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CN-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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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ule rate]] [[/>]] **项目编号**:SCP-CN-286 **项目等级**:Safe **特殊收容措施**:鉴于SCP-CN-286-1不可移动之特性,应指派基金会人员对该项目进行一周一次定期观察。同时因为SCP-CN-286-1位于该城市公墓之中,基金会人员已在前台公司伪装之下接管公墓管理。对于SCP-CN-286-1,应以每季度一次的频率进行清洁除草等工作,但在工作过程之中注意不可伤及SCP-CN-286-1周边植物。 于每年农历七月十四日(中元节),基金会人员应对SCP--CN-286-1进行彻夜观察,并对SCP-CN-286-2的生成进行记录。除此之外,对SCP-CN-286-1本身以及所在公墓不需额外收容措施。 对于SCP-CN-286-2无需收容,仅应在其固定路线上安排人员进行沿路监控。当SCP-CN-286-2出现目击事件而被报道时,应采取舆论疏导手段或者小范围A级记忆消除手段进行信息伪装。 SCP-CN-286-3已经被指定为Area-CN-286。于每年农历清明节当日日落之后,研究员应在“界碑”处服用定时睡眠药物对SCP-CN-286-3进行最多为期2小时的观察,该研究员应接受梦境记忆训练以确保观察结果可得以准确记录。 --SCP-CN-286-4应收容于Site-CN-033异常书籍收容库中安保等级2的库区之中,对SCP-CN-286-4的研究需要该站点主管的批准-- SCP-CN-286-4已于事故CN-286 1783之后遗失,基金会正在追查其下落。 **描述**:SCP-CN-286是对中国陕西▇▇市公墓之中一座坟墓每年农历中元节起,至来年清明节止的一种现象的统称,该现象发生所牵涉的各部分分别编号为SCP-CN-286-1至-3。 * SCP-CN-286-1是对▇▇市公墓中的一座坟墓,据墓碑显示墓主姓名为陈▇▇,女性,生卒年份为1921-1987。在项目周边半径约1M范围内,生长着较大密度的非本地原生植物铃兰欧石楠(//Erica formosa//)。该项目大部分时期与公墓之中其他坟墓一般无异。 _  _ 该项目异常性质在于:自每年农历七月一日起,项目周边所生长的铃兰欧石楠花无论生长状态都将盛开,此时可视为SCP-CN-286异常展现起端。从农历七月一日开始,每晚21:00-次日6:00,所有SCP-CN-286-1周边的铃兰欧石楠花冠之中将间错产生类似于磷火自燃的现象,散发出暗淡的青白色光。但据基金会人员观察研究表明,该现象并非磷火自燃,而是一种与火焰形态类似的冷光现象,对铃兰欧石楠植株本身以及周边环境并无损害。这种现象将一直持续至农历七月十四日止,据基金会人员进行的信息调查,这种现象导致了公墓周边乃至▇▇市范围内“闹鬼”的传言。 _  _ 于农历七月十四日21:00开始,SCP-CN-286-1周边花冠内冷光变化频率将逐渐趋同并且发光时间将慢慢变长。在这过程之中,冷光颜色也从青白色渐变向淡蓝色,最后在农历七月十四日24:00(七月十五日0:00)到达时,所有铃兰石楠花冠都会在幽蓝色火焰之中自燃,但本体植株不受燃烧影响。此时在火焰之中SCP-CN-286-2将会产生。 * SCP-CN-286-2表现为一只外形与金斑喙凤蝶(//Teinopalpus aureus//)十分类似的蝴蝶,差异在于金斑喙凤蝶常见的黑色部分在SCP-CN-286-2身上为玉白色,而金斑喙凤蝶标志性的后翅金斑在项目上则显现为幽蓝色。项目全身散发着暗淡波动的白色冷光,在黑夜之中十分易于辨认。 _  _ 该项目产生之后,将会以正常蝴蝶飞行的速度向西北方向飞行,并且偏好选择有灌木或林木遮挡的路线。其飞行时间为每晚19:00-次日7:00,在AM7:00之后,项目将会雾化消失,并于当晚PM19:00继续在消失地点100M范围内出现,继续向西北飞行。 _  _ 该项目没有表现出破坏性,对路线上的环境并不造成影响。基金会对项目的物理捕获尝试均告失败,项目会穿过进行捕获尝试的物理屏障而继续行进。对项目利用微型斯卡兰顿现实稳定锚进行捕获的提案被否决。据观察,项目的行进路线相对固定,从未发生过大规模偏离现象,协调其行进路线上各临近站点派出人员进行观察即可保证收容。另外,尽管项目本身偏好选择有遮蔽物的路线行进,仍然有目击现象不时发生,基金会人员应以舆论疏导或者记忆删除手段对这些目击事件进行处理。 * SCP-CN-286-3是一块位于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之中,在和田市东北方约200km处,半径500m的区域。该区域为SCP-CN-286-2飞行的终点,其显著特征为西北方向可观察到三座直立高耸的孤峰,离该区域中心点的距离分别为▇▇km、▇▇km以及▇▇▇km。区域西南方边界内以一块绘有基金会徽章的石墙作为标记,通称“界碑”。界碑常常因沙漠强烈的风化作用而毁损,应注意修缮。 _  _ 该区域通常情况之下并不具有异常性质,只有当每年的清明节当日,SCP-CN-286-2抵达该区域中心,其异常性质才得以出现。在每年清明节当日,SCP-CN-286-2将不再于AM7:00消失,而是飞行直至抵达SCP-CN-286-3中心处消失。从此时起,该中心点半径500m范围内如果有人类在离他人20m以上距离,并且失去意识或睡眠时间达到1分钟以上时,这名个体将“梦见”一块区域。