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桓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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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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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module CSS]] @import url('https://fonts.googleapis.com/css2?family=Noto+Serif+SC:wght@300;400;700;900&display=swap'); @import url('https://fonts.googleapis.com/css2?family=Noto+Serif:wght@300;400;700;900&display=swap'); div#page-content {     font-size: 0.9375rem;     font-family: "Noto Serif", "Noto Serif SC", serif; } @media (max-width: 767px) { div#page-content {     font-size: 0.8125rem; } } div#page-content h1, div#page-content h2, div#page-content h3, div#page-content h4, div#page-content h5, div#page-content h6 {     font-family: "Noto Serif", "Noto Serif SC", serif;     font-weight: 700; } div#page-content p {     text-indent: 2em; } [[/module]] + 吊桓司马   -- 节选自《东晋异学会体制矛盾反思》[[footnote]]书成于2012年,当时基金会为获取更多收容资源正试图向中国政府内部施加影响[[/footnote]]     两晋南北朝时期,由于异常物品深度介入各国战争,异学会也迎来最深度介入古代皇朝政治的时代。永嘉之乱期间大量异学会高层携收容物南渡,受到北方政权敌视的他们随即加强了对南方政治的干预,与南渡世家及本土世家发生尖锐矛盾,随后发生的各政治势力的分化与融合,寒门与上层统治者的冲突,边军与朝廷的矛盾,我们或许都可以从南郡宣武公,异学会桓温大司马的一生中嗅出一种别样的味道。 ------ ++ 咸和三年(公元327年) -- 苏峻之乱     东晋是一个波澜诡谲的年代,纷乱的时局不讲道理地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在第二次王敦之乱期间,慌不择路的东晋朝廷打破了晋元帝立下的规矩,调流民军过江防守建康。尽管叛乱最终被平定,但流民军的处置问题却成为了众大员头上的阴影。     边军对朝廷的威胁与当时的具体国情息息相关,最主要的理论认为,军队的控制权来源于财政权,中央如果无力供给大部分军队开支,致使军队自筹经费,则军队军阀化将成为必然。考察东晋政权面临的财政困境,世家林立的格局使得税收无比艰难,而江南的丘陵地貌更使得粮草辎重依赖超常力量运输,这都导致军队内部派系林立,其中由江北难民组织的流民军势力强大,粮草自筹,却不参与最高政治集团构成,这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政治军事不平衡。      