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家里的缅因会捉很多条腿的虫子吃真的不要紧吗?
2024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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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有谁家里是养了猫的,我想问下缅因会捉那种很多条腿的虫子吃吗?
我给家里缅因准备的都是些易消化的普通猫粮,但我最近摸了摸她的胃袋,鼓囊囊的,明显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结合家里的情况,我有些担心。
我就住在某公寓的一楼,江南这的梅雨季节照例来说,返潮的墙面(尤其是卫生间的瓷砖)会吸引不少长着非常多腿的玩意,由常见的蚰蜒到蜘蛛再到罕见的蜈蚣,被我发现并被我干掉的多足虫子甚至够凑本虫类图鉴。但在最近连下六天大雨,一周前晾在阳台的衣物现在阴干发臭的状态下,家里一只活的且长有六条以上的腿的虫子都没能见到;唯一一只半死不活的,还是在自家缅因作窝的纸箱里找到的,就压在她最爱的磨牙小玩具堆的下方。
养过猫的应该知道,有的猫是有将吃剩的食物藏在猫窝的习惯,我有很深的印象,以前藏在这里的多半是没能吃完的猫条或是我做给她的鱼干,因为会搞脏猫窝我也斥责过她几次;这仅限于口头上的指责,我还是有些心疼自己养的缅因。
但现在,你能想象我在纸箱底部摸出一只还活动着的多足时的感受吗?
尽管我习惯性地戴上橡胶手套,也闪电般地在它凭着恐怖的腰力,扭动着咬向我未经防护的手腕前,将它重重地甩到纸箱的另一角。
我跌坐到了地上,喘着气,我的脸即刻就麻掉了,完全的失掉知觉,脸上额头上背上很快地淌出细汗,一种强烈的想吐的冲动作用在我的喉头。
我记不清我是怎样从惊骇中缓过神来,又是怎样将那个骇人玩意从纸箱内弄出来,但我非常非常清楚地记得,我找来了我能找到的最厚底的鞋子,买来参加冰雪节的雪地靴,对着仍在地面上挥舞近三十条短肢的叫人憎恶的可怕虫子,灌注全身的力量,一脚踏住,感受着鞋底传来的硬度,反复反复地在客厅地板上摩擦,直到再也没法听见外壳变形碾碎所发出的细碎声响,直到它彻底成了摊烂泥。
但即便如此,我依旧保持着靴底与地面的静止。我死死盯着雪地靴的羊绒靴面,生怕我一移开我的右脚,它就蠕动着带着黄褐色血迹从靴底再次钻出,扭动着爬上靴面,再爬进靴里。
我的猫就在一旁看着,我先前没能关注到她,她一边喵喵叫着一边凑近我的脚边,在我惊诧的注视下,嗅了嗅我的靴底,又在我的裤腿上轻轻蹭了蹭,示意我可以移开发麻的右脚。深呼吸后,我照做了。
出于某种异样的感觉,我颤抖着将猫抱回我的卧室反手上锁,才在回到客厅收拾这些。
蜈蚣的尸体现在已经是薄饼一般的厚度,碎掉的外壳渣子混和着黄褐色的内脏,死死地黏在地板上。我猛然注意到,尸体缺了末尾的一截,在我将它碾碎前便被什么东西咬了下来,我没法分辨咬痕,也不想分辨。
在处理掉沾着一部分碎块的雪地靴以及曾被用作猫窝的纸箱后,我直奔向卫生间,吐了一遭。
我觉得你能想见,在往后的数天里我的梦魇会是何种模样,我的精神又会为此衰弱到何种程度,以至于我没能在半梦半醒中听见从厨房传来缅因尖锐叫声的第一时间,意识到我身处现实,而非又一场噩梦。
我起身披上睡衣直奔向厨房,不忘将沿路的所有灯打开。
在我触碰到厨房的电灯开关前,尽管客厅的灯光仍能照亮厨房的一部分,但我的脚边仍是一片黑暗,且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待在厨房一角摆出狩猎姿态的,我的猫,而完全没能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脚边,而并未接触仅穿着拖鞋的我的脚面,快速地爬过。之所以强调是看见,是因为我切实地听见了某种短促细微的咯嚓咯嚓声响,但我的脑子一时间没能处理到这类信息,直到我打开灯。
蜘蛛,近半个手掌大小的蜘蛛,长有粗壮毛糙的螯肢与繁复花纹的背甲,变化着方向,掠过我的脚边,迅速爬入水槽下方的阴暗空间,随即不再可见。
我的缅因,正对着蜘蛛消失的位置嗷呜着,被一把抱起。惊魂未定的我带着我的猫躲到客厅灯光的正下方,我没法再信过客厅的沙发,或是卧室的床,害怕着再在不经意间从缝隙间爬出来什么,就这样,我抱着我的猫坐在透明茶几上坐了一整宿,直到次日六点,电话呼来了灭虫队。
从那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很难再安稳的睡着,我拒绝了医生开安眠药的建议,想着那些该死的多足会趁我熟睡时细碎的短肢扫过我的枕头,我的脸。我开始抱着我的猫睡觉,我开始不在乎我的猫是否吃了那些多足,我开始希望她能直接了当地灭杀那些玩意,希望她能保护我。但往后的遭遇则证明,我错了,彻底错了。
我又一次在半梦半醒间听见那个细碎的声音,像是小指划拉空塑料瓶。这次是从我的床边传来。我打开了灯,灯光揭示了所有。
我的缅因猫嘴里叼着一只块头与先前类似的未死的蜈蚣,正耐心地用她双爪的肉垫,制住胡乱挥动着的短肢,某一跟短肢戳进她的脸,但她并未停下嘴上的动作,耐心地咬开蜈蚣坚固的甲壳,短暂的咀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随后喉头蠕动咽了下去。再接着,她开始咬着甲壳上流淌着黄褐色血肉的内脏,尽管已经不成形状,仍耐心地吸吮着,没来由地,我联想到,我也曾是如此这般咬合着饱满多汁的蟹脚。我吐了出来。
我的猫将她的注意力从她在做的事转移到我身上,她注意到我在看着她,也在看着她享用着美味。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类似的经历,宠爱着的猫某天带着死老鼠回来,试图跟主人分享。
它扑腾着,抓住床单蹦到了床上,叼着吃剩下一半的多足,又一蹦扑向了我,希望我能像过去那般稳稳接住它。
在半死蜈蚣甲壳与内脏的混和物触碰到我裸露在外的胳膊时,我将猫整个的抛飞出去,直撞向天花板,又落回地板,没了动静。那半条蜈蚣则好死不死地掉在我摆放在床边的拖鞋上。
我批量订购回来了除虫药,给我的猫灌下。我希望它能在服用过量药物后恢复健康。
它死了。我将它裹上布,埋在了楼下的常年盛开野花的草地。我想大哭一场,但我真的真的很久没能睡好了。
我回到了我的床,我的梦乡。在梦里我见到了我的猫,正吃着我给她准备的丰盛的猫条跟鱼干,都是她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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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在我睡时落到我的脸上,或许是天花板上的墙灰,我伸手碾了碾,潮湿,且带着某种难言的味道,新鲜的泥土。
我睁开眼,天花板上显然有什么东西。它也注意到了我,落了下来,形状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清晰。
没错,是我的猫,但为什么,为什么,长着这么多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