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的尽头,都市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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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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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在暂未被人知晓的某个未来中,六十多亿的人类,挤压在约莫三万多平方公里的空间内生活。 因为你嫌故事从头讲会太长,我就挑重点来讲了。 在这个未来中,二十五六个特征各异的地区,千奇百怪的遗产与发明,每时每刻都在使人类开辟新路或重蹈覆辙。幸运儿诞生在干净舒适的巢,倒霉蛋被遗弃在窝囊腐败的后巷,而最可怜的家伙,则可能连啼哭的声音还没发出就要被郊区的怪物给吃掉。 三个层次的生活环境,三个泾渭分明的世界,而细细看来,则又可分为更多层次,更多世界…以至于大多的居民一生都要拼劲全力争取踩在他人身上爬得更高,爬上某处了却又要在坠落的噩梦中苟且直到噩梦成真,然后被他人踩踏致死,好似一场永不落幕的现代社会讽刺剧。 这里是,人类的结局。 ——但说实在的,比3053年的那个要好上不少,毕竟,这里还有人所居住的都市。 被遗落在这个时代的某位[[[https://scp-wiki-cn.wikidot.com/welcome-to-delta-t |RCT-Δt、时间异常部]]]研究员经过总计十年七月三十日的调查确证:这个名为"都市"的超大规模异常城市综合体,乃是由曾经的地平线倡议、基金会、GOC这三个帷幕后的庞然巨物,在漫长岁月的扭曲之后,合为一体,共同搭建而成。 而在他如今正在撰写的分析报告中,他记录了三个关键性证据,以说明这个在一般历史中无疑是个荒谬设想的事实。 **__{{……首先,第一,在这条弦上,安保许可等级Δ仍然被接受,这至少可以说明基金会至今仍然是人类社会的一部分,并未发生类似解散的情况。}}__** 说起来好笑的是,RCT-Δt所派遣的职员在相当数量的弦上都会被那里的基金会与其继任者/变体下辖的成员视为可疑的变节者、同行组织的间谍,甚至是被归类为某些时间异常的衍生产物——但是在这个未来,Δ等级的安保许可得到了难以置信的绝对承认。 起初,在他的马克III型连续时间槽连带着他的等时通讯器和准点怀表一齐在这个沉闷的未来报废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概终于是‘摆脱了遏火部的魔掌’/‘成为了证件无效的悲惨流浪汉’。他不确定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是没过几分钟,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根据资料库中的人事档案,您是口口口博士,对吧?” 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投影到他身边的模糊人形影像,以一种根本不是在询问的语气询问他。 “……是?” “好的,已经确定您是最新的一个迭代版本。现在根据您的口口口口……啊,也就是RCT-Δt惯例要求的安保许可等级Δ在目前的称呼,已向您开放在都市内活动的特权与调查的禁忌豁免。” 那个人形影像似乎在投影其影像的同时施展了奇术,一个没有什么特色的按键手机伴随短暂蓝光在它虚幻的手掌上出现,递给了发愣的研究员。 “现已为您创建了您在都市内外活动所需的全部凭证。如果您存在安全需求以及需要某些支援,可以使用这台终端拨打电话110、911或者您觉得合适的报警号码,会有同僚前来协助您的。” “另外,根据您人事档案上的最后一次更新,您的主管要求您在这次意外旅行中撰写一份不少于三万字词的个人探索分析报告,并在行程结束后交由Arthur Blanchard先生审阅,否则他将会去寻找一个版本的遏火部,讨论一些关于职员消极怠工的强化应对策略的话题。” “那么我的任务就到此结束了,期待下次为您服务。” 那人形影像莫名奇妙的又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但至少让研究员确定了自身还有回去的可能。以及……shake it,遏火部还在追他。 于是,这位研究员在检查这部手机除了“不表现任何特色”外不存在更多明显异常之后,开始了他对都市的走访,并把刚刚的对话记录在了这手机里面,不该被更多弦上的基金会了解的信息就省事的用'口'代替,等哪天能回去了再改成'⬛'。 