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中最强势的一位决定率先动手。庾亮召流民帅苏峻入京为官,意欲将其鸠杀。朝中大臣王导和异学会时任祭酒温峤共同反对这一打破平衡的政治冒险,但庾亮心意已定,即使苏峻自请担任边陲小官以保命他也不批准,势要彻底解决苏峻。苏峻大恐,联络了因祖逖活活气死而对朝廷怀恨在心的祖约一同叛乱。      叛乱爆发后,政府军的糜烂让所有人大惊失色,苏峻和祖约的军队居然一路大捷,攻入建康。庾亮逃出京城,而王导密令各地地方军勤王。温峤也命令陶侃等人组织异学会私兵进行反击。两军在建康城外僵持数月,最终不得已异学会太尉亲自用一件心灵效应收容物将其刺杀。建康周围赤地千里,祖约叛逃后赵,长江以北的防御也遭遇重大打击,庾亮也羞愧自请外放,朝廷政治格局大规模洗牌。 ------ ++ 咸和六年(公元330年) -- 一场长达三年的复仇      但或许最戏剧性的是,这次事件造成的最大影响也许并不在于以上一切,而在于打断了一位太守的余生。这位太守曾被司马氏灭门,曾经颠沛流离,曾经通过早早去建康拜山头而赢得了政治地位。现在他甘做司马忠臣,痛斥了城中的投降派,为守护司马江山而亲冒箭石指挥。与此对应,在八十一年前的高平陵之变中,曹魏忠臣桓范甘做曹魏忠臣,遭司马家残酷清洗,桓家因此成为三流世家。       “忠”是晋室最厌恶的品质,也因此历史的回旋镖总是垂青,不断将诸般喜剧加诸其身。正如忠臣刘琨将“劝进”的任务交予唯一有可能能穿越火线的温峤,却意外培育了架空皇室的最大势力。忠臣桓彝以忠义换取的门第提升,将成为一位传奇人物搅动风云的最初本钱。      当父亲被自己人出卖而死于叛军之手时,年仅15岁的桓温可能会想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咸和六年(公元330年),桓温得知仇人江播的死讯,扮作吊客混入吊唁现场,用短刃戳死在前堂的两个儿子,然后闯入灵堂砍死了在守灵的最后一个儿子,将江播三子的头颅全部投入江播的棺材中,与江播陪葬。 ------ ++ 永和元年(公元345年) -- 异学会势力盛极而衰     从道德上评价这件事往往软弱无力,毕竟在东晋,“正义”、“良心”等实际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在交际网上被批量转载以为士大夫提供情绪价值,而出卖故事者则获取政治资本。      在这之后桓温得到了各方面势力的关注。或因晋成帝的提前下注,或因司马兴男本人喜好,桓温迎娶南康长公主司马兴男,成为了晋室的女婿,拜驸马都尉,成为了政治领导层一员。      此时需要提及的是政治形势。东晋建国伊始,世家与异学会共同构成了晋室的支持力量。异学会前司马[[footnote]]异学会太尉的属官[[/footnote]],曾射虎杀蛟的周处之子周玘率异学会私兵三次平定反晋叛乱,异学会对朝政的影响愈来愈多。世家和皇权对异学会影响的增大普遍怀有警惕心理,晋元帝为平衡异学会影响,甚至在登基时邀请王导同坐御床。而经过几十年各方势力的分化组合,政治格局已与东晋初年大不相同。皇权进一步衰落,已很难影响重大事件决策。世家经过多年磨合,已逐渐习惯了异学会的存在。而异学会在苏峻之乱后声望上,政治上都达到顶点。异学会代表温峤,陶侃等人干预朝政、掌握政权。温峤甚至赢得了晋成帝“王室危而复安,三光幽而复明”的赞誉。      同样应注意的是异学会的内部态度变化。异学会早期还有一些重新回到北方建立收容管理的愿望,但在控制东晋政权之后这一愿望已大大淡化,回归了保守态度,与门阀的清谈风潮相贴近。不仅仅出自领导人本身的意愿,在镇压多次叛乱后的财政困难问题与军事力量削弱问题更迫使异学会营造稳定的外部环境。这时的异学会的外交政策可以用“亲皇,友阀,和北”来总结。 