据探索过该区域的研究员描述,该区域半径大约500m,基本与外部异常区域重合,其内部阳光较昏暗,风沙平稳,SCP-CN-286-2将围绕区域东北方一块半径约10m的区域环绕飞行。并且在一定时候落地以幽蓝色火焰自燃,从火焰之中产生一株与SCP-CN-286-1周围同种的盛开铃兰欧石楠。据研究员观察,所有铃兰欧石楠植株都环绕着中心生长,并且不见衰败迹象。从已有植株数量推断,SCP-CN-286现象产生已有▇▇年。 _  _ 在SCP-CN-286-2自燃之后,进入该区域的人类个体将会醒来。根据观察记录,该区域最低持续的时间为30分钟,最高则为2个小时。值得注意的是,在该个体“进入”异常区域之后,其他人对他的行为并不影响其意识在该区域之中的存在。因此在研究员开始对SCP-CN-286-3进行观察之后,在限定距离之外的人员应第一时间注意做好对观察者的沙漠生存保护措施。 基金会是于2001年起开始的对SCP-CN-286的观察与研究,因为在▇▇市出现了越传越烈的“七月鬼火”传言。基金会的介入导致了SCP-CN-286的收容措施建立,并且对外进行了“鬼火不过是磷火自燃现象”的科普行动。在追踪SCP-CN-268-2的行动最后,一名MTF队员的意外中暑晕倒导致了SCP-CN-268-3异常性质的发现。 根据SCP-CN-268-1墓碑名字及其他信息,基金会展开了对墓主的调查,以期能查明该项目的成因。根据当地户籍资料显示,陈▇▇自1962年起迁住到▇▇市▇▇▇▇宿舍区。基金会人员以人口普查为伪装对陈▇▇住址以及邻居进行了采访调查。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1:陈▇▇邻居采访录音" hide="关闭"]] > <记录开始> > > <敲门> > > **研究员**:您好,有人在家么?我们是人口普查的。 > > **李**:哎哎,您好,我是这家的户主李▇,那是我老婆刘▇▇。 > > [删节无关项目内容] > > **研究员**:好,谢谢您的配合,对了,我刚才敲了你家左边的门,没有人应,是户主不在么? > > **李**:她—— > > **刘**:(打断)找她干什么,她这烂女人都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 > **李**:唉,你何苦这么说…… > > **刘**:有什么不对?她不就是个破鞋烂货,我还说错了? > > **研究员**:那您也跟我们说说吧,去世了的人我们也要登记的。 > > **刘**:有什么可好说的,就一个破烂货。给人坏了身子不说,平日里还四处卖弄风骚不知检点,一把年纪了还穿得花枝招展的样子,不知羞耻!养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孩子,看着就恶心!这不,死了就死了,老天开眼容不得这种女人! > > **李**: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你也少说两句吧。 > > **刘**:说到这个贱女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也就隔壁那个老婆早死的老王头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哼,一把年纪了连老头子都不放过,还要勾引!呸,真是坏了我的眼! > > **研究员**:您刚才说了……野孩子? > > **刘**:哼,就这种脏女人怎么可能有男人要,还不是从街边捡来的。养起来以为就有用么?也不过是养了条白眼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 > **研究员**:那您说的老王头是? > > **刘**:就是楼梯拐角那一家,老王头也是个好人,就是心太软经不起这种女人诱惑!我早跟老王头说离这种脏女人远点,他也不听,现在好了,没事惹得一身骚! > > **研究员**:那您知道陈▇▇的孩子现在在哪么?他好像也不住在这里。 > > **刘**:出了那档子事还能住在这里?呸,也得他有脸!我怎么会知道这种白眼狼在哪里? > > **李**:唉,我倒是隐约听说过,似乎是到隔壁▇▇市去了,好像是自己开了个小店做着生意。你也少说点吧。 > > **刘**:就这女人还不让说了?大家都还说她是汉奸—— > > **李**:(怒喝)够了! > > **研究员**: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感谢二位的配合。 > > <起身寒暄声,记录结束> [[/collapsible]] 根据邻居提供的信息,陈▇▇平日独居,而隔壁的王▇▇看她一人生活不便,经常帮助陈▇▇打理生活琐事。因此基金会研究员决定对王▇▇以及寻找提到的陈▇▇的养子进行调查,进一步探寻SCP-CN-286成因。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2:王▇▇采访录音" hide="关闭"]] > <记录开始> > > <敲门声> > > **王**:哎,谁啊? > >  **研究员**:您就是王▇▇么?您好,我们是人口普查的人员,想和你请教一下有关于陈▇▇的事情。 > > **王**:哦哦,快请进吧,只是陈▇▇已经去世很久了…… > > **研究员**:所以有关于她的问题,我们只能请教您了。请问,您和她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 > **王**:这个说来话长了……当初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也不清楚她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是迁居到这里,还带着一个儿子。