎物般的神情与旁边老板的淡然互相呼应。
“什么时候抓到的。”
“一个礼拜吧?做了挺多事情,保洁员,送报员,特派员,最后以一个高调身份进入你视野之中。”
“怪不得,那些反应没有欺骗我。毕竟你的一切既特殊明显,却又可以藏的恰到好处,厉害,不愧是他们的人。”
“过奖,但为找你,我也费很多心思的。”
“例如?”
“神态,动作,处事以及你最重要的生活细节。最显眼的就是你刻意躲藏起的躯体和眼神中流露出的藏匿,这可不是任何人会做的。还要继续说下去吗,我这里是有本笔记的。”
“行了,知道一二对我便足够的不能再足够了。呼!终于解脱了,那熬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来世,我再也不做这种事情。”
Kary把最后一口饮尽,转身伸出双手表示投降。Malak笑了下,拉起Kary就向外面停着的那辆车走去。
“怎么,不抓我了?”
“不,Kary,跟我好好讲讲当年吧,我不信任他们。虽然这行为对我们这行是一大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你是他们雇来的啊,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了吗,怪不得连承诺都无法实现。”
车没开多久,二人就来到一栋破旧的小楼前,门口散落一地的垃圾和楼道间无处堆放的东西无不令人恶心。跨过最后一个坎,二人来到一个铁门前,嘎吱嘎吱的声音连着锁心向周围散出,好一阵鼓捣后,终于抵达了这第一个亚特兰蒂斯。
“随便坐,这里是我的一个安全屋,两边应该没人会知道。”
“那么,你想问什么?”Malak快速地把之前得来的信息尽数交给Kary,开始的沉思到中间的愤怒至最后的淡然,Kary的表情并没有超出Malak的预期,但他在乎的并不是神情,而是那神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真会扯犊子的公司,说什么好待遇,说什么后台权限,说什么哪个这个,怎么不直接说我是神呢?垃圾,废物,草泥马!但凡有这些我就不会这样了,公司压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那高管鄙夷我的表情怎么不说?说好话就算了,但也别从大便里面挑好的啊,那出来的是啥,蛆啊!呼,发泄完了,我根你说点实的吧。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找到我说自己是XX公司的,可以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偷一个机密,事后还会保障我不死。那有什么犹豫的,我肯定干了啊,毕竟这窝囊公司待不下去了,离职前还能干他一炮,不爽拽了?所以在他们给的权限和一系列东西帮助下,事情简单完成了。”
“要抽烟吗?”
“不了。”Kary一连通地把憋了好久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一旁躺在沙发上叼着香烟微笑看向他的Malak却感觉这一切非常有意思,毕竟又有钱又能听到故事的差可不多见。
“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把一切都放在指定地方,然后对方就再也没有跟我联系。但最操蛋的事还是来了,原公司开始追杀我,我躲躲藏藏用尽一切手段,直到一个从未听过的旧友伸出手帮我安排到星际外交部,我才侥幸捡了条命。现在那个地方应该处理掉了,但防止双方想再将我一军所以也留了手。”
“噢?”
