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夜三则
2024年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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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早已闭上眼,耳畔寂静无声时,竟不知怎地感到烦躁起来。月光炽热,夜色疯狂。惶恐中,竟一阵阵地战栗,于是坐直身体,受难的手摸索着找到开关上,随即重重地按下。//
//噼啪。灯没有亮。//
//此时是夜,二十一点过半。长夜刚刚开始。你的心正砰砰蹦跳,身处不可测的险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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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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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尚未彻底清醒,也许在做梦,只觉得周围彻底地漆黑着。片刻后,忽然想起厂里只有你一个人留守——而当你休息时,惯来要把窗帘拉好。掀开窗帘抬眼望去,满月当空,此起彼伏的建筑与旷野里烟尘清晰可辨。
抹了抹额,于这样的冬夜而言,温度似乎高得不正常。发生故障了吗?打开手机,并没有任何报错的信息,况且……应该不会有事。你安慰自己。即使那种不安已经蔓延已久,所有人都为这次开采提心吊胆……不,不。作为唯一一个看守这处自动化设施的人,你不该有所怀疑。这份工作……
可是已不可能再睡着。心脏啊,砰,砰,不停地跳着呢。忽然间你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有风,不正常的热风。
金属的气味。
不敢再犹豫,再次试着开灯。果然,电路坏了,你心想。如果再做一次全面检查一定会发现这种问题的……推开宿舍门,你端着电筒。窗外风声大作。
//月亮谦卑地燃烧着。这是个不祥之夜。//
什么动静?停下脚步,紧张地聆听。有种声音——并不小,但似乎已经存在很久了,令你几近习惯——回荡于走廊之间,回荡于每个可到达的角落。
握紧被浸湿的钥匙串,你擦掉脸上的汗,摁下了电梯的“↓”按钮。没有反应。难道不是灯的问题,而是设施整个停电了?你毛骨悚然,而又尽可能镇定地想。但,那声音是从何而来呢……
突兀的?不自然的?荒诞的?你找不到哪怕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汇去形容它。那仿佛是各种机械运作声的组合,又像是某种独特的音乐风格。你的经验丰富,自信厂里每一台机器、每一个车间都清清楚楚,如今却有所怀疑:如果不是某种因故障而疯狂的机器,究竟有什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你清醒了许多,却感觉自己更糊涂了,浑身都燥热难耐。如果可以洗个脸就好了……没错,洗个脸你或许会感觉好些。你需要休息。
紧盯着镜子,你拧开水龙头。没有水。用力敲击它,但这往常惯用的技巧没有作用。你蹲下身想看看是不是水管被冻住了,却发现水管不见了。勉强站起身,可水龙头居然在顷刻间也消失不见。
这不可能。你喃喃。搞错了什么。
空气越来越热…干燥。电断了,空气加湿器也不工作了。你脱去外衣,口中重复着祈祷之词,想让自己尽可能平静地思考。做不到,整个房间似乎都暴露在了某种强有力的热源下。
不!你咬嘴唇咬出了血,否决梦的可能;异响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想到打电话求助。是我精神错乱了吗?真有可能。长期压力巨大的工作终于让我陷入了歇斯底里?难说吧。
汗不停地滴落,接触到地面又瞬间蒸发。
手机不在兜里,电筒也不知去向。你想不明白。很热。声音也很大。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你向厂区的出口步步走去。离开。你只想着走吧,就这样放弃。你本可以不要那些加班费。
漆黑……快步向前,却理不清方向,陷入了某种困境。黑暗,笼罩着一切的黑暗,即使月亮那样耀眼也无法照亮的黑暗吗……深处……
