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CN-3611
2025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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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收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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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CN-3611应被收容于Site-CN-03的Safe级异常收容区的一个尺寸为 30cm x 30cm x 30cm 的铅衬里合金收容箱内,至少有两名安保人员全天候看守。对项目进行的任何测试应当先向项目负责人申请,获得批准后在至少一名研究人员的陪同下进行。测试者完成测试后,应当由医护人员进行观察,2小时内无特殊异常情况方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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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CN-3611应被收容于Site-44[[footnote]]位于英国德文郡。相关内容参见《SCP基金会在第七次超自然大战中的战略收缩》。[[/footnote]]的Safe级收容区的一个尺寸为 30cm x 30cm x 30cm 的铅衬里合金收容箱内,至少有两名安保人员全天候看守。对项目进行的任何测试应当先向向项目负责人申请,获得批准后在至少一名研究人员的陪同下进行。测试者完成测试后,应当由医护人员进行观察,2小时内无特殊异常情况方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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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CN-3611应被收容于Site-CN-27的地下X-1低威胁类异常收容区041号收容间的一个尺寸为 30cm x 30cm x 30cm 的铅衬里合金收容箱内,至少有两名安保人员全天候看守。对项目进行的任何测试应当先向向项目负责人申请,获得批准后在至少一名研究人员的陪同下进行。测试者完成测试后,应当由医护人员进行观察,2小时内无特殊异常情况方可离开。基金会情报部门正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监测,以及时收容所有疑似SCP-CN-3611-2的物品,对意外接触SCP-CN-3611-2的平民进行记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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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CN-3611应被收容于Site-CN-37的Safe级异常收容扇区的69号仓库的一个尺寸为 30cm x 30cm x 30cm 的铅衬里合金收容箱内,至少有三名安保人员全天候看守。目前关于SCP-CN-3611的所有实验均已暂停,禁止在未经项目负责人批准的情况下佩戴SCP-CN-3611并进入SCP-CN-3611-1。由于SCP-CN-3611-2的出现频率相比10年前已增加700%,加之基金会近年的特殊情况,对全球所有SCP-CN-3611-2进行收容极其困难。宣传部门应引导公众相信部分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SCP-CN-3611-2为“学术造假”、“赝品古董”、“行为艺术”、“都市怪谈”等。
**描述:**SCP-CN-3611是一枚女式戒指,质量约3.13g,内径约17.3mm,周长约54.3mm,有银白色金属光泽。项目戒圈外表面及戒面平台上,以未知方式刻有复杂、精细、连续的线性纹路。项目无传统意义上的宝石镶嵌,而是在戒圈顶部轻微隆起形成一个宽约4.5mm、长约5.0mm、高约1.0mm的平滑椭圆形平台,是SCP-CN-3611纹路的集中区域。光谱分析结果表明项目材质主要为银,混有少量金等金属。项目表面的原子排列经电子扫描隧道显微镜(ESTM)观察,显示为一种在宏观尺度上稳定存在的、特殊的准晶结构,与任何已知矿物或人造材料不符,但与部分来自[[[SCP-4000|妖精]]]的古代工艺品类似。
当项目的佩戴者佩戴SCP-CN-3611并入睡后,有可能会进入特殊的梦境(称为SCP-CN-3611-1)中。据统计,SCP-CN-3611-1中佩戴者可能会具有以下身份(百分数为该身份在所有实验中的出现频率):
* 一名姓名为李婉婷的20岁中国女性(46.3%)
* 一名姓名为Grainne Lee的19岁爱尔兰女性(41.2%)
* 其他(12.5%)
佩戴者进入SCP-CN-3611-1后,所处的场景通常为19世纪末的英国首都,时间一般在1882年到1900年之间。SCP-CN-3611-1中存在的事物与基准现实存在较大差异。根据大量实验结果,现已将部分差异整理如下:
||~ 事物 ||~ SCP-CN-3611-1内情况 ||~ 实际情况 ||
|| 17至19世纪的东亚局势 || 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李自成推翻明朝统治后,在明朝将领吴三桂的帮助下于一片石战役中击败满族侵略者,建立顺朝。顺朝鼎盛时期的疆域包括整个东亚地区、中南半岛、马来群岛的一部分和勒拿河以东的整个东北亚地区。1840年,顺朝在顺英战争中败于英国,被迫开放多个通商口岸并支付对方的军费损失。从此顺朝开始迅速学习、引进西方的科学技术。 || 李自成起义被清朝镇压消灭。清朝建立后将大量精力消耗在防范和镇压国内的汉族、蒙古族等其他民族上,扩张速度极为缓慢。 ||
|| [[[daevite-hub|狄瓦族]]] || [[[SCP-PL-259|成吉思汗]]]死后,蒙古人在原狄瓦地区的统治被迅速推翻,后来狄瓦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中获胜,并不断向东扩张,控制了西起乌拉尔山脉,东至勒拿河的广大地区。19世纪后期,狄瓦帝国将侵略的目标转向顺朝,此为第六次超自然大战爆发的原因之一。 || 狄瓦遭到蒙古人的侵略后一蹶不振,成为帖木儿的附庸国,直到15世纪帖木儿内乱才脱离帖木儿控制,后来与其他中亚国家联合对抗沙俄。20世纪初,狄瓦和其他中亚国家都发生了社会主义革命,推翻了原有的君主政权,一起并入苏联。苏联解体后,[[[SCP-6140|狄瓦斯坦]]]独立。||
|| 法国革命 || 法国大革命中共和派推崇以“理性”、“智慧”等为核心的新诺斯替主义信仰,将上帝视为理性女神的化身。法兰西帝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在新诺斯替教的帮助下登基后,通过奇术方法登神成为一黑型实体,被称为“法兰西之不朽神皇”(God-Emperor of France)。1815年于滑铁卢战役中拿破仑被“女王陛下超常安保收容基金会(HMFSCP)”(Her Majesty's Foundation for the Secure Containment of the Paranormal,简称HMFSCP)联合其他组织击杀,残余的碎片散落各处。1887年法国内部的波拿巴主义组织尝试通过仪式复活神皇拿破仑,间接导致了第六次超自然大战的爆发。|| 法国大革命中有部分派系推崇理性崇拜但影响力微弱。拿破仑·波拿巴本人无异常性质。 ||
|| 美利坚合众国 || 来自英国的北美殖民地建立后,以马萨诸塞殖民地为首的清教派势力不断扩张,向其他东海岸殖民地渗透,并在“神圣西进运动”中吞并多个其他国家的殖民地与大片原住民土地,建立了横跨北美洲的清教福音派国家,奉行纯粹的原教旨基督教主义。19世纪下半叶,美国北方地区的进步主义思潮开始盛行,与南方地区的传统清教格格不入。 || 美利坚合众国自建国以来宗教色彩便十分浓厚,但是并未将某一宗教奉为国教。 ||
|| 大哥伦比亚共和国 || 西蒙·玻利瓦尔于1819年12月17日建立了大哥伦比亚共和国,1821年解放墨西哥和委内瑞拉,1822年解放厄瓜多尔和秘鲁。1834年,大哥伦比亚共和国与美利坚合众国因德克萨斯独立问题发生冲突,导致第一次美哥战争爆发,最后结果以大哥伦比亚被迫割让德克萨斯地区给美国告终。19世纪下半叶,美利坚合众国对大哥伦比亚共和国发起全面进攻,即第六次超自然大战北美战场。 || 由于国内不同地区和派系对宪法的意见不同,大哥伦比亚共和国在建立不久后便迅速因内战分裂,玻利瓦尔郁郁而终。||
|| Nirvana || Nirvana是一个大型跨国组织,明面上致力于利用异常医疗技术在全球各地进行人道主义救援活动,实际上在不断利用其武装力量和异常军事技术干涉各国内政和全球各地的局势,以促成全人类的和平与联合。领导人是一名叫Tereziya Leshal Çeligüt的狄瓦女性。 || Nirvana是一个规模较小的相关组织,致力于用异常手段减少人类社会中的痛苦、不公和冷漠。其组织较为松散,分为四个互不统属的派系。目前已知的Nirvana领导层当中并没有狄瓦人。 ||
进入SCP-CN-3611-1后,佩戴者一开始会处于类似清醒梦的状态,可以正常控制自身的行动,在SCP-CN-3611-1中展开探索。在一段时间(可能与佩戴者的意志力、精神力、奇术能力等有关,佩戴者个人在SCP-CN-3611-1中的体感时间短则数日、长则数月,现实中经过的时间短则数分钟、长则数小时。)后,佩戴者将逐渐难以控制自身行动,同时感觉周围环境发生混乱、扭曲、不合逻辑的变化,随后在极大的恐慌中离开SCP-CN-3611-1并苏醒。如果佩戴者在SCP-CN-3611-1中死亡,则会立即苏醒回到现实。
离开SCP-CN-3611-1后,佩戴者可能出现以下异常状况,持续时间从几分钟到几十分钟不等:
* 感到极其饥饿[[footnote]]并非实际上的饥饿,而是佩戴者的主观感受。此时应立即采取措施以防止佩戴者因短时间内大量进食导致胃穿孔等问题。[[/footnote]]
* 接触铁质物品后发生惊悸、头晕、恶心等不良反应[[footnote]]经检查均为心理作用。[[/footnote]]
* 自我认知模糊、与梦中主角发生混淆
若佩戴时长超过一个星期,佩戴者将无法被他人辨认,并且无法唤醒,随后在数小时内失去生命体征。虽然仪器检测结果表明这些佩戴者的外貌特征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但其他人无法通过观察佩戴者或佩戴者的照片、视频等辨识出对方。
