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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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爬虫的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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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200%]]**......已经......学会......机会......今天......**[[/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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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点里一天比一天难熬,我可是神秘学本硕博连读毕业!他们竟然让我研究一把有东西坐上去就会暴毙的椅子,这种奇葩属于在写作网站上发表都会被疯狂差评到删除的类型。天天研究椅子就算了,发的工资竟然还没在外面工作的研究生高,不可理喻。

有人推门而入,然后是熟悉的声音:“博士,分析结果出来了。”

是她啊,唉,要不是她我早就跳槽不干了,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基金会的工作这么着迷,也许有机会该再劝劝她。

“对小白鼠尸体的解剖结果表明项目的异常性质并不确定,不同的小鼠死亡的原因并不相同,但是亲属关系更相近的死亡原因也更接近。”

这就麻烦了,以上头的尿性,肯定要我们扒出来不同死亡原因的原因,烦人。

“先汇报上去吧,叫管D级的留意一下有器官疾病的人,不一样可能是由于遗传病导致器官功能较弱。都做完了就去吃晚饭吧。辛苦你了。”

“好的。”她把门关上,离开了。

堂堂神秘学博士要研究小白鼠的死法为什么不一样,这种日子真是过不下去。现在食堂应该也已经开放了,先把思绪放一放吧,今天好像还是披萨日呢。

还是来晚了,披萨窗口的队都快排到大门口了,我可不想等到凌晨才拿到披萨。四处看看吧,哪怕只是看到隐约的背影,我也能认出来她。看到了,烩饭吗?对我来说有点太咸了,不过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嗨。”

“博士,您也来吃烩饭。”她总是这样,对我恭敬的不得了,有时甚至会让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

“平时叫我科尔就行,我也没比你大多少。”

轮到她了,她刷卡拿上饭,我接着也掏出职员卡,刷卡端饭,转头看见她已经找到了座位,在向我招手,多可爱。

过去坐下,看着一边看书一边吃饭的她,我突然觉得没那么饿了,也许现在是个机会?呃,总不能太尴尬,找个什么理由切入吧。

“看什么书呢,这么入迷。”

她一边嚼嚼一边回答:“《乌托邦》,里面讲了一个美好的社会,大家都很幸福。”天哪,别让我心跳加速了。

“幸福生活?听上去跟我们的站点格格不入啊。”

她抬起头,对我笑笑:“我在想,我们在这里工作是不是就为了外面的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呀?”

我没憋住苦笑出来:“所以哪怕工资这么低也不介意?”

“哦,少来了,博士。”听出她话里的烦躁,我一下慌张起来。“为什么你总是劝我离开?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拦你的。”

快快快想点什么能让她不再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话咋这么苍白呢。

“我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会后悔。你又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生活呢?”

“因为我想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操我在说什么呢。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了,“卡拉,我知道这么说很难以接受,但是,请和我交往吧。我喜欢你,不是博士对助理的喜欢,而是朋友对朋友的那种。”

接下来几秒钟绝对能评上Site-173年度最尬时刻。“没关系的,我以后不会再劝你了,要是你不想再和我工作了,我可以申请把你调去一个远离我还更有趣的职位。”我现在只希望赶紧离开这里。

她露出微笑,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我:“不用了,我同意。”
-----
想到他之前的种种,跟其他博士对助理的态度一对比,我早该想到的。平时他那么有趣又温柔,其他的博士都严苛的要死,怪不得其他助理都说这活难干,我却能干的挺起劲呢。

就算抛去博士的身份,和他谈恋爱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了,他虽然上班时有点怨天尤人,但不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刚才真该拿出手机,拍下来他的表情,错过了应该没有第二次见到这个境界的惊喜表情的机会了。

转过头去,刚好和后面的他对上了眼,他小脸一红扭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哼,我偏要看看他能有多害羞。

蹦跶两步过去,握住他的手,暖暖的好像刚烤好的面包。“我说,反正汇报交上去还要时间审核,我今年的年假还没用呢,要不我们明天请一天假,出去一起逛一逛?//博士~//”他的耳朵也红了,“好呀,这附近有挺多公园什么的,挺适合......”

这家伙就这点想法?一起逛公园?“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一吃个饭,看个电影,”哼哼,让我来挑战他的极限,“说不定还能一起过个夜什么的?”

