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回旋

[[include :scp-wiki-cn:theme:blankstyle fade=a]] [[include :scp-wiki:component:text-style]] [[module CSS]] @import url('https://fonts.googleapis.com/css2?family=Caveat:wght@700&family=Lobster&display=swap'); [[/module]] [[module CSS]] .muddle {   padding: 4px 16px 4px 16px;   box-shadow: 0px 0px 3px rgba(0, 0, 0, 0.3);   width: 85%;   margin: auto;   margin-bottom: 28px;   margin-top: 28px;   background: #E9FBDF;   border: solid 2px #5D5D5D; } .Zaman{     padding: 4px 16px 4px 16px;     box-shadow: 0px 0px 3px rgba(0, 0, 0, 0.3);     width: 75%;     margin: auto;     margin-bottom: 28px;     margin-top: 28px;     background: #FDF6FD;     border: dashed 0.1rem #5D5D5D; } .generic {     border-left: solid 3px rgb(93, 93, 93);     border-right: solid 3px rgb(93, 93, 93);     padding: 25px 25px 25px 25px;     box-shadow: 0px 0px 3px rgba(0, 0, 0, 0.3);     margin: auto;     background: #f7f7f7; [[/module]] [[include :scp-wiki-cn:credit:start-standalone]] [[=]] **回旋，回旋** 有人想绕圈吗？ **[[[this-page-intentionally-left-blank|该作者的更多作品！]]]** [[/=]] [[include :scp-wiki-cn:credit:end-standalone]] [[=]] + 回旋，回旋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990011|2016年## ++ 2月22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Site-43]：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机动特遣队的女人比站点安保少，这很适合Ibanez。只要确立了地位，她与男人相处得更好。 她与Van Rompay共同巡逻了一段时间，这极大程度地帮助她确立了地位。接替那位老兵的工作后，只有一个人曾让她不得不使出痛击蛋蛋的大招，她很确定那人明白他是自找的。 [[div class="muddle"]] 大多数机动特遣队都驻扎在单一站点。Nu-7（“落锤”）——基本上只用于重新掌控失陷或叛乱的设施——以武装生物收容区域-14为基地。Alpha-1（“红右手”）是O5议会的保镖，所以主要在Site-01行动，不过他们的队伍会出现在监督者前往的任何地方。有些MTF从一站跳到另一站，前往最需要他们的地方，但很少有MTF明确从属于驻扎地的组织体系。就像大多数时候一样，Site-43又是一个例外。 从Site-43派出的机动特遣队往往长期驻站，而且极少远行。这是由于该站点是基金会在加拿大和美国北端的权力中心；若依靠南方的部队，会带来各种难处，包括飞到休伦湖的后勤问题，以及黑色直升机飞越美国边境带来的尴尬。不同于一般的名加数规则，这些特遣队的命名也凸显了这份独特：多数Site-43的队伍以43编号，前缀则覆盖了从Alpha到Omega-43之间的一切。 这种长驻的安排，加上大部分MTF以AAF-A地上部分为基地，因此与其他站点人员相对隔离，让Ibanez部长手下的特工与研究员格外团结。与基金会对员工间亲密关系的政策相反——Site-43反对这政策是出了名的——这里普遍认为这样很好。士气最重要。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一切都很好，然而Ibanez仍未完全融入这个现在由她担任女族长的家庭。