“我把那些资料复制了几份放到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那些地方不可能找得到,因为我早就用技术把这个地方从我所有已知的档案里面删除了。但被你抓到,我估摸着日后肯定完蛋。所以我想把这个地方告诉你,不让这个事情咽死在我肚子里,要不然太老套。”
“可以。”Malak从旁边拿出纸笔放在他的眼前,Kary整理了下衣服便开始写起来,他们就怎么注视着落笔的每一刻。正此良辰吉日之时,窗外闪来的耀眼强光却把他们的感官工具切成烂泥。一般来说光通常代表了希望,代表着可能性,唯独这次成为了死神提起来的冥灯,指引它收割世间一切生灵。
火舌和强光交叉袭来,趁万千裂碎抵达前,Malak便已反应过来。他转身拉着Kary逃离,却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被吞没。烈火把这一切灭尽,在冥灯的确认后,罪魁祸首便用固定翼飞向远方,飞离这里。只剩残垣断壁的亚特兰蒂斯承受冲击,摇摇欲坠。而沉在海底的Malak却甩动身体爬出,全身上下的灰尘和若隐若现的伤口令他十分不悦,但低头望向紧紧攥住的答案,他倒也没有那么愤怒。正如开头怎么进来,结尾也就怎么出去。站在街头,他再次点起一根烟,老套的故事需要一个老套的结尾,那么作为老套的角色,我就必须去完成最后的老套部分。想到这里,Malak忍不住嗤笑起来,背着光,背着警笛,背着众生走向那永无止境的末路,试图探觅那两个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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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危机已经深刻影响居民日常生活,为安抚群众之心,我市市长将于本日进行演讲,请各位准时收听。临时特别报道结束,以下是日常新闻。”
蜩螗沸羹的市场流动着最卑劣恶心的欲望,川流不息的人群为保护心中之物蒙头穿梭其中。但不论带去还是带走,都只是躯体诞生或陨落罢了。趁着这股东风,Malak隐匿其中继续为真相添砖加瓦。自第一亚特兰蒂斯陨落后,Malak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次稀松平常的黑吃黑罢了,但接二连三出现安全屋被端掉和下家无理由消失后,Malak才深知此水深不可测。
走到一家食脯前,Malak低头看向纸上仅存的两个线索,陷入沉思。已经划掉这么多线索了,这次居然能看到完整的,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用爪指把纸条对折塞进口袋里,Malak就走向那个发黄的高脚椅。还未完全落座,一个戴着破旧厨师帽,绑着发褐半身裙的厨师从背后走了出来。
“吃点什么。”
“招牌就行。”
厨师撇了一眼,开始自己的奏乐。Malak静静地注视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手法,下面沥水,装取高汤,点缀蔬肉,到最后铺好辅料,不论何人遇见,都会啧啧称奇赞颂起来。低头注视冒着热气的拉面,Malak熟练从旁边的筷桶里面拿出餐具准备享用。似乎,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不论是坐在一旁把头埋在报纸里面的老板,还是低头独自享用美食的Malak,亦或者是门外早已偃旗息鼓的环境,都在这一刻停下脚步被锁在原地。
还未等静谧之虫飞向天空,Malak就把碗筷全部扔向坐在旁边的老板往里跃去,躲藏在报纸后面的老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谔住。就在Malak刚跳进去,天花板就轰地碎开,紧随而至的便是荷枪实弹的武装部队开始以各个方位冲进店内,他们眼眸中划过的红光就像发现猎物的豹群一般肆无忌惮。远处,几架武装直升机正朝这里飞来,目标明确地向此处扑来。巨兽和钢龙编织了天罗地网把Malak死死围住,但躲在里面的Malak却止不住地发笑。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对着老板连开数枪,子弹穿过报纸恶狠狠地钉在其身体里,令其溘焉长往。
“下回记得加佐料,要不然吃不进。”
伴随着他的倒下,身边的柜子也与其一并往Malka倒去。扬起的灰尘从地面升进眼中,令网线裂出细缝。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不久前袭击过Malka的同款武装直升机也抵达此处,死局终定,Malka的任何行动看样子都是螳臂当车。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事情还是老套发生了,那些武装直升机开始对着地面上所有目标扫射。火舌,不断吞吐的火舌令所有希望破灭,纵使地面部队快速进行反击,但以千为基数的转动将把所有反击葬送于废墟之中。
消烟散去,地面早无可活动的生灵,流不尽的血组成河灌进每一块地缝之中。确认地面再无威胁,一架直升机便向下降去。还未钻进尘雾之中,一支利箭划破死寂戳进钢铁飞龙身体里。失控,恐惧蔓延于这些生物之中,为了抵抗恐惧,他们再次向地面扫射发泄心中怒火,直到远方再次飞来几架“同伙”才悻悻而去。
“呼,幸好来之前做了准备,要不然这次就完蛋了。”
再次从废墟中钻出的Malak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虽然身旁擦过很多子弹,但幸好之前买的Link微型防护罩和计时火箭筒有用,要不然这次真得栽在这里。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他开始搜寻火机,掏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只好叼着香烟对旁边燃火木头借景抒情了。
但话说过来,两个买家也可真下血本啊,纸上所有的线索都端一遍,看样子Kary的万无一失也不靠谱啊。坐在前往边缘之地的公车上,Malak再次把那张早已烂透的纸张拿了出来;多次大难不死令他心境早已无懈可击,而这次,就是这趟旅行的最后终点,看看吧,还有什么惊喜。
虽然没有抱很大希望,但看着眼前这个满目疮痍的房车,Malak也确实为Kary感慨,生活都这屌样了,要我也会干票大的。拉开门进去,昏暗的客厅里面却早已坐好两位贵客,顶上破旧的电风扇正为两位娇生惯养的主子驱散热气,而看这样子,这点功率无法满足他们。
“你就是之前我们雇的Yasu Malak吗?”