有一瞬间她以为他的耳朵就要出血了,人类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耳朵这么红的?“这,现在是不是还太早了点?要不......”

嘿嘿,反正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脸上的笑容还是收敛了些吧,假装我不是故意的:“开玩笑的啦。”

我就眨了一下眼,他脸上的红色就扩散到了整个房间,紧接着是广播的声音:

[[size 200%]]**注意,站点异常项目突破收容,请人员按紧急疏散预案撤离至安全地带**[[/size]]

怎么会?Site-173收容的都是Safe级项目,怎么收容失效这种小概率事件就让我碰到了?还好我们离食堂不远,而食堂远离收容设施,我们应该很安全

**吧?**

身后的食堂传来尖叫,我转过头去,却先看见他朝我跑来:“别愣着了,快跑!”

没时间细想,我也扭头就跑,向着电梯飞奔,路上我听见站点里到处都传来尖叫声,身后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爬,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裂了许多小洞,天花板上有时掉下一些墙皮,有时则是黑色的东西,我没去细看。

他跑得比我快,但始终没离我太远,一直在鼓励我,“加油”,“还有一点就到了”之类的,不得不说,这种哄小孩一样的鼓励确实让我放松了一些。终于到了电梯,里面人多的让我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然而这电梯是地下七层到地下二层的电梯,从地下二层上到地下一层的入口还有一个电梯,不过高威胁项目应该不会轻易到达地下二层吧?

电梯缓缓上行,头顶时不时传来声响,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盯着上面。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破开顶盖,伸下来拉走了一个人,然后血液像大雨一样低落。

电梯到了,所有人往外挤去,我站在靠外的位置,一开始就被撞到,后面的人一边踩踏着我的身体一边逃命,等一切归于寂静,浑身酸痛,尤其是肚子,感觉我的肠子像耳机线一样扭成了一团,我已经动不了了,我这一生,大概也就到这了吧。

然后我被一双臂膀抱起。“别害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你个蠢货。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每天都见好几次的面孔,然后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了,干脆闭上眼,省点力气,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依旧暖暖的。

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

再努力睁开眼,看见一根黑色的东西穿过了他的心脏,##white|不要##像是昆虫的腿,##white|求你了##他倒下,我也摔到地上,##white|不要抛下我##跪在地上,##white|不要离开我##用尽全部力气直起身来,看到了那东西的全貌,##white|我来陪你了##一只蟑螂,##white|科尔##一只站着的,一人高的[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3035 蟑螂]。
-----
他妈的队长在哪?

情报上明明只说站点里面有一堆巨型学习蟑螂,我们接到的任务只是压制住该死的蟑螂,防止它们扩散,营救站点幸存人员。听起来跟给外公的菜园子喷杀虫剂一样简单。但这些蟑螂简直比我见过的所有敌人更有组织性更有执行力,更不怕死。

刚进入地下一层时一切都那么顺利,我们成功启动了发电机,站点内除了没人几乎没有任何不同,桌上的文件,电脑旁的咖啡杯,好像Site-173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然后我们坐电梯到了地下二层。

开门后是一股隔着防毒面具也难以忍受的恶臭,电路都被破坏,发电机没有任何作用,我们打开头盔上固定的头灯,看见的是被黑色粘稠液体覆盖了全部表面的设施,没走几步我的余光就能瞟见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我转过头去,早已消失不见,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该死的蟑螂,你永远不知道它们会躲在哪里。

指挥部让队长走近墙壁,用试管采取一些样本,我绝对听见了虫子爬行的声音。我们十几个人的头灯几乎要把整个房间照亮了,但我知道不远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队长完事了,我们继续往里进,设施越来越破碎,从墙上的一条条裂缝演变至随处可见的洞口,在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我们发现了本次行动见到的第一个人类。

或者说,是半个人类?

那可怜的研究员只剩下上半身,肠道裸露在外,白色的研究服上沾染着红色与黑色,脸上破了几个洞,能通过破洞看见他的牙齿,眼球已经无处可寻,空洞的眼眶里也流出黑色的汁水。队长用灯从洞口向里照去,希望能发现罪魁祸首,接着,那个从阿富汗战场活下来的汉子浑身一颤,向后跳去。

“警戒!”