异学会的收缩不仅由于军事力量的削弱,更在于异学会介入中国官方政治的天然矛盾。异学会性质要求其天然推行超人政治,这种个人主义明显的特征导致其科层制管理天然残缺,无法应对官僚化的行政问题。因此当异学会为获取更多资源而介入政治时,除非“无为而治”或中央占有绝对力量优势,否则必然出现地方分离主义倾向。而资源占领及利用必然要求向地方投入资源,因此中央占有绝对力量优势,拒绝向地方投入资源的行为又会导致资源收集利用效率下降,从而在与同行的竞争中落败。     温峤在不久之后遭流窜苏峻叛军用未知收容物“水怪”刺杀未遂,不久病逝,而陶侃也隐退,专心于异学会工作。异学会希望有一个人不仅能代表异学会掌控部分朝廷兵力,保持军事优势,更能改善与皇室和世家的关系,恰巧此时掌控荆州的庾翼病逝,庾翼之子庾愛之不能服众。桓温之父桓彝早年与庾亮,温峤都有交谊,桓温本人既来自一个无威胁的二流世家,又是皇室的女婿,名望亦可压倒庾愛之,于是在永和元年(公元345年)被邀请加入异学会,并接替庾翼任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都督六州军事,掌握长江中下上兵权。 ------ ++ 永和二年(公元346年) -- 威震朝野      在成汉建国四十周年之际,也是荆州刺史桓温上任的第二个年头,成汉新国主李势昏庸暴虐,残害忠良,盘剥百姓。桓温听说后上表请求西征,随后未等回复即于当年十一月率本部兵马与周抚等所统异学会私兵出征。      桓温的奏章本应通过异常手段及时赶到,但因未知原因而被异学会邮递负责人员送到了驿站,再由驿站转送。桓温私自出兵的消息传到朝廷之后引起震动。由于东晋上层是典型的景观社会,桓温这种“便宜行事”的行为不仅未得到惩罚,反而一炮而红,大家忧心忡忡于桓温兵少,蜀道艰险,能否取胜。只有刘惔认为桓温必胜,他用自己和桓温赌博的经历做例子,“桓温赌博时,只要不是必赢的局面他就一定不会赌。”但他又补充说:‘更值得害怕的是如果桓温赢了,以后朝廷还怎能制约他呢。“      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也许他发现桓温赌博把把都赢?      永和三年春,成汉国主派将军咎坚率军队反击。桓温听从了手下袁乔的建议,“今孤军深入万里之外,胜则大功可立,不胜则噍类无遗,当合势齐力,以取一战之捷”,命令全军孤军深入,扔下做饭的锅,只带三天粮草,以示无一还意。桓温直冲成都,遭遇咎坚部将李权的部队,三战三捷,成汉军队溃逃,另一位将军李位都向桓温投降。咎坚回防时,桓温已冲到成都城下,咎坚的部队自行崩溃。       李势调集城防军回击,桓温初战战败,有弓箭甚至命中桓温所骑马的头。桓温害怕,准备撤退,但敲鼓的军士却不小心敲成了进攻的鼓。袁乔自己拔剑督战,军队纷纷前进,竟然意外冲破了成汉防线。李势向桓温自缚投降,桓温解开束缚,派人把李势送去建康,选拔人才治理蜀地,蜀人喜悦。      桓温破蜀之后威风大震,异学会太尉“尧”二三子担忧地方坐大,提拔桓温为司马。朝廷恐惧,会稽王司马昱提拔与桓温齐名的殷浩总揽朝政,与桓温相制衡。桓温鄙视殷浩,不屑一顾,对这一任命也没有什么抵制。 ------ ++ 永和六年(公元350年) -- 殷浩北伐      殷浩,东晋著名文学家,玄学家,思想家,战略家。主导当时清谈,被誉为“风流谈论者宗”。他洁身自好,淡泊名利,长期不肯出仕。他不像桓温那样自命不凡,沉迷比较。桓温曾问殷浩:“卿何如我?”殷浩回答:“我与君周旋久,宁作我。”凸显他稳定的内心。与桓温常被嘲笑“老革”,“兵”不同,殷浩待人接物温和,说话之前考虑多次,甚至有时害怕一篇信措辞不当,反复修改几十遍,最终还是不放心,竟然送去空信。他凭借谨慎和尊重赢得了广泛的佩服,东晋上下几乎没有任何人与他交恶。      永和六年(公元350年),后赵大将军冉闵篡位建立冉魏,北方大乱。桓温上表多次请求北伐,朝廷全部不采纳。