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韦斯世界树之旅
2025年8月4日
修订 11
评分
15
↑ 15
↓ 0
支持率
100%
总票数 15
Wilson 95% 下界
79.6%
在相同票数下更稳健的支持率估计
争议指数
0.000
评分趋势
按周聚合 加载图表中...
最近修订
1 / 4
unknown
22 天前
将父页面设置为: "the-fierce-and-beautiful-world".
unknown
1 个月前
您已成功地重新命名本页: "etrian-odessey" 至 "etrian-odessey-nieves".
SOURCE_CHANGED
1 个月前
最近投票
1 / 2
2025-08-10
2025-08-07
2025-08-07
2025-08-07
2025-08-04
2025-08-04
2025-08-03
2025-08-03
2025-08-03
2025-08-03
相关页面
暂无推荐
页面源码
[[include :scp-wiki-cn:theme:minimal
|title=SCP基金会
|subtitle=控制,收容,保护]]
[[>]]
[[module Rate]]
[[/>]]
涅韦斯·德尔里奥在齐腰深的清水中漫步。水下是不知何处的大城市的街道与路面,水上是山林模样的城市。
高楼插在水中,城市一望无际的平坦地面上,这水无处不在。而在楼房之间盘桓攀附的则是巨大的树木,上千米高,数十米宽,树叶也被阳光折射出的光芒变得熠熠生辉。
这阳光不是白色的,而像是散漫开的彩虹,光碟的盘底,白里带着七彩的变幻。
正常的植物与非正常的植物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一棵巨大的树的整体,世界之树。树将天空遮蔽,看见的只有渗漏而下的阳光,没有天空的景象。
建筑的内部也攀附上七彩的藤蔓,把一切生活的迹象都消失不见,所见的只有框架和空白。
这里是中国吗?似乎是的。这里是这阿斯图里亚斯人幻想的中国,是真实的中国?还是中国人自己幻想的中国?她分不清。不过看起来不太重要,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涅韦斯开始胡思乱想:从得到的简报来看,这里似乎数百年,乃至上千年都是这样无人的状态,所以不是霓虹之神干的——或许也是它,它的某种前身或者同源存在的杰作。
假如这真是霓虹之神干的呢?那它也不是造成人类消失的原因吧,它更像是给名为“文明”的存在敛尸,埋葬然后立碑的存在。
所以应该是人类先因为什么东西——意外?不可抗力?自我毁灭?——死亡之后,而后霓虹才来临,帮助时间将一切伤痕抚平。
就像是世界之树在他们身上生根发芽,而后唯有此一物。
……涅韦斯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来,伊蕾妮·卡萨维蒂斯不在她的身边,那个爱在脑子里装她心声说话的西蒙也不在这里。这是因为这个世界基本与可以扭曲时空间乃至概念的缠人异常绝迹,所以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所有的调查工作。
她对此有所不满,她多久没有过假期了?不过她的不满也并没有多少,因为这种活要么没有时间期限,要么没有具体要求,对现在已经居无定所的他们而言与放假无异。
------
虽然清水已经将整个城市的地面填满,但原先的城市里仍有江与河渠。涅韦斯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开始被细微的水流拖曳,就知道自己正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再走两百米,跨过那段堪堪露出水面的石栏杆,便是万丈深渊——那曾是一条大江,表面已然平息,内部仍涌动不止。
向右侧看去,能看到一座大桥从水中拔出,立在空旷如镜的水面上,再向前是一座高塔,白色的铁网与镶嵌的玻璃互相缠绕,树与藤蔓披散在它的表面,它高耸到一路插入天空顶端的林海之中。
世界树的树干她是走不太到了,不过从那座塔那里可以进入顶上的森林,看看里面有什么还是可行的,于是涅韦斯向着那座桥趟去。
虽然下半身浸透了水,阳光的力道也不怎么足,但是这里还挺热,出水之后涅韦斯没怎么感觉到凉。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似乎不仅没有人,连动物的痕迹也没有,是这世界树的缘故吗?还是在世界树来临之前,动物已经全部灭绝了呢?