在开始这趟调查后的两周后,他就差不多明白了那个影像所言的“在都市内活动的特权与调查的禁忌豁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最明显的来说,他的衣食住行并不需要支付任何货币或适用于这一弦上的一般等价物,似乎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会得出“这个人不需要出钱”或是“不该问这个人要钱”的结论,即使有些穿着红衣、紫衫或是白袍的不明团体成员偶尔试图向他索取,那人的同伴也迅速会向其耳语最终阻止这一行动的实施——这应当是某种模因的高级应用,研究员如此判断,因为那种如同复制粘贴般的惊愕神情,绝非是任何一种他已知的威权压迫产物。而得益于此,他为写报告开始的探索逐渐开始变得像是公款旅游起来,可惜他没有隔壁那些同僚一样的好运,在这个超大规模异常城市综合体“都市”留宿的第一夜,他就明白了他这趟探索很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概是这个弦上标准时间的凌晨三点多,他感觉到房屋外开始有令人发麻的震动逐渐接近,不安而迷蒙的他走近了似乎是声响来源的酒店窗台,眼前的景象令他心脏停了半拍:那是在街道上行进的无数异常实体,它们不似人类的全身覆盖着金属装甲,双臂挥动着散发红光的镰状利刃,那街道上仅有的几名恐慌的人类好像搁浅在沙滩上的小鱼一样,转眼就被那异常实体组成的浪潮所淹没,不见踪影。 __{{清道夫,“都市”中的一种居民。躯体主要由某种成分未知的红色液态物质组成,依赖与其配套的外骨骼装甲行动,其行动需要消耗自身的液态组成,并会通过外骨骼装甲配备的镰状武器切割并转化来源于人类的生物质从而补充自身的液态物质储备,尚不清楚其耗尽这一物质的结果。收集的采访信息显示,清道夫被“都市”的统治阶级确定为合法的人类,但一般仅在“后巷”的凌晨三点十三分到四点三十四这一时间段内集体出现,在除居民区外的整个“后巷”范围内进行共计三波次的扫荡,尝试转化沿途的所有来源于人类的生物质。}}__ ——直到两年后,他才完成了如上的报告内容。 那一夜使他开始意识到了调查这个未来的重要性——这实在是一个过于诡异的未来,异常似乎被完全视为了常态的一部分,却又他理解的常态有着不言而明的界限,仿佛异常是和常态一同受制于了某种未知的力量压迫之下……这绝对不是基金会的风格,甚至不是他了解的任何一个GOI的行事风格。 是,MC&D和安布罗斯之流确实会把异常事物作为跟奶油甜甜圈没什么区别的东西向人们兜售,欲肉新旧派和破碎三宗则是深根于大众视野的角落,但是他们这些势力要么没那么大的胆子向世界公开异常,要么就是等着想让哪个异常彻底颠覆现实; 对,GOC的成员们为了人类繁衍会杀死一切被视为威胁的异常,而地平线倡议的订立之初就是为了确保他们的主所创造的一切不被玷污,但是他们这些势力几乎不可能在K级情景之前达成一致,更不可能在这之后,不更进一步的做一些事情。 这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奇怪未来,为什么? 这位研究员那之后几年的所见所闻,逐渐清晰了他原本模糊的感觉。 这个未来的人类被允许使用某些绝非正常发展可以获得的技术产品,称之为“奇点”,但是却对另外的一部分忌讳莫深;这个未来的人类虽然体貌特征与正常人类完全一致,但是却拥有着相较以往绝对更普遍的异常事物耐受与“特殊天赋”;最后,这个未来的人类生活在一个文化取向极为割裂的世界中,却说着同一种语言,承受着同一个市场。 为什么? 没有那个3053年或者只在某件衣服里存在的未来那么糟糕,但是也没有好到和一个大同世界或反乌托邦相提并论,且绝对不是一般状态下的世界那样好坏参半,只是,有一种阴暗、诡谲还带着点讽刺性的“安全感”,围绕着他看到的这些居民的生活。 两周的调查所能得到的东西只能说是管中窥豹,疑问终究是模糊的疑问,而随着置身都市的时间延长,到了差不多两年的时候,他明白了过来,这种奇怪的“安全感”来自何方。 **__{{……然后,第二,在这条弦上,人类受到了名为“禁忌”的一类近似法律规定的条文限制与保护,介于其已知内容的隐含指向性(参见附录资料TC011),可以猜测有围绕GOC五重任务精神进行制订的可能。}}__** 都市中存在法律,并将其作为社会运作的重要部分,这种法律的形态其实相当接近基准历史中公元2000年到2200年的状态,但是由于研究员并不是这一专业出身,他也无法深究那些沉重的参考书中所展示的文本到底可能从属或参考哪些个法系制订而成。不过,都市内的居民并不将法律视为他理解的法律,而是一概称为“禁忌”,对此避之不及,不敢向他言语,那个为他提供“特权”的影像当时也说明了“他拥有调查的禁忌豁免”。 “禁忌”是什么呢?他注意到都市内存在着“翼的禁忌”和“都市的禁忌”两类,似乎是强制力的来源不同,但是在第一年的时间中,他并未亲身接触这类的现象发生,他清楚,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很可能是说明,触犯了“禁忌”,会遭遇比生理性死亡、社会性死亡、概念性死亡这三重死亡更糟糕的事情,或许是被极为彻底的隔绝在他人视野之外、永远不会被他人想起、也不会有任何形式复活的可能。 他猜对了。 那是第二年的一个晴天,他正在都市的第八区走访,了解丸、仙人、黑兽等事物与CN分部辖区的GOI,The Doctor或岿阳派可能的遗传联系。这个地区似乎在都市内拥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但是那宛若3008的庞大构造说明此地的历史绝不可能追溯到确定的基准历史当中,他相当怀疑,此地的建筑使用了那个每小时50英镑的九龙城寨“建筑师”。 而在那个晴天,他目睹了一场“都市的禁忌”的执行。 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某个弦上的[[[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659 |659]]]或[[[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3095 |3095]]]掌握了模因或奇术之后改造自身而产生的事物,他们的繁殖简直快的可以引发一个K级情景……在他行走的这个街道上,似乎除了他,所有的人都从腹中长出了孔武有力的锐爪,然后混合着人形的黑羽鸟儿从他们的碎片上起身嘶鸣,四散奔去,似乎是要让更多的人因为看到了他们,而成为他们诞生的更多卵壳。 这场景,大概……比蚊子叮咬好受一点,不过还是比在太阳底下融化难受许多的。 而接着,这场景就不复存在了。 来自这个都市掌权者的力量,在他估计不到一分钟的心理时间内,绞杀了除他之外的所有在场生物。 这位研究员在入职时间异常部以前,曾一度认为一个躺在岩石立方体内的终极杀人狂和能跟他比试的家伙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形生物了。不过在跳进时间异常部这个大染缸后,他才知道,合着自己之前生活过的弦只是个几乎快被自然淘汰的“测试版本”,其它“更新版本”的弦上有的是绿型灰型红型黄型蓝型黑型的家伙颠的吓人。可是,刚刚那个留下十来道残影的东西,确实很有076的感觉,那种完全精通处刑的戾气哪怕是套着个一丝不苟的西装,都会令人渗出凉汗,感到自己跟死亡打了个照面。 “那是GOC最理想的作业员——如果那还是人类的话。” 在检查确定地上的尸骸还具有异常特性的概率比‘突然冒出来一片虚无把全宇宙都吞了’的概率还低后,研究员的内心升起了这样的感觉。 之前关于“禁忌”的一切疑惑都说的通了。 “禁忌”的背后还是人类最原始而最有效的那个选择——“暴力”作为其存在的依据,而拥有了足够清除全人类的暴力,那么“禁忌”的内容不管如何,都会被他人用或长或短的一生遵守与展示。 而“都市的禁忌”,内容看起来无比繁杂,但是在无数清道夫穿行过他身旁将那些断臂残肢快速清扫的时候,从这逼仄的金属街道与荧幕营造的晴天中,他明白了“都市的禁忌”所围绕的那个“立法精神”究竟为何—— 这个都市,超大规模的异常城市综合体,乃是一个避难所。 那些禁忌,都市的规则,是避难所的缔造者不愿意让人类偏离他们所熟悉的过去,而苦心钻营的幸福与苦难。 在这个未来,似乎连[[[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2000 |机械降神]]]都不足以让人类一无所知的活下去了。 __**{{最后,第三,如果我没有陷入某种自我欺骗,宁愿让自己身处地狱也不愿回到工作中,那么在这条弦上,人类确实过于顽强了。通过对郊区的探索,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弦上没有适合“神”存在的环境,以往的神性实体在这个弦上无疑陷入了崩溃或是与此处分离……然而,人类还是被拯救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拯救也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折磨。}}**__ 来到这个未来,过了九年多的标准时间,研究员已经走遍了全部的都市全部地区,虽然他并不确定都市到底是有二十六还是二十五个地区……即使都市的运作将他排斥在外,他也仍然受到了这个糟糕未来的侵染,不再能够相信自身的正确。 