桓温大怒,率军从长江顺流而下,直达武昌,并许多无业游民、不听中央命令的异学会慷慨之士、无地侨民、凑热闹的百姓共四五万人,示威抗议。朝廷大惧,司马昱写信劝返桓温,出钱遣散围观民众,风波方定。      朝廷将北伐任务交给更受欢迎的殷浩,命令他全权掌握北伐大权。殷浩出兵北伐,先使人买通符健近臣,承诺把关西地区的官职让给他们。又招揽归附的姚襄并六万户军民,一时军威大震,前程一片光明。      姚襄的军队曾经抢劫殷浩的马匹,殷浩十分生气,多次派人刺杀姚襄,又囚禁姚襄的弟弟们,又派五千军队进攻姚襄大营。姚襄解释自己是忠贞之臣,为自保才抢夺马匹。殷浩从善如流,知错就改,在以前就经常宽宏大度地饶恕东晋的下等人。听了北归人姚襄的解释,殷浩笑着说:“何至是也。”仁慈地不再这样针对姚襄,对他和睦如初。      永和九年(公元353年),殷浩率七万人再次北伐,符健近臣梁安等人违背承诺,先锋姚襄又反过来伏击晋军,殷浩惨败,粮草辎重几乎全丢,异学会积累的奇术师也死的一干二净。      朝廷大怒。桓温上书朝廷弹劾殷浩“迷妄罪深,馋邪乱国”,殷浩最终被废为平民。从此朝中再也没有能制衡桓温的人。      一小段插曲:殷浩在被废后百思不得其解,在家中整日写“咄咄怪事”四字。后来桓温想起殷浩,对手下郗超说:“浩有德有言,向为令仆,足以仪刑百揆[[footnote]]如果担任尚书令或仆射,足够给百官作表率[[/footnote]],朝廷用违其才耳。”又想重新启用他,写信问他是否想重新出仕。殷浩大喜,回信时害怕回信措辞不当,反复修改几十遍,最终还是不放心,竟然送去空信。桓温非常生气,认为殷浩神智不清,放弃启用他。不久后,一代思想家殷浩在苦思冥想中病逝。 ------ ++ 永和十年(公元354年) -- 酒中的花,风中的沙      永和十年,桓温亲自统帅步骑四万从江陵北伐,又命令司马勋从子午道出兵进攻。西凉听说桓温北伐,率领军队进攻前秦的陈仓。异学会散士偷袭上洛,抓住前秦荆州刺史郭敬,桓温乃悉发军中兵,以深入击秦,战于蓝田,大胜。桓温的弟弟桓冲又在白鹿原击败前秦宰相符雄。桓温军队前进,驻扎在灞上。符健派出全部三万精锐,与符苌率领的败军汇合抵挡桓温。      长安以南郡县全部投降。桓温安抚居民,让他们安心生产,百姓们争着携酒肉迎接军队,有老人哭着说:“不图今日复睹官军。”      据说桓温听说隐居在蜀地的王猛是个人才,请他来军中相见。      王猛进营后问桓温有酒吗,桓温递上好酒,王猛开怀畅饮。     桓温问王猛如何攻入长安,王猛回答桓温,他已无意继续北伐,何故还有此问。桓温以军中缺粮相答。王猛问,即是缺粮,为何好酒如此之多。      王猛又说,现在大军自长江顺流而下,建康君臣根本来不及反应吧。      桓温邀请王猛入仕,王猛拒绝后离开。      不久后,桓温据称缺粮,携三千余户南迁退兵,路上被前秦军追赶,大败而逃,一溃千里,丢失了大部分北伐战果。      永和十二年,桓温上表讨伐叛将周成,从江陵北上。桓温登楼慨叹:“遂使神州陆沉,百年丘墟,王夷甫[[footnote]]西晋玄学家,清谈领袖[[/footnote]]诸人不得不任其责。”袁宏为他们辩解,桓温生气地骂这些世家饭桶,说以前刘表有千斤重的牛,一顿饭吃别人十倍,拉起车一步都走不动。曹操打进荆州,这头饭桶也只能作军粮。      当时姚襄围困了洛阳,桓温在洛阳城南进攻姚襄的军队。桓温亲披甲督战,大破姚襄,叛将周成投降。收复旧都洛阳,东晋举国震动。      桓温十余次上书,请求迁都洛阳,并将南逃民众北迁来充实旧都。洛阳危险,南逃民众又大多是世家的免费劳动力,朝廷头疼不已,一一否决。      升平二年,豫州刺史谢奕去世。司马昱准备让桓云接替,询问王彪之的意见。王彪之猜忌桓温,拒绝了司马昱的建议,改令谢万接替豫州刺史。      升平四年(公元360年),前燕国主慕容俊去世,朝廷动荡,朝臣相互猜忌。慕容恪举止如常,安定人心。他恪守朝廷礼法,从不违礼逾矩。