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蔽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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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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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 [[div class="preview"]] 以一位“能听懂人外语言的家伙”为主角的creepy pasta。 [[/div]] [[module CSS]] div.preview { display: none; } [[/module]] ===== 我有一个秘密。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能“听懂”来自非人之物的声音:树叶被风吹拂的沙沙声,装有水的陶罐滚动时的咕嘟声,猫狗鸟兽的吠叫声,落入耳中后,经过某种未知的原理,最终都能够在我脑海里解析为可阅读的文字。 不,别误会,我并不是想借此引出些什么奇怪的阴谋论。事实上,超过九成的情况下,我破译出的都不过是些伊伊唔唔的语气词,或者如同梦话一般零碎,混乱的短句;即使是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里,也不乏些诸如在秋冬之交时出门散步,回来时收获一脑子枯叶们窸窸窣窣“冷”“疼”的例子。只有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一些声音可以组成一句有逻辑的,相对连贯的话,而它们往往来自本身就具有一定智力的存在,像是乌鸦,狗,野生鳄鱼什么的。 偶尔,这些话语中会包含一些超出我理解范畴的符号,在最初的那几年尤是。幼年的我为此兴奋了好一会,自认为是什么被选中的超能者,甚至一度尝试着用各种方式做出回应;然而,随着知识面的扩展,我逐渐意识到那不过是些字形偏僻,但含义常见的生字,或是根本就不存在与任何一种语言体系内的错别字后,这一现象带来的兴奋感便在一次次祛魅中愈发微弱,我也慢慢学会了闭嘴,不再主动对别人提及此事。 维持这样的状态许久后,从某一刻开始,我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传入脑中的声音正在变得暗哑。这是一个相当模糊的过程,难以找到一个具象的衡量标准,但我或许可以用例子来说明: 我有一个精致的风暴瓶,每次摇晃时,它的碰撞声听来都是小猫打鼾般放松的“呼噜噜”。从某一天起,我注意到,倘若它被摇响时离我有数米远,我能够听见的,就只有普通的乒当声而已;只有靠近些,再近一些,我才能艰难地辨认出其中的字符。这一条件随着时间推移愈发严苛,就仿佛它们正在逐渐离我远去一般——截至去年,我必须要紧贴着耳廓摇响它,才能从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提取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噜声。其他声响当然也是如此。 我很难说清我对此究竟抱有什么想法。因为终于能够从诡异的境遇中脱离而庆幸,还是是因虽无太大作用,但也称得上奇幻的特质即将消散而遗憾,抑或二者都有?但无论如何,那时的我想到,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久,我就会回到正常人的行列,并在照常生活一段时间后,反过来同意听到过的说法,认为先前的所谓异能不过是基于幼稚或某种疾病的幻觉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如果我没有在异响逐渐消失的日子里,产生越来越严重,却完全无法查明病因的偏头痛的话;如果我没有愈加频繁,清晰地在梦中,发呆时乃至需要专注地投入某事时,不可自控地幻视到一片如墨般漆黑的......单纯的黑暗的话。如果,我是说,如果...... 就在不久前,我看到了那条新闻——关于新发现的那颗小行星,没错,这是爆炸性热点。当主持人展示出一块一米多高的陨石,称这就是那颗天外来客身上剥离的一部分时,我确信我“听”见它——啊,是的,当然可以,我没有说过吗?即使一件事物的声音是通过媒体与无线电传递而来的,我也能准确地理解它想表述的话语。不然,有人是觉得我真见过野鳄鱼? 不,回到正题——我发誓我“听见”了有生以来最剧烈的尖啸。破译出的字符一瞬间填满了我全部的思绪,我还没来得及辨别内容,最大字号的尖叫就一股脑涌了进来,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屏障。仅从感官层面上说,在收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前,我似乎觉得,在颅腔内的空间压缩到极限后,一些支离破碎的黑体字顺着耳道和鼻腔流了出来。 回过神时我正躺在地面上,手机掉在一边,新闻已经放完了。我感到目眩,就仿佛有人借助大型音响在我耳边吼了一嗓子——没错,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一定有过那种体验吧,“因为其中一个声音太响,导致其他声音即使音量照常却也听不见了”的经历?我用最快的速度短暂借到了一间真空隔音室,一个人走了进去,只带着我的风暴瓶。我关门,将瓶子握在手中,手臂伸直,轻轻摇晃—— 呼噜声清晰可闻。 在那之后?我堵着耳朵,用静音模式看完了新闻,那上面说这颗小行星从数年前起就在以反常的速度向地球逼近;而近些年来,有些从它身上剥离的碎块先一步成为了陨石。那上面还说,尽管看上去是严峻的威胁,但不用担心,它的轨道最终有大概率会偏移的。我按下刷新键,再次滑阅,没有变化,每次都是。 于是我也只得再一次地,躲到准备好的隔音层之后,摘下耳塞,抱着徒劳的希望确认——那颗声明中完全由岩石构筑的存在,与生诞自它身躯的每一块碎片,都在用亘古,单调的字节,一刻不停地竭力嘶吼着: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