“你是?”
“我是安保部负责这次案件的总指挥Deon。”
“那你呢?”
“我是商业文化部的Ekin,Kary上家。”
“吼,有意思,明面上是两家公司的商战,没想到居然是部门斗争。”Malak随意坐到了旁边的空沙发上,满心欢喜地等待好戏继续播放下去。而坐在他眼前的二位表情却并未有如何变化,似乎至始至终双方都知道对方身份一样。
“Malak你对当前危机情况知晓多少。”
“公众方面的还是私底下的?”
“私底下的。”
“怎么跟你说吧Deon小姐,自Link拔地而起的那天,我就深知这次危机是可以把我族彻底毁灭于这颗星球上的最终审判。他不亚于数千万年前的那次,甚至更在其上。”
“你推测的没错,这次危机确有如此级别,但就是在这危难关头前,坐你斜对面的Ekin先生,却甘心抛弃整个种族弃离而去。”Deon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插入Ekin的心里,而架着二郎腿的Ekin脸色却毫无变化,他只是淡然地转身看向窗外的天空嘴里止不住地说到:
“Deon小姐,明知死亡已是最终结果,为什么还要做出毫无意义的挣扎呢。明明我们可以带着火种逃离这颗毫无希望的星球,前往新家园生根发芽。”
“放屁!就是因为你们背叛的行为,差点害得我们提早灭绝,你们还好意思以救世主的使徒身份居高临下对我说教?”
“Deon小姐你知道......”
二人的争吵并没有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Malak点起一根香烟,然后拿出手枪对着前方淡淡地说到:
“二位,说点正事,来Deon小姐,你先。”屈于淫威,二人只好停止吵闹开始听从Malak的要求阐述起来。
“起初,星际外交部诞生是建立我们与外星文明的沟通桥梁,他也确实如我们意料中履行自己的职责。但在差不多五十年前,一个与我们交流最多的外星文明突然断绝了消息,在不断尝试后,对方始终保持静默状态。介于他离我们较近,且情况极其危急,所以我们准备派出第七舰队进行调查探索,以确保其是否遭遇了袭击。但突然那个外星文明像吃了火药一样给我们传来信息,措辞极其无礼。像什么要求我们撤出卡戎-斯提克斯防线,要求我们交出柯伊伯带外所有星球的殖民地,甚至还要求我们再也不准涉足太阳系外所有活动。你看看,这是什么霸王条款,谁能接受?”