SCP-CN-3611最早在1923年被基金会发现于上海[[footnote]]未知地点,正在调查其具体位置。[[/footnote]]。1923年6月17日,上海著名古董收藏商叶██神秘失踪,随后上海又接连发生多起失踪案,引起社会热议。当时基金会中国分部特工王██正在调查一批被叶██收购的古董,怀疑叶██等人的失踪可能与其持有的异常物品有关,最终通过调查相关信息找到了SCP-CN-3611并确定其异常性质。经查实,SCP-CN-3611原先的持有者的确为一名叫“李婉婷”的清末留学生,此人病逝于1904年,临死前神志不清、意识模糊,生平与基金会人员从她的笔记和SCP-CN-3611-01中得到的信息完全相悖。基金会特工在其旧有住处中找到其部分笔记,其日记内容严重残缺、字迹潦草、部分页面有泪痕或不明污渍。内容涉及大量个人情感、学术思考及模糊不清的异常事件描述,推测为严重精神创伤或认知危害影响下的产物,参见附录CN-3611/03[[footnote]]2003年《洛杉矶协定》签订后,一些曾经是高度机密的内容在异常社区内部已成为常识,部分机密信息已被降低保密等级,相关档案无需遵循之前的严格保密措施。[[/footnote]]。
基金会收容SCP-CN-3611后,在全球各地陆续发现与SCP-CN-3611-1相关的不同物品若干,统称为SCP-CN-3611-2。SCP-CN-3611-2中的大部分物品无直接异常效应,但其来源无法解释,且与SCP-CN-3611-1高度相关。部分SCP-CN-3611-2的相关信息已于下表列出。
||~ SCP-CN-3611-2 ||~ 首次发现时间及地点 ||~ 处理措施 ||
|| GoI-3648“金色晨曦(The Golden Dawn)”成员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的诗篇《第二次降临》手稿,其中将“伯利恒的野兽”描述为“有秃鹫身体和女人头的形状”的“星辰之子的复仇女王”,并描述了一次IK级“文明崩溃”情景。放射性同位素检测显示其写作于1894年[[footnote]]《第二次降临》写作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1919年。[[/footnote]]。 || 1946年8月17日,伦敦诺丁山波多贝罗路集市的一家古董店 || 已将其替换为一份非异常的《第二次降临》原手稿仿制品。 ||
|| 一批1807年发行的金拿破仑[[footnote]]拿破仑统治时期的法国发行的一种金币。[[/footnote]]。正面的图案为拿破仑肖像,文字为 L'empereur immortel de France(法兰西之不朽神皇);背面的图案为月桂花环,文字为SAINT EMPIRE FRANÇAIS(神圣法兰西帝国)。 || 1953年12月21日,法国伊夫林省凡尔赛 || 由于该批物品数量较多,难以全部收集,基金会宣传部门已经通过将其解释为“拿破仑统治时期法国的拿破仑狂热崇拜者私人制造的伪币”。 ||
|| “叶柳涅河[[footnote]]鄂温克语中对勒拿河的称呼,在SCP-CN-3611-1中为顺朝对勒拿河的官方称呼。[[/footnote]]界碑”的残片,上有碑文“……以叶柳涅河,即狄瓦语所称之奥柳奥涅河为两国之界。叶柳涅河发源处为贝加尔山,此山东有贝加尔湖,亦为两国之界:凡湖东一带土地及大小诸川,应归中国管辖;其湖西一带土地及川流,应归狄瓦国管辖……” || 1971年9月3日,俄罗斯萨哈共和国奥伊米亚康冻土带 || 宣传部门已发布“清代拓碑误传”学术报告。 ||
|| 一张“大顺北美毛皮贸易公司股票凭证”,注明"金山都护府核准发行",其上附加文字说明中提及了顺朝探险家于1743年发现的"金矿航线"。碳十四测定其纸张成分为北美云杉木浆,制造时间为公元1785年左右。 || 1992年2月4日,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市古董拍卖行 || 已制造替换品,替换品删除“大顺”字样和相关信息,添加标准清代龙纹,并通过学术界渠道向公众发布结果为"19世纪狂热收藏家仿制"的鉴定报告。 ||
|| 一个贴有牛皮纸文件的铅盒,文件标题为《第███号军团特殊作战指令》,内容要求法军“向莫斯科释放不朽神皇之圣疫”,落款印章为拿破仑鹰徽与诺斯替之眼融合图腾。盒内用纸包装有流行性斑疹伤寒病原体(普氏立克次体)样本,基因鉴定表明其定向基因编辑片段和奇术效应,仅在感染携带斯拉夫族裔Y染色体上█████基因片段的感染者时才表现出严重症状。 || 2017年5月13日,立陶宛维尔纽斯拿破仑军队乱葬坑 || 已将文件替换为内容替换为常规后勤指令的仿制品,病原体样本已移交生化危害部。 ||
|| 一张长1.2m的狄瓦羊毛挂毯,描绘狄瓦帝国重骑兵(具中亚锁甲与蒙古马饰特征)在勒拿河冰面上追击顺朝军队的场景。挂毯文字为“奥柳奥涅河归于狄瓦”,战斗场景中出现了明显的古狄瓦奇术。 || 2025年11月19日,俄罗斯伊尔库茨克州贝加尔湖考古遗址 || 已向公众将该考古发现解释为[[[pedialpha-anger-of-scarlet|游戏《猩红怒火》]]]MOD《天命帝国》爱好者的行为艺术。 ||
正在调查对基金会对SCP-CN-3611进行的实验次数及频率与SCP-CN-3611-2出现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前所有关于SCP-CN-3611的实验均已暂停。
**附录CN-3611/01:部分实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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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时间:**1923年3月6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D-2231
**实验内容:**D-2231佩戴项目后,立刻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2231入睡4分钟,醒来后汇报称自己在梦境中变成了一名姓名为李婉婷的20岁中国女性,被顺帝国(Shun Empire)派往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UCL)留学,主修自然哲学(物理学)与奇术理论,在梦境中度过数天后苏醒。
**备注:**限于D-2231的文化水平(文盲),这次试验未能得到多少有效信息。——项目负责人Dr.██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1923年3月6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D-3179
**实验内容:**D-3179佩戴项目4小时,随后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3179入睡后几乎立刻苏醒。其入梦后发现自己在以李婉婷的身份参加一场拍卖古董的地下拍卖会,当他仔细查看一件凯尔特风格的古董时,古董突然炸裂,同时周围大部分在场人员的面部开始变得不可辨识。D-3179的意识开始模糊并脱离梦境苏醒,离开梦境之前,D-3179看到现场有穿着带有"H.M.F.S.C.P."字样制服的人员在行动。
**备注:**这个梦境中应该还存在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我们需要进行更多实验。——项目负责人Dr.██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1923年3月8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D-3179
**实验内容:**D-3179佩戴项目后,立刻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3179入梦后发现自己在与一名叫 Grainne Lee 的爱尔兰女孩共同逃避HMFSCP的追捕,中途先后寻求了爱尔兰反抗军、黑庄园等组织的帮助,约一个星期后死于一次遭遇战,随后D-3179离开梦境苏醒。D-3179苏醒后自我认知出现明显问题,在被问及“你是谁”时语言混乱、缺乏逻辑。约17分钟后恢复正常。
**备注:**立刻继续进行下一次实验。——项目负责人Dr.██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1923年3月13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D-3179
**实验内容:**D-3179佩戴项目后,立刻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3179入梦时面部突然变得不可辨识,陪同的研究员████察觉异常后立即上报。赶来的安保人员试图唤醒D-3179,未能成功。3小时后,D-3179失去生命体征。
**备注:**D-3179的意外可能与他佩戴项目的时间过长有关。考虑到之前的实验表明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似乎与佩戴时间无关,先由多名文化水平较高的D级人员轮流进行实验,同时测试项目在短期佩戴的情况下是否有可能对佩戴者造成永久或长期危害。若D级人员进行大量实验后表明没有,可以考虑让有奇术基础的研究人员在严格看护下自愿进行实验。——项目负责人Dr.██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1939年7月4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研究员Dr.Jacob
**实验内容:**研究员Dr.Jacob佩戴项目后,立刻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研究员Dr.Jacob醒来后汇报自己入梦后变成了一名叫 Grainne Lee 的爱尔兰女孩,就读于伦敦大学学院,并报名参加了加入HMFSCP的考核,成绩优异,但因为爱尔兰人身份而落选。Dr.Jacob在梦境中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一名叫李婉婷的顺朝留学生来到伦敦大学学院留学。三个星期后,Dr.Jacob苏醒回到现实。
**备注:**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在参加实验时还可以重新回到母校上课。——Dr.Jacob
下次参与实验的人员尽量深入调查一下这个格兰妮·李或者李婉婷,我们开展实验不是为了让你重修大学课程的。另外,尽量避免让华裔人员接触项目,我信不过那帮刚刚独走的叛徒。——项目负责人Dr.Steward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1939年10月16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D-14729