朝廷都认为北伐可行,要求桓温北伐。桓温拒不出兵,说“慕容恪尚在,忧方大耳。”      同年,豫州异学会成员不服豫州刺史谢万,和当地地主及百姓一起私自废黜了他。朝廷震惊,世家与异学会之间剑拔弩张,异学会高层为争取支持,甚至秘密联络了蛇之手。桓温提议谢万的哥哥谢安代替他任异学会司马,平息了这次危机。桓温因功加爵南郡公。第二年晋穆帝驾崩,后继无人,朝廷讨论后决定让琅琊王司马丕即位。      隆和元年(公元362年),前秦进攻洛阳,洛阳告急。桓温派三千人去协防,还是头疼不已,再次上书,请求迁都洛阳,并将南逃民众北迁来充实旧都。朝廷先推出孙绰去劝谏桓温,孙绰劝谏桓温,说现在洛阳很危险,为什么不先收复黄河以南之后再迁都呢?桓温很生气。年轻时孙绰靠写作《遂初赋》出名,桓温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接着去鼓捣你的《遂初赋》,却反而来操心别人的国家大事呢?      扬州刺史王述听说这件事,嘲笑桓温说他并不真想迁都,并亲自参与给桓温进谏的项目组,说:“桓温将军您的建议很好,您想以此亲率三军,光复故土,您的志向是远大的。但是现在洛阳一带都是废墟,如果您想迁都,可能会把自己累死。”桓温听了,再也不提迁都的事了。      兴宁元年(公元363年)三月,皇太妃周氏去世,司马昱摄政,朝廷中各势力矛盾再次激化。五月,各方势力经过讨论,决定加桓温为大司马(荣誉称号,并非“司马”),侍中,令桓温总揽朝政。桓温辛苦几十载,此刻终于取得中枢权力。 桓温立即上奏《疏陈便宜七事》,力图推行改革。内容分别为:抑杜浮竞,禁绝朋党私议;并官省职,精简机构;限时处理公文,提升效率 ;明长幼礼序,奖忠公之吏; 赏罚公允,实事求是;敦明学业,复兴儒学 ;选建史官,修撰《晋书》。     朝廷再次按照王述的思路,批准了桓温的建议,并提醒桓温注意健康,等待这事不了了之。桓温听说后喜悦,命王述之子王坦之为长史,并亲自督办《疏陈便宜七事》,在各地抓落实。一时间,东晋官场风气大变。      兴宁二年,桓温再提拔王述为尚书令,同年三月,桓温推行了一生中最著名的政策:庚戌土断。 ------ ++ 兴宁二年(公元364年) -- 成住坏空      自永嘉以来,北民大量南迁,晋元帝为维持现状,定南渡北民为“白籍”,所驻地为“侨郡”,不需缴税和服役,也不设官员管辖。南下世家大族不仅因此得到免税资格,而且聚拢了大量庄园劳动力。异学会则在侨郡大量活动,俨然另一家朝廷。      兴宁二年三月初一零点,桓温一宿没睡,用奇术传话问王述睡了吗?得知对方也没睡后,桓温向他发布了一个把他吓到眉毛都在抖的通知:东晋官方不再承认一切白籍。因此日为庚戌日,史称庚戌土断。      东晋上下得知此事,一片静默,无一人敢反对或支持。桓温用军队强推政令,掀起大规模人口普查运动。彭城王司马越私自藏匿户口,当众斩立决。大量有名无实的侨郡被裁撤,其余则选拔官员进行统治。尤令不满者难以理解的是,大量利益受损者不仅不反对桓温,反而当了桓温的死忠粉。整个东晋的所有世家和异学会中央都弥漫着难堪的空气,气氛一度紧张到冰点。桓温想为子求取王述之女,王述愤然道:“兵,那可嫁女与之!”      但不久后,一件事打破了僵局。前燕太宰慕容恪攻打洛阳,朝廷难堪万分。朝廷命桓豁为荆州刺史,桓冲都督八郡军事,桓温亲自镇守姑孰。不久洛阳失陷,司马昱亲自找到桓温谈论反攻问题。但过几天晋哀帝驾崩,反攻不了了之。     太和二年(公元367年),慕容恪去世。桓温此时掌控前线大部分兵马,又有充足的资金准备,终于开始筹划第三次北伐。     太和四年,桓温发起第三次北伐。      此时桓温已五十七岁,年近花甲。