接着,门也消失了。热潮涌动,地面震撼。整栋建筑在不间断地摇晃着,仿佛一个人正在被人抽去骨骼似的。你大声尖叫,却淹没在出去此起彼伏的,正在崩溃的建筑的尖叫声中。这种噪声的质地如此之强,以至于一切其他声音在其面前都显得静谧。你忠心向你信仰的那个神祈祷着,同时连滚带爬,寻找着出路。不过即使真的有神,你与你的同事们也早已叛神许久……
现在事物开始在你眼前熔解。灯重新亮了起来,随即化作火花逐渐熄灭;脚下的地板突然卷曲开裂,射流般的东西在四处墙壁间弹跳。啊啊啊啊啊!你大声尖叫,但无人回应。
浑身的毛发开始卷曲断裂,化作灰烬。血液仿佛沸腾了,皮肤发痛,嘴里满是铁腥味,连关节都嘎吱着想弃你而去。咚!一脚踩空,你摔落在次一层的地板上,而你们又很快再次向下落去。
失重……
恐慌没有击垮你,没有。你尽力闪躲,避免自己被掩埋。在失踪了原本机械的空旷的库房里奔跑,如同海啸般的轰鸣响彻半空……咚隆!巨响骤然到达了一个顶峰,而骤然削减。在废墟中,你艰难地爬起。
砰,砰,砰。心脏狂跳不止。是的。
地狱。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即将苏醒。你一定发了疯,才得以见证噩梦之始,见证触及边界之徒如何灭亡——开始下落,你将直抵地狱。眼见:
数以万计的钢筋、机器与零件正在融化。它们发热,它们彼此默认,它们挤压。熔融金属汇聚于一处,形成不见尽头的血红色巨树。爆发,喷涌,它仍在不知满足地生长。火焰,火焰毁灭着你所熟知的事物们,有条不紊地、冷酷地不可思议地执行一切。你感到自己正在着火——你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亵神之罪。矿场和工厂是个错误,你心想。我们挖的太深了,我们无休止的开采注定招来报应。**它们来了,自地狱中来**。如今我们已将预言中应许的造物释放,这里近乎无尽的燃料与金属是它们渴望了上万年的东西。再也无法阻止。
你大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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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120%]][[span class="ruby"]]魔鬼[[span class="rt"]]THE END[[/span]][[/span]][[/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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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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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窸窣。某种小而密集的声音困扰着你。再次尝试开灯,成功了。
你的卧室。熟悉,安心,在计划中。你坐在靠墙的大床上,左侧有一排与墙壁严丝合缝的衣柜,右侧是书桌,正好镶嵌在房间的角落里。灯光有点太晃眼,你又将其关掉,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拉开窗帘。
正是满月。寂静笼罩着街区,除开远处救护车锐利的警报声渐弱,再没有别的。
窸窣,窸窣。喵。
到底是什么……不,那不重要。你的猫叫呢,是饿了吗?努力忽视那种奇怪的异响,拧开了房门。猫猫在客厅里兜圈,脚不沾地似地移动。饿了吗?看了眼食盆,的确已经空了。你感到抱歉,最近实在休息得不好,每晚都辗转难眠……居然忘了投喂猫猫。罪过。
饿了吗。你感到胃痛,自己也很饿。很渴。没有吃晚饭吗?你头痛欲裂,竟回忆不起来究竟有没有吃过。拆开一袋新的猫粮,满上饭碗。
你感到瘙痒,而且无论抓挠那哪里都不管用。猫仍在叫,并且蹲在空调顶上不愿下来。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打开手机:二十一点三十五分。深夜新闻里报道着连环杀人事件背后的始末,发生危急事故而封锁的工业区,返航到港时空无一人的远洋渡轮……你向来没那么怕这些。但冷汗直冒,你就是觉得浑身都很不舒服,干脆关掉这些无稽的惊悚故事。窗外如故。
//月亮谦卑地燃烧着。这是个不祥之夜。//
窸窣,窸窣。
快要抓狂了。你又开始喝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你的猫不听你的。它似乎觉得连那个角落也不再安全,开始满屋子乱窜。这不是第一次……这周?还是这个月?甚至你的生活就是这样。无法停息的噩梦……你一直在做梦吗?此时此刻的这一切是否也是梦?