**实验内容:**D-14729佩戴项目后,立即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14729汇报自己入梦后变成了一名爱尔兰大饥荒中的爱尔兰儿童,随家人流浪数日后死于营养不良。苏醒后,D-14729立即感到极度饥饿并激动地要求实验人员提供食物。在实验人员为其提供面包后,D-14729试图立刻将其塞入口中,险些造成自身窒息,被安保人员阻止。
**备注:**从研究员自愿实验和D级人员实验的对比结果来看,这枚戒指似乎有自己的好恶,对“劣迹斑斑”的D级人员有所排斥,而愿意让研究人员在其中停留更长的时间。——项目负责人Dr.Steward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20██年1月27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项目负责人Dr.Kerr
**实验内容:**Dr.Kerr佩戴项目后,立即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r.Kerr的睡眠时间长达8个小时。正当旁边的研究员讨论是否要强行唤醒Dr.Kerr时,Dr.Kerr苏醒。Dr.Kerr入梦后发现自己正在以李婉婷的身份从伦敦逃往爱尔兰,在当地反抗军的帮助下逃离HMFSCP的追捕,并见证了第六次超自然大战早期阶段,度过了约一年的时间后苏醒回到现实。
**备注:**这次试验的时间很长,但并未超过之前的███次实验中的最长时间。下次再由我进行一次实验,也许能得到更多信息。——项目负责人Dr.Kerr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实验时间:**20██年2月19日
**项目:**SCP-CN-3611
**实验人员:**项目负责人Dr.Kerr
**实验内容:**Dr.Kerr佩戴项目后,立即在安眠药的辅助下入睡。
**实验结果:**Dr.Kerr入睡6小时27分钟后苏醒。Dr.Kerr入梦后发现自己正在以李婉婷的身份在中华异学会学习异常知识,数月后被顺朝朝廷派往英国留学,在留学期间与HMFSCP等异常组织进行了官方接触;在梦境中遇到格兰妮·李后,Dr.Kerr直接用之前研究人员了解到的相关信息对其进行试探,结果遭到对方猜忌,未能了解进一步消息,第六次超自然战争爆发后Dr.Kerr被HMFSCP拘捕,因当场反抗被格杀。
**备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SCP-CN-3611-1里待的平均时间相对较长,也许是这枚戒指觉得我比较像它的原主……开个玩笑,下次再试一下。——项目负责人Dr.Kerr
[[/div]]
**附录CN-3611/02:访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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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年5月27日
**访谈对象:**项目负责人Alice Kerr博士
**访谈者:**Site-CN-27心理咨询师Dr.Helen
**前言:**在连续进行SCP-CN-3611梦境实验(累计现实中时长超120小时)后,Dr. Kerr出现持续性精神恍惚与失眠。根据标准心理健康协议,由站点心理咨询师Dr. Zhou对其进行强制性心理评估。
------
<记录开始>
**Dr.Helen:** (推过一杯龙井茶)你看起来像刚和MTF跑完越野拉练。上次睡眠监测显示您昨晚的睡眠时间不足3小时,这很危险。
**Dr.Kerr:**谢谢。(端起茶杯)不过我在学生时代的睡眠时间有时候比这还短,当时可没有人提醒过我这很危险。
**Dr.Helen:**但这毕竟和一个异常项目相关,你认为这和你最近几个月进行的实验有关系吗?
**Dr.Kerr:**怎么会没有关系?一名MTF队员在第一次参加与敌对组织成员的战斗后尚且需要接受心理辅导。把一名研究员拉去参加第六次超自然大战,并且还是重复参加十几次,中间还伴随着饥荒甚至K级情景,不对她的心理状态产生任何影响是不可能的。上次英国人来搜寻反抗军驻地,村里的那个老头子主动假装给英国人当向导,把他们的部队引开,我本想赶去救他但是——
**Dr.Helen:**……回答我,你是谁?
**Dr.Kerr:**基金会CN分部3级研究员,SCP-CN-3611项目主管,Alice Kerr。放心,我没受到自我认知上的影响,我只是叙述一下我在上一次实验中看到的内容,这些内容在实验记录中也记有。
**Dr.Helen:**你在SCP-CN-3611-1中经历了K级情景?
**Dr.Kerr:**麦布女王进入基准现实引发的XK情景。你没看实验记录吗?
**Dr.Helen:**只有这个?
**Dr.Kerr:**如果还有好几种不同的K级情景同时发生,那么那个故事未免也太过于具有悲剧色彩了。
**Dr.Helen:**话说回来……但是你在完成试验后并没有表现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心理测试也证明了你并未罹患相关心理疾病,否则实验早就被叫停了。
**Dr.Kerr:**因为在这些场景中我并没有真的失去什么,Helen,周围的环境对我来说都是虚拟的,甚至连历史都不一定算得上。至于恍惚和失眠——当你连续体验到因伤口感染高烧而死、被流弹击中后脑或死于食物中毒时,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意外。
**Dr.Helen:**那你就应该暂时停止自己进行试验,让D级人员去进行。即使缺乏奇术能力的人员在SCP-CN-3611-1中无法收集到什么有效信息,也还有其他学习过奇术的研究员可以进行试验。Alice,你该去休息一下,用平静的日常生活抚平一下另一个时代的战争带来的创伤,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Dr.Kerr:**平静的日常生活?但愿我们能有……话说,能不能在写报告材料时帮我多申请几天假期?
**Dr.Helen:**想都别想。
<记录结束>
------
**结语:**Dr.Kerr已被批准进行为期3日的行政休假,并应在休假结束时再次接受心理测试。
[[/div]]
**附录CN-3611/03:SCP-CN-3611原持有者部分笔记**
(该笔记被基金会特工回收时大量内容残缺不全且顺序混乱,已进行基本的整理。原文绝大部分内容为英文。)
[[div class="blockquote"]]
1882.9.12
阴雨绵绵,泰晤士河上的雾气比辽东的雪还冷。UCL的图书馆大得令人眩晕,之前我见过的其他藏书地里只有异学会的书库才能与之媲美。传说中那座位于维度之外、连结无数多元宇宙的万界之都“图书馆”肯定比这更加宏伟,但是我还没有资格前往那里。
一个叫格兰妮·李(我问了卡文迪什教授,“李(Lee)”在这里是个非常常见的姓氏,要不我以后也把自己的姓氏写成“Lee”?)的红发爱尔兰女孩帮我找来了一本HMFSCP的创始人之一艾萨克·牛顿爵士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她说我的英文名“Seraphina”很美,和我本人一样美,像天使一样,其实我当时只是在列表上随便挑了一个。她诵读诗歌时的声音很好听。今天就先记到这里吧,还要写异学会的任务报告。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1883.11.3
……格兰妮今天上课时又迟到了,头发乱糟糟的,说是因为在图书馆搜集古代爱尔兰的传说和歌谣花费了些时间。她总是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节课还挺好玩的,给我们授课的老师,HMFSCP的[[[SCP-1867|布莱克伍德爵士]]],给我们讲了一大堆他在世界各地探险的传奇经历。只不过当同学们意识到他正在眉飞色舞地夸耀自己在一个刚果部落中的冒险,而这个部落在他十分钟前讲的故事中早就被怪物屠灭了之后,所有人都大笑不止,连本该负责维持秩序的督学都笑得前俯后仰。下课后布莱克伍德爵士告诉我,HMFSCP希望通过我与异学会内部对西方国家“友善”的派系联系,饶了我吧,居然要我去干这种麻烦的事情。也饶了异学会吧,要硬着头皮对这些泰西人“友善”。哦,当然,我说的不包括格兰妮。
晚上格兰妮给我看了她写的两首诗,里面有很多奇异的意象,格兰妮给我讲解了之后我才明白。当我问她时,她沉默了一会,说那些是她们家乡流传的古代传说。嗯,我得先抄下来:
Whispers of the Rushes
苇间低语
Where the grey rushes bend by Lough Sheelin's rim,
希林湖畔苇低垂,
A pale queen treads with frost upon her hem —
素裙凝霜寒影随;
Her breath stills the blackbird's evensong,
吐息噤止乌鸫鸣,
And steals the true name from the sleeping swan.
窃取白鹅真名归。
O, dance not where the will-o'-wisps beguile!
鬼火荧惑莫旋舞,
Their lanterns guard the Cities of the Lost Exile —
孤城流徙灯如戍;
Where spires of moon-kissed silver pierce the cloud,
月吻银塔破云出,
And faces like my own move in no shroud.
素颜似我无坟墓。
But hark! Beneath the peat-bog's dreaming skin,
且听泥沼幽梦下,
The Night-Folk groan in chambers wrought of sin;
夜民哀呻罪殿伫;
Their flesh was iron, their hearts were flint unkind,
铁躯石心本无慈,
Till Day's bold Children left the dark behind.
破晓儿郎弃暗途。
Ah, weary world that knows not what it slew!
尘世倦屠浑不觉,
Two crowns once bright in twilight's dripping dew —
双冠曾耀暮露珠;
One bound by thorns of unforgiving night,
棘缠长夜锢其一,
One shed like mist before the stealing light.
光窃薄雾散其姝。
The rushes sigh... they remember... I weep alone.
苇草犹忆独泣露。
还有另一首:
The Weaver at Cruachan
克鲁汉仙女
She sits where Sidhe-mounds break the hawthorn bloom,
仙冢裂蕊山楂畔,
Her loom strung with the starlight's stolen plume.