后来一些传言传开,我们才知道那个儿子也不是她亲生的,是收养的。 > > **王**:当时她虽然看起来挺穷的,但很是热情,也很爱干净。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头发也尽量用简单的发绳扎起来,对人说话彬彬有礼,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真是个挺好的人。 > > **研究员**:那您是从那时候开始照顾她们的? > > **王**:唉,说来也是伤心事了,那时候我的妻子刚刚过世没多久,我一个人独居也很是伤心。正好她搬了过来,对我也客客气气的,我……我不得不说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些我的亡妻的影子,所以忍不住有时候帮帮她…… > > **研究员**:这么说的话,您是……喜欢上了她么? > > **王**:(苦笑)这是不会的,就算有一些我的亡妻的影子,可是我的妻子已经回不来了。我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去喜欢另一个人呢?想到她在底下等我要和我一起走,我就实在没办法喜欢另一个人了…… > > **王**:所以我也只能隔三差五去帮个忙……她那儿子其实也很听话。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有时候我想,要不是我和我的妻子没有孩子……我的生活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 > **研究员**:但是之前我们采访了一下其他邻居……请原谅我说话不好听,她说那个孩子是“白眼狼”?还说陈▇▇是个“荡妇”? > > **王**:(激动)你们别听那个长舌妇嚼舌根! > > **王**:你们真别以为他们家那个男人是个好东西!看着支支吾吾的不会说什么话,自己私底下干了什么事不知道?陈▇▇搬来不久,真要说外貌当然是比他们家那个刘▇▇好看些,又会拾掇自己,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自然显得更出众。男人多多少少会动点心,但最不知廉耻的就是李▇,居然背着她老婆要勾搭陈▇▇! > > **王**:有一次就正好被我撞见他对着陈▇▇要动手动脚,陈▇▇百般拒绝,我上前逮着他就痛骂了一通。谁知道这东西贼心不死,还明里暗里骚扰陈▇▇。最后就被那刘▇▇撞见,那狗日的李▇居然反黑为白,说是陈▇▇勾引他!这梁子从此就结下了,刘▇▇三天两头指着陈▇▇骂街,什么难听话都说得出来,搞得院子里风言风语不断。陈▇▇也是个不善口舌的人,百口莫辩,最后只好沉默以待…… > > **研究员**:那这么说,她孩子是个“白眼狼”也是谣传? > > **王**:那个……那个……唉,造孽啊……造孽…… > > **王**:之前也说过了,她们家本来是和和气气的一家子。尽管那孩子是个捡来收养的孩子,陈▇▇也想方设法真心对他好,最后还想办法供他上了学。本来那孩子也是个懂得对母亲好的孩子,但……上了学之后……就不一样了…… > > **王**:我还记得那时候是……1969年……那时候正是这些学生四处张扬的日子。院子外的风声越传越烈,好几个人都被抓起来打倒了。我们也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谁都想不到。 > > **王**:那天,一群带着红袖标的学生冲进了院子,劈头就是一张大字报贴在了陈▇▇的门上。高喊着“打倒汉奸陈▇▇!”然后就把门撞开,把她拽了出来,那里面有个学生立刻一个大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大喊:“打倒陈▇▇!” > > **王**:当时我看得分明,带头甩耳光在她脸上的,就是她儿子啊! > > **王**:她愣愣地看着她儿子,头发散了披在脸上,别人推搡也不动,只愣愣地看着她儿子。她儿子又转过头去,领着大家高喊口号:“打倒陈▇▇!” > > **研究员**:那后来怎么了? > > **王**:怎么了……都一样。关了起来,剃了阴阳头,每天都带着大牌子批斗……她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旁边就是她儿子喊着口号…… > > **王**:后来一次表彰大会把她儿子树立成了典型,带头和黑五类划清界限。我们才知道就是她儿子亲自举报的她,有从东北边村子来的人传言说她是被鬼子坏了身子,还给鬼子领路。于是他儿子就把她举报了。 > > **王**: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最后她儿子也再没有回来过,只有她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后来,后来就拨乱反正了,给她平反,说汉奸纯粹是无稽之谈。但周围的人都不信啊,时不时暗地里骂“女汉奸”。 > > **研究员**:那您知道她儿子去哪了么? > > **王**:大家都说是去了▇▇市,唉,真是造孽。 > > **研究员**:谢谢您的配合,今天我们先到这里吧。 > > <记录结束> [[/collapsible]] 研究员根据大致的年龄推断以及受访人员提供的名字在▇▇市找到了陈▇▇的养子陈▇,并且进行了相关调查。从监测数据来看,他并非异常个体,活动范围内也没有休谟指数波动。研究员对他进行了相关调查,记录参见附件CN-286-3。