这里以前有位男族长，这是个问题，这里按Van Rompay个人特色的原则运转，这又是个问题。 作为控制与收容部部长，她只需要来往于三个控制中心，与值班人员待在一起，在了解他们的同时监督他们工作。MTF没有固定的社交中心，因为每一支队伍都有各自的任务、人员组成和装备，所以她发现自己在轮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与每一个特工最多交谈几分钟，接着继续走。她将会在他们眼里保持神秘长达几个月之久，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投入工作。 其他生还者是她的朋友，但有些事情最好保留在同事之间，她感觉较为困难的社交无疑属于这一分类。她花了太多时间专注于适应老人的地盘，身心俱疲，所以叫老朋友来填补空虚虽然不怎么值得钦佩，倒也还算自然。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发现Howard Yancy的妻子遭遇了车祸，所以现在他不在站点里，不知何时归来。 通常在这时，她会寻遍酒友列表，直到找到有空的人。 问题在于，不知为何，在一次次的突破和生存训练、处决倒霉奇术师、追踪//毒写者//和//鬼写者//、改变职业选择之间，她的这份列表始终没有变得多于一个人。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2月24日 ---- [[/=]] 他无疑听过一千遍这句话了，但从没听她说过，所以她有合理的借口。Imrich现在有自己的办公室——大概有了几年了——而他让门敞着，所以Udo厚着脸皮走进去，大声说：“我赌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他没有抬头。这并不新鲜，也不一定有什么深意。 “不知道？” “不知道。”他停止在记事本上涂涂写写；她看到他身后矮柜里有一叠本子，不太惊讶地意识到所有本子都用过。他终于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她直入主题。Imrich讨厌开场白。“Du说预测奇术失效了。我在想他说的是不是你。” 他没有叹气，但他的眼神有。“我不知道你来，是因为我没花时间预测你。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干。” “所以，那//没有//影响你？”她靠近。 “当然影响了我。从F-D第一次爆炸起就影响了我。我一直在研究，但是。”他的下巴向前伸，一时气得说不出话。 她不喜欢刺探，但她没有其他选择。“但是怎么样？” “但这感觉就像突然需要戴眼镜，却没有眼镜。能理解吧？” “不完全能。”她把圆框大眼镜往下倾斜。“我不需要眼镜。” 他看起来颇为惊讶，这真的很罕见。“真的？” “真的。” “这我不知道。” “很好。”她把眼镜推回鼻梁上。“这只是个蠢蠢的装饰。谢谢你从没想过这一点。”她一只手把住门，“我们能谈谈吗？我们已经很久不谈了。” “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意思是可以谈，还是——” “意思不是为什么我们很久不谈了。我们很久没谈是因为我们不再做朋友了，而且重启这段友情毫无意义又很尴尬，你自那之后又很少需要我的帮助。这一点现在也没有变，所以我们别谈那个了。你想谈的是5243。” 她慢慢关上门，来消化这一切。“我主要想谈谈你。我知道Reynders被迫见证交替现实的一切，被逼得撞窗户。你也一样吗？” “不。”从他倾吐的架势来看，她确信她的问题切中了他最深的沮丧。“对我来说，这就像我以前拥有世界上最精确的地图——由我无法读出但可以解译的语言写就——而现在就像有人往上面叠了一整张别的地图，用同样的墨水，角度略有些不同，而且//他妈的几乎不可能//分辨哪个是哪个。这已经发生三次了。而且世界本身也有一点点崩溃，所以即使是最底下的基准地图，在所有能出错的地方也都出了一点点错。所以总之一切都//好极了//。”他抓起记事本，扔到垃圾桶里，垃圾桶翻倒了。她看见里面有其他记事本。 “我很抱歉。” 她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对视。“根据传言，你是唯一没理由抱歉的。其他每个人都搞砸了收容措施，但你甚至什么都没//做//，所以你怎么抱歉？” 她早就习惯了不对Imrich的口无遮拦动怒。在某种程度上，这也让她能够适应与Lillian Lillihammer的友谊。“我的意思是，我很抱歉你要面对那一切。但是……”她灵光一闪。