“这种无理请求我们肯定严词拒绝,然后对方又沉默了,好吗,一群神经病,谁受得了。”
“虽然他们的行为并不能震慑到我们,待第七舰队探明情况后,我们准备向对方发起正式通讯以表明态度,但没想到对方提前跟我们发来信息。起初我们以为他们是要放弃那么多要求,准备正常交流,没想到竟然是他们用我们语言发来了一份宣战文书。危机就这样来了,Link拔地而起,无数防御武器架设起来对向太空,被称为危机的事件就怎么正式走入我们的历史里。而Ekin先生和他背后的朋党们,甘愿为敌人做马前卒,侍前侍后的。”
Deon的话确实对Malak有点冲击力,他那波澜不惊的脸庞再次露出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而在一旁,Ekin却嗤笑起来,他架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开始反驳起来。
“不愧是安保部的,说话只有谎言,让我告诉你真相吧Malak先生。起初,星际外交部正如Deon小姐说的一般,是用来建立起与外星文明的沟通桥梁的。但当我们得知星际外交部绝大部分传出去信息都包含一股傲慢之意时,就深知这必要惹来杀生之祸。本来那个外星文明是我们盟友,但来自战争部和安保部的高官们突然夸夸其谈起来,什么要为了我们族群安全和生存空间,必须把这个低级外星文明吞并啊;什么这是我们与生俱来权力必须完成什么的啊,听哪,真是傲慢。”
“然后我们越过战争贩子控制的星际外交部与对方文明进行沟通。正如我们所预料的,对方被那些人的恶意吓住了,他们决定放弃与我们沟通并提前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就当我们极力斡旋时,那些疯子派出了第七舰队向对方前进,就是这一极其狂妄的举动令对方连跟我们沟通的行为都停止了。直到第七舰队全部覆灭和宣战文书的到来,战争贩子就全跑了,没错,全跑了,留下一地鸡毛给我们处理。”
“你放屁!你们把我们的防御行动和进攻计划全部说给对方是什么处理?是什么爱好和平的行为?”
“那你们派出舰队恐吓对方的时候有考虑过后果吗?战争狂人没资格骂我们!”
“够了。”砰的一声传过二人,砸向窗户使其裂成多瓣。Malak没有兴趣听二人的说词了,每一句话既是真实也是虚伪,他们只想为自己那方说得更多好话罢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问题,他们这些高官为何来这里。
“你们这些高官,为什么亲自来到这里?”
话音刚落,Deon和Ekin突然停止了争吵,二人开始回忆起了什么,然后异口同声地对Malak说到: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发信息给我们!”
正当Malak想继续询问下去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光束穿透房顶直戳戳地落在眼前,落在地上。这光束即不如之前一样恐怖,也不如之前一样凶狠,甚至带着许和煦温柔。Deon和Ekin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火速从口袋里面掏出便携通讯机,对着里面吼叫着,但换来得却是静默,永无止境的静默。二位没有放弃,不断切换频道进行询问,其中不乏有很多Malak听过的政府高官和知名人员。直到完全静默降临,他们才放弃,瘫软着身子倒向地面。
间奏中曲,光开始分成三束,缓慢飘向他们头上。恐惧,无尽的恐惧吞噬了Malak,这是自干这行以来首次感到深渊向其逼近,他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连掉在地上的烟盒都没捡起。倒在地上狂笑的Ekin表情中包含了心愿实现的愉悦,在另一边,Deon试图捡起Malak抛掉的手枪自尽,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出的抵抗。光不会放过谁,公平慈爱是它最后的温情。伴随着猛烈一击轰进脑内,他们逐一失去意识晕厥过去,抵达烬灭前,Malak爪子紧紧朝向前方,他没有放弃逃脱。但正如这囚笼之城般,一切无处可逃,众生皆只能苦等命运审判。
“我......在哪里?”
“他们.....是谁?”
“他们在干嘛?头好疼,全身没有力气了......”
“我的爪子怎么变成五趾了......”
“我的利腿怎么越来越短了......”
“我的尾巴怎么这么细长了......”
“毛,哪来的毛,哪来的绒毛......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憎恨那些畜生呢,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我要用我的利齿把他们的脖颈咬断,把他们新装上来的翅膀咬成渣子!”
“可我好怕,我害怕地上的那些生物,我只得无限的逃,只到世界再次颠覆......”
“但。”
“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因为我不再是我了,往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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