桥是斜拉式的,主干道两侧有着加了护栏的步道,很适合在上面骑车。但涅韦斯除了已经成为空壳的有轨电车以外没找到任何交通工具,只能干走。
她沿着桥梁的边沿爬坡而上,如若在登一座残骸堆叠而成的高山,建筑的残骸,文明的残骸。滴下的水流在她身下汇聚成溪流,为平静的水面带来一点微不可察的波澜。
桥身侧面的栏杆上也长满了藤蔓,一路垂下到江面之上,清澈如可见底的江面(但,水本身便有吸收光线的能力,真正的江底也是覆盖在黑暗之中的)托举着它的末端缓慢飘摇。
她的视野逐渐升高,对于中国的城景也从仰望变成了俯视,玻璃大楼的外观棱角分明,山坡上的城中村本就不宽的缝隙挤入了巨树的根,把楼房间微妙的距离感抹消殆尽。
涅韦斯[[span class="ruby"]]正在河上[[span class="rt"]]Del Rio[[/span]][[/span]],涅韦斯[[span class="ruby"]]正在河上[[span class="rt"]]德尔里奥[[/span]][[/span]]。这个没什么意思的双关让她联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时候的她还在自己的家乡,阿斯图里亚斯的乡下,横亘于沙漠与山脉之中的铁墙分隔着基督徒的伊斯班尼亚和穆斯林的伊斯班尼亚。
那时候的她痴迷于历史与传说,时常将它们混淆不清,中国便是如此,日落处的人仰望日出处的天地,赛里斯,桃花石,契丹,从过去到未来的认识与误解一同填充于她的脑海。
看完故事的她的目光在天花板上跳动,那是画笔还是刀刃?将想象中块状的颜色切割,用来勾勒线条,新的场景盖在旧的画作上面。于是奥维多有一座房子,那里面充满了她的画作,那是一座东方幻想的房屋,她的桃花源的入口。
她知道,基金会遇见过这样的异常,[[[scp-4005|马格里布的灯光]]]给人中国的幻想,令人踏上独一无二的朝圣路,她仿佛又踏入那座房屋,见着了自己在桃花源中的领地。
但她希望看见的是冒险故事,是不同人的故事,她真正想要的中国怎会空无一人呢?
于是河上的[[span class="ruby"]]雪花[[span class="rt"]]涅韦斯[[/span]][[/span]]怅惘地在无风的天地间飘摇而下,重新沉入无边无际的水中。
------
那座高塔的四周本是宽阔的草坪,现在浸了水之后,陆地上的草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海草。
涅韦斯——如果她用东方的名字来称呼,叫什么呢?——从海草之间的石板路上缓步走过,看这插入林海的塔不像塔,像是支撑天顶不塌下来的柱子。
这高塔的确宽阔,底部不能直接进入,而是要在架空层里面找到合适的入口。涅韦斯——她大概叫江上雪吧,中日朝韩越乃至马新都能用的名字——向四周张望,看到的不是入口,而是一堆玻璃作幕墙的店面。
标牌与内容都是空白,不见文字,唯于林木见泄露而下的光芒照耀着被枝叶和藤蔓一同染成彩色的,空无的展示柜,玻璃幕墙也因为上千年的静置出现了缓慢流动的迹象。
也许这就是结论了,这里空无一人,没有什么可发掘的,连异常也没有,死亡的桃源。
而正当她准备开始撰写报告之时,她听见了身侧人一般的叫喊声。那是她听不懂的语言,脑内的翻译器帮她搞清楚了语句中的含义。不知道是不是事实意义上的中文,不过和她幻想中的那种还挺像的。
//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你的时代?//
//是的,那已有上千年,完全失传的年代。//
//人类住的[[span class="ruby"]]主村[[span class="rt"]]大城[[/span]][[/span]]为什么会埋在这么深的地方?//
//世界树这边的地质条件本来就很极端吧,你看别的已经发现的历史遗迹也因为地表的运动,各种奇怪的情况都出现过。//
她转过身去,发现在阳光照来的那边有些什么从一个她刚才没注意到的隐蔽门中探出头来。
那几个说话的家伙都有人类的心智和认知能力,这不容置疑,不过他们算不算“一般意义上的人类”,这点就可疑起来了。
领头的那个男孩眼睛是黄色的竖瞳,身上也带着致密的鳞片与羽毛,他拎着一根长矛,穿着一身粗布服。鞋子看起来非常奇怪,她想象不出那该是什么样的一只脚才能穿的。
身后的一个女孩浑身雪白,比白化病还要亮的更加刺眼的白,身上的盔甲长满了真菌菌丝般的细线,不像是穿上去的,而像是直接嵌在身上的。
一个似乎拿着很多书的人站在室内的黑暗里,看不清外形,或者说是不是人形也不太确定,最后还有一位拿着一把制式手枪的女孩,她算是看起来生物特征上最能算作“人类”的家伙了。
穿盔甲的女孩开口,//啊,忘了问了,既然过去的人都只有一个种类的,那他们对互相之间交换身体的幻想是不是远没有我们这么兴盛?//