全站点的爬行声向我们靠拢,和人一样高的蟑螂用两条腿直立着跑来,所有人都在开火,蟑螂的外壳被打碎,黏液飞溅,但蟑螂就是蟑螂,一群群跟着往上涌,队长应该是下命令了,但我没听清,只顾着开火。等弹药打光了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正好旁边有张桌子,下面还趴着许多一臂长的蟑螂,应该是幼虫吧,我抓住它们的外壳,光滑又坚硬,摸起来更像乌龟的外壳而不是蟑螂的,把它们扒拉到一边去,给自己一点空隙。枪声与喊叫声逐渐停息,无线电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试着呼叫队长,没用,试着呼叫指挥部,没用。周围漆黑一片,仍旧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他妈的队长呢?队长在哪?

现在只有撤了。

我像个老鼠一般在它们的世界里潜行,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心脏狂跳不止,如果呼吸太快不会发出声音我肯定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整个站点的空气都吸进呼出一遍。仍旧感觉有人在监视我,隐约的爬行声也没有停下,有时近的就像有东西在我头顶爬。我没有细想,也不敢细想,知道五步以外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等着我又没啥好处。

接着是一声巨响。我甚至怀疑是哪里爆炸了,等因跳动太快而疼痛的心脏平静一点,才意识到那是站点广播的声音。

[[size 200%]]**......撤退......大门......等......**[[/size]]

听着像是队长的声音,在这堆黏液中终于有了点希望,原路返回,与他们回合,离开这鬼地方,再也不回来。

我心里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但脚步还是不断加快,直到前方传来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帮我关上了头灯,心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街头扮雕像的艺人,妈的,叫花子能做到的事,对我肯定没有难度。

有点难度。腿上越来越酸,前方的声响还没停止,我只有在保证最不起眼的前提下慢慢蹲下,好像过了几个小时,但手表指针告诉我只过了三分钟,那东西终于停下,但爬行声却更近了。它慢慢走来,做着奇怪的姿势。越来越近,[[size 150%]]越来越近,[[/size]][[size 200%]]越来越近。[[/size]]

要是队长还在这里,就该是这畜生东躲西藏了,但队长不在,只有我。

还好在前面十米不到,它爬进了墙上的一个洞,趁它转身,我也有机会在黑暗中看清了它的动作--它在端枪!它的前肢变形成了一把AR的样子,它端着“枪”,刚刚在领地里巡逻。

“学习蟑螂”,在基金会工作了半辈子,这算我见过最诡异的事情之一了。

但前路让开了,总算能继续撤退了,只要与队长会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前面慢慢亮了起来,那是电梯门口的灯光,马上我就安全了。

到电梯门前,白色的灯光让我的心都落了下来,电梯到了,电梯门开了,迎面而入的是灰色金属墙壁上显眼的血迹。有人受伤了,也许吧。我这么安慰自己,好像这样就可以驱逐心中的想法一样。

临近地下一层,心脏又不自主的加快,队长的身手你也知道,他们一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这么慌张干什么。电梯到了,电梯门开了。肌肉记忆让我先一步走出电梯,然后大脑便使我停下。

我看到了队长。

队长的头,兄弟们的头,总共十几个,堆在一起,像金字塔一样,好像缺少了金字塔尖,或许因为属于金字塔尖的头颅正站着看着他们。嘴里感到一股酸味,掀开防毒面罩,午饭从肚子里翻涌而出,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家。

平时健硕的双腿一点用也没有,扶着墙壁向前挪动,还是感觉有人盯着我,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哦,声音不对,突然想起小时候的消遣:花上半天敲打墙壁,通过听声音的不同找出墙壁里中空的暖气管道。也许站点也有暖气呢。走两步,用手一拍,空的。再走两步,用力一拍,空的。再走两步,使出全力一拍,

**空的。**

好奇心真是害死猫,找出随身的C2,粘在墙上,后退两步,引爆。墙壁破开,露出的是一片黑暗。

向前走去,打开头灯,仍旧漆黑一片,但却有许多小小的亮光,充斥着整个空间,还在慢慢飘动,好像许多的灰尘,因为刚才爆炸漂浮在空中,可如果是灰尘,这洞口里又是做什么的呢?更奇怪的是,随着头灯转动,亮光好像也在移动一样,难道是被爆炸震碎的玻璃在反光?

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