窃星羽缀织机弦;
Her shuttle flies — a nightingale in dread —
梭惊夜莺惶飞渡,
Weaving the Cloak that hides the Forgotten Dead.
死寂幽帷裹长眠。
Blood is the thread for those who walked as Kings,
血浸王迹成经纬,
Who built high towers on chitinous wings;
畸肉筑成危楼连;
Their cities bloomed like roses wrought of bone,
骨铸蔷薇绽孤城,
Before the Day-Born claimed them for their own.
终归晨裔锄作田。
O, what bright Twin first set the fatal thread?
哀哉双子谁织劫?
One sang the Names that woke the soulless dread,
名启无魂惊寰宇,
One spun the Silence where all songs must cease —
静纺万籁俱寂灭;
Now one sleeps cold, and one gnaws Time's release.
一眠寒彻一啮年。
I trace the patterns in my mother's ring —
抚母戒痕旋纹暗,
A spiral choked by some dark, knotted thing.
玄结绞玦不可解。
The loom still hums... the weaver waits... the threads grow thin.
机杼仍低语...织者待...丝缕竭...
花了一点时间把这两首诗都翻译成了中文,下次见到格兰妮时……我忘了她看不懂中文。如果她想学的话我就教她吧,希望她对中国的诗词歌赋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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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6.18
今天没碰到格兰妮。
有点想家。
把以前背诵的诗词翻译成了英文,希望格兰妮会喜欢。
Tasuoxing, Chenzhou Inn
踏莎行 郴州旅舍
Veiled towers dissolve in mist's embrace,
雾失楼台
Moon-blurred ferry fades without a trace.
月迷津渡
Elysian shores retreat from mortal gaze,
桃源望断无寻处
While cold spring seeps through lonely inn's embrace.
可堪孤馆闭春寒
Cuckoo's dirge at sunset's crimson rim,
杜鹃声里斜阳暮
Plum blooms sent through post but never seen.
驿寄梅花
Letters sealed with care, yet lost mid-stream,
鱼传尺素
Layer upon layer, this sorrow's seam.
砌成此恨无重数
O Chen River, why forsake your hill?
郴江幸自绕郴山
What phantom calls you to the distant rill?
为谁流下潇湘去
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呢……不过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也就能继续见到格兰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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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6.21
真是难忘的一天!
和格兰妮去了格林威治,我们躺在公园的草地上,在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沐浴着阳光。她给我讲了爱尔兰的仙女传说,她们既美丽又危险,能偷走人的名字和灵魂。当她说这些时,她绿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格兰妮还给我看了她在诗里提到的那枚戒指,银质的,很旧了,没有镶嵌什么宝石,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线。她说这是她母亲的家族从很久很久以前传下来的,也是她在最后一次见到她失踪的母亲时,她母亲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我试着抚摸了一下戒指上面的纹路,戒指是金属的,但因为有格兰妮的体温而很温暖。当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掌心,我的心跳得像要挣脱胸腔……这感觉比任何奇术公式都令人心烦意乱。一定是这枚戒指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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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4.8.13
……昨晚和格兰妮一起去了她家。格兰妮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父亲很早就死于马车事故,她的母亲则在把一枚戒指交给她并离家之后就失去了踪影。我问她现在正在怎样谋生,她说她父母给她留了足够的遗产,况且“一个奇术师在这方面自有办法”。
晚餐是房东梅根女士提供的,有炸鱼、薯条、牛奶煮竹笋罐头和水煮豌豆。比起刚来英国时,我感觉自己已经更适应这些食物一点了,但晚餐时的氛围还是很尴尬。吃完晚餐我们开始写论文,但很快就没法继续写,因为格兰妮一直在抚摸我的头发。我感觉我的脑袋晕乎乎的,像喝醉了一样……
……
……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味道就像我来到英国后第一次用刀叉时,把餐刀含在嘴里,尝到的满口金属味。格兰妮还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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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字迹颤抖)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狄瓦向大顺宣战了。HMFSCP终止了和异学会的合作,试图拘捕我。格兰妮为了保护我,【字迹无法辨识】,把那些HMFSCP的黑皮狗【字迹无法辨识】,于是他们也开始追捕格兰妮……她之前从没跟我说过她【字迹无法辨识】……
【字迹无法辨识】
她是格兰妮,她是格兰妮,她是格兰妮。无论如何,她是我的格兰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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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9.?(字迹潦草,纸面有较多污渍)
第一次亲手杀人。
虽然我学过诸多奇术,理论上用术法夺走眼前的人的生命不在话下,但当我第一次用奇术让一个人脑溢血而死时,他的身影还是在我眼前徘徊了一整天。他是HMFSCP的人,为英国的那个【脏话删除】女王服务,但是他的身份和职业能决定他一定该死吗?我不知道。
格兰妮似乎从来不用思考这些问题。当她不用再隐藏身份之后,我才知道她是多么强大。火焰如巨大的幕布般环绕在她身旁,在她的指尖跳跃、流淌,转瞬之间地上就只剩下几具烧焦的尸体。虽然现在的她头发乱蓬蓬的,很久没洗过澡,但我还是感觉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她。
很久没照过镜子了,但是即使不照镜子,看到旁边的格兰妮我能推断出现在的我有多邋遢。狄瓦侵略军已经深入大顺关内了,我就算回到家乡也一定会不得不杀人,会杀很多人,这些人未必都是毫无人性的刽子手。以前的生活在回忆中简直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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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2.?(日期模糊)
……格兰妮和我暂时来到了爱尔兰反抗军的藏身处,并且联系上了中华异学会的人,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前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history-drowned-in-the-ash-of-memories|狄瓦大举入侵华夏]]]的详细消息,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比我之前了解到的更加严峻。狄瓦已经占领了大顺北方的大部分地区,大顺的军队在东南方被英国人牵制,顾此失彼,失去了安南。法国和莱茵同盟在英国和狄瓦的威逼下自保都难,无力干涉其他地区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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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8.2
……今年土地收成其实不错,但是正在和法国人打仗的英国人把土豆都征走了,剩下的充作村民自己的口粮都难。我问布丽吉特奶奶是不是要吃树皮了。布丽吉特奶奶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怎么能吃树皮,”她告诉我,“吃掉树皮,来年开春时树就死了。”这是她年轻时人们在土豆歉收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没有足够粮食的时候先把树根挖出来吃,从距离树干大约十英尺的地方开始挖,把树根挖断之后一定要把断掉的整截树根全都挖出来——埋在地里的部分也许还有几十英尺长。“但如果之后还是没有东西吃,就一定要把树皮也剥下来吃,自己活着最重要。你不吃别人也会吃。”随后布丽吉特奶奶又补充道。随后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教我辨别不同树皮毒性的方法,直到吉姆大叔在草药问题上找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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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6.9
维多利亚的走狗追捕我们以及镇压反抗组织的力度一下子小了很多,大概是他们把人力物力都投入到欧陆去对付那位复活的法国神皇了。自从法国人复活了他们的皇帝,法国就直接参与了对抗狄瓦的战斗。一开始,那位曾经百战百胜的法国皇帝在东欧多次取得大胜,但很快又被狄瓦的主母们反推到了中东欧一带,勉强在布达佩斯城下稳住脚跟。东方的局势更加糟糕,狄瓦人已经渡过了淮河。日本的幕府将军也带着大正天王[[footnote]]据历史研究人员推测,由于日本当时是顺朝的属国,故不存在天“皇”,幕府也未被内部动乱推翻。[[/footnote]]从京都逃走。大顺……该怎么办。
报纸上的新闻说美国人和哥伦比亚人也加入了战争,美国人和英国人、狄瓦人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哥伦比亚则和大顺、法国与欧陆诸国站在一起。但美国和哥伦比亚双方现在还在北美洲进行长期拉锯,欧亚的事情暂时还和美洲没有太大关系。这一次难道还要再一刻不停地打上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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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6.9
昨天晚上格兰妮又作了那个梦,不同的是,她梦里的那座巨大的冰封地下古城在震动,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挖掘,即将被唤醒,在注视着她……最近的消息说西征的狄瓦族正在东欧大肆挖掘,寻找什么东西,希望二者之间没什么关联。应该是我多虑了,异学会的人认为狄瓦族在寻找的是释放[[[SCP-3457|希伯来人的古代奇术]]]需要的诸多遗物。
格兰妮告诉我,那座底下的古城曾经属于她的[[[SCP-4000|某些非人祖先]]],一旦重见天日就会引起大灾难,我问她具体的内容,她说,倘若不用特殊的仪式加以保护,详细的内容单是谈论或记录就有巨大的风险。
……今天见到了Nirvana派来的合作人员,一名医生、记者兼作家,他叫阿什肯索伊,是……一个狄瓦人?他发誓说自己绝对不赞成自己在东方的那些同族的所作所为,为此他一直在致力于用医术救死扶伤,Nirvana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反对各国之间的侵略战争。但反抗军里的大部分人对他的态度还是十分冷淡。听说Nirvana的领袖也是一名狄瓦人?但是Nirvana确实一直以来都在帮助全球各地反抗侵略的斗争。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糊涂了。
……克莱恩在阿什肯索伊医生完成治疗之后居然还骂他“狄瓦野兽”?我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之后差点没忍住往他脸上打一拳。他到底明不明白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做手术救了他的命的人是谁?但是阿什肯索伊医生主动拦住了我,他说自己接触过很多病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在很久以前,Nirvana就知道单纯用医术来解除人们的痛苦换来的未必是感激,还可能是仇恨和敌意,特别是当你是一个狄瓦人时。因此,我们在一次涅槃中改变了自己的方针。”阿什肯索伊医生平静地向我解释,“但是我们的信条仍未改变:为了终结一切痛苦。而非制造更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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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11.27
营地里的墨水已经不够了。格兰妮和我一起尝试了几种不同的配方,经过几次失败的实验,我们找到了一种把苔藓制成勉强可以使用的墨水的方法。虽然字迹的颜色很难看而且较浅,但至少可以留下正常的清晰笔迹了。上次袭击英国人的营地时缴获了几个空白账本,因此纸暂时还不缺,应该还可以继续写一段时间的日记。以后要尽量把重要的事情记在脑子里,写日记的时候挑重要的写。格兰妮说我可以把想记下来的事情说给她听,她会帮我记住。
昨天我问阿什肯索伊医生他们狄瓦人是不是真的都信仰深红之王,阿什肯索伊医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大概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惊疑不定,医生平静地向我解释:“王的显现并非只有血祭与屠杀,王的显现还有乡间的田园牧歌。”他迟疑了一会,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然后继续诉说:“王是风中的声音,王与理性并存。西方人因其最近几百年间在理性上取得的进步而骄傲,但他们的理性带给我们狄瓦人、乃至中亚人、更多的人的只有苦难,无法告诉我们从何方而来,向何方而去;相反,理性主动消解了一切意义。风中的呢喃在呼唤,我们必须学会回到……”
阿什肯索伊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注意到周围的反抗军战士都以一种相当不客气的表情面对着他。我向他表达了我一直在想的一个疑问:“你认为,你对深红之王的信仰,与你身为Nirvana成员的身份,二者彼此之间冲突吗?”听到我的疑问,医生回答道:“你应该信奉东方的……儒家思想吧,你认为你的这一信仰与你的……你个人的某些倾向,冲突吗?”
