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之路：第一部分

[[module CSS]] .imagediv { float: right; margin: 15px} @media (max-width: 540px) {   .imagediv {     float: none; text-align:center; margin: auto;   } } div#header h1 a span {     font-size: 0px; } div#header h1 a:before {     content: "Area-14";     color: #eee; } div#header h2 span {     font-size:0px;     padding: 4px; } div#header h2:after {     content: "落入虎口";     font-weight: bold;     color: #f0f0c0;     padding: 19px 0;     text-shadow: 1px 1px 1px rgba(0, 0, 0, .8);     white-space: pre; } #header {   background-image: url(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jerden-insignia/Area-14.svg);   background-size: 90px; } [[/module]] [[div style="text-align: right; margin-right: 2em;"]] 作者：[[[Koths Korner| Kothardarastrix]]] [[/div]] [[=]] [[[scp-058|他将倾听心声。]]] [[/=]] ----- Conrad Scott博士揉了揉眼睛，发出一声叹息。他不该再听[[[SCP-058]]]说话了。他已经超出了收容程序规定的三十分钟限制，随时可能会开始[https://scp-wiki-cn.wikidot.com/scp-2852 吐蝉]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Conrad有点儿被自己逗笑了，因为在模因部里呆了将近20年的人难免会养成这种奇特的幽默感。058的咕哝可不会让他吐蝉。它甚至都没有模因性，至少不具异常模因性。但他被分配研究058也并不是源自他和模因打交道的经历。走上这个岗位是因为他的另一项专长：文字沙拉[[footnote]]**译注：**word salad，正式翻译为“语词杂拌”，根据后文选用了这个比较通俗的翻译。[[/footnote]]。他向来不太喜欢这个很不学术的名称，但无论是从个人还是从职业的角度出发，他都对其颇感兴趣。出于某种原因——现实扭曲、模仿失败、模因性思维扰乱抑或单纯的脑部旧伤——许多异常或受其影响的人类似乎都出现了类似失语症的症状。他们说出单词，有时也说出句子，然而永远含义不明。至少大多数人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模因学家眼中并不总是如此。模因学家了解关于含义的一切可能，了解单词、声音和音节的基本内涵和外延，也了解它们被切成碎片又被混到一起的各种方式。就像沙拉一样搅成一团。从这种角度来说，理解文字沙拉与完成智力拼图有些共通之处——困难、耗时、有时令人沮丧但仍然非常迷人。它们同样可以给人带来巨大的成就感，只要你能解出答案。 因此SCP-058这个研究项目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Scott博士的“爱宠”，前提是一头轿车大小的心脏怪物能被这么形容。更好的说法可能是“心魔”。是的，“心魔”。所谓的“黑暗之心”令他着迷的原因并非其惊人的破坏力。基金会里杀不死、解释不通的怪物数不胜数，但就它一个一刻不停地生产了“██”年含糊不清的虚无主义文字沙拉。每一条预言末日的无前提推论、每一个警示灾厄的流水句[[footnote]]**译注：**run-on sentence，多个彼此之间缺乏连接词的主句构成的句子，不合语法，通常相当冗长，又称“连写句”。[[/footnote]]都有记录留存。Conrad大概听过其中的三分之一；由于每次听058说话不得超过三十分钟，加之他在其被收容多年后才被分派过去，他还没能听完所有录音。Aimes Johnston那个白痴从一开始就负责研究它，但你可不能指望他用叉子和打字机搞定文字沙拉。 Scott博士翻到了058档案中的访谈记录，他又笑出了声。Johnston真够蠢的，居然问它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那样的生物可不明白名字和地方这类概念，或许能够明白，但至少和我们的方式不同。Johnston以为058什么都不懂；他认为它的说话能力只是其“[已编辑]”出身的奇妙副产物，本质不过是一头没头脑的野兽、一只偶尔会从屁股里喷出火来的加速版682。682也不是没头脑的野兽，但Scott可以理解为什么Johnston喜欢假装它是。那种头脑产生的种种思想无疑对人类的心智非常不利。然而它们仍然是思想，Conrad有证据能证明。Johnston本来也能看到那个证据，可他因过度担忧一名被掏空了内脏的D级而与其擦肩而过。 > //虐欲之感，为汝意义。