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3:陈▇采访录音" hide="关闭"]] > <记录开始> > > **研究员**:您好,请问您是陈▇么?我们是人口普查的人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您。 > > **陈**: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我现在叫陈▇▇,你们要问什么? > > **研究员**:我们想问一下您母亲的事情…… > > **陈**:(激动)我没有什么母亲!你们不要跟我提起那个脏女人!该被打倒一万次的汉奸,呸! > > **研究员**:据说当年就是您举报的她? > > **陈**:没错,就是我,跟这种汉奸就应该早早划清界限! > > **研究员**:那后来,她不是被平反了么? > > **陈**:(激动)什么被平反!这种被鬼子坏了身子的东西!我从不后悔举报了她!我……(杂音) > > <因调查对象情绪过于激动,调查无法继续> > > <记录结束> [[/collapsible]] 从调查数据之中显示,陈▇▇本人并非一名现实扭曲者。生前也没有牵涉异常事件的传言,研究员决定继续调查陈▇▇生平以确定SCP-CN-286成因。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4:王▇▇第二次采访录音" hide="关闭"]] > <记录开始> > > **研究员**:您好,又打扰您了。 > > **王**:不碍事不碍事,配合工作嘛,应该的。这次还是要问陈▇▇的事情? > > **研究员**:是的,上次我们说到她养子离家出走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 > **王**:唉……她从那时候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少了个人帮忙,一个人生活也很不便利。风言风语也拼命往她耳朵里钻,我这老头子听着都受不了,何况她呢?我也只能帮她煮个饭扫个地,其他什么也帮不上。 > > **王**:日子总是要过的,她也真是个硬气的女人,虽然一天天看着老下去了,但穿衣容貌从来都不凑合。腰板挺得也直,同样一件蓝布粗布衫,她也要洗到一尘不染,往身上一穿,这院子里没一个女人能比得上。这就更是让她们恨得牙痒痒,什么难听的话都要出来了。 > > **研究员**:那您还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 > **王**:我想想……倒是记得一两件,就是一些琐事罢了。 > > **王**:有一次我帮着她在家收拾,她捶着腰跟在我后面擦桌子。我知道她腰不好,老是疼,说了许久才让她躺在躺椅上休息。不一会我扫着地看着她就在躺椅上睡着了。又过了一会,我听见她口中喃喃着什么,好像是个名字在翻来覆去地说,我想着听别人梦话总是不好,便专心做我手上的工作。 > > **王**:但忽然,她呼吸发急了起来,我握住她的手,她手心里都是冷汗,冰冷冰冷的。我用力摇她想让她醒过来,她像是被魇住了怎么都不醒。直到最后,她身子挺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瞪着天花板,大声惨叫了一声“阿牛!” > > **研究员**:您是说,她惨叫了一声“阿牛”? > > **王**:是,我从来没听过她叫这个,她当时把我吓住了,浑身颤抖,声调凄厉。我拿了件衣服给她盖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但她颤抖地站起来,礼貌地让我回去。我只好把门关上出去,不多久就听见房子里传来低低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里难受。 > > **王**:之前我从没听过她哭,她儿子那事也没哭,被人骂脏话也没哭。但她真的哭得我心里难受啊,我想安慰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回家去了。 > > **研究员**:您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 > **王**: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啊……老了,记性实在是不好了。 > > **研究员**:那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么? > > **王**:自从她儿子离家出走了,她也被平反了,她就买了个笔记本,买了支钢笔写起了东西。说来惭愧,我文化不好,字也不好看,看着她笔下的字挺娟秀的,我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却着了恼,把笔记本盖住了轰我出去。我也只有印象那是个黑色皮面的笔记本,可不便宜。 > > **王**:后来还有一件事,大概是1986年左右吧,有个男人来找她,说是她的远方亲戚。后来这个男人也三天两头来帮忙,我原本还提防着,看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男人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倒也放心去了。毕竟多一个人帮忙照顾她也是好事。