你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某种恐怖片里的怪物。那人形的怪物没有下颚,嘴巴是空洞的凹陷,眼睛也是……皮肤是死黄色,那是腐烂的死尸的颜色……尸体,腐烂。蛆虫。窸窣,窸窣……虫……
啪。
失手,水杯砸在了地上。你拨了一个电话,但没能接通。是啊,太晚了。你轻声说道,随即感到汗毛耸立。没有对比的话,甚至无法察觉那不间断的窸窣声有多么响亮。噼啪,噼啪,似乎你的楼上有一个疯狂的人不停地挪开家具,然后将它们移回原位;不停地把东西丢在地上,然后再捡起来。
你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请到除虫公司的人来。要么就去咨询更好的医师。你反复确定自己有没有忘了吃安神的药物,却次次绝望地发现自己的用药量已经超过份额。
猫发了癫似地叫唤,原地打转。你一把抱起它放进了卫生间。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黑暗……可那窸窣的动静不减反增,狂妄地恐吓着你。
太饿了……可冰箱门后,空空如也。家里那样空旷。猫……我在想什么?你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试图清醒过来。我疯了。你信服地低语。我疯了。你蹲在墙角,手里抓着水果刀。你看了一眼手机:二十一点三十八分。长夜漫漫,天无拂晓……那种可恶的墙中的恐怖从左至右,从右至左……敌人隐藏在黑暗中。甚至隐藏在你以为刚硬的致密的安全的墙壁中。敌人无处不在。
你猛地站起身,将刀捅进背后的墙壁。刀脱了手。
你震惊地看着那个被你捅出的洞。一个墙上的,狭窄的洞。但刀居然被它吞了进去,消失不见。慢慢后退,心中却暗暗期待着——期待着**它**。
但没有回应。窸窣声孜孜不倦。你把视界里能搬动的所有东西扔向那堵墙壁……你瘫坐在地,什么都不理解。突然,你前所未有地恐慌,连心跳都完全乱了。你艰难地爬起来,冲向卫生间然后推开了门:
猫不见了。这是第一印象。然后你把目光向上挪移,一寸,一寸。直到你看清天花板上的那块阴影。猫的尾巴掉在地上。接着是眼球。半截身体。
后退,后退。你大声尖叫,砸上了门拔腿向外跑开。窸窣,窸窣。你推开了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风声呼啸,你失禁了。仿佛过去了一万年。轰,落在坚硬的电动车棚顶,又滚落在水泥上。但你却感受不到疼痛。大声尖叫,但无人回应。慌不择路,不知所措。拖着折断的腿向随机的一个方向奔去。逃啊……要逃开……你感到后悔吗?后悔租下这便宜得不正常的房子?后悔不坚持要求除虫人员把**墙壁**敲开?不安全。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冷静。头痛欲裂。越想越多,越想越感觉痛苦。最终你只剩下一个念头:跑。你不断地奔跑直到彻底失去了全部力气,倒在街道中间。掏出手机——二十一点五十九分——拨打报警电话。嘟,接通了。你喜极而泣,将手机贴在耳朵上想听见无论谁对你说句话都好。你紧张至极,聆听着:
窸窣,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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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120%]][[span class="ruby"]]多足[[span class="rt"]]THE END[[/span]][[/span]][[/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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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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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咳嗽。当你从被怪物啃噬残杀的噩梦中惊醒,或陷入更深层的梦时——下意识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怎么回事……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确定自己已彻底从梦中醒来,可还是感到处处受阻、动弹不得。
烟尘到处都是,你闻到泥土的气味。腐朽,新生,尸体,植物……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你想不通,可又有太充足的时间去认识自己的处境:你被困住了。有人绑架了你,把你殴打一番,然后困住。
很痛。你可能断了几根骨头,感觉很多地方肿痛不堪,却没办法详细地描述出来:不知怎的,你对于身体的感知是那么模糊,就像它们不属于你了一样。
抬起手,在大概距身体向上5公分的地方触到了粗粝的木板。左右各有一拳的空隙,脚触不到底——至少这口棺材不至于让你拥挤而死?这并不好笑……你的汗浸湿了全身衣物,使整个空间都潮闷起来。你开始呼喊,用手敲击,还不慎碾死了一只不明的小虫。但没有任何回应。
救命!救命!
