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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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 [[size larger]]**罪与罚·第一序**[[/size]] 某年某月某日夜,雨。 石衡小心翼翼的探起脑袋,向窗外望去。外面除了倾盆而下的大雨和如墨般浓稠的夜外,并无他物。他长叹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略微放松。 十几个小时前的他在市政府里有着一个体面的工作,而现在的他却狼狈地躲在郊区的廉价出租房,这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自己也时常混淆自己身在何处。 他艰难地起身,把自己放在床上。也许是娇生惯养惯了,几个小时过去,他也没能在这木板床上入睡。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每次失眠时她总会热杯牛奶给他。现在她又身在何处呢?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是否还放在自己的床头? 这一切是从哪里开始的呢,王主任?每次想到这个名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 “小石,发什么呆呢,表格做完了吗?”“啊,别着急王主任,马上就要做完了。”眼前的中年男人望着他,似乎还在说什么,但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石衡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他顺利做完了表格,正当他还伸了个懒腰,准备完成下一项任务时,窗外突然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他转过头去,窗外明媚的阳光证明是他幻听了。他没太在意。 到了下班的时候,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他哼着小曲回到了家。他一打开门,妻子便拿着毛巾往他的脸上擦。“哎哟,多大的人了呀,下雨还不知道撑伞”“你先把毛巾拿开,外面哪儿下雨了?” 他耳边又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外套在滴水。他急忙把门打开,外面也在下雨。他想跟妻子讲明这件奇怪的事,却发现在他的记忆中多出了他在公交车站避雨的片段。他转过身去,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的妻子不知何时换了一套衣服,那衣服上还有一个—— ------ 他尖叫着从床上挣扎起身,随后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这只是一场梦,这只是一场梦,这只是一场噩梦……他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向半掩着的衣柜看去,箱子还在那里。 石衡又向窗外望去,夜色依旧,与之前并无不同。他们没有追上来,他还很安全。他蜷缩在墙角。不知为何,他又想到了王主任。 ------ “小石啊,这箱子里的文件很重要,你一定要亲手交给那个人,知道吗?”王主任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那个人的肩膀上会有一个圆圈,上面有三道划痕一样的箭头,明白吗?”石衡紧紧抱着一个箱子,点了点头。“很好。这件事完成以后,我们就是一路人了。”王主任说完这句奇怪的话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的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一位肩膀上有一个圆圈、上面有三道划痕一样箭头的人走了过来,他正准备把箱子交给那个人,却被一个东西抵住了脖子。 枪。 他抱着那个箱子一路狂奔,但那些人似乎没有追上来。这里本是繁华的市中心,现在却空无一人。他不停的跑,箱子也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恰如他的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他跑不动了。他喘着粗气,艰难的抬起头——他竟然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巷,巷子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衣服上有一个—— ------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他紧张地环顾四周,夜色依旧,雨也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一切似乎并无不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艰难地起身,向那张老旧的床去。他拽出床底的箱子,他把头贴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是箱子里的声音。他长叹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略微放松下来。他紧紧抱着那个箱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他又把头贴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不是箱子里的声音,也许是他自己的心跳?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并没有那奇怪的声音所表达的那般焦躁与迫切。 嘭,嘭,嘭。 他终于意识到了,声音来自屋外。他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望去,那腐朽的门正在剧烈地颤抖。随后是咔的一声,几个人破门而入,而他也看见那些人的衣服上有一个—— ------ 他正抱着一个箱子狂奔,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似乎是在大雨滂沱的午夜都市,他似乎是在晴空万里的郊区小巷;他似乎是在回忆里向过去奔跑,他似乎是在幻想里往未来冲刺。他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他是无辜的。 他终于停了下来,他累了,这也许是他的宿命。他艰难地抬起头,他的对面有一扇正在剧烈颤抖的腐朽的门。几个人破门而入,把他摁在地上,一个东西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剧烈地挣扎着,他不甘心,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了自己曾经那份体面的工作,想到了现在狼狈的自己,想到了那位……王主任。 他还是停了下来,他放弃了。这也许是他的宿命。 两人将他架了起来,一人站在他面前。他第一次看清了那个位于他梦魇深处的标志,一个十分简洁明了的标志,一个普通的标志。 一个圆圈,三个向内的箭头。 SCP基金会。 “成功逮捕协助混沌分裂者转移'黑箱'的人员,”他面前的人这么说道,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小子,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输了。” 他们的任务结束了,他的新人生开始了。从今天起,他不再叫石衡,他有了个全新的“名字”:D-142089。 @@ @@ @@ @@ = [[size larger]]**罪与罚·第二序**[[/size]] 特遣队队员Rainta,或者说因玩忽职守而被贬职的前特遣队指挥官,现在正看着派发给她的新任务:逮捕伪装成政府公职人员的混沌分裂者王河,回收被他们夺走的“黑箱”。 黑箱中装着什么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这活不会让她来干,Rainta这么想道。 ------ 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Rainta和她的队友John一大早就来到了市中心蹲守。 