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是吵起来了,这男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 > **研究员**:您能具体说说么? > > **王**:这楼也是老楼了,说话大声点哪都能听见。那天晚上我一个人乘着凉,想着下午那男人又过来了,那我也不需要帮陈▇▇打扫,毕竟身子骨也开始弱了,帮她细致扫除一遍实在也是累人。这时候却听那男人在陈▇▇房子里怒吼起来,我有些不放心,就到了她房子窗边,当时正拉着窗帘,看不清楚人影,只听着那男的怒吼:“你连这都不要?!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吗!我可以帮你报仇啊!” > > **王**:然后是陈▇▇的声音,不高但是很坚定:“我只要这个。” > > **王**:那男的声音气得颤抖:“你……好,你要这个,我就给你!”然后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转头门开了,那男的怒气冲冲地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进屋去,看见陈▇▇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我问她怎么了,她却说没事。后来那男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 > **研究员**:那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样貌么? > > **王**:没什么特点,挺普通的,实在是不太记得住。真要说,我总觉得不太像亲戚,他和陈▇▇长得不像。 > > **研究员**:后来还有什么事么? > > **王**:唉,后来还能有什么……也临近春节了,我倒是记得陈▇▇买了很多的红纸,问她,她只说要剪窗花。我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剪窗花也不需要那么多红纸,她只说多年不剪手生了,要多买点纸练习。我也没再问。 > > **王**:后来,春节的时候又只剩我们俩一起过,毕竟都是无依无靠的人了。谁知道过了年还没多久,大概是初五吧,我又去敲门找她,要帮她做饭。可我怎么敲都没人应门,我着了慌,找了人一起把门撞开了。她躺在躺椅上,穿着最漂亮的那身旗袍,脸上还画了点淡妆,但没有呼吸了…… > > **王**:可恨那群长舌妇说话实在是难听,什么“晦气”,“专挑过年时候死,死了都不忘勾引男人”。我气不过把那群人骂走了,然后最后给她操持了后事。 > > **研究员**:当时她就葬在▇▇公墓对吧? > > **王**:当时那里还不是公墓呢,只是找了块地方把她葬了,后来才圈地成了公墓。后来还有什么传闻说陈▇▇那里闹鬼,我是不信的,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安宁。 > > **研究员**:谢谢您的配合,您还有什么可以协助我们调查的材料么? > > **王**:(拍脑袋声)哦,真是记性不行了,这都忘了。后来操持后事的时候我在火盆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皮面笔记本,好些地方烧坏了。我看着眼熟,总觉得像是她当年写东西的那一本,于是就拿出来了,还存在家里。 > > **研究员**:那您看过里面写了什么么? > > **王**:没有,她在的时候就不愿意我看,我要是看了她的魂要不高兴的,我也就是留着个念想。你们公家要调查就给你们吧。 > > **研究员**:感谢您的配合。 > > <记录结束> [[/collapsible]] 根据采访之中所提到的“阿牛”以及“男子”的描述,基金会初步推断SCP-CN-268成因与这两人有关。同时,研究人员以房屋安全隐患检修为由进入陈▇▇家中调查。屋中基本陈设排列没有被移动,也没有发现异常物品。经细致搜查,一本名为《岿阳符箓集》的书被回收。而后在陈▇▇家中发现一个上锁的房间,基金会人员设法进入后发现房间空无一物,四壁、天花板及地板上密集贴满了红纸画成的符箓,每一张上都以黑褐色颜料写着名字“李▇”。对于颜料的性质测定确定为血液,疑似来源为陈▇▇。 对于“李▇”基金会进行了调查,结合陈▇▇可能的出身地、年龄、陈▇▇笔记本残存记录以及SCP-CN-286异常性质,最后确定了他的身份。据资料显示,李▇约生于1919年,于1940年前后参军进行抗日,并且于194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解放战争胜利之后,疑似于1960年前后被派往新疆执行核工程相关任务,并疑似于1962年前后因任务牺牲。终身未婚娶。 对于所提到的“男子”基金会调查并没有结果,现推断与岿阳派有关。 对于回收于陈▇▇房中题名为《岿阳符箓集》的书籍被编号为SCP-CN-286-4。据调查,该项目除了封面标题和最后一页之外,其余50页均为空白,以仪器尝试解读也没有结果。最后一页上记载了名为《冥蝶搜魂箓》的岿阳派咒法。查看需要2级权限。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5:冥蝶搜魂箓 需2级权限" hide="验证通过"]] > 此咒施行无需灵法之力,常人亦可为之。 > > 施咒之时,需备一空屋,大小不拘,应蔽日光。又取红纸若干,依图解以墨掺朱砂于其上绘制符箓。符箓成时,施咒者当默念欲寻者之名,并以自身血写之。如此往复,至百方可。 > > [图解申请站点主管批准后获取] > > 百张符成,则当密贴于所备空屋之中,勿见天日。至月初一日,夜中无月之时,子时立于房中默念欲寻之人名讳百次,勿间断,勿多少。如此则咒成。 > > 此咒虽常人可施,然乃借幽冥阴气,常人施行则有寿命折损之虞。灵法之力不足者,施咒则阳寿立减。如此,慎之慎之。 > > 此咒若成…… > > [以下撕毁,无可辨识部分] [[/collapsible]] 对于陈▇▇的笔记本调查,结果参见附件CN-286-6。 [[collapsible show="附录CN-268-6:陈▇▇笔记本节录" hide="关闭"]] 对陈▇▇笔记本调查研究表明,残留笔记墨水颜色不一,笔触深浅粗细也不一致。推断是长期分段写就。根据王▇▇ 采访之中所称,可基本推断为约为1979-1987年之间陆续写就。 [烧毁不可辨识] > ……我还记得那晚阿牛又在山上等我,每次和他见面,我都要等着爹睡了,悄悄从柴房后面矮墙翻出去。见到他总是让我高兴,他那憨憨的样子总让我忍不住要作弄他。我们和往常一样,他背着我从小河上趟过去,到那片草地上坐下聊天。还记得小时候我总和他抱怨私塾先生今天又打我手心了,他只憨憨笑着说他也想上私塾,但家里没钱。 >   > 爹是不高兴我和阿牛见面的,他觉得阿牛家里就是泥腿子,只能干力气活种地放牛。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他想把我嫁给隔壁村的王地主儿子呢!但我实在是不喜欢他,胖,而且待他们家的长工也不好。村里传言他还调戏妇女,我实在是不喜欢他。阿牛就好得多,壮实,更重要的是老实。每次和他见面我们俩都可欢喜了,可那天晚上,他却急促得紧。脸都憋红了,看着我,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一句完整话。 > > 最后,我急了,重重在他背上打了一下:“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   > 他被打得也急了,终于憋出来一句话,蚊子般细细的:“我……要娶你当婆娘!” >   > 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许久,他悻悻低头,他哪出得起那份彩礼钱啊,我爹也更不会答应我和阿牛的事。可我急急握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   > 他本来就黝黑的脸都通红了,看都不敢看我,低下头又回过头,手足无措。 >   > 我记得,我的脸也烧得厉害,只能低低冒出一句话:“我……我也愿意……但我爹……” > > 沉默许久,最后还是他抬起头,这次他的脸终于不红了,话也流畅了:“明天我就走了。” > >  “走了?你要去哪?” > > “打鬼子!” > > 那时候,八路军已经来来回回在我们村子过了好几回了。我才想起来,阿牛看着八路军,高兴的神色是藏不住的。 > > 我们没再说什么,小心翼翼沿着月色下山回家,但我知道,他能走,我是走不了的…… > > 第二天我偷偷在村口藏着,看着阿牛和另几个小伙子走出了村口。然后高亢的乐音冲天而起,就像是蓝天之下的白鸟翱翔。那是赵二叔的唢呐,他是方圆百里都出名的唢呐好手,红白事都缺不了他。我是多么喜欢唢呐的声音啊,又自由又烈,什么都阻挡不了,从天的这一头仿佛能一直飞到天的另一头。只要唢呐一响,大家都不由自主要停下来听听,听着白鸟上下翻飞,唳鸣在高天之上。 > > 我看着阿牛像白鸟一样要到天的另一边去了,可我当不了白鸟,只能躲在芦苇丛里抽泣…… [烧毁不可辨识] > ……鬼子来了。 > > 半个月之前隔壁村的八路就撤下来了,伤员很多,看起来很不好。可没想到半个月之后,鬼子就打到我们这里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敢从窗户里看土黄色军服的鬼子开进村子里。村子里从没这么沉默,我害怕得发抖,看着鬼子进了我们家,给鬼子带队的,居然是那个隔壁村王地主的儿子。 > > 他那一双眯缝眼里透露着精光,也仍然胖,在鬼子面前唯唯诺诺着,转身却对我们趾高气昂了:“太君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八路?” > > 我瑟缩着,爹也颤抖着上前:“八路……八路是没有的,昨天路过我们这里就走了,不知道……不知道去哪了。” > > 那王胖子赶忙回头伺候着鬼子,我却觉得浑身不自在,领头的鬼子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王胖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回头看着我,我被看得心里发毛,更加往爹身后缩了。只听得王胖子说:“太君说了,没有八路就保你们平安,要是有八路……”他怪笑两声,“皇军的子弹可不长眼!” > > 他们走了,爹搂着我娘和我,也瑟瑟发抖。只听说邻近的村子遭了鬼子的难,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撞上。可我心中的恐惧却一直散不去,第二天看到那王胖子出现在我家里,我差点就恐惧得吓出声来。 > > 他直勾勾盯着我:“太君叫你去。” > > 爹娘想拦,他又开口:“太君是你们能得罪的么?” > > 于是他强拉着我就走了,可我总觉得不对,他把我带到了村外的高粱地里,而且还要往高粱地里走。 > > “太君在这里么?”我问。 > > 他停下,四处张望之后,忽然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手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惊叫起来,却听他说:“今天你也到我的手里了,嘿嘿,只要太君在,你就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 >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确切的感受了,只记得一些隐约的喊声,还有挣扎和撕打。