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记得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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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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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下意识摩挲桌面上为了凹人设而拍的家庭合照,莫名感觉沉闷。

空气潮湿,大气压低到呼吸困难,天是灰色的,某种意义上,这和我的生活也差不多。

一成不变的生活,平平无奇到沉闷。我总渴望某种解脱,渴望这种憋闷的背后是一阵暴雨。好把我卷起,飞出这个无聊而闷热的小方盒子,这个小县城。

飞出去……?模模糊糊地,少年时期浮现在脑海中,好像曾有什么人,一种亲切,一个说要和我一起逃离这闷热的空气的许诺……

可我还在这里。

好吧,像我这样平凡的懦夫,留在这里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似乎有什么被遗忘,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也不重要了。

……

暴雨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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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但在某场暴雨落下不久后,一切都疯了。

同事突然倒在我的面前,某种硕大的节肢类动物咬破他的肚子钻出来,然后开始漫无目的的袭击人类。办公楼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鬼打墙,所有人怎么转都转不出这一层。好在最后某个被吓得应激的同事拿消火栓失手砸烂了那个大蜘蛛。

好吧其实不好,大蜘蛛烂了,就果却是更多外貌难以形容的“小东西”咬破了那个家伙的肚子钻了出来,然后试图钻入周围人类身上的每一个空隙。而被“填满”的人并未死亡,而是向着某种我无法猜测的方向异变着。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一列脱轨的过山车,或者被一大群氢气球带进热带飓风。刚刚幻想的改变确实出现了,但不是以我希望的样子

……我?

不必担心,像我这样的胆小鬼必然是早早找了个好地方躲起来。

……虽然也撑不了多久就是了,但是反正能苟延残喘一会儿是一会儿。

快想想对策,想想对策……可以求助,求助……

我的手突然自己动了,它拿起手机,于是我自然地按出了某个陌生的号码,但动作熟练的像按了几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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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居然接通了。

“救——”我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就挂断了。

……完蛋。

“轰隆!”

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在我面前,我吓得一跳,举起灭火器就要砸。

有人按住了我。

来者是一个身着统一制服,类似特警的小队伍,但我没认出他们的肩章。他们自称是某个基金会,   专门负责收容像今天这种【异常】的组织。

不管我有没有怀疑,他们的专业证明了一切。

抓捕并用某种特制的容器关押起那些怪物,修复建筑,清理残局,就连肚子上“大开眼界”的同事都被神奇的治疗完整如初。

感激,仰慕,钦佩……

逃脱的希望。

我被安置回自己的工位,在一旁看着一切,某种敬仰与渴望的混合体在心中升起,少年时的梦想又复燃了,熊熊的燃着。

待他们搞定了一切,我迫不及待地在某种热情的驱使下开口:“同志,请问你们组织还愿意接纳……”

他们的领队,一个看上去个子不小的年轻人转向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没有再理我,转回去嘱咐自己的队员:“待会走之前记得把稳定锚放了,记忆删除剂也是,这种情况每人一管B级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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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冷静了下来。

也是啊,我这种几乎一无是处的普通人。

我一向冷静的,怎么突然犯傻呢?

我摩挲着全家福,不再看那支小队,任思绪乱飞。

总不能是因为这个队长吧?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那个年轻人的脸,每次听见他的声音,就有某种哀伤的冲动生发。

为什么呢?

我看向全家福中空白的某个位置。

……话说原来我们在全家福里还留了一个位置啊,可是是留给谁的呢?

这时那个队长向我走来,他握住我的手臂,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迅速把冰凉的针头扎了进去。

五感迅速模糊,大脑像被抽起,连同灵魂一同飞向云端。我看见云上有彩色的光芒,多么漂亮。

“对不起。”模模糊糊地,我好像听见队长的声音,但比他对队员说话时更柔软:“但你必须忘记这一切,也……忘记我。我只希望你能过上平凡的一生,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活着也好。”“而且……”他顿一顿:“其实这里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笼子……”

在最后的清醒里,我看见窗外有光照进来,暴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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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空气里还弥漫着雨后淡淡的土腥气,我坐地铁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应该也是刚下班回来的年轻人。他的年纪不大,个子不小,神情却疲惫万分。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没由来地,我却觉得这个微笑有些悲伤。

……为什么呢?是因为会让我回想起失踪已久的弟弟么?

我努力地回忆那个笑容,脑子里有什么骤然连通又断裂。

但记忆好像被撕去一角,大片大片的空着,只剩某种情绪还倔强地挣扎,不肯落下。

于是最终只想起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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