暴欲之念，为汝价值。// 这么多年来058可能只说过一打这样通顺连贯、语法正确且具有意义的句子。也许还有更多，但录音带在Johnston和他的新助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Jason？）手上。破解058语言的关键可能一直在那个笨蛋的办公桌抽屉里吃灰，一念及此Scott就无比沮丧。可惜Johnston在058项目和整体权限上级别都更高，因此Conrad只能寄希望于下次[[[SCP-5229]]]决定去游泳时他这位竞争对手正好待在附近。 Johnston博士级别更高这一点特别让Conrad恼火，因为他们的年龄相差无几。实际上，亲眼见过他们的人可能会觉得Conrad更老一些。他的卷发逐渐斑白脱落，不良基因加之糟糕决策导致他的关节仿佛比身体其他部位老了十岁——准确来说身体本身也已经不年轻了。 但他料想自己的关节可能还会变得更糟。听取SCP-058的录音并不怎么需要四下走动。而且058的声音真的相当好听。水平堪比有声书的朗读者。也许他们应该训练它读诗。这样它就能给Conrad助眠而不是让他做噩梦了。 无论如何，听它说话听睡着可能是他的宿命…… //“徐行缘木，挥液洒毒，鸩汤何往？流涎之路……”// Scott博士猛地坐直了腰杆。也许只是他的臆想。他一直徘徊在半梦半醒的边缘，而且听得有点太久了。为了确认自己的耳朵，他把录音往回倒了几秒，再次开始播放。他侧耳倾听另一颗心的话音，自己的心也怦怦直跳。 //“徐行缘木，挥液洒毒，鸩汤何往？流涎之路，盲眼流光，射入夜幕。无魂之躯，无壳之悟，惟余众主，何足为怖，饮髓食骨，但求得赎。”// Scott博士按下了停止按钮。他缓缓打开笔记本电脑——自打他那老古董台式机寿终正寝以来他就一直在用这台基金会发放的笨重家伙——并启动基金会内部数据库。他确信自己以前一定在哪里听过“流涎之路”这个短语，但模因部员工受到的训练是不要相信自己的记忆，除非可以证明其真实性。幸运的是，Conrad Scott的这段记忆确实是真实的。他在[[[SCP-1981]]]文档的附录中找到了目标信息——一份记于“█/█/96”的抄录。 > > 0:12:32 - 里根：我曾去过阿拉斯加的炼钢厂和内布拉斯加的麦田。我曾看见窗户被木板封死的废弃谷歌办公室熊熊燃烧，擅自占用房屋的人们被困其中。我曾看见他们肢解婴儿的那些房子。从海岸到闪光海岸，我沿**流涎之路**漫无目的地行走<无法辨认>假道德腐烂的血肉在毒害我们的孩子。我站在这贪婪大地的山上，看着我们美丽的虔诚坑被大量无助的手臂撑爆。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 这段抄录没有描述严重劣化的视频，但也没这个必要。Scott仍然记得罗纳德·里根头颅和脖子的模样——几乎被存在于那盒古老的Betamax录像带中的什么实体切成了碎片。他曾仔细钻研过那一景象、其他类似的场景以及随附的所有抄录，寻找指向关联与模式、可能揭示某种真相的蛛丝马迹，寻找任何与驱动这个异常的外星意识有关的信息。他曾花费多长时间梳理数小时的视频、搜寻关于未来事件的线索？他曾多少次目睹罗纳德·里根被残忍地肢解，难道一切都是徒劳？潜心研究的无数日夜从未揭露与异常真正性质相关的哪怕一条线索。最终，他被重分配至058，已经放弃找出1981的秘密了。 但是现在，十多年过去，他终于有了一点收获。一位鲜血直流的罗纳德·里根自汩汩冒血的口中说出的奇怪短语，早在多年前就曾由一个完全不同的异常吐出：“流涎之路”。 Conrad Scott笑了起来。 笑声在餐厅里都清晰可闻。 ------ Scott博士的门被安保人员踢开时，他还在那里手舞足蹈。 “流涎之路！”Scott博士大喊着，像洛基一般将双臂举过头顶原地起跳。“流涎之路！”他转过身面朝警卫，笑容满面，洋溢着向任何愿意倾听的人分享这一崭新突破的渴望。警卫随即将他扭倒在地。被铐住拖走的途中，Scott博士仍在欢呼。“流涎之路！”他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Glass博士叹了口气。“Conrad需要休个假。” “他需要的是重分配，”Johnston博士发着牢骚。 “嘛，这次评估将会决定他的去留，”Glass半同意道。他和Aimes Johnston博士在武装生物收容Area-14的走廊上并肩而行，走向拘留着欣喜若狂的Scott博士的牢房。他没想伤害他人，但他几乎听058说了一小时的话，安保人员得杜绝风险。 “Johnston博士！”他们身后传来一道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声。 远比他年轻的科研人员走到他身旁停下了脚步，博士皱了皱眉头，并未转过身去面向自己的助理。 “怎么了，James？” “我刚路过了Scott博士的办公室，然后我……” “好主意！”Johnston打断了他，一心只想摆脱这位烦人的研究助理。“去把他所有和058有关的东西都没收掉，放到我的办公室去。” “现在，Aimes，”Glass提醒他。“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等评估结束再没收Conrad的所有物吗？” 已经转身准备走开的James又暂时停下了动作。 “呸，”Johnston嗤之以鼻。“Scott已经崩溃了。他们不会炒了他的，不至于解雇，但他违反了收容程序。他永远不能再接触058了。”然后他嘲讽地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右门牙位置的空缺。 “同事的不幸似乎让你高兴得不行啊。”Glass斜视Johnston一眼，只是想吓唬吓唬他。Johnston防御性地交叉双臂。 “058是我的项目。一直都是。Scott待在这里只是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胡言乱语……”   “那叫文字沙拉，先生，”James情不自禁地纠正道。 “……为了他的心魔。你知道他被调离1981是因为他试图与其交流吗？” “是的，我知道Conrad以前的事。也正因此他们派了我而不是Yamada[[footnote]]**译注：**推测此人即[[[like-clockwork-hub|《……就像发条》]]]系列的登场角色Hikari Yamada，医药专家，也会负责心理疏导工作。[[/footnote]]。” 一段短暂的停顿，自James加入谈话以来，Johnston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他。 “你还站在这里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James吓了一跳，随即摇起了头。“没有，先生，对不起，先生！”然后便飞快地冲向走廊另一端，洗劫Scott博士的办公室去了。 “你不该这么糟糕地对他。”Glass目送James匆匆离去，一路引来两侧员工批判的眼神。 “他就需要这样。他这孩子太软弱了。每个人都能骑在他头上。我只是想让他变得坚强一点，以免他像Scott一样垮掉。” ------ 最初的兴奋已经消退，现在的Scott博士感到沮丧。开跳他那庆祝之舞的时候，他没考虑自己在闯入者眼中的形象。所以他正被困在隔离间里等待心理评估。尽管如此，他还是很高兴。他在058和1981两者（虽然其实是同时发现的）的语言模式上都取得了突破。好上加好的是他比那个傻帽Aimes Johnston成功得更早。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因此门一滑开他就一跃而起，然而笑容马上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你好，Conrad。”Glass博士露出温和的微笑，Scott博士双手掩面，坐回狭窄的床铺。 ------ “我没什么值得怀疑的！”Scott博士再次大喊。 “没人那么说过，”Glass再次回答。“但你看起来确实很苦恼。” “苦恼是因为我正被关在牢房里，但我理应待在办公室里才对！” “博士，你今天工作得够久了。我认为你需要休假。” “休假？！”Conrad气得又站了起来。“就在刚才我取得了人生中最大的突破！”他用余光瞟见仍在牢房门边站岗的警卫举起了武器。Glass似乎没注意到，但Scott会意地坐了下来。 “那么这个突破到底是什么呢？”Glass问道。 Scott按捺不住自己了。他太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一直憋得难受。Glass与Johnston以及看门的蠢货不同，他很聪明。他会明白这一突破有多重要的。Scott倾身向前，面带微笑。 “流涎之路，”他说。 Glass皱起了眉头。“麻烦再说一遍？” “流涎之路！”Scott大声喊道。“我听见058说了这个词！” “所以呢？”Glass边问边在纸上写了点什么。Scott学过不该上下颠倒着阅读（这是模因部必备的生存技巧），但他都不用读懂就能料到这场采访正在走向对他不利的方向。他试图为自己辩解，语气比先前还更急切了点。 “我以前就听到过那个词。”Glass从夹板上抬起头。“1981说过一次。” Glass重新写起字来。“在我听来只是个巧合。” “巧合！”Scott大叫出声，大到甚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英语有超过200000个单词！两个无关异常出于纯粹的巧合说出同一个短语？这种概率几乎不可能存在！” “那么，想必你有别的解释喽？” “没错。”Scott进一步倾身靠近Glass，后者再次从文件中抬头看他。“因为它们并非毫无关联。” ------ "傻子，呆瓜，蠢货，"James一边归拢刻有058那些胡言乱语的CD一边嘟囔。他很讨厌Johnston不把他当人看，仅仅因为他只是个研究助理而非正式研究员。James知道要捍卫自己的权利，但他同样知道，跟Johnston顶嘴是会被调去负责Keter（James友善的同事们向他保证没这种事，可他不敢确信）且再无归返之期的。他也讨厌在Scott博士的办公室里这样翻找。这是在侵犯隐私，而且他很清楚，Scott博士想把058的CD要回来的时候被责怪的只会是他。 此外，Scott博士的办公室很是诡异。他的书桌乱作一团，堆满了SCP文档、垮掉派诗歌与意义不明的个人笔记。文件堆里还有一张罗纳德·里根的印刷相片。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对着正在播放VHS磁带的电视拍下来的；磁带还劣化得很严重，几乎认不出这位前总统。他看起来像极了在流血。然而，桌子与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桌子后方的软木板被058录音的手写抄录覆盖得严严实实，抄录还用不同颜色做了高亮标记。Scott博士甚至跟福克斯·穆德似的，给抄录插上大头针并用彩色纱线把它们分门别类地连接起来。正中间的一整张纸都被巨大的字占据： > //虐欲之感，为汝意义。暴欲之念，为汝价值。// 也许Scott博士是真的疯了。