可我只想着阿牛,我没来及说,但我要等他回来…… > > 我能记起来的下一件事,就是王胖子痛叫着倒在了地上,捂着头,而我的手里有不知道哪来的一块石头。他捂着流血的额头,神色狰狞,恶狠狠地走掉了。我看了看身上,衣裤都还在,我哭着跑回家,和爹娘搂在一起。 > > 可我想不到,第二天,鬼子就全副武装闯进了我家,还是那王胖子领头。他眯缝眼里有恶毒的报复快意,我还想躲起来,可鬼子用枪指住了爹娘,然后把我抱起来抬走了。 > > 他们把我关进了一间柴房里,然后他们…… > > [页面剩余部分皆为无意义涂写,有多处地方划破了纸页] [烧毁不可辨识] > ……我只记得枪声,然后柴房门又被踢开了,我把自己蜷缩在最角落里。然而来人把我拉了起来,带出了柴房。 > > 我才看到那不是鬼子土黄的军服。 > > 可我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 为什么爹和娘躺在地上不起来,赵二叔也是,为什么大家都不动了…… > > 好像有人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听不见。他们轻轻扶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不知道为什么软了下去,好像有哭声,是我的哭声么?好咸,是我的眼泪么? > > 我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发现我在村子里。这是▇▇村,离我们村子好几里远。不知道为什么好几个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 > “破鞋!汉奸!”不知道谁开始喊起来了,“就是她害死了▇▇村所有人!是她勾引的鬼子!” > > 我想说话却说不出口,我…… [烧毁不可辨识] > ……阿牛,我没办法等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你到底在哪呢? > > 我终于逃出来了,在▇▇市我终于不用面对那些风言风语。虽然这里离那几个村子还是不远,但也足够让我远离那些痛苦。 > > 搬进了新的职工宿舍,我终于想起来当初在家娘帮我整理衣服和梳头的感觉。娘总是把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帮我把衣角扯平,帮我梳好头发用发绳扎起来…… > > “娘,我饿了。” > > 我也当娘了,这孩子是我捡来的。我看他实在是可怜,无依无靠的,我自己不也是无依无靠的么? > > 他很听话,什么都愿意搭把手。也不哭闹。看着我穿戴整齐还会对着我笑。 > >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想,我可以忘记许多事情了。 > > 隔壁的新邻居王大哥,隔三差五也回来帮我的忙,我很是过意不去,但总也不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 > 阿牛……他长得像你,但也不是你…… [烧毁不可辨识] > ……那天在门外传来了砸门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了,门就一下被撞开了。忽然刺进来的光让我什么都看不清,只隐约看到光里闪动着许多身影,他们逼上来,我看清楚了,是一群带着红袖标的学生。我忽然身体冰凉了,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柴房,想起了…… > >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打了下来,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打倒陈▇▇!” > >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这是我的儿子么,不对,我的儿子不会这样对我的。隐隐约约,我看到了王胖子的脸,对,没错,这个是王胖子。我紧紧盯着他,不论他们怎么推搡我我都盯着他,我好像看到了王胖子,又好像看到了我儿子……我耳朵里灌满了嘈杂的声音,可细细听来,却又是整齐划一的海浪。 > > “打倒汉奸陈▇▇!” > > 我什么都没逃过,命定的恐惧如影随形,命没有放过我…… [烧毁不可辨识] > ……我儿子再也没有回来,我已经找不到我儿子了。 > > 我又是自己一个人了,隔壁王大哥也是一个人,有时候我们不经意对视,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复杂的神色。 > > 阿牛,我见到你了,我闭上眼睛,又听见了潺潺水声。你和我还是在那片草地上,月光还是那么明亮,我们还是能相互在一起说着话。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见到了你,你知道我有多少话要对你说么,我终于等到你了。 > > 你还是那样憨憨傻傻,连身上穿的,都还是当时的粗布衣,好像什么都没变。 > > 可是你甩开我的手跑起来了,你跑的那样快,我怎么都追不上,惊蛰一般的凄烈乐音响起了,是什么……我想不起来……对,是唢呐,我最喜欢的唢呐,在高空中猎猎飞翔的白鸟。但为什么我这么害怕,为什么这么凄厉,我觉得我被这声音刺穿,放声大哭起来,泪水遮蔽了我的眼,只能看你的朦胧背影越来越远。然后倒在了血里,我再也追不上了。 > > 王大哥拼命摇着我,喊着我的名字。