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神学部
2025年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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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神学部
+++++ 以及一--个--群神经员工的故事
> 观前提醒:忘记你在本文中看到的任何你怀疑与其他作品有关的情节/人名/梗!它们与原著没有任何,任何,任何关系!
>
> 开玩笑的。他妈的当然有关系了。
------
那天我刚刚起床,洗漱完毕,时间完美地卡在早上八点。我把擦完脸的毛巾丢回架子上,转身向我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好像我在基金会度过的一千五百多个舒适的早晨一样,没有催命的电话,没有发疯的领导,也没有突破收容蹦迪的异常,令人舒适而又愉快。
我扭动黄铜把手打开了门。门是橡木的,与站点里其他房间的胶合板或金属门皆不相同,这是战术神学部东亚部门办公室在这个无神论国家的站点独一份的待遇。而更令我满意的是,起码在这个小小的站点里,我就是这个部门的掌控者。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这扇门上的黄铜铭牌:战术神学部驻Site-CN-102办公室,站内部门主管:甄——
等等,好像,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刚踏进办公室的左脚很快收了回来,右手配合着拉上房门,脑袋也旋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度好让我看清门牌上有什么不对劲——
哦,哦,天呐。心跳神学部驻Site-CN-102办公室,站内部门主管:甄肆。
我反复回忆着来时的路线,确保自己不是走错了路来到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部门:从我的寝室出来,左转,走到尽头,坐电梯到三楼,出电梯右转第三个房间,战术神学部办公室,没有任何问题。
我仔细打量着这扇门,除了门牌之外都和从前一样,而门牌不仅文字变了,背景也变成了粉色,甚至神学部的logo都被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扭动的爱心,疑似奇术驱动的图案让我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最后我还是走了进去。
------
Kanimo依旧坐在她的工位上等我,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回想起门口的画面,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熬夜熬出了幻觉,但我很确定我再怎么困也不可能做出这么离谱的梦。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问了一下关于门牌的事。
然后Kanimo•Clover,我那一直以来老实本分的好助理,说道:
“没有问题啊,我们部门就是这样的。”
“怎么没有问题?”我快步走到门口,一发力把那令人作呕的门牌扯下来扔到她桌上,“这叫没问题?我他妈那么大一个门牌咋变这玩意了?!”
这里需要澄清一点,我不经常发火,也不经常爆粗口,但是Kanimo也不经常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这是一个“不经常”的等式,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相当公平的。
“你还不知道吧。”Kanimo如是说道,“我们在查的那个圣遗物,你知道的,就是破碎神教的人说是神之头皮屑的那东西,上次找到的线人联系断了,换句话说,他可能不想搅这趟浑水,所以跟我们撇清关系了。”
“然后呢?”
“就这样啊,关系变成没关系了。”
我尽力不让怒意在声音中显现出来,即使这样声音还是有些发抖:“那那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说一边指着桌子上的那块牌子,那两个爱心的图案还在扭来扭去搞什么量子纠缠,整得我都感觉我得找个地方洗洗眼睛了;但可惜此处并非化学实验室,不仅没有洗眼器,连洗手都得出门去卫生间,我只能暂时搁置了这看起来十分重要的事情。
“因为关系变成没关系了啊,所以问题是没问题。”
史无前例地,她抬起头来用看智障的嫌弃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堂堂主管居然解不出小学奥数题一样。如果换成袁规那个老色鬼此刻看见这画面估计已经爽了,但我不一样,我既没有性压抑也不懂性幻想,我只想知道那个该死的门牌是怎么回事。
“好吧好吧,我姑且认为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我挥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因为这人总是有好为人师的毛病,万一听她认真说下去那我这一整天的活都别干了。“那门牌什么的我也不在乎。我……我电脑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盯着我空空荡荡的办公桌。不仅我的电脑离奇消失,我的笔记本我的音响我的耳机我的笔筒我的水杯还有桌边那一大沓红头文件全部宣告失踪。如果说门牌的事尚可原谅的话,那么这种恶劣行为简直是——
“不……可……饶……恕……”
一瞬间的迷惑之后,我的全身因为愤怒而开始发抖,牙关咬得毕剥作响,一半是因为我的东西被独脚大盗偷了个精光,另一半则是因为站点刚刚削减了战术神学部的经费拨给安保部队结果第二天我的东西就被独脚大盗偷了个精光。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Kanimo的声音不适时地在背后响起,犹如把凉水倒进油锅里那般让我的脑子轰地炸开。紧接着的那句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好了,准备一下,祂们要来了。”
我一边擦着我满头的雾水一边回道:“什么他们……我们这个小支部总共就三个人,袁规在出外勤,还有谁?”