第一区到第三区的状况他完全不记得了,似乎是Δ级别的安保许可权限仍然不足以令他不被执行记忆清除。以往的O5议会可能还有人活在这个弦上吧,尽管弦之间很难产生真正的悖论,但是既然他们拒绝了自己对于这个未来与基准历史核心分歧所在的探究,那么他就确实还是不做知晓为妙。 ……第八区在那天之后并未一蹶不振,恰恰相反,那个地区的实际掌权者好像早有预案一样,在都市的力量离开后迅速的收拾了局面,他在那里不过是等了一周时间,眼见得就除了房屋门面的改换、气氛的略微沉闷外,再也没有更多的变化了。 ……第十一区最近流传起了关于星空与雨水的童话,而这里当前最为知名的商品是“能够修复任何损伤”的绿色溶液。他要求并得到了一份样品进行试验,其效果确实如广告描述所言,无论是手指还是整个左蝴蝶骨的缺失都会因其注射而让他像是一个红型似的迅速回归“正常”——然而借用器材检测刚刚长出的那些血肉样本,年龄对不上,一些太老一些太年轻,他知道这或许是以往使用时咒而扰乱了深层意识对于“肉体正常”的理解所致……他不是很想去在乎,但是那溶液真的很像某种的生物分泌物,就和许多版本的记忆删除剂原料是印地一头大蛇的口水一样的情况。如果就这样将童话和这溶液联系起来,照以往的经验看,可能是任这里的新晋寡头K发展几年十几年真会导致一个K级情景吧,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一直没多大兴趣知道哪个弦上藏着哪个或哪几个Apollyon级的异常,反正他就这烂命一条,如果知道每分每秒世界都可能毁灭,那又何必在乎世界会怎么毁灭呢? 反正他就这烂命一条,死了也想必会有另一个弦上未死的自己迭代掉他,然后或许再度被拉入时间异常部,或许也可能去了鹿学院再修个学位?乃至混成反大麻玩家的知名版主?反正无论如何,在不属于自己的错误因果弦上错误死掉的他,终究是要被迭代的。 而他所在乎并恐惧的事情是:人类在该毁灭的时候没有毁灭,而是以背叛、扭曲了自身的形式存活了下去,并继续背叛着、扭曲着,最后成为了彻底毁灭不掉的概念性牛皮癣、万物的癌症这类的东西,并接着祸害着自这之后的永恒……在加入时间异常部工作后,这个悲观的种子,就一直寄生在他的工作中悄悄汲取营养,他所看到的机密越多、历史越多、被基金会拯救的世界越多,这个种子就越接近萌芽…… ……第十四区的居民明显的让研究员感觉到一种“身为人类的焦虑”在他们身上弥漫,那是一种接近“洁癖”的心理,以至于允许乃至推崇自杀自动售货机这种造物成为著名地标,他们想要成为/创造/发现“完全纯净的人类”这个事实太过明显。然而就RCT-Δt“历史一致性”分部的同事们长久以来的抱怨来看,很可能“纯净的人类”就从未在这个世界上诞生过,人类从成为人类的那一刻之前,身上就沾染了异常的影响。 ……第十六区,到这里,他将“都市和某个学校的楼梯间的区别只是游荡的东西不一样”的猜想做了调整,改成了“都市其实是一个空间影响类异常博物馆,一个反转且增强版本的三波特兰”——依靠着相当于一个比利时大小的占地面积,这里竟承载了数十亿的人口!!!第十六区是一个以“安全”为特色的地区,在这里到处散播的不安消息衬托下,显得更加安全。他越来越好奇都市外面是什么样了,准备集满所有地区的邮票,就找找办法去往都市之外的所谓“郊区”。 ……第二十区的状况看起来像是某个还没有完全被[[[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8900-ex |8900-EX]]]污染的世界,但是很可能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令他恐惧的是,那些居民身上形似怀表的设备作用极度接近于RCT-Δt应用科学分部“最近”正在研发的三合一道具,但当他要求获得一件进行检查时,却发现,那内芯竟是由口口口口的一部分……或至少来源于对祂的模仿,和RCT-Δt的设备区别,就如同泰迪熊布偶和用人耳缝制的另一个泰迪熊一般,完全是两种意义上的事物。 ……二十三区,看起来简直像是那个费尔南德的故乡,亦或者是安布罗斯在这个未来留下最后一点残羹剩饭,治理那里的交通实业寡头WARP公司似乎完全对它周围的贫民窟“味之巷”无法治理,而这个公司经营的“十秒就能抵达任何地方的列车”他则不用想也知道有猫腻,且大概恶心更甚于这片地区的生态。那撕裂的空间给他极为不安的感觉,即使有便携版本的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他也不想去试探那里面的情况,何况他没有。 ……最后,历时九年六月又三日,研究员完成了对所有都市内地区的基本调查。 然后,他终究是要求了前往郊区。 和这九年来的其它情况一样,当他去往那座包裹都市的高墙后,他很轻易的得到了外出的许可。 