我当时差点跳起来。医生后来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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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4.11
英国人的飞艇舰队从空中飞过,向西方飞行,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为什么是向西飞?英国人已经有多余的力量可以用来支援美国人了吗?
报纸上每天都在鼓吹英国皇家空军在法国取得的“辉煌战绩”。但是黑庄园传来的消息说,虽然英国人的飞艇每天都在轰炸法国北方的城市,英国人的陆军却始终无法在法国成功登陆。上个月英国人在诺曼底尝试登陆了一次,异学会的人说战斗中出现了顶点型多功能实体的身影,战斗过程极为惨烈,最后英国人还是没能在岸上占领任何据点。
医生死了,英国人炸弹把他伤得很严重,大家在抢救他时尝试了多种药物和奇术,但都收效甚微。由于营地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狄瓦人的丧葬习俗,最后我们决定给他立一块墓碑,不做其他标识。大家在医生的坟墓上放了几束花,克莱恩也放了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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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1.3
令人高兴的消息是存在的,但不多:英国人和美国人试图在法国内地空降、控制交通枢纽,配合已经在沿岸登陆的英美军队发起进攻,结果在半空中就被法国人当靶子打,落到地上的也被提前守株待兔的法国人剿灭。但这没法改变英国人和美国人已经开始在欧陆推进的事实。异学会的人说他们有某些能以近乎同归于尽的形式扭转战局的方法,但是缺乏发动的条件。
格兰妮昨天晚上在我怀里躺了一夜,还是没睡好,她的梦境中那座华丽的古代城市开始变得鲜活而扭曲,充斥着满怀恨意的诅咒。那些诅咒中的每一句话都有严重的认知危害,她拼尽全力才让自己避免遭受那些词句的影响。
……
反抗军的侦查人员回到那个村庄时,发现整个村庄的人都被杀光了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是爱尔兰人给反抗军提供过粮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英国人英国人英国人(整理人员备注:后面的三个词被用力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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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
世界末日到来了吗?
今天早上,整个天空突然开始震颤,颜色变得像熔融的钢铁,反抗军驻地里的五位奇术师中有四位在那时突然晕厥过去。其他士兵慌忙摇晃他们,朝他们大叫,把布浸在凉水里贴在他们脸上,试图把他们弄醒。四个人中有三个陆续醒了过来。他们说他们听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怖撕裂声”,仿佛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一块块碎片。醒来之后他们的身体非常虚弱,并且没法再正常施放奇术了。剩下的那个人没能醒过来。
一开始我们以为这是英国人搞的鬼,但是反抗军的线人那边传来消息,英国人遭到了更加严重的灾难。整个都柏林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能工作的英国奇术师了,都柏林的城市符文阵列完全失控,整座城市的三分之二被肆虐的奇术回火炸成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尸体和难民。
官方组织中只有极少数的人在出面维持秩序,通讯几乎完全断绝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说这是法国人的新式武器在攻击英国本土,有人说这是世界末日,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狄瓦人召唤出了[[[tuftos-proposal|她们的神]]]。镇里有一群狂热的教徒在高呼什么耶稣的第二次降临已经到来了,祂的第二次降临就是要把我们全都杀掉吗?好吧,按照圣经中的记载,确实如此。
我好累,我想死。
但是每当看到格兰妮我又意识到我做不到。
但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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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字迹模糊)
……战争已经停止了,因为没有意义。
HMFSCP、异学会、黑庄园、先知会、还有德国人和美国人异常部队,这些组织都已经握手言和,成立了一个联合组织“反麦布女王之奇术师与神学家大联合会”。他们在全球各地搜罗还活着的、能正常使用奇术的奇术师,找到的总数不到战前的百分之三。真是讽刺啊,如果这些人在去年竭力彼此厮杀时就知道了现在这一切会怎么想?那无数在战争中不幸殒命的人们如果能看到现在这一幕又会怎么想?
从联合会口中我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狄瓦与英国等地的野心勃勃的奇术师们联手,试图用所罗门王的禁忌奇术给耶和华套上缰绳,结果操作失误直接把耶和华给勒死了。狄瓦人自己遭受的损失最为严重,狄瓦诸部族中的几个部族甚至被直接抹除,剩下的也死伤大半。全球绝大多数奇术师都受到了回火的冲击,非死即残,所有超自然组织都濒临崩溃。
但在联合会的人告诉我的所有事情中,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问题,由于耶和华陨落产生的巨大异常影响(“类似于把一座大楼的承重墙拆掉”,有人这么向我解释说。),一个恐怖的远古存在正在逐渐苏醒,并且有能力将自己的力量透过耶和华陨落后剩下的空洞渗入现实。他们说那是人类文明诞生之前,很久很久以前的妖精一族的[[[a-faerie-tale-of-twin-queens|双子女王]]]之一的“[[[ralliston-s-proposal|折磨者麦布]]]”,她的力量正在逐渐渗入现实世界。“图书馆”已经关闭了和我们的世界之间的门径,里面的人说我们的世界已经没救了。们井边比之前,有一大批各个异常组织的高层已经见势不妙仓皇逃入图书馆。,同时图书馆里面有一群勇士在门径关闭之前主动来到我们的世界,帮助我们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们说这是因为每一条世界线的麦布女王复苏都会导致其他世界线的情况更加糟糕。……多么荒诞,有人因末日而逃跑,有人因末日而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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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7.14
不列颠群岛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nx-02|一座在其他空间的城市]]]在奇术的反作用下从原本所在的超维度坐标“掉”了出来,“撞”在我们的现实上,在自己撞得粉碎的同时也把整个不列颠群岛变成了空间结构极不稳定的恐怖之地。联合会正在尝试把不列颠群岛的人口撤离到欧陆,我看到一群又一群难民带着迷茫和麻木的眼神,在联合会工作人员的吆喝中走上拥挤不堪、严重超载的轮船;连救生艇上都被塞满了像沙丁鱼一样挤着的乘客。一位衣衫褴褛的母亲把发霉的黑面包往工作人员的手里塞,恳求对方让自己的孩子上船。更多的人在此之前就已经在这片人间地狱般的土地上饿死、病死、被异常杀死。港口上的联合会指挥官同样疲惫不堪,他说欧洲大陆同样早已陷入了严重的秩序崩溃和物资短缺中,“把这些人装船送过去只不过是把他们从一片墓地转移到另一片墓地去埋葬。但总得来说,现在我们只能这么做。”
原本来自HMFSCP的联合会成员提议将各个组织的异常技术结合,建造一座维度之外的要塞城市,然后将现存的人类撤离到其中。高层们因此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有些人质疑这座城市究竟能承载多少人口,有些人则质疑所谓的“要塞城市”在麦布女王进入基准现实后是否足够坚固,是否只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制造的一座监狱。在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恕我冒昧,是不是只有英格兰人才能进入这座城市避难?”之后,巨大的会议室就变成了皮鞋与文件袋在空中乱飞的菜市场……最后这个本来就不被看好的提议当然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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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blockquote"]]
1896.8.2
昨天晚上我是被格兰妮弄醒的。在睡梦中,我感觉她抱着我的力度猛然增大了,当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时,格兰妮正脸色煞白、泪流满面,汗涔涔地紧抱着我,不停地啜泣着。窗外传来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撕裂的尖啸声,一个由绿色光辉形成的扭曲漩涡在天空中旋转着,大地上有无数看不清形态的东西飞起来被吸入其中。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漩涡,立刻便感到天旋地转,仿佛在与无数诡异的绿色眼睛对视。格兰妮手上的戒指变得很烫,简直就像烙铁一样,我想把她手上的戒指摘掉,但她随即把戒指攥得更紧了。
今天早上太阳升起时,整个联合会总部已经乱作一团。有人蹲在墙角处流泪,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叫,有人在把文件仍得到处都是,有人喝得酩酊大醉。高层们把能找到的奇术师等各路能人异士全部叫到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告诉我们麦布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养分”,通过吞噬绝大多数反对祂的妖精恢复了大部分力量。法国人的那位神皇为此不得不将自己的神躯“嵌入”到现实维度的某处来阻止麦布的力量直接进入现实,就像农民用阀门堵住水渠,但这也只能为人类争取些许时间。等到神皇也被折磨者的力量侵蚀,人类不会有任何机会。
……异学会的人提出了一个方案。和之前被狄瓦打得节节败退时一样,异学会试图用[[[SCP-2481|夏朝遗留的奇术造物]]]直接解决现有的灾难。这个方案的风险非常大,整个大顺,甚至其他国家,可能会像夏朝一样从时间线中被直接抹掉。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他组织愿意提供帮助,但是在麦布的注视下这个计划根本无法进行。他们说问题的关键在格兰妮身上,她是“某位无名的女王,麦布的姐妹”的后裔。格兰妮同意了,但是要求不管在哪里都必须要让我跟在她身边。他们同意了。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整理人员备注:未标注日期;字迹与其他日记存在明显差异,推测为另一人书写;纸面存在泪渍。)
Why do the grey moths seek my window-light?