James飞快地将二十多张058光盘都收进行李袋，然后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前他才想起还得检查一下CD播放器内部。James不情不愿地折回Scott博士混乱不堪的书桌，桌上放着一台袖珍CD播放器，他把它的盖子弹开。里面确实还有一张光盘。James正要把它拿出来，却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他都和Johnston博士一起工作了六个月了，可他竟然还没听过058的胡言乱语呢。据James所知，那些东西Johnston博士根本不听。他抬眼看向敞开的门，随后走回诡异的软木板面前。接着合上CD播放器坐了下来。 “听一听也无妨，”他暗自思索着。“这没准是我听这些混账玩意儿的唯一机会了呢。”这是一种公平，仅此而已；毕竟他也被分配到了058。于是他按下了播放。 ------ “那……真是个不寻常的理论啊。” “而且我还能证明它。我只需要回到我的办公室……” “不行，Conrad。你需要休息。” “休息？但我离成功这么近了！为什么就是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Conrad，我知道的。你可能真的找到了头绪。不过事实是，你最近听058说话的频率实在太高了，这让你的心一直紧绷着，不利于心理健康。” “我呸。我好得很呢。” Glass博士没有和他争论，而是拿出手机向Scott展示了对方桌子后面那张软木板的照片。Scott争辩了两句就泄气了。 “好吧，也许我是有点儿工作过度了。” “没事的，Conrad。大多数人都工作得不够努力！但你今天干得很好，休息是你应得的奖赏。” “也许吧。”Scott在对“流涎之路”有进一步了解前是休息//不了//的，Glass清楚极了。但他不能这么说出口。 Glass博士站起身。“我建议你休息一周。跑去海滩也行。看场电影也罢。在酒店里住住也很不错。总之就是请你离开那间沉闷乏味的办公室。好不好？” Scott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没啥坏处。”至少这是句真心话。Area-14几乎完全位于地下，新鲜空气和阳光都是难以企及的存在。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的办公室里还有什么你需要的——” “嗯，我要——” “——与工作无关的东西吗？” “当然了。只是想拿我的午餐罢了。” “OK。我会让人帮你拿过来的。” Scott交叉起双臂。“什么意思，回一下自己的办公室而已，你连这都信不过？” Glass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在往外走了。“你能把他带去大厅吗？”他对警卫低声耳语。“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警卫点了点头，转身面向Scott，Glass则向走廊走去。“走吧。我们到大厅去。” ----- //“关乎明日，万千念想，内中稚者，横死当场，前仆后继，默然消亡。惟逢此时，大门将敞，黯黯冻阳，冉冉沉降，四海八荒，待汝赴往。”// James被吓到了。要是Scott博士得定期听这种东西的话，他的办公室乱成这样就不足为怪了。 //“沧海茫茫，众生芸芸，位卑权轻，定非本心。驳杂庶民，天选上宾，狂乱时命，共存并行。倏忽骈殒，身化灰烬，坟茔矗立，怨愤难平。”// 突然，一阵担忧袭上James的心头——这些录音可能具有模因效应或者其他什么性质。Scott博士已被武装警卫拘留；也许他已陷入疯狂，试图杀人。James伸手按停CD播放器，希望自己尚未被污染。 //“徐行缘——”// 几乎就在James停下录音的瞬间，办公室的门被人开得更大了，猛地撞到墙上，发出吓人一跳的巨响。James跳了起来，发现自己正与Johnston博士面面相觑。 “James！” “是的先生？”他紧张地答话。 “你怎么这么慢？” “呃——”James开了口，但事实证明对方根本没想听他回答。 “那些光盘在哪儿？”Johnston质问道。 “呃，”James又卡了一下，一把抓起装着光盘的行李袋，“在这里面。” Johnston毫不感激地从他手中抢过袋子。“很好。现在去给我拿杯咖啡，然后//直接回到//我的办公室。”Johnston抛下这句话，恰如来时一般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刻薄的老东西，”他嘟哝着。James再次开始动身离开，但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他又是半只脚迈出房门才想起CD播放器里的光盘。 “干，”他骂了一声，又一次走回桌前拿它。Johnston肯定会被气炸的，尽管这全特么是他的错，谁叫他那么没耐心。 当然，刻薄的老东西其实压根不会去听录音的。他把这些CD拿走纯粹是出于恶意。甚至就算丢了一张他可能都注意不到。 James咧嘴一笑。小小的叛逆从不会伤害任何人。 ----- [[=]] [[[the-drooling-path-part-2|它将给出指引。]]] [[/=]]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 |author=Kothardarastrix]]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