拿枪的女孩有点局促不安,不过涅韦斯大概能回答一个坚定的“不是”,至少她小时候是想过如果她成为东方人,会是如何如何的。她的幻想还有过继续的延伸,再带着一身珍奇异宝回家乡耍酷,乃至于以东方人的身份再在西方冒险,就像是《疯狂的奥兰多》里面的安杰丽卡……
啊,走神了,对面已经先注意到她,那个拿枪的女孩甚至有点应激,枪口对准她了,不过倒也没关系?反正基金会的重载系统让她死了也能复活。那么就……
“我不是来自过去的人,也不是来自未来的人。”涅韦斯想着反正他们估计也听不懂她的话,就这么喊了一句看起来挺酷的话,当作自己预想中的遗言。
但那个女孩疑惑地歪了歪头,“那你是来自当今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哈,她竟能与她说同样的语言,这让事情方便了不少,不过也让涅韦斯的处境变得尴尬了许多。
基金会的帷幕仍然存在,不过在这里看起来不是什么“异常”的问题,涅韦斯看到那个男孩的长矛上冒出蓝色的光芒,看起来是什么对魔法和科学都习以为常的地方,那要隐瞒的便只有“多元宇宙”一事了。
“我不知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于是她继续打着哈哈,“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请问你能告知我其中一二吗?”把一个神秘的人设保持下去,让她在齐腰深的水里趟步的场景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女孩思考再三,放下了枪,//她说的是过去的人的语言,但言行的内容却有些奇怪,让我先套套话吧。//其他几人颔首同意。于是两人开始互相交谈,一个站在水上的石台处,一个站在水中。
------
涅韦斯知道了,这个世界经历了大灾祸,人类近乎灭绝,在灾难的污染之后变化成了不同的模样。
涅韦斯知道了,她所在的城市沉入了地面之下,连通这里与地面的便是那座世界树。
涅韦斯知道了,拿枪的少女是从这个世界的过去而来,作为大灾祸前遗留下的火种的存在,要她去观看上千年后的世界是如何的存在。
涅韦斯知道了,上面的人类仍是马车,王公和贵族的时代,但因为人类的稀少和世界树的滋养,尚未有大的战争或者灾荒让人们陷入深沉而殷红的苦难。
涅韦斯知道了,他们是来世界树探险的人,只为走到最深的地方,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涅韦斯不知道的是,这里是不是中国,那个女孩的记忆也残缺不全,这里的所有字迹也在时间的流转之中被抹除了。
涅韦斯也不知道,这城市的景象到底是否由霓虹之神构成,那个女孩给她展示过类似的东西,但迹象太过微末,难以作出定论。
这四人发现城中被水浸没之后,准备回身返回地面,去找条船下来方便探索,只留下涅韦斯一人,站在塔底的大空洞中。她对于先前“这个世界没有人”的论断需要改一改,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没什么事可干的。可能魔法和世界树的事情需要让人多研究一下,不过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没事做了,那就返回去报告吧?”西蒙又在她的脑子里出现了,这家伙是没活干到闲疯了?
“闭嘴。”涅韦斯走入阳光之中,看着伏在高楼上的大树发呆。
即使这里不是中国,那又如何呢?这里有她想要的场景,密林,大城,不受干扰和污染的水;这里有她想要的世界观,魔法,中世纪与冒险;这里有她想要的意境,历史,时间的遗存,人类与自然的交织。何不在此多待一会儿?
大概她想要追寻的从不是什么真正的中国,大概那些看了马格里布,喀什噶尔的灯光而去的人从不想要到达的是什么真正的中国。
于是她又像是回到了那座奥维多的房子,她拿目光和手指挥舞出的画作如若活了过来,在她的手上和眼前缠绕,波动,而后又消散在冬日夜晚的空气之中。
无数的故事,新奇的俗套的,现实的离奇的,都这么融入空气之中,七彩的颜色分离,聚合,变成白色与黑色,然后又什么也不剩下,只剩下河上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融入水中。
------
[[=]]
[[module rate]]
[[collapsible show="我平静地迈出了通往永恒的第一步。" hide="我自尘世而去,遁入历史之中。"]]
[[*user highlightingman]]作。
[[/collapsib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