为何灰色的飞蛾追寻我的窗光?
Their wings bear sigils of the Unnamed Night —
它们的翅膀上带着无名之夜的印记——
Dust from a throne where no footfall may sound,
尘埃,来自那听不到脚步声的王座,
In a hall drowned where no heart may be found.
在一座找不到心灵的、淹没的厅堂。
[[span style="color:white"]]Remember me.[[/span]]
Once there were Two who held the moon's pale keys,
曾有两位掌握着月亮苍白的钥匙,
One bound the rivers, one stilled the seas;
一位束缚着河流,一位平静着海洋;
One gave the Day-Children tongues of fire,
一位赋予白昼之子火焰的舌头,
One stoked the Night-Things' blind, unquenched desire.
一位点燃了暗夜之子盲目而无法止息的欲望。
[[span style="color:white"]]Remember me in the next world.[[/span]]
Now one is doom who drinks the world's despair,
如今,一位成为末日,她饮尽了世间的绝望,
Her shadow curls in every lock of hair;
她的影子盘绕在每一缕发丝中;
Her sister? Ah... no harp dares sound that loss —
她的姐妹?啊……没有竖琴敢奏响那份失落——
Only this ring remembers Thorn and Moss.
唯有这枚戒指铭记着荆棘与苔藓。
[[span style="color:white"]]Remember me in the next world.[[/span]]
Farewell, bright mortal with your sun-warm hand!
再见了,手如那阳光般温暖的日之子!
When silver floods the scarred and waiting land,
当银水淹没这片伤痕累累、等待着的大地,
Seek not my name where blackthorn blossoms fall —
别在黑刺李花落之处寻觅我的名字——
I am the echo in the empty hall.
我是空旷大厅里的回声。
The moths take flight... the ring burns cold... the stars recall.
飞蛾飞舞……戒指冰冷燃烧……星辰回响。
[[span style="color:white"]]你骗了我。[[/span]]
[[span style="color:white"]]你告诉过我这个仪式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在[[a href="/alive" style="color:white"]]一个安宁祥和的世界[[/a]]上一起生活。[[/span]]
[[span style="color:white"]]我原谅你了,格兰妮……最后一次。[[/span]]
[[/div]]
**附录CN-3611/04:关于项目收容历史的文件**
[[div class="blockquote"]]
**日期:**1937/7/7
通知:
由于近日东亚地区的大规模武装冲突,以及IJAMEA在东亚地区的大规模行动,O5议会现已下达决议:基金会中国分部的所有人员携带资源和异常项目,向中国西南部等安全区域撤离;东部沿海地区的人员应携带项目,沿海路转移到基金会位于欧洲、美洲的站点;对于无法移动的异常项目应当利用奇术就地封印;对于无法移动且无法封印的异常项目,应通过外交渠道向IJAMEA等相关组织联系。禁止擅自介入当地帷幕外武装冲突。
我们都知道现在帷幕之外流血漂橹,但是我们基金会的职责是“控制,收容,保护”。帷幕外的灾难与基金会无关,基金会的职责是守护帷幕本身。
[[>]]
Site-CN-01站点主管 胡█
[[/>]]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日期:**1945/7/29
Site-CN-02站点主管杜██博士:
很荣幸能够前来与中国分部讨论异常管理归属相关问题。在世界各国的齐心协力下,纳粹和Obskura的阴谋已经被彻底挫败,IJAMEA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世界正在从噩梦中醒来,成年人失去了子女,孩子失去了父母,妻子失去了丈夫,但是人类仍有未来。在对抗纳粹的战场上,我看到了信仰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人戮力齐心,甚至连人类、[[[SCP-1000|夜之子]]]和妖精都能在同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第七次超自然大战是世界为了种族、血统等偏见留下的最后一滴血,而人类已然从废墟上站起来,拥抱明天的太阳。
基金会中国分部的英雄行为也得到了同盟的认可。没有人会将挺身而出对抗充满侵略性的超自然集团、保卫家乡的英雄称为“叛徒”。假如基金会能早一些发现[[[obskuracorps-memos|轴心国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寻找所罗门七钥]]],这一误会原本能更早解开。由于东亚地区的局势不再受战火威胁,将包括SCP-CN-3611在内的一批撤离到欧美地区的异常项目重新移交中国分部收容的工作也在提上日程。
关于基金会对待“[[[goc-hub-page|全球超自然联盟]]]”这一新生组织的政策,我知道这无论是在总部还是在中国分部都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但是我还是打算告诉你一些我个人的观点。正如中国分部可以在东亚和新异会和平共处一样,基金会完全可以和GOC和平共处,共同维护帷幕,这没有什么坏处。况且,由盟军超自然倡议发展而来的GOC实质上仍然是全球异常社区组建的联盟性组织,与联合国安理会是合作关系而非统属关系,同时也变相遏制了各个大国壮大政府自身异常部门的倾向,他们的存在对保护帷幕有利,而非有害。虽然基金会建立时对于所有相关组织的政策都是“促成其人员和资源的解散、终止和/或将其吸收”,但战争结束后元气大伤的基金会对异常社区的影响力大不如前,目前绝无可能击溃或吸收像GOC这样的庞然大物。就连像地平线倡议这样日渐式微的古老结社,基金会现阶段也很难对其采取大规模行动。况且,现在也不可能有人想要下一次战争。
私人信件,一不小心就说了很多。我们联合的力量最终驱散了乌云,**我们看到的是人类正在彼此团结为一体,今后也必将团结为一体。**言语难以表达我心中的喜悦。
[[>]]
您真挚的,
Site-17高级研究主管 █████·████
[[/>]]
[[/div]]
[[div class="blockquote"]]
**日期:**1979/11/13
致SCP基金会总部的各位同仁:
在过去的数十年中,中国分部和总部之间,由于[[[pickman-blank-proposal|国际局势]]]、理念差异等多种原因,曾经一度产生过分歧和隔阂。如今,我们很高兴看到,中国分部与总部能够冰释前嫌,重新一起致力于“控制,收容,保护”的使命。
1937年,第七次超自然大战爆发后,中国分部的仁人志士们,出于更好地“控制,收容,保护”、保障常态世界不受异常危害的目的,以“SCP基金会中国分部”的名义参与了中国抵抗日本侵略的斗争,在抵御IJAMEA对帷幕的破坏等方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于在此之前,中国分部并未与总部进行良好、有效的沟通,双方曾经产生过一些矛盾,部分总部人员甚至错误地将相关事件定性为“独走”。对第七次超自然大战时暂时转移到总部进行收容的异常项目的归还工作也因此而长时间搁置。考虑到目前的现状,这一工作理应尽快展开。尽管包括SCP-CN-████、SCP-CN-████、SCP-CN-3611、SCP-CN-████在内的一批异常已重新由中国分部收容,大部分“暂时转移”的异常目前仍收容于总部。我们希望在中国分部与总部重新恢复正常联系的基础上,这些异常项目的收容权能够尽快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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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基金会中国分部全体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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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p /tmp/06jqWblAo/o5_meet_*.html /scp/cn/3611/attachments/</p>
<p>> vim /scp/cn/3611/discription.sc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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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
**提案:**“采取强制手段介入[[[lte-0001-bosch-buster|全球超自然联盟解体]]]进程,获取其技术、资源和人力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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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会投票概要:**
||~ **赞成** ||~ **反对** ||~ **弃权** ||
||= **O5-1** || || ||
|| ||= **O5-2** || ||
|| ||= **O5-3** || ||
||= **O5-4** || || ||
|| ||= **O5-5** || ||
|| ||= **O5-6** || ||
|| ||= **O5-7** || ||
|| ||= **O5-8** || ||
||= **O5-9** || || ||
|| ||= **O5-10** || ||
||= **O5-11** || || ||
||= **O5-12** || || ||
||= **O5-13** || || ||
@@ @@
[[=]]
||~ 状态 ||