这位研究员有过对于郊区环境的估计,认为再坏也坏不过那类失去死亡的世界,但是进入郊区后,他发现他最坏的估计仍然显得有些乐观……都市将过去基金会理解的部分异常强迫成为了常态的一部分,而在郊区,则几乎没有基金会理解的常态可言。吞噬的鲸鱼,做礼物的巨人、挤压活物的齿轮……这样的异常在这里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如此的环境中人类竟能够存活,才是值得基金会研究的异常。 但是……从地图上看,郊区并非这个未来的地理极限……郊区之外,还有什么? 从被称为“大湖”的拼盘水域开始,直到标志着郊区边界的铁道,近一年的郊区旅行中,研究员一路上越来越频繁的用手机求救,从开始的一天一回呼叫到之后的每分钟都试图拨打一些号码。传送到他身边的蓝光似乎掌握着透析他心灵的装备,好像公牛犁地一般扫荡着他认为是危险的郊区的一切,连和他交流的必要也被一起扫荡殆尽了。 正如前文所述,研究员并不恐惧自己的死亡,但是经过这十年的生活后,他对于自己“死在这个未来的可能”恐惧万分,那种恐惧和曾经死亡的某位O5相比过犹不及,他连自己的身后事都不敢想象一点——研究员长久以来准的过分的预感在进入郊区之后,一直在尝试向他揭露某些他不愿意想到的事情—— “那些……是星星吗?” 抬头望去,研究员透过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像是夜空一样的景色。 在郊区之行的最后,研究员目睹了郊区之外的存在。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数色彩,绚烂而抽象的挥洒在寂静的幕布上——那是,因为数量过于庞大,相互之间的距离无限趋于零,故而显得的如同夜空一般、尽数破碎的口口口口。 那是,死掉的口口口口,祂们的尸体有些还散发光热,甚至影响着他即使毫无了解也能默念祂们中的八十亿个名字,成为已经没有主人了的信徒/奴仆/羔羊/玩具……他可以理解,还可以撑住,但绝对无法接受,那些东西竟也会一齐死亡??????? 口口口口都已经终结于这个未来了,人类怎么还能够活着…… 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除非!!没有!没有! 根本没有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合理性!!!我不能再待在这个世界了!!! ……不不不不行,死是不够的!!!逆模因也清除不彻底!!! 还有办法吗???我还有办法吗……该死的……妈的,真该死啊啊啊啊啊…… ……呵,哈哈……就是这样了,都完蛋了。 现在去数我是第几个我已经没意义了…… 他妈的基金会…狗娘养的亚伯拉罕…去你丫的影子联合国…… ​看看,看看这些‘星星’呀,它们是他妈的星星吗……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 …… …… 最后,这位研究员带着他达到了生理极限的悲伤,在“星星”的照耀下,化为乌有。 不过幸好,手机安然无恙。 一名眼线沿着线路,将数据又一次进行了梳理,熟练地删除了那些从人脑中溢出的紊乱信息,重新编入符合这个研究员一般语言模式的字词,最后,照例向过去的所有因果弦,发送了这位研究员所有已经完成的报告内容。 下一个会被牵引到来的他,或许会多记载些关于“手指”的内容吧。 让过去多一点对于这个未来存在的了解,世界就多一点这个未来存在的稳定性。 让过去少一些对于这个未来产生的认识,世界就少一些这个未来改变的可能性。 “人类必须得到保护,人类必定驱除杂质,人类必然长久延续。”,他们是人类的眼、人类的脑、人类的爪,关于他们和都市的故事既然已经开始讲述,就绝对不会允许它被悄然合上。 研究员在消失前发现了真相,但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发现本身就是都市的洪流推搡着他而产生的,一个他既定的结局。 从这位研究员在九百年前的第一个迭代版本抵达之前,从时间异常部拥有手段了解这个过于遥远的未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为这个未来的“注定”而开始努力了。 都市在等待…一直在等待…… ……终有一日,它将成为人类的唯一尽头。 ------ 好了,这个故事就是这样了。我只是听过他人的转述,不过我清楚,它描述的并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孩子的世界。 它大概只是一个故事,而不是历史,我并不了解它被创造的意义何在。 哦?刚刚,你不是嫌太长,不想从头听起吗? 