“我们在调查的神啊。”她如是说。
------
“开什么玩笑!”我大吼一声,激动的泪水从嘴角飞出,有一滴溅到了空空荡荡的桌子上,我伸手把它擦掉。“我们……我们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支部,连找几个遗物都他妈费劲,让我们面见神……虽然你是外国人……让我们说中文行吧!Do you speak Chinese?你……你脑子被索尔砸了是吧?!”
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后半句话我更是没说出来:索尔不会费大力气跑到中国来给她一套电击疗法,起码我觉得,她不配。
然而敲门声打破了暴风雨后的宁静。不过,我敢赌那是清洁工来收垃圾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扫地大爷熟悉的工作服,而是一件……
一件黑袍子?什么鬼??
来人的面孔隐在兜帽下的阴影中,整个身子裹在破烂的黑色布料里,袍子撕碎的下摆拖在地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我想提醒祂袍子上沾了不少灰,但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刚刚骂完安保不知道在干什么,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他们已经废物到随便放穿着奇装异服的不明可疑人士进来了???
我的内心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热带雨林,平时里面住着一群勤劳和谐的农民作为我的心理写照,现在这帮人开着轰炸机飞过来先扔一堆炸弹然后撒除草剂把我的心态他妈整了个稀碎。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无力地瘫在扶手椅上,扭过头问道:
“这……这他妈啥?”
“神啊。”
Kanimo的语气没有半点波澜,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东西就像站点主管在敦煌旅游时发给我们这些加班佬的新年贺电一样,全是壁画。
“细说哪位神。”
“原神。”
我仔细打量着门前这个黑色的家伙,居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原神?”
“原初之神。”
“哦——”我盯着那位原初之神的腹部,看见那里的布料下隐藏着一个很大的凸起,“他神之眼[[footnote]] 在游戏《原神》中,“原神”是指持有道具“神之眼”的角色。另,虽然这早就是烂大街的梗了,但我还是要借此埋一个脚注,不然这个栏就没用了。[[/footnote]]呢?”
“我都说了这是原初之神,不是原神。”
“那我问你,这名字谁告诉我的?”
远方传来汽笛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位原初之神趁机开口了:
“我可以进来了吗?”
“不行。”我把我的嘲笑毫不犹豫地丢到祂脸上,即使祂是一位神,甚至还是原初之神。祂迈出一步的腿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又收了回去,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接着问吧。”Kanimo的声音再次提醒道,虽然她提醒了和没提醒一样,而且,甚至把情况弄得更糟。
“问什么?”我的头上又出现了许多雾水。
她摊开双手,眼里满是无辜。“就这么问啊,祂的一切,姓名,能力,爱吃的东西,然后聊聊人生什么的——”
我伸出手制止了她。“停停停停——停,我知道了,你他妈——你他妈把我工作内容改成galgame了是吧?!”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高兴看见我开窍。“这么理解也没问题,而且等会还会有更多神来和你见面。继续吧。”
“那就这样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直接赶走。”我站起身来朝那位原初之神挥挥手,“您请回吧。——哦,我这有五块钱,您带上买点脑白金。不送了啊。”
原初之神显然还想说话,但祂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的实木门就在他面前啪地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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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又是啥?”我再次抹掉头上出现的雾水,朝旁边的Kanimo问道。
“随波逐流的神。”她的声音就像站点十年没清理过的沼气池一样平静。虽然这个比喻有点臭,但是挺符合我的心境——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倒装句有意思吗?”我看着面前那个一人高的绿色筒子,脑袋上粘了两个绿色纸片试图cos大葱。祂显然试图让自己像真正的一根葱一样有从白到绿的渐变外观,但祂的喷漆手艺实在太烂以至于身上“中国邮政”四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我也得以判断祂的这具躯体究竟从何而来。
“我澄清一下:倒装句,我从不说。”
“你也是真不要脸。”
我走近了些,细细观赏这惊为天人的艺术品,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也不对,祂的美感简直有些超自然了,而我作为自然的造物显然无法理解。
“这哥们会说话吗?”我一边说一边在祂的外壳上敲了一下,清脆的金属声余音绕梁。
除此之外没有动静。
“出……”我尽力搜索着大脑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汇,“出音味来。”
“你知道吗?”Kanimo突然说,“咱们办公室是有空调的,不需要另一个无情的制冷机器。”
“你这笑话的温度和我的不相上下。”
“放屁!”随波逐流的神突然大叫起来,声音过于激动以至于这个身躯都跟着晃动起来,摇动几下之后终于险之又险地停在原地。“你就是个……是歌姬吧?啊?!回答我!Look at my eyes!”