“你让我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描绘出我在5243期间的活动，来给确切//发生//了什么添一点线索。安保录像不可读。我的记忆不完整。但也许……？” “不。”又来了。 “不？” “不。我还在研究Wettle复制研究。我们在尝试整理那些漏洞的规律，预测下一次它会发生在哪里。那更重要。”他从假窗台上的盒子里拿出新记事本。 “是吗？因为在我看来，5243是这一切的起因，而我们越了解它为什么以及怎么发生，就越有可能消除这些漏洞。” “换句话说，”他说，还是背对着她，“一切都要归结于你，以及你有多重要。” “我从没说过我重要，”她说。 “没有，”他摇摇头，“你没说过。” “但Du和Reynders说这绝对是突破导致的，任何有关它的小提示都无比珍贵。” “大概吧。” “你能至少思考一下吗？” 他转回来，手里拿着记事本。“当然，我会思考。至少只要我用我天生的脑子，而非这该死的//狗屁把戏//，”出乎她的意料，他把新本子也扔向房间另一头，“我就可以只看到一条前路，和一种过往。”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1_Sykora_Throw.jpg]] “这样，”她叹了一口气，“听起来真好。” 她弯腰为他捡起本子。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2月29日 ---- [[/=]] “我很惊讶你会通过电话干这个，” Ngo曾经可以当面听到的声音在电话里说道。 “是你要求的。” “是的，”Bradbury同意。“但我没想到你会答应。” “为什么不呢？” 她看不到对方耸肩，但能感觉到。“我不知道。你准备好了你的治疗环境。我以为你会坚持要我去你那边。或者坚持要来我这里。” “Melissa，你十三年没怎么离开那房子。那是你的舒适区。你在那里感觉安全。这就是创伤治疗的重要条件。你在这里感觉安全吗？在43站？” “我想要那样感觉。”一刻停顿。“但我做不到。” “对呀，所以就这样。那么。你觉得我们讨论的哪一个治疗方案最可能有效？” “我觉得选不出一个。” “没关系！”Ngo努力保持语调上扬。她很高兴Bradbury迈出了脚步。她知道这位银发物理学家在大本德的家中做外包工作已经好几年了，但她从未能确切知晓她的心理状况。当然，她们会每年通话一次来做心理评估。她的电话和所有社交媒介都装有窃听装置，并经受严格审查，但这还是不够。什么都比不上面对面交流，她很希望能走到那一步。“我能帮忙。既然你说你有一些侵入性想法，也许认知处理疗法是个好开始。” “我……想说的不是这样。” Ngo皱起眉头。“那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不//想//只选一个。”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2_Ngo_Phone.jpg]] 这样做很荒唐，但Ngo还是做了。她把听筒从耳边拿开，盯着它。 她还是能听到从另一端传来的Bradbury的微弱声音。“因为我对我的舒适区厌倦得//要死//，Ngo博士。” [!-- [[=image Ngo_Bradbury_Therapy.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日 ---- [[/=]] 过了十多年，酒吧的氛围还没从David Markey的死亡中恢复。这位懒惰的老技术员从来都不太欣赏Ambrogi的私酿酒，而更喜欢和其他不介意白天喝酒的老油条聚在一起，不顾形象地大声痛饮。Ibanez向来不太喜欢这人，但却很喜欢他带来的气氛。 而和Udo Okorie一起坐在吧台边，她几乎感觉自己是个//体面//人，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氛围。 体面的场所并不会给Udo提供她喜欢的女士鸡尾酒，但这个酒吧是自助的，所以她坐在那里，拘谨地小口抿着椰林飘香，而Ibanez一瓶接一瓶猛灌着站点的私藏。Forsythe经常惊叹于她这么小的个子能代谢那么多酒精。现在Udo也显得很佩服。 还是害怕？//对我来说，都一样。//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这里隔音很好，所以她们没理由不聊工作上的事。主要是Udo在说，Ibanez则哼哼着表示同意或不同意。 “Lillian今天记起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奇术师说。 Ibanez喝着啤酒哼了一声。 “她第一次遇见Wheeler，Marion Wheeler，是在Site……”Udo皱了一会儿眉。“Site-41，逆模因部总部——我想是。