途中桓温路过金城,看到之前他做琅琊太守时种的柳树[[footnote]]此树久经辗转,后于民国时被蒋介石移栽家中以鞭策他指挥军事作战,现被栽于台北故宫博物院[[/footnote]]已经长到十围粗,潸然泪下,哭道:“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粮草往常由异学会协助运送,此时异学会却故意拖延,最后干脆把此事交由谢安负责,谢安由桓温邀请出仕,却厌恶桓温,故意办事不利,导致北伐军的粮草异常运送渠道不断中断。豫州刺史袁真与桓温一起北伐,却实际上是世家安排的暗钉。      桓温大司马率五万精兵北伐,在沿途开凿运河运送粮食。郗超建议说道路遥远,漕运难行,粮路易断,不如孤军直取邺城。桓温综合考虑两军势力,认为前燕军很难截断粮路,拒绝了郗超。桓温累战累捷,前燕军将孙元帅投降,桓温军至枋头,前燕朝廷人心惶惶,准备迁都。吴王慕容垂自请出征,曰:“臣请击之;若其不捷,走未晚也。”率领五万军队反击,与晋军相持。前秦苻坚听说后,发兵两万救燕。      袁真见战事不利,故意战败,使石门水道被燕军控制,粮草断绝。桓温仓促后撤,在襄邑被慕容垂伏击,斩首三万,桓温仅携一万余人逃回东晋。桓温颜面扫地,各世家一边哭一边偷着乐:“桓温败矣。”举朝世家争相比谁装得愁苦来欢庆桓温兵败,最后公认大画家,大异学会奇术师顾恺之为第一。 ------ ++ 咸安元年(公元371年) -- 笑我在疯癫      自从庚戌土断后,桓温每天晚上都能睡着了。第三次北伐失败后一天,他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曹髦已久久困于司马昭之手,决定铤而走险,率领亲军直冲司马府。奈何消息走漏,曹髦刚冲出皇宫,即在大路上被司马昭心腹贾充率军包围。曹髦耻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亲自拔剑战斗。贾充许成济以高官厚禄,命成济在大街上杀害曹髦。      一会儿司马昭赶来,哭诉奸臣无道,杀害皇帝,宣布为帝报仇,夷成济三族。成济大哭,朝着曹髦尸体解释是司马昭干的,又脱光衣服飞到屋顶大骂司马昭,被乱箭射杀。      司马昭贬曹髦帝号,为其谥号“高贵乡公”。     此时桓温惊醒,召来亲信谈话,痛骂:“作此寂寂,将为文、景[[footnote]]晋文帝司马昭、晋景帝司马师[[/footnote]]所笑!”,俄而起而坐曰:“既不能流芳百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耶?”      咸安元年(公元371年),桓温打败叛乱的袁真,收复寿春,问郗超说:“足够洗刷我战败的耻辱吗?”郗超说:“不够。”半夜,郗超把睡着的桓温叫醒,建议废立皇帝来重新确立威望。      十一月,桓温声称先帝是男同性恋,后代都是太监后代,当今皇帝非先帝所生,上奏太后,要求废帝。太后接到奏章,说:“我也早就这么怀疑了。”批准了奏章,又在后面加了两句:“我一个还没死的人经历这种灾难,心仿佛被刀割了一样。”      群臣始料未及,只能接受既定事实。桓温立司马昱为新帝,自己掌控朝廷大权。苻坚听说桓温废立,嘲笑说:“温前败灞上,后败枋头,不能思憖自贬以谢百姓,方更废帝以自娱。”      司马昱整日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擅自作主,郗超用自己全家的性命做担保,说桓温不是会杀你的那种人,司马昱才稍微心安。     一年后,司马昱病重,死前命桓温摄政,又说“少子可辅则辅之,若不可,君可自取。”王坦之看见,当着司马昱撕了诏书。司马昱说:“晋室江山本就是偶然得来的,即使失去又怎样呢?”王坦之说:“晋室江山不是你家的,是我们所有人的。”司马昱让王坦之自己写诏书,王坦之写:“家国事一禀大司马,如诸葛武侯,王丞相故事。”这天,司马昱活活气死了。      桓温听说此事,十分气愤。