真的匪夷所思至极。想不起任何回忆,在进入这口棺材前你正做着什么,你是谁?这似乎都飘渺得难以追溯。只有结实的木板与沉重的土地才真实,只有你的呼吸与心跳声可辨。
与其说你恐慌,不如说正深深地困惑着。思绪混乱异常。可稍加思考自己的处境,你就骤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即将体验到了人可能遭受的,最可怕的死法之一:活埋。
有多少空气可供我呼吸?或者说,有限的空气何时会耗尽呢。
随时。
不,不可能……库,库,嚓。隐约传来挖掘的声音。你仿佛抓到一线生机,开始剧烈活动,试图引起那声音源头的注意,却不甚有效。我不该死在这里……这是在做梦吧,快醒醒,快醒醒……
你竭力说服自己保持冷静。想到已确认附近有人,你稍微平复了点心情。这么一来,你居然发现自己的裤袋里有部手机。
尝试艰难地挪动手机。成功了,但你的手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身体无法弯曲转向,因此看不见屏幕。妈的,原来语音助手这时候有用……你咒骂着,掩饰对自己先前关闭那个重要功能的悔恨。无论如何,思考片刻后你得出了一个结论:使用紧急拨号功能。按特定的顺序连按九次音量键——嘟,电话通了。
“喂,您好……”耳中听到的似乎就是奇迹,一个声音询问起你的状况。你瞬间几近热泪盈眶,立刻开始诉说自己目前的恐怖遭遇,以及任何你可能位于的地点。
“……冷静,冷静,先生。我们将很快,对您发起救援——我们清晰地了解,您被活埋的地点。并不是,只有您,一个受害者。挖掘工作,已经在进行……”那人生硬地,一字一字地说。你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安心,极力地尝试说服自己……电话突然挂断了,你没能听清最后几个字眼。
库,嚓,库。你突然联想到那种轻微的不知所踪的挖掘声。是救援队!你笃定。那么被救出就只是时间问题。一定。
库,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控制呼吸的频率放缓,放缓。你却只觉得身体逐渐不再疼痛,转而不受控制地发痒,从胸口发出,逐渐挪移,顺着筋脉和骨骼侵入双臂和脖颈,然后向外、向上,蠕动着,直到手止不住地抽搐,你的双眼也没办法闭合。你盯着黑暗,就像盯着镜子一样……挖掘声不绝于耳。
瘙痒渐褪后,只余寒意。这对挚友的交接如此自然,就像是有人递过一支香烟,另一人接过,然后点燃。孤立,黑暗,噪音。我在做梦吧?你终于意识到,接着莫名开始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儿时,你害怕水。但那个教练强行把你一次次按进水里。在水中,你清晰地看见游泳馆苍白的灯的映射。
……曾经,你独自看见一只在河里挣扎的猫。你确定那是。但当你告诉别人,想去救它时。却并没有证据证明它存在过。
……某天,你坐在夜晚的原野上。大概是想要看日出吧,你凝望着远方。当血橙色的光席卷大地时,你看清升起的是一轮黑色的太阳。
棺材里的空间好像在不断地变小,或者你的身体正不断膨胀。坚硬,温暖,你对那些木头的第一印象如此,但这宝贵的感觉很快又消失了,如转瞬即逝的幻影。紧贴着固体的一切,你听见那近在咫尺的库嚓声愈发清晰有力。
你开始不知所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否已经习惯了被活埋呢。你真的还活着吗?不禁思考。你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看不见任何事物。这是梦,这不是真实吧……现在的你是否存在?从前的你真的存在过吗?如果的确,那么有何证据。
——你试着寻找手机。没能找到。
——你试着呼喊。没有声音。
库。就像是为了回应你般,重重地一铲。你感受到惶恐,确信棺木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你突然大口地呕吐,吐出连你自己也无法分辨的液体。手脚紧紧地扒住两侧,抠出血来也只是加重力度,连牙也恨不得插进去固定。
啪,咔!来了。他来了。你惊恐地想。那把比坚硬更坚硬的铲子正在敲击——
噗。你身体下方的棺木猛地破开,露出无际的漆黑。出来,你,我已经把你挖出来。那个人大声地说。浑身都在颤抖,难以受控制地慢慢下滑……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多么沉重的身体……抛下骨骼也好,抛下四肢也好,你不想离开而甘愿放弃完整。但你只听见掘墓人大声地笑。这是审判!你走!因为你已经暴露所以你必须离开。不!你嘶哑着说。哐——你的脊椎被铲子截断成两截,再也没办法坚持。脱力。
你开始下落。
在无法度量的无垠的空中,你旋转着向下坠落。你的坟墓似乎位于闹市的中央,周围人流涌动繁杂,那个穿黑衣的人仰头看着你而大笑。你突然有些慰籍,这就是死亡吗?不尽的黑暗,不尽的停滞。流放。永恒的结局。黑之阳。但呼啸的风把你调了个个——你得以直面——得以窥见:
//**月亮**谦卑地燃烧着。这是个不祥之夜。//惨白的球体正凝视着你。
而你仍在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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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次日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一夜无休,疲惫非常。不过,生活仍在继续。至少在下次**入梦**之前……//
//你大可稍作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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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夜三则
作者:[[*user HuaNian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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