她是一路追寻着Del Olmo的踪迹找到那里的，在他从记录中彻底消失后她就一直在找。她追踪着很多人，只要能给他为什么消失提供新线索的，她都会追踪。” Ibanez把泡沫从嘴上擦掉。“你说Lillian今天//记起来//？我不觉得Lillian会遗忘。” Udo点点头。“是的，但不遗忘和同时思考所有的事可不一样，对吧？她会疯的。”她不禁笑了。“比现在更疯。她还是能暂时屏蔽不想思考的东西。” “应该教教Phil Deering，”Ibanez评价。“或是Harry。” Udo点点头。“所以，因为这和逆模因部有关，她更难专注于此。她今天才想到要提起来，因为我跟她说我们俩要开个小会，”她开玩笑地抬脚轻推Ibanez的肋部，“而她当时刚刚在电话里和Wheeler说了些她不想告诉//我//的事情。” Ibanez又喝了一大口酒，抹抹嘴。“简单说一下重点行吗？” “Wheeler告诉她，Del Olmo在追踪一个全球性邪教，逆模因部也对它有兴趣。他在处理个案。逮捕人、收容他们、记忆删除之类的。” “秘密特工那些东西。” “好像是。你肯定觉得这是//giftschreiber//对吗？其实不是。” “也不是新朋友？” “不是。两个都不是。Wheeler说跟那些都无关。Del Olmo在处理全球模因威胁，但跟//我们//正在处理的不是一回事。Lillian说她就是这么摊上//她//跟逆模因部干的那档事的。” Ibanez还想再喝一口，但瓶子快空了。她只喝到苦涩的几滴。“哼。行吧。通过这信息能知道什么？” “我想这减少了我们需要探究的角度。如果Del Olmo做的事与那些密语术士无关，那就只剩Zlatá和Deering要弄清了。而如果他也在跟他们交流……” “……那他们可能都是因为同一个神秘原因而被干掉的，而且不是我们大家正试图解决的那个。这意味着……”Ibanez咧嘴一笑。 “意味着什么？我没看出什么启示。” “意味着我和你调查的东西和其他人毫无关系，所以我们可以再次脱离他们，继续按我们的方式调查。”她从凳子上滑下来。“想玩飞镖吗？” Udo放下杯子。杯子空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为了好玩，还是要占卜？” Ibanez哼了一声。“好玩。这又不是《双峰》。” “那就好。”Udo把一只手放到Ibanez肩上，扶住她站稳。“库珀探员从没通过那东西弄明白他妈的任何事，甚至有更多人死了。” Ibanez敲了敲椅子腿，她们摇晃着走到飞镖盘边。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2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990011|大本德##：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这样对比不公平。 从纯粹外貌角度讲，Morwen Couch并非没有吸引力。她健壮，轮廓分明，有不止一点点的机灵劲；她有某些方面让Udo想起Lillian，不过这秘密她死也不会说出口，尤其不会对模因学家本人说。Couch穿着休闲装，显得比Udo更能融入Tim Hortons咖啡店的氛围，这看起来相当可笑。 但是没穿制服的OSAT总警司总会强烈地让她想起那些偷拍照片里，希特勒穿着短裤和及膝袜的样子。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3_Couch_Casual.jpg]] “那么，”Udo说。“我们要谈什么？” “你这样浪费才华多可惜？”Couch抿了一口摩卡拿铁。“还是说，他们浪费了你？据我所知，你是某种女巫。他们为什么给你派外交任务？” Udo搅拌着茶，微笑起来。“你这样说话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吗？”她凑近。“其实你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只派了一个研究员跟你谈。你觉得自己重要得多。” 对方的脸裂成一个巨大的微笑。“我喜欢你！你不好欺负。就像那个矮子一样。”Couch跟随Udo勺子转动的节拍，随手旋转着纸杯的杯套。“但说真的，我觉得他们应该能给你安排一些对你来说更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能。” Udo笑了。“哇。我受宠若惊，我等不及要听听你给我画的饼，看我为什么要选择你那小小的X档案机构，而非//他妈的把我养大//的世界著名研究收容组织。” Couch举起两只手假装投降，这当然意味着她并不真的在乎能不能拉拢到。“行吧。至少这值得一试。你想直接谈正事，我不介意。你熟悉魁北克的失眠症状况吗？” “熟悉。”她确实熟悉。