祂那一口流利而标准的英语比Kanimo还像美国人,以至于我不得不试着遵从祂的命令。我上上下下看了看没找到祂的眼睛,于是我准备从邮筒的投递口往里看,试图找到能被称为眼睛的东西——
然后祂又大叫一声,朝后倒在地上,骨碌碌滚着离开了,临走时还没忘记把门带上,虽然很艰难但还是成功了。
我和Kanimo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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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了。”当敲门声响起时,我一边抠着椅子扶手一边如是说。
门扇打开,没有等到我走上前。
我打量着新的客人:头上套了个麻袋,挖了两个孔方便看路;脖子上挂了个绳套,方便我把祂吊死;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以我目前的精神状态而言,我正需要这个。
“报上名来。”
“艾死西皮,七——零——幺。”
“701是个剧本。”
“缢——王。”
“什么翼王?石达开吗?”
“不是那个太平天国翼王,是缢——王,上吊的那个缢,懂吗?”
最后这个词的读音尤其重,仿佛要提醒我什么,但我只意识到了我的无知,或者说我一时间分不清楚我和祂到底谁是智障。
“下一步。你——”我瞟了一眼笔记本,上面写着我刚编的几个仁义礼智信之类的问题,“你对正义和……恩情的看法?”
“哼!”祂冷笑一声,头上套的麻袋因为呼出的气而鼓起又很快瘪下去,“义?恩?就是个笑话!”
“正确。”我笑着走过去,拍拍祂的肩膀,然后猛然一把抓住祂头上的麻袋:
“头套给你薅一地啊!我操,敢玩我,你……”
灯光下,赫然是袁规的脸,此刻这张脸正因震惊而扭曲,同时还得四处躲闪我的拳头和巴掌,虽然最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落在了他头上。
“诶等等等等,老大,等……”
“你他妈糊弄我也不知道用个变声器是吧!装神弄鬼也不知道收一收啤酒肚是吧!!……还有你!!!”
我回头正欲找Kanimo的麻烦,只听见一声爆响,紧接着彩带从空中纷纷落下——
“Surprise!”她大喊着,手里拿着用过的礼花筒,“甄肆,你被玩了一天,现在总该想起来——”
“——今天是你生日了吧!老大,你还真动手啊……嘶……”
袁规揉着脑袋站起来,声音里挨揍的沮丧很快被喜悦代替。
“我们已经帮你申请过假期了!接下来——”
他们凑上前来,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把我带到桌前。袁规拉开抽屉,我看见一个奇丑无比明显被压坏了的奶油蛋糕出现在我面前,上面还用红色糖浆画了一个极其潦草的笑脸。
“是派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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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神学部的牌子已经撤下来了,熟悉的黄铜门牌回到了亲切的位置。昨夜被他们俩拉着一起狂欢的疲惫已经在八个小时的沉睡中褪去,现在我只想回到我亲爱的工作中去。
我打开昨天被Kanimo拿走的电脑,又在开机的间隙拿起她刚刚还回来的搪瓷杯喝了口咖啡,然后——
“我操!哪个不要脸的把我C盘文件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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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该死的心跳神学部的故事了。
我得去找RAISA恢复我的文件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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