宁康元年(公元373年)二月,桓温突然带兵进京,顾恺之听说此事,从海外赶来支持,有的异学会散人也拒听中央号令,并上无地农民,破产商贩,北伐中烈士亲属,吃饱了没事干的世家子弟,土改中的破产世家及其佃户,被裁员的官吏,孤儿,没鱼吊的钓鱼人,工具被征收的铁匠,八十岁回家的老兵,前秦的间谍,前燕的间谍,西凉的使团,没马的马夫,没工作的士子,没原料的厨师,没肉宰的屠夫,没船拉的纤夫,没钱的赶集的,喜欢桓温的,讨厌桓温的,不喜欢也不讨厌桓温的,听说桓温又搞事了,总共三万人一起赶来看热闹,把建康的大街堵满了。      异学会太尉“尧”二三子呼叫蛇之手,从图书馆逃跑了。祭酒当时正在酒会上研究酒怎么更好喝,事发时躲到了屋顶上。太尉“天枢”在查资料,事发时干脆混进了示威人群中一起示威。太尉“玉衡”最不幸,当时他在上厕所,所以躲在了厕所里。太尉“伏羲”,太尉“颛顼”一起施展奇术,伪装成了一棵树。太尉“破军”正在办公室里开会,事发后把房子点着了。太尉“神农”在巡逻,事发时向示威群众提供低息贷款以支付他们的食宿费。太尉“天玑”试图离开时在人群中摔倒了,造成一起踩踏他的事故。太尉“伏羲”的家门开了奇术防护,但是群众从窗户闯进来导致他家被洗劫一空。     谢安和王坦之这两个桓温提拔上来的人在新亭迎接桓温。成分复杂的看热闹人群把现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大家都在喊“诛王、谢”,坦之很害怕,谢安面色如常,说:“晋祚存亡,决于此行。”桓温和兵士到达,胖而流着油汗的官员没有不流汗的,坦之把笏板都拿反了。谢安说:“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桓温笑着撤掉了刀斧手。之后他们聊天,强风吹开帘子,漏出里面的郗超。谢安笑着说:“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最后桓温离开,谢安立即把功劳都推给了王坦之,赞他为首功,摆宴席的人自然就是他了。王坦之哭着接受了首功的称号,掏空了钱包给三万群众及太尉“天枢”办宴席。三万群众及太尉“天枢”感叹,还是桓温搞事的时候能“吃大户”,满意离开。     是年七月,桓温病重,去世前要求朝廷给自己加九赐。谢安批评奏章格式不对,一直改改改,终于把桓温拖死了。     桓温去世前,他的弟弟桓冲问他怎么处理王坦之和谢安。桓温回答说:“你无权决定他们的去留。”     在东晋南北朝这样一个“穷举法治国”的时代中,桓温的全部价值最终只成为了一本谏言的一小部分。桓温西平巴蜀,北举伊洛,所到之处,群敌震动。桓温向我们演示了在一个充满了太多死结的社会中,人的一生有可能怎么度过。     一个晚上,桓温这位著名做题家在再也无力回答问题后溘然长逝。 ------ 无关内容已略去…… ------ ++ 太清二年(公元548年) -- “树犹如此”      太清二年,印度禅师真谛来到南梁。梁武帝萧衍带随从亲自在建康接见他,并陪他游览琅琊郡。      萧衍指着桓温以前栽的柳树说:“金刚经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禅师看这柳树如何?”      真谛回答:“此树近妖,主人当为执念深重,报应不爽之辈。”     萧衍:“善哉。众生在苦海之中争渡,他人看来不过是追求名和利,实则人生不过是苦空,万般执念,无非为摆脱苦与空罢了。”      真谛曰:“确也。若真脱离苦空,必先舍弃皮囊,而愚者本只一副皮囊,却又无妄生出几副,困于世,困于情,困于人心,到头来不过南辕北辙。”     萧衍:“善哉。凡人欲念,本应消去,却反又承上他人之万万欲念,无端生出许多因果。”      两位新时代国际大思想家正欲再谈,随后他们却措手不及,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顿时面面相觑。      柳树说:“你们几个,不要玩了,滚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