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读到这里时，我已经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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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已渐入尾声。

最初的交锋非常惨烈。在这个迷宫般的地下设施中，敌人逐间逐间地持续着抵抗，多次打退我们的突击。双方的阵亡者足以堆积成山。

然后情形急转直上。我们有着来自其他地区的源源不绝的援兵，而他们却是愈战愈少。雪崩式溃退随之而来。

我们迅速地占领了一个房间，然后是下一个，然后是再下一个。

桌面上的一张便签纸吸引了我的注意。在这个千疮百孔的房间里，它奇迹般地躲过了所有扫射而幸存了下来。

我走到桌前拿起了它。墨迹未干，显然是新近写就的。所用的语言是已知的，我便朗读了起来。

> 致敌人：
> 在你读到这里时，我已经退场了，基金会也将随我而去。
> 控制、收容、保护是我们的职责，但我们失败了。那么多的异常，每当我们收容了一个，就会冒出两个新的。
> 我们就像搭积木的小孩，明知积木堆已经摇摇欲坠，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往上码。
> 一块。
> 一块。
> 一块。
> 一块。
> 直到有一天轰然倒塌。
> 你们在我们疲于奔命的时候发动了袭击，对此我个人并不怨恨你们。这是合理的战略，你们也打得很漂亮。
> 那么现在，你们将开始统治，而所有那一切将成为你们的麻烦。但愿你们有比我们更好的运气。

“搭积木是什么意思？”副官问我。

“谁知道呢。”我咕哝着，伸出三条伪足将便签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