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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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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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include :scp-wiki-cn:theme:zattou]] 在十四岁那个年纪以前,我曾以为小镇的一切都会放任,缓和,让步,就像是小镇边缘的那颗从我出生之前一百年就开始生长的古树。小时候我经常去那棵树周围转悠,它的枝干粗壮,周围有着供居民休闲用的阶梯,那阶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从树根处上去,然后从马路上下来,如果它再往前修一点,或许就成了城市里的天桥了,只不过小镇不是城市,阶梯也没有往前修。我的母亲总是提醒我不要从那下来,即便那块没有车流。 小镇尝试做过许多改变,或许不是自发的,是小镇里面的人住惯了,住腻了,一成不变的东西是没有未来的。所以小镇的中心总是改变,但这些改变总是无济于事的,兜兜转转总是会随着这些那些的理由回到原点。小镇有三四个新城区,但最终只留下了一大片一大片政府接手的小区,还有几个废弃的商场。那些废弃的商城里面已经没有人,没有灯光,昨夜的繁华随着时间淡褪了———如果有的话,当然我更相信它只是开了几天,人们新鲜劲过了就匆匆忙忙倒闭,像是冬季的白天一样短促,急忙,迅速。 我喜欢在晚上去小镇的那些废墟转悠。我一个人悄悄打开大门,打开手电筒走入传说闹鬼的商场。那里黑暗,残破,寒冷,任何一个响动都会让那些老物件迸发出漫天的尘埃。大约晚上一两点,这段时间是小镇最瑰丽的时候。从十二点开始小区的灯就渐渐散去了,人流越来越细,然后干涸,马路上的红绿灯开始闪着一瞬一瞬的黄光,马路旁的小店拉下铁质的卷帘门。这个时刻小镇彻底安静了,大概一点。这时候我会从家里溜出门,没有光顾自动售货机就朝着那些废墟,带着耳机,骑着摩托冲去。 我家离小巷不远,从小区出门右转,然后走过一条没有路灯,只有一连串一连串如蛛网般的电线,在夜晚,我们必须望着深紫色的天空,朝着电线的方向走才能走到出口,但我是摩托骑手,像是外卖员一样,在晚上可以打开远灯,小镇或许就是在这样的夜晚被我照瞎的。不管怎么说吧,我所制造的引擎声或许会吵醒一个两个夫妻,我的大灯也许会惊扰一些夜间没睡的动物,我最终总会到达那些断壁残垣,从外面看,它和开放时唯一的差别就是玻璃里面的女人模型被扒光了衣服,那些贴着大促销的海报半翻折了下来,当然还有没来得及拆的空调外机上埋了一层灰,几件没卖出去的大衣明晃晃摆在玻璃大门之后。要进去本来要钥匙什么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的玻璃碎了,偶然能进出。 我有时候会想或许里面有外星人什么的,当然也可能是一个魔法战争的隐秘场所,但一切都没发生,就连我想的那些最次的结局——一场杀人案都没发生,小镇里还没怎么听说这样的事情。当时十四五岁,正是对女人产生想法的那个年纪,但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么几套,我讨厌我朋友所奉行的那套过于轻浮的方式但必须用这套方式来迁就女友,最后总是分分合合。白天晚上都是一成不变的,我口袋里总是塞着白天生活的碎屑,一张纸,两三颗颗找零给的糖,一瓶两百五十毫升的白葡萄酒,那酒味道很苦也很干涩,我喝它只是因为我的父母警告我喝酒会让一个人变蠢,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刚刚过去会被学业成绩吓到的年纪。我总是想,未来和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或是,我们为了遥不可及的未来付出我们的现在是否值得。 所以我偷偷溜进去的时候会一边翻自己的口袋,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点一点,像是动物用自己的尿液标记领地一样。说实话,这个废弃商场其实根本没什么东西,第一次去是由于同学们说里面闹鬼,一群人往里面赶然后又由于一些风吹草动像是被放牧的羊一样从狭小的门出来,那时我的手臂被刮破了,满身大汗在商场外的阶梯上大喘气,夜间的风足够凉快。我喜欢这种感觉,只是后来去多了激情消退,恐惧在日常中褪了色,新奇的活动逐渐变得日常。后来我有尝试去找这个鬼,它可能是和大部分恐怖片一样的女鬼,可能是欧美风格的大开大合的血腥怪物,来个没趣的猜测吧,它可能只是一个想象,在每一次想象落空的时候我都会这么想。我嚎叫着被想象中的鬼影追得在黑暗的满是玻璃碎片和钢铁架台的商场间乱跑,无数次被逼至角落,双脚乱蹬却一无所有。 后来我去是因为我的父母,晚上只有社会青年才出去。去一个被我翻遍的地方无数次,只为了在一天晚上反驳我的父母的那句。 “我知道你的一切。” 父母占据了曾经鬼所在的位置。我把东西全部掏出来之后会戴上我父母给我的耳机,放着我父母的车载音乐,开始慢慢的找着鬼的年代。 小镇废墟朝我家走一两百米,左转个弯,再走个二三十米,有个深夜两三点还在开放的烧烤摊,我经常带着朋友过来吃饭,就像是在我爸妈那个年代,他们所做的那样。这不是重点,再顺着那条街走,反着回家的方向,摸着黑右转走入一个小巷,在坑坑洼洼的简单水泥路上闭着眼数五十步,就能到一个小区。小区外的小卖铺老板很和善,旁边是一家小诊所,夜晚诊所前逃生通道灯绿得明晃晃,地板被光铺得滑溜溜。我就是在这里像扔掉口袋里的碎屑一样轻而易举地丢掉了我的童年,然后得到了一句不能说的秘密。 我之后看见自己的淋巴结肿大,着急地去诊所去咨询却发现是新冠肺炎,再之后我由于皮炎吓得服用了三周的红霉素然后又吃了一个疗程的多西环素才缓解下来。但没什么不好的,没什么不值得的。在那个时候,我总是想着那段闹鬼时光,可是那随着我叛逆的时刻一同远去了,我透过她光溜溜的皮肤遮掩着的窗玻璃,透过黑得苍翠的城市,看见转变着的心脏,我的摩托不断刹车,提速,我转把手,喝水,放手,蹬地,按喇叭,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鬼,但转瞬即逝了。一瓶涩得要死的淘宝上买的五十块二百五十毫升的白葡萄酒,我和她分了两次分别喝了两口才喝完,荒唐的是,我没办法不害怕一些潜在的东西,没办法不叛逆地把她按照不舒服的方式干得舒服,我没办法不忍受我父母潜在的呐喊,没办法不去回忆那些恐怖片里的恶魔鬼怪。明明阴茎上有一根骨头会舒服得多,在过去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去抛弃它,就像是我问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年纪,十四岁,刚刚过性同意年龄的时候交出去第一次。车已经临近没油,夜逐渐深去,我目视前方,抹掉手上沾上的已经干成一层皮正缓缓死去的润滑油,然后扯掉避孕套,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鬼没有在我出汗的时候从黑暗中,从满房子都是的镜子里猛然钻出来,把我很巧妙地杀死,就像是我曾经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