|| **##red|否决##**(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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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原全球超自然联盟108议会成员组织中的78个继承GOC遗产后独立运行,19个与帷幕外各国的异常事务部门合并,11个解散后被其他组织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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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blockquote"]]
**日期:**20██/█/█
**提案:**“立即动用基金会资源,通过对相关组织采取武力措施来维护《帷幕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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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会投票概要:**
||~ **赞成** ||~ **反对** ||~ **弃权** ||
||= **O5-1** || || ||
|| ||= **O5-2** || ||
||= **O5-3** || || ||
||= **O5-4** || || ||
||= **O5-5** || || ||
|| ||= **O5-6** || ||
|| ||= **O5-7** || ||
|| ||= **O5-8** || ||
||= **O5-9** || || ||
|| ||= **O5-10** || ||
||= **O5-11** || || ||
|| ||= **O5-12** || ||
|| || ||= **O5-13** ||
@@ @@
[[=]]
||~ 状态 ||
|| **##b38600|未达成一致##**(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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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参见事故报告A266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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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
(部分演讲内容摘录)
……
没错,O5-9那个叛徒明面上还管理着中国分部的各个站点,但那又怎么样?内战全面爆发[[footnote]]参见《SCP基金会内战:一场全球内战》。[[/footnote]]之前O5议会就已经限制了他的部分权限——虽然现在O5议会的决议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直接听从O5-9命令的四个重型战斗队和六个轻型战斗队在去年结束的南极独立战争中损失惨重,临时补充的部队战斗力有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也许还比不上各位站点主管手底下的站点守备部队,单兵素质更是没法和机动特遣队比。正常情况下站点守备部队的战斗力当然没法和FAF[[footnote]]全称为Foundation Armed Forces,基金会武装部队[[/footnote]]的合成化战斗队去比,二者的区别就像野战军和地方部队的差异一样大。但一来现在O5-9手里部队也有大半是临时招过来的壮丁,二来在如今全球各地混乱不堪的局势下,他有多少手下服他这个所谓的O5也还是未知数。
……对Area-CN-14的行动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当时在河南省的、听命于O5-9的基金会保守派兵力是我们投入兵力的两倍还多,结果呢?我们的站点联军一口气从随州一口气推进到平顶山。附近的基金会保守派一个个都窝在自己的设施里一动不动,唯恐损失自己的直属部队,最后被各个击破。很多人在忧虑最近取得的有效战果太少,完全没有必要。O5-9的叛军虽然掌握着中国分部的FAF这一支基金会的“野战部队”,但我们也可以编练自己的野战部队。新异会和国安十九局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虽然南极独立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元气大伤,但还是可以为我们提供需要的帮助。我们这边的基金会作战部队损失之后可以设法招募,可以设法补充,保守派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如果新异会他们保有的实力太多,我还担心他们在背后突然捅我们一刀。
……上次针对Site-CN-34进行的突袭行动就是某些人搞出的一个大败笔。拜托,那里是上……术加,是新异会和国安十九局的主场!他们默许我们的行动,甚至还在时不时给我们通风报信!结果呢?消息走漏了,等几个站点的MTF到达那里时,看到的只有几乎被拆空的站点和封锁得像铁桶一样的地下收容区。Site-CN-██安保部门主管███居然还不假思索地立即开始进攻地下收容区,花了2个多小时把收容区轰开之后才发现里面也是空的。这说明什么?消息走漏得太早了,对方早就把整个站点传送走了,我们特意带过去抑制Site-CN-34空间异常的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根本毫无意义。仗着自己有地方组织的支持就在行动中保密意识低下,像什么样子?有些人以前负责的是安保部门的工作,实际上毫无军事素养,Area-CN-23战役时Site-CN-██的安保主管竟然拿几支MTF去攻打保守派的重型战斗队占领的据点,结果几百个基金会的精英机动特遣队员就这样毫无意义地送了命。
……如果只把视角放在东亚,那么基金会内保守派叛军的势力确实占多数。但别忘了异常社区中的大部分人支持我们,新异会在南极独立战争后内部撕裂严重,但总体上并不反对我们。现在我们和保守派的较量,比得不是谁取得的战果多,而是谁犯的错误少。以上次O5-9麾下的保守派联军袭击Area-CN-48时遭受的那种损失,保守派要是再组织几次这种荒谬的攻势,我们不需要主动组织大规模反攻就能让他们内部崩溃。把视角放在国际上,在美洲,在欧洲,还有大量的革新派生力军。只要总部的革新派能够在内战中取得足够的胜利,重创总部保守派、UIU、还有那些从GOC[[footnote]]全球超自然联盟在1999年的沃无徒战争以及其后的“异常事务自主化运动”中开始衰落,南极独立战争结束后无形解体,2023年正式宣布解散,详见《全球超自然联盟兴衰史》,术加大学历史系教授伍德·沃尔夫(Wood Wolff)著。[[/footnote]]的遗体上长出来的蛆虫的联盟,或者欧洲的基金会革新派能够从同时与[[[gendastrerie-centre|法国国家星象宪兵队]]]、英国的MI666、新苏联[[footnote]]参见《新苏联社会状况调研:理想主义者还是红衣军阀?》。[[/footnote]]的格鲁乌“P”部门等各国的异常部门交战的泥潭中解脱出来,双方的全球战略局势就会逆转。只要稳住目前的局势,利用有利的因素,保守派叛军被困死是迟早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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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e-CN-██站点主管兼伦理委员会委员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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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CN-3611/05:Site-CN-27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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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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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Kerr进入Site-CN-27 X-1低威胁异常项目收容区,一队身穿机动特遣队制服、佩戴基金会会徽的武装人员随之进入。武装人员制服上的识别码属于MTF-甲子-47,一支已于事发时间██天前被全歼的机动特遣队。)
**Dr.Francis:**Kerr,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哪支机动特遣队,为何在未经报备的情况下擅自进入收容区域?
**Dr.Kerr:**我奉O5-9命令,前来将一批异常项目转移到后方更安全的站点,以避免被叛军掠夺,现在将这里的指挥权交给我。
(Dr.Kerr从衣袋中拿出文件。)
**Dr.Francis:**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Dr.Kerr:**为了避免情报泄露,这次任务不会走正常行政程序进行通知。如果你有任何怀疑,可以联系Site-CN-27站点主管Dr.Zhang求证。但是必须就在这里,在我面前进行联系。
**Dr.Francis:**好……
(Dr.Francis从口袋中掏出个人终端,准备解锁。)
**Dr.Kerr:**你还真联系啊?
(武装人员向Dr.Francis开火,向收容区内投掷震撼弹。Dr.Francis的左手、右臂和右肩胛中弹,倒在地上,手中的个人终端掉落。收容区内安保小组与Dr.Kerr率领的武装人员发生交火。)
**Dr.Kerr:**Site-CN-27已被基金会革新派接管,所有保守派的叛徒立刻投降!违者格杀勿论!被裹挟的人员无需惊慌,我们身为基金会的成员,不会无故伤害自己的同事!
**Dr.Francis:**(痛苦地喘气)为……为什么?(右手伸向个人终端。)
**Dr.Kerr:**抱歉,时间紧张。(用脚踢开Dr.Francis的个人终端。)
(收容区内安保小组火力被压制,部分武装人员开始转移异常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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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Kerr站在食堂餐桌上向Site-CN-27管理人员发表演说。机动特遣队成员正在封锁出入口。食堂内十分喧哗,机动特遣队成员鸣枪示警后喧哗声减小。)
**Dr.Hamiltion:**身为基金会的一员,你认为你的行为符合基金会的规章制度和原则吗?你父亲曾经在基金会工作了四十多年,你忘了吗?
**Dr.Kerr:**是谁在违反基金会的规章制度和原则,是我们这些勤勤恳恳履行“控制,收容,保护”信念的人,还是利用手中权力肆意妄为的O5-9?看看最近帷幕内外的紧张局势,再看看上面那些衣冠楚楚的O5-9等大人物的所作所为,谁才是真正的基金会?