自从基金会在OSAT和全球超自然联盟的请求下无效化了SCP-5281，这种病症就出现了。她读过它的文档大量删节的版本——真正的文档需要4级权限，也就是只有主管和少数高级主席与部长可以知晓全貌——即使这样她也看得出，这是个不会有好结果的死局。5281是一个法属加拿大传说形象，名为//Bonhomme Sept-Heures//——七刻人，有着令人不安的能力，他能传送到魁北克省内任意地点，用一种细腻的红色粉末催人入眠，也能在一夜之间吃下总重量超过他自身体重的多个受害者——如果他选择用餐的话。而他完全是随心所欲地在做选择。 然而他选择的只是他晚餐的份量。菜色则相当固定。 //Bonhomme Sept-Heures//专吃小孩。 他们尝试收容他。他们尝试跟他说理。他们尝试让他不能动。都没有效果。所以最终，他们采取了终极手段。废除部于1996年4月通过注射死刑处决了他。 此后，魁北克各地的儿童就表现出了慢性失眠的迹象。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食人者除了不定期的进食之外，还承担着某种助眠功能，而基金会和OSAT忽视了这一点。因为这个新麻烦本质上是异常，让帷幕外机构太过深入地调查可能会暴露整个肮脏的故事——绝对没有人能脱干净关系——所以基金会介入了治疗。受影响儿童接受了超自然来源的药物治疗，死亡控制在了最小值。最有效的药物中包含了5281用于镇定其受害者的红色粉末；这种粉末也被Udo用在奇术仪式中，Udo发现它特别好用。 如果这就是Couch想谈的，那就解释了为什么Udo会被派来听她说。当然，她不准备在总警司面前提这些，所以她只是简单地表示肯定。 “真糟心，”Couch评价。“我们都因此脸上无光。当然，那发生在我上任之前。对你也一样。”她假装担心的样子。这跟她高傲的面容很不相衬。“嗯，我是指那家伙的事。孩子们就是另一回事了。虽然有你们派发的那种奇怪的红药，状况还是每年都在变糟。我以为你们可以从那家伙的//衣服//上明白点什么，但你们似乎没从那次交易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想，这教会了我要对自己的资源慷慨一点。” 这很好笑。Couch用5281的衣服——OSAT参与那场愚蠢的行动而获赠的战利品——交换了Site-43管控的一只昏迷//狼人//。由于Edwin Falkirk（还有Karen Elstrom——不过没人会公开说）的无能，交易过程出了岔子，导致数名站点人员死亡。而那件破旧的维多利亚时期服饰在经过数周的仔细研究后，被证实并无任何重要价值。 Udo还是什么都没提，就连不温不火的辩驳也没有。她只是点点头。 Couch继续。“关键是，总理生气了。他拿我和我的人出气。你们授权OSAT处理地面上的危机，这还是我们争取来的。嗯，现在它却让我们很头疼，我们也做不了更多了。而至于你们……嗯。”Couch又抿了一口，目光越过杯沿紧盯着Udo。她品味了一会儿咖啡，方才说出结论。“你们号称影响力遍布全球。有那么多强大的头脑。收容了那么多奇妙的东西。你们肯定能想出办法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政府雇员吧？” Udo皱起眉头。“你要把失眠症的事推回给我们？” 骑警摇摇头。“不。我在向你们寻求//帮助//。帮帮加拿大人口第二大省的好孩子们吧。我总是听说基金会那么努力帮助全人类。这可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件事的好机会啊。” Udo的茶凉了。她搅了整整二十分钟，才等到了Couch。现在喝它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她起身。“把你们的文件全送过来，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这是为了孩子们。不是为了你。” “当然了，”Couch咧嘴笑了。“哦，再帮我向Karen问好，好吗？如果她还没有体面地滚蛋的话。我知道这些死板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 [[=image Couch_Ibanez_Elstrom.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4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Site-43]：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Couch送来的5281相关资料平平无奇，Udo对此一点也不惊讶。她见过OSAT给2003年他们从Falkirk手上买到的狼人编写的数据库条目，里面全是错误的见解和推断。