这很热闹,各种各样的声音萦绕着Rainta的耳边:汽车的喇叭声、商店内的音乐声、流动摊贩的吆喝声、人们的交谈声。为什么混沌分裂者会选在这种地方转移“黑箱”?她想不明白,但现在的她也不需要想明白,她已经不是指挥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Rainta,目标出现,8点钟方向。”她向那边望去,有一个抱着文件箱的年轻人和一位中年人。直觉告诉她,那个中年人就是王河。 她理了理衣服,像一名普通人一样缓缓靠近他们。 中年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跟那个年轻人简单交代两句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John从隐藏位起身向王河冲去,Rainta不紧不慢的朝年轻人走去。 Rainta来到了年轻人跟前,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混沌分裂者标记。年轻人把箱子递了过来,Rainta准备接过箱子。年轻人突然愣住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十分惊恐地看着她,他开始狂奔。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现在的她不需要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没有追上去,而是就地拦了辆出租车。 ------ 她站在一条小巷的尽头,静静等着猎物送上门。 那个年轻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他紧紧抱着箱子,时不时回头向后看,似乎在担心什么东西追上来。年轻人似乎跑不动了,站在原地低着头喘起了粗气。过了几分钟,他抬起了头,他发现了她。她掏出枪瞄准了他,他紧张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晕倒在地。 Rainta走了过去,拿起箱子准备离开。 Rainta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翻了翻这人的衣兜——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石衡。石衡,失衡,有意思。 Rainta觉得这次任务不该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件事应该有个更有趣的结尾。她把箱子放了回去,转身离开了。 Rainta躲在远处的角落,静静地看着石衡醒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在耳机里响起:“王河已经被抓住了,你那边怎么样?”“我暂时还没有发现那个年轻人和黑箱的下落。”“好,你先继续,等会儿我和另外一个人来帮你找。” Rainta离开了藏身处,在小巷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她突然想起来,她就是这样从指挥官变成队员的。 ------ Rainta和她的队友撑着伞站在小巷的尽头,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她看着John带来的帮手,Lucas,她感觉这个人很熟悉,但他们明明没见过。 “你确定石衡的藏身地就在这附近?”John突然问道。“嗯,我确定,”她不耐烦地回答道,“在这儿等着吧,他迟早会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等待过程中,他们也聊了些别的话题:混沌分裂者为什么要在这种容易暴露的地方转移“黑箱”?王河为什么要把“黑箱”交给石衡?“黑箱”里到底是什么?John给出了一个共同的答案:你无权知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戛然而止。 “听,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会自己出来,”Rainta笑着说道,“好了,朋友们,该走了。” ------ 咚咚,咚咚,咚咚。 “你为什么要敲门?”John压低声音问着Rainta。“作为客人,要有礼貌,”她这么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门后的那人在干什么呢?是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还是左顾右盼寻找逃跑的路?她不知道,但这也正是她这么干的原因:比起已知,未知更能激发人的想象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里面静悄悄的,让人怀疑这扇腐朽的门后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别敲了,我们完全可以破门进去,”John小声说道,语气里夹着一丝不解和恼怒。“队长,不要着急。”她没有回头,但只听声音就可以知晓她心中的激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Rainta有些不耐烦了,敲门的力度也更重了些。 嘭,嘭,嘭。 她开始拍门,但依旧没有回应。正当她准备换种方式时,她身边的两位队友似乎等不及了。他们猛地向门踹去,然后向屋里扑去。 被按在地上的石衡剧烈地挣扎着,嘴里念叨着我是无辜的。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John和Lucas便架起他准备带走。 Rainta走到石衡面前,一把抢过“黑箱”——很轻,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正当她准备质问他时,她注意到了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像一只看见了猫的老鼠。 她又看向她的队友,两人不知为何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Rainta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容。“成功逮捕协助混沌分裂者转移'黑箱'的人员,”她笑着说到,“小子,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输了。” ------ “Rainta,你留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别的痕迹,我和Lucas负责把这个人和箱子带走。你检查完后跟上来,明白吗?”John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Lucas抱着“黑箱”走到了门口,然后回过头来,冲着Rainta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随后,他和扛着被麻醉了的石衡的John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除了房里的衣柜,Rainta检查完了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这时,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笑声,她走到门口和窗前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幻听了。 她回到了衣柜前面,打开了衣柜,灰尘扑面而来。然后,她发现这里放着一个箱子。 ------ Rainta抱着这个箱子倚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幽默般浓稠的夜色和倾盆的大雨。这箱子很沉,摇起来哐当哐当的。 那个箱子里有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但现在这个箱子——也许是真正的黑箱——在她的怀里,四下无人,她完全可以打开看看。 也许这么做会让她继续被贬职,甚至直接降为D级人员,但她不在乎。 她缓缓打开了箱子。她被箱子里的东西惊住了。她十分恐慌的把箱子扔了出去。 箱子砸在地上,哐的一声散架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一个相框,里面裱着Lucas的照片。它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