**Dr.Hamiltion:**一派胡言,等这里的情况被……
**Dr.Kerr:**你可以持保留意见,但如果你没有别的疑虑的话,请先安静。(Dr.Kerr伸手释放奇术,Dr.Hamiltion试图大声喊叫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随后向餐桌上的Dr.Kerr冲去。几名安保人员抓住Dr.Hamiltion的四肢将其制住。)
**Dr.Helen:**站点主管现在在哪里?
**Dr.Kerr:**他现在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考虑我的提议。等他排除一些疑虑和后顾之忧后,他很快就会来公开表示赞成的。
**Dr.Helen:**……好吧,我明白了,我支持这次行动。
**Dr.Kerr:**聚集在这里的诸位同仁中,大部分人想必并非冥顽不灵的死硬保守派,或者O5-9个人的忠实拥护者。各位当中肯定也有一些人,因为不了解我们革新派的主张而有所疑虑,你们可以选择留在收容区域,届时你们不会因为这次行动而受到任何牵连。
**特工Rubia:**已控制资源仓库区,目前正在清点文献典籍并转移数据载体。
**Dr.Kerr:**那么,下面请对Site-CN-27是否发动起义一事,进行投票。
(人群中一阵骚动,经过计票,大半站点管理人员举手支持起义。)
**Dr.Kerr:**很好。那么,将反对起义的人员关押到低威胁收容区——无需担心,他们日后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其他人立即开始整理所有便于携带的站点设备和资源,前往紧急逃逸区域,我们需要在O5-9的战斗队赶到之前从站点撤离。外面会有基金会革新派和中华新异会的人接应我们。
(17名反对者举起双手,被两名机动特遣队成员押送往X-1低威胁异常项目收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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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te-CN-27的Y-3高威胁项目收容翼区外围走廊中,一队带有MTF-乙巳-27的识别码[[footnote]]在数据库内不存在关于该机动特遣队的信息。[[/footnote]]的机动特遣队人员正在与Site-CN-27的站点机动特遣队MTF-丙申-23“与子同仇”激烈交火,但并未对收容翼区内部发起进攻。)
**特工Leva:**(拿出对讲机)丙申-23全员已被压制于高危收容翼区内,对方目前尚未动用重武器,可能是考虑到了此处收容项目的危险性。
**Dr.Kerr:**Y-2中威胁项目收容翼区情况如何?
**特工Lenna:**27号站点机动特遣队MTF-戊戌-19“采薇”的大部分成员已被肃清,少部分成员可能逃往站点地上区域,目前正在追击。
**Dr.Kerr:**不用管他们,专心压制“与子同仇”的人。
**特工Lenna:**收到。
(Y-3高威胁项目收容翼区内发生剧烈爆炸。走廊广播内响起尖锐的收容失效危险警报。携带MTF-乙巳-27识别码的机动特遣队员被迫后撤,MTF-丙申-23“与子同仇”在火力掩护下开始外围突击。)
**特工Leva:**对方使用了榴弹发射器,正在强行突围。我的ZC-9单兵综合侦察装置显示周围的EVE粒子波动正在急剧升高……
(收容区墙壁上出现一油画颜料绘制的扭曲人形。在场机动特遣队员的SCRAMBLE装置开始报警。机动特遣队员向人形射击。)
**Dr.Kerr:**立即使用重武器压制对方,子弹换用XWD-17现实稳定弹头和常规弹头的混合弹匣,同时有序撤往Site-CN-27的紧急逃逸区域。(拿出对讲机)正在撤离的人员加快撤离速度,可以视情况放弃一部分携带不便的站点资产,最珍贵的资产是各位同僚的生命。
**特工Leva:**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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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CN-3611/06:项目负责人Dr.Kerr办公桌上留下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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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是谁,当你看到这张纸时,我可能已经死了。当然,也可能没死,谁知道呢?
我承认,在之前的实验中,我有隐瞒一些情况:那枚戒指从来不会主动把我从梦境里踢出来,我可以一直在里面待着,直到我在梦境中死去。为了因为害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我每次记录实验结果时总是从自己的经历中选出一两年,然后讲些这段时间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呢?我几乎每次都是从故事的起点开始,以其中一位主角的身份结识另一位,然后目睹整个世界坠向深渊。被子弹掀开头盖骨、在反抗军营地死于伤口感染、死于顺朝与狄瓦的战争、饿死、被英国人的炸弹炸死,我在梦境中死了一次又一次,眼中所见皆是凋零。
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在这个《高堡奇人》式的架空历史故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项目原持有者的日记的日期最晚是1895年,但是在之前的所有实验中,从来没有人顺利到达过这一年。这时,我注意到日记中提到原主和“格兰妮·李”在日记中最后的时刻都在场,于是我改变了策略,开始尝试如何在梦境中同时让自己和对方存活的时间尽量长。说实话,这同样很难做到。经过一次又一次尝试(你去调取一下完整实验记录就知道一共尝试了多少次了),我几乎不再记得自己是谁,哪怕是不戴着SCP-CN-3611正常入睡,我一闭眼眼前也会浮现出那两个女孩的身影,或者她们的尸体。无数次轮回的磨练让我的奇术能力突飞猛进,我在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能加入的组织里贪婪地汲取异常知识,学习召唤术、元素奇术、心灵奇术、念动力、空间魔法,直到自己哪怕独自消灭一支MTF也不在话下,但在第六次超自然大战的战场中仍然如草芥般渺小而无力,只能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在意识逐渐模糊中回到现实。
最终,时间一天天流逝,在那个即将破灭的世界里,还活着的人类以前所未有的团结精神精诚合作,建立了SCP基金会,将来自全球各地的多个异常进行组合,让支离破碎的现实开始重构在一起。我看见格兰妮站在仪式场里,她最后一次拥抱了我[[span style="color:white"]]我是谁?[[/span]],然后戴上戒指走向祭坛。
“在最后,你能给我起一个名字吗?”
“呃……天真女皇?月亮仙子?……不,我是说……”
“没关系,只要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就行。仪式的重点之一在于重新命名。”
“等一下!她当时说的名字是什么……”
“这是秘密。”
我看见潮水自四面八方升起,整个世界都在其中溶解;那枚戒指……隔开了“内”与“外”;风中的声音在红烟中呢喃;我眼前的景象先是沉入漆黑,随后我看见一双眼睛,两双眼睛,直至十七亿双眼睛,十七亿个模糊身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要有光!”。
整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在那一刻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但又在那一瞬间被赋予了新的名字。一座座高楼大厦瞬间拔地而起,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阵愤恨而不甘的怒吼声在四面八方回荡,但又迅速变得微弱,逐渐消失。但这是怎样的新世界啊!刚刚建立的联合会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后建立的基金会,很多人,甚至很多组织、国家,都从未存在过。就像我认识的某个Sigma-3的倒霉蛋,他有一次一从图书馆里回来,就捶胸顿足地嚎啕道[[[shujia-bigtalk|他的故乡消失了]]];而我当时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的故乡不是好好的在那吗?
幻象散去,整个世界变成一片漆黑,只剩下那位红发绿眸的爱尔兰少女。她面对着我,将那枚戒指的秘密告诉了我:
[[span style="color:white"]]它是帷幕。[[/span]]
[[span style="color:white"]]它因人们的意愿,被人为的仪式制造出来。[[/span]]
[[span style="color:white"]]它的破碎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span]]
它的破碎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我们必须行动起来。
自从南极独立以来,不,是在最近的几十年中,所有的全球性超自然组织都在衰落。**我们看到的只有人类正在彼此分离,今后也会继续彼此分离。**一名南极独立运动成员无法理解一个美国南方的福音派农民的想法,一个西欧的新右翼民兵眼中的世界和东方的儒学大师眼中的也大相径庭,正如一个从未学过代数几何的人不可能理解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过程。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诸多分歧,人们为了自由主义、民主主义、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工团主义之类的东西而互相争斗,但这无关紧要;这些都是为实现公认的“真、善、美”而创造出的手段,就像马群朝同一个方向前进时可能会分成几群,但仍然会很快又重聚为同一群马。
但如果对于“真、善、美”的定义都各自已经分道扬镳,“进步”这个词就失去了意义,因为方向的标准定义早已不复存在;当一群马中的马匹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跑时,没有哪匹马在关心“进步”;为了在这个形式日渐严峻的世界上生存,所有人都在撒开蹄子狂奔。而全球性异常组织,这些同时用几十匹马驾驭着整个马群的骑手,正面临着被五马分尸的风险。GOC已经因此而崩溃,现在轮到基金会来面对这一切了。
我看见一位圣洁的男人,他慈祥地教导我:“有人打你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要爱你们的仇敌,为迫害你们的人祷告;你先去求天国和上帝的正义,其余的便将添加给你。”;我看见一位沐雨栉风的圣贤,有教无类地向人们讲学,劝导弟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看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她身穿白裙、肩披蓝色外套、头戴小红帽、右手持长矛,身后跟着无数追随者,一边冲向国王和贵族的城堡一边向我招手;我看见一片田园牧歌般美丽的数据网络,学者和极客们通过黑底白字的命令行、telnet协议和拨号上网,在其中和谐而有建设性地交流、讨论,创造新技术、探索新知,这片美好的数据网络向我张开怀抱……不不不要看那是深红之王的化身那是深红之王的化身,我是基金会的研究员Alice Kerr控制收容保护
抗击沃无徒对GOC的重创、帷幕的险些被掀开,这些都只是压死GOC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各国对异常事务自主权的争夺、异常社区的蓬勃发展才是逐渐勒死GOC的绞索。而现在这绞索套在了基金会的脖颈上,O5议会已经因此而崩溃。我们只能学会在新的世界中控制,在新的世界中收容,在新的世界中保护。基金会已经没有时间,基金会已经没有选择。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调来了一支机动特遣队来帮忙,不用担心,走的是正常的程序,只是程序不一定合规;他们也确实是基金会的机动特遣队,只是你能查到的数据库里不会有关于他们的资料。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后悔。
我们控制,我们收容,我们保护
我们是SCP基金会
研究员 Alice Ke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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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P-CN-3610]]] | SCP-CN-3611 | [[[SCP-CN-36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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