她又读了一遍原文档能读的部分；Harry正忙着跟记录与信息安全管理部和CLIO计划确认能为她解密多少完整文档；他也在尽可能地整理他那庞大的数据库中关于//Bonhomme Sept-Heures//的文本资料。趁着还在等，Udo决定找一位专家咨询一下。 提到神话人物，她有一位内线。 至少她觉得她有。Brendan Corbin拒接了她的电话。她给对方留了三条留言，还尝试通过站点通信系统联系她；全都没有回应。信息确实发送成功了，只是没有答复。 可能，只是//可能//，这是因为Udo不太情愿帮Corbin研究遇难者与他们所代表的那种更宏大的东西。她那时也许应该更配合些，尽管她知道得太少，想配合也很难配合。 她手里拿着帽子——那死去的skip早就消毒过的礼帽——准备去TheoTelo敲Corbin办公室的门，在半途却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类似的资质，而且态度要友善得多。 “那是5281的吗？”Anastasios Mataxas问，Udo在Corbin五角形的工作区域边缘停下脚步。 Udo转身面向老人。“是的。我又在研究这个了。” “又是沙子？还是别的？” “别的。失眠症。情况更糟了。” Mataxas咂了一下舌，“那//真的//很让人头疼。将近二十年了！还没有一点好转，可能永远都不会了。值得研究。你准备用什么方案？” Udo突然想到，尽管研究与实验部主席不是隐生生物或法属加拿大神话形象的专家，但他对黑夜中的异象了解颇多。他是站点灵异测定——即对鬼魂的理性研究——的最前沿专家。也许这刚好合适？“我还没有太多想法。还在搜集研究材料。找人咨询。我想你可能没时间……？” 老人灿烂地笑了。“我总是有时间提供咨询，Okorie博士。合作是科学的灵魂，我的工作就是研究所有的灵魂。要是放过这么一个谈话的机会，那我算什么同事啊？” “确实，”Udo笑了，感觉心里一空。“算什么啊。呃。你觉得这事牵涉到鬼魂吗？” Mataxas后仰着头，摆出滑稽的思考形象。“我记得，最初的研究否定了我们的食童魔是一种公众想象构建。我相信他自己就嘲笑过这个想法。但他与魁北克人的这种身心连接很有趣。非常有趣。他寄生在整个族群中，长达几个世纪。他们经常想到他。他们因缺失他而痛苦。这是一种……我敢说，是一种集体性的//鬼迷心窍//。”他的眼神像闪电一样跳回她身上。“是的，我想我也许能找到一个鬼魂角度的切入点，Okorie博士。我觉得我应该庆幸自己打断了你前往外行牧师地盘的朝圣。”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之前从Trevor Bremmel手中拿走礼帽就没费她多少力气。这位坏脾气工程师很乐意甩掉这玩意，反正它既不是他的宝贵财产，又不是武器装备部重要发现。所以现在她带着Mataxas回来，要求登记拿走鬼魂的斗篷和礼服的时候，Bremmel硬把一整个盒子塞给了他们，并签字确认永久放弃它的所有权。 “总算摆脱这堆垃圾了，”他咆哮着，然后回过头继续怒斥他的女儿。他正在尝试对研究助理采用某种激进的态度，从Joanna那张已经变得熟悉的面孔上，可以看出这态度对他们俩都不起作用。 [[div class="muddle"]] 在捉鬼专家Anastasios Mataxas的任期内，研究与实验部获取了几件最先进的灵异测定设备。它们没有专门的放置区域，因为主席与部长会议从未批准建立正式的鬼魂研究部门。不过在站点西侧分布着小而零散的迷你实验室，那里每一寸空间都塞满了古怪吓人的技术碎片。就这样，[[span class="ruby"]]神秘现象测定部[[span class="rt"]]S&S[[/span]][[/span]]的幽灵恰如其分地以元文本评论的形式纠缠着Site-43主体，点评着那些鬼魂和精怪——若它完全显灵，必将致力研究于之。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Harry有多不在乎Mataxas梦想的S&S部门，从他的文章中就能看得出来。《混乱中的线条》里提到它的只有这单单一段，还是以一个介词结尾的，从第一稿起就没有变过。而现在，站在其中的一个偏僻又瘆人的科学密室中，Udo不得不承认，研究无法安息的死者不大可能成为站点的主要事务。 Keter级EMF探测仪不像Safe级和Euclid级那么轻便，它又重又大，样子像中间挖空的复印机。Mataxas先把斗篷放进里面，关上盖子。“Polly！”他喊。 他的女儿Polyxeni Mataxas从旁边的控制室出来。如果拆除这两个房间之间的隔断，这里就足够做一个宽敞舒适的私人洗手间。“嘿，爸。嘿，Okorie博士。” Udo挥挥手。她喜欢Polly。大家都叫她Pollyanna，那是一本经Harry不懈宣传才广为人知的书中乐观的女主角的名字。 “我的女儿会操作机器，”Anastasios解释，“我们就在控制室里等着。” “为什么？”Udo问。“这是像牙医照X光那样吗？” 老人笑了。“没那么危险。不是的，只是你的奇术特征可能会影响读数，而我是真正的信徒，我的脑波也可能会影响。为了有纯净的结果，我们得离开它的范围。” Udo友善地皱眉。“你不相信有鬼，Polly？” 对方就像她的负片，只有长长的卷发与她一样是深棕色。Polly咧嘴一笑。“我是科学的信徒。后几季的史考莉。穆德不能进这里。” Udo认得这个梗；Harry在他们最近也是最后的一次交往期间试着让她看了几集《X档案》。Udo对这个剧集没什么兴趣，可能这就是他们感情的最后几根棺材钉。 “容我作陪，//女士//，”Mataxas说，他指向开着的门。 Polly翻了个白眼。 Udo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他们像一对散步的维多利亚人一样走入控制室。不论是对于这个场合还是它的主题，这样都显得很应景。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5日 ---- [[/=]] “太惊人了。” Mataxas绕着大桶走着，点击他连接到桶四周的五个设备的显示屏。Udo知道里面的沙子正与不会在二氧化硅内折射的幽灵激光交织，形成一个五角星的形状。她不太好抱怨这有多老套，毕竟她自己还是一个穿着兜帽和大袖子巫师袍的女巫呢。 “什么太惊人了？” [[div class="muddle"]] Site-43的高价值物品存储区的存储容器多种多样。最醒目的是一百多个大金属桶，材质不同，大小不一，用于收容还未安排奥秘消解的异常物质。有一些只是在销毁前需要接受进一步研究，它们会通过真空管前往上方AAF-B、-C、-D还有应用神秘学部的实验室，再被测试室的格栅地板吸收回这里。还有一些会长期储存，因为它们有实际用途；最好的例子是未受2002年大灾难影响的AAF-D第四层中那个五立方米的储罐，里面装有Udo Okorie博士用于控尘术的//魔法之沙//。它曾是SCP-5281放倒受害者用的催眠沙，后来，在经历一次奇术才能的暴走之后，整罐沙变得仅仅只是有魔力，而不再有害。这并不会妨碍对该物质的研究，因为保留法属加拿大幽灵遗存风味的桶还有四个。 据称这些装有奥秘残余物的地下保险库会闹鬼，这些消息均无实证，但真的很有可能是事实。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Mataxas指着桶，它就是Udo没有中和过的那四个中的一个，里面是//Bonhomme//遗骨产生的巨量超自然沙子，不过她之前在另一个实验中已经意外将那具骨架碾成了粉末。“Euclid级灵异探测仪爆表了。这东西辐射Wolpert粒子的速率超出了仪器上限。如果把它放进KR-EMF，这东西要么爆炸要么开始说话。简而言之，博士，这沙子闹鬼。” 她感觉有点反胃，但一时还没法确定为什么。“闹什么鬼？” “我想是这东西的来源。七刻人自己。” “但他死了，”她说，一出口就后悔了。 他同情地向她微笑。“差不多。差不多。”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7日 ---- [[/=]] “这很有意思。”Harold Blank总会用伦纳德·尼莫伊[[footnote]]**译注：**美国演员，以《星际迷航》史波克一角而成名。[[/footnote]]的方式说Mataxas的东西“很有意思”，或“很迷人”，甚至“引人入胜”。Mataxas喜欢最后一个，这会让他想起《大搜索》[[footnote]]**译注：**一个描述超常现象的电视节目，由伦纳德·尼莫伊解说。[[/footnote]]和罗德·瑟林[[footnote]]**译注：**美国剧作家、电视制作人。《大搜索》前身节目的解说，《大搜索》原定由其解说，因其在节目制作开始前去世而不得不换人。[[/footnote]]。他很迷那个。 “一派胡言，”Bremmel嗤之以鼻。 他们坐在主席与部长会议室里，全体主席与部长都在。全体会议并不常见，但像这样的一个提案需要他们全部出席。 “Mataxas博士对他的观点给出了让人满意的证明。”McInnis评价，他一直注视着Bremmel。唱反调的工程师只是哼了一声。 “但这就够了吗？”Michael Nass几乎掩饰不住他的反感。“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做这件事，资源要从哪里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全局主管举起一只手警告。“预算问题不是阻碍科学创新的理由。