不过既然你现在又想知道它是怎样发生的,那就还是接着讲给你听吧。 ------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平凡又诡谲的星球上有着三个人类的组织。 他们诞生在人类与的其他事物之间,星球上的其它同行称呼他们为“SCP基金会”,“地平线倡议”和“全球超自然联盟”。 有很多很多的组织存在于这颗星球上,可是他们虽然争吵,虽然打斗,但人类和他们一直维持着模糊的界限。三个组织希望这模糊的界限能永远不会被打破,也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奇怪事物涌入这颗星球。 公元2051年前后的五年时间中,三场空前绝后的灾难几乎这颗奇妙无比的星球毁灭殆尽。来自宇宙的,来自血肉的,来自机械的。在那三场灾难之后,正常人类的数量消减到了原来的百分之十三。所有建造的应急预案都在使用后被不可逆的毁掉了,在那之后,人类向宇宙和自身宣布了一条讯息: “很快,人类就会再度修复这颗星球。一切将被人文与科学所重铸,各个角落都会响起我们的刀兵,直到一个美好的未来褪掉全部尘埃!日月星辰会持久着照耀我们,我们的星球永远受到我们的保护!” 发布这个讯息的同时,三个组织的领导人相互签署了秘密协定。决定首先去除掉早已扎根在这颗星球上的更多隐患,星球上顿时充满了争斗,恐怖的怪物被以恐怖的方式杀死,所有的他们的同行则在疑惑与错愕当中遭受吞噬、牺牲、逐出界外,最后全部失去了在这个星球的存在。 接着,三个组织成为了星球无可置疑的守望者。他们热爱着这个星球,他们想要守护星球上的人类,从灾难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只满足于维持一个风险丛生的现状,而是准备亲手设计出一种长久安稳的日常,直到永远。 分部遍及全球的SCP基金会监视着星球寻找可能的入侵者。他们的site很早就拓展到了整个太阳系,甚至是这个宇宙之外的地方。可是他们相当清楚,宇宙之中的威胁多的会超出人类的处理能力,而平行世界的副本则一定不能认同他们的作为,于是他们将异常项目的交叉利用发挥到了极致,制成了一堵在所有领域、所有层次上都是“高墙”的结构,将他们不希望与人类联系的事物彻底隔开。现在,星球上的人类日夜都处在SCP基金会的收容之下。 为了维持星球内部的安定,绝对惟一神的地平线倡议完善着如今社会的规则,将能够视为根本之恶的事物排除到高墙之外。可是他们获得了启示,那启示否定了他们如今行动的意义。于是群狼与群羊都将那惟一的万军之主视为伪物并解体了祂,从此地平线倡议开始了对于所有这般伪物的无条件扼杀。 全球超自然联盟的一百零八个成员通过了决议,开始用他们的武器来镇压那些不属于他们和他们的合作者、却尝试复兴奇迹、魔法、神秘的那些人类。可是他们研究发现,这样的本能根植于人类的灵魂当中,不可断绝。于是他们只会将方向更改为了“更具效率的清理”,将过去稚嫩时期的狂热重现在了武器化的个体身上。 都市的雏形就这样完成了,再也没有所谓“超自然现象”和“异常”能危及人类本身了。“不管是谁想要混入那个世界,都会落得悲惨的下场!”、“那儿没有书籍,这里的狱卒发疯的把自己关起来了!”、“地平线倡议的教本已经满是对主的亵渎!”、“GOC的追杀太可怕了!” 不过,三个组织对此装作毫不知情,他们煞费苦心的营造着他们的世界,不再关心高墙之外的故事。 然而即使是那么尽力的想要维护一个日常,还是会有新的色彩渗入这里,他们不可能在不毁灭人类的前提上根除所有毁灭人类的隐患。 “长有许多眼睛的大鸟监视着森林并寻找入侵者。大鸟的眼睛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为了维持森林的和平,高鸟审判着动物们的罪孽,它的天平能够绝对公正地衡量任何罪恶。” “小鸟决定用它的喙来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动物们。” 不知何时,当他们再次决定检查形而上的领域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存在于那里,一片永远寒冷而黑暗的黑森林。 而这一次,被都市的居民称为眼/脑/爪的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这河水中的倒影,就接着为都市的日常而继续劳碌了。 在这个人类的尽头,已经没有什么事物值得都市去等待了。但是,他们还是在等待,等待着河水流干,等待着石头腐烂,等待着所有其它可能的未来都化为乌有,而只有这个都市,“巢”与他们的故事,永远不会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