我几乎站不起来,但还是站起来了,我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他还是走了,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了,我眼泪为什么就下来了呢?我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呢?那哭咽声音是我的么? > > 原来我还是会哭的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哭,我都以为我不会哭了…… [烧毁无法辨识] > ……一个年轻人来找我了,说是我的远方亲戚,我笑笑,没有拆穿。我哪里还有什么远方亲戚呢? > > 他经常来,像是王大哥一样,偶尔来帮我干活。我心里倒是很惊奇,原来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有么?热心,但又不动手动脚…… > > 但他和王大哥的确不一样,他对我展示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 > 比如能从手里升起火来,能从空米缸里变出米来……他跟我说他其实是个道士,我不信。然后他又想办法变更多奇怪的东西给我看,最后我倒是不得不信了。 > > 然后他问我要不要报仇。 > > 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拳打脚踢的,栽赃陷害的…… > > 甚至还有当年那些鬼子…… > > 他都能让他们死,而且甚至还能让他们全家都一起死。可我只觉得心里很累,很多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想起来了。很多事情,都像是沉淀的土,不想翻起一点涟漪来。 > > 他甚至拿出了照片,跟我说这就是曾经在这里肆虐的鬼子,他们还活着,我就不想报仇么? > > 可我真的累了。 > > 我看着那照片,那上面的人不是我当年看到的那种样子。凶神恶煞、粗暴跋扈的样子。 > > 那上面只有一个老头,眼神躲闪,身子也佝偻着。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像是他的孙子。我看着看着忽然就笑起来了:“日本人原来也会老的啊。” > > 他浑身一震,拿照片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可我只看着照片上那个小孙子。他笑得那么开心,就好像我的儿子还小的时候,看着我穿戴整齐,也是这么笑的。 > > 他终于愤怒了,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一页页翻给我看。那上面都是奇怪的内容,记载了不少可以杀人的咒法,可我只是平静地摇头,我怎么愿意伤害那个笑着的小孙子呢?既然我已经选择不再想一些东西,那我怎么愿意让那个小孙子哭着找爷爷呢? > > 毕竟那么像……那么像…… > > 终于,那本薄薄的册子翻到了最后一页。我忽然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好像它一直在等着我一样。 > > 耳边回荡着他愤怒的咆哮:“你连这都不要?!我可以帮你报仇啊!” > > 我只是抬手指着最后一篇,说:“我就要这个。” > >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吼了起来:“你……好,你要这个,我就给你!”然后把那本薄薄的册子甩到了我脚下,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 > 我捡起那本册子,一页页翻过,奇怪的是之前页上他给我看的杀人的咒法都只剩下了白纸,只有最后我想要的依然在目。 > > 原来……上天还是可怜了我,命在这里终于送给了我一份礼物…… [烧毁不可辨识] 以下文字写在最后一页,推测是最后的记录 > 阿牛……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 > > 但是……我的身子已经脏了……我怎么和你在一起呢?你可能已经娶妻生子……就算没有,我还怎么能站在你跟前…… > > 我只求能远远看你一眼……果然,最后天的这点垂怜,我也不敢拿完啊…… [[/collapsible]] **事故CN-286 1783**:于201▇/5/19,Site-CN-033遭到袭击,入侵者袭击了异常书籍收容库之后迅速撤退,安保人员没能成功追击袭击者。事故后清点之中,发现唯独SCP-CN-286-4被入侵者夺走。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封信: > 致: > > 我岿阳派有一劣徒,心术不正。竟欲以岿阳秘术为祸人间。四处搜寻经历凄苦之人,以“复仇”为名行无端杀戮之实。盖其心有仇念,只欲报复无辜大众以泄恨。 > > 然我等近期知悉,此劣徒早已行迹无踪,《岿阳符箓集》亦为汝等所得。劣徒无此等秘典便无从施术,不足为虑。虽无灵法之力之人无可窥得典籍秘术,然则吾等不可放任极危秘术外流。故今日讨还。 基金会正在追踪“岿阳派”动向,以追查和回收SCP-CN-286-4。 [[footnoteblock]] @@@@ [[div class="footer-wikiwalk-nav"]] [[=]] << [[[SCP-CN-285]]] | SCP-CN-286 | [[[SCP-CN-287]]]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