如果有人在这里提出需求，并展示了满足这种需求的能力，那么在本会议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我们将拨款成立新的部门。没人说要挖TheoTelo的墙角，不论是在管辖权还是财务方面。” “你现在说了，”神学家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得出的结果符合科学标准，”Lillian打了个哈欠。“抱歉。可是它们真的很无聊。我不在乎鬼魂。” “它们在乎你，”Stacey Laiken微笑着。“据我所知，相当在乎。” “不小的打击。但随便吧。这两个实验很好，还关系到一个可能很重要的项目。太酷了。但还不足以通过一个部门。我至少得再见到几个实际应用，以及更多显著、[[span class="ruby"]]重要[[span class="rt"]]vital/有生命力[[/span]][[/span]]的好处——抱歉，没想双关——才能同意。” Mataxas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她一看见这笑容就会意识到她犯了个错误。“你的要求很有趣。你是说再来几个？”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div class="generic"]] [[=]] ++ 2月12日 ---- [[/=]] “时强时弱，”Mataxas点点头，他第二次环视房间。“但读数不比2002年弱。我甚至可以说比当时更强了，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以前的设备太原始。” Nascimbeni为他们打开门之后，待在门口没动。Rozálie Astrauskas站在洗手间中央，眯眼看着洗手台与墙的接缝角落处的什么东西。她看向部长，又看向Mataxas，说：“我很惊讶你没有预算也能改进设备。” Mataxas耸耸肩，微笑起来。“做你喜欢的工作就是这点最好，小姑娘。你可以最高效地开拓可能性的全部领域：上班时做你上司关心的东西，下班时做你自己好奇的东西。不过显然，我不介意把这领域扩张成永久领地，不只是做这种临时探索。” Nascimbeni移开视线，双臂交叉。 “你真该早点叫我来这里，”Rozálie喃喃自语。AAF-D的二楼洗手间在楼下被撕裂后遭受了一些不良影响；只有一个迹象表明了这里与那场灾难有关联，那就是每个人只要一进入这里，就会产生一种恐怖、糟糕、不祥的感觉。Nascimbeni不愿再前进一步，而Mataxas必须不断往返于门口，向老技术员展示他发现了什么。 “嗯，一切与5243相关的事务都高度保密。”Mataxas看见她的注意力频频转向墙上特定的一点。“他们允许我每年取一次读数，//我//觉得这证据很确凿，但要费很大功夫才找得到人咨询。” “多亏你找了，”她微微一笑。她指着那个令她着迷的角落。“因为我一开始读灵气，就看到了它。” “看到了什么？”Nascimbeni后退了一步。 “灵气。” Mataxas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那个角落里？” 她摇摇头。“不，那只是生命带的源头。波动中心。”她比划着，示意整个房间：厕所隔间、水槽、地板、墙和天花板这一切。“情感与心智带从那里出发，休谟螺旋里有一些相当有趣的分形。对。”她笑了笑，接着一阵哆嗦，随后又笑得更灿烂了。“对，我看饱和度有百分之五，甚至可能有百分之十。”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5_Astrauskas_Aura.jpg]] Nascimbeni盯着她。“百分之十//什么//的饱和度？” “当然是人类灵气的。这个洗手间//绝对//在闹鬼。” [!-- [[=image Mataxas_Astrauskas_Nascimbeni.jpg]] --] [[/div]]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7日 ---- [[/=]] Mataxas像发牌一般把报告的复印件分发给同伴。文件飞过闪亮的桌面，落在一双双好奇或不好奇的眼睛前。“我们造的设备不像Astrauskas博士那么精准——不论他们Site-36怎么想，没有技术能取代一位优秀奇术师——但它可以提供还算过得去的读数，可以成为第一响应工具。” “第一响应，”Blank凝视着面前纸张上的色斑。“应对闹鬼？” “没错。”Mataxas又发出一叠资料，这份上面全是图表和表格，他一边发一边挨个对他们微笑。这花了一点时间。这里有许多主席与部长，不过他总觉得还有地方多添一位。“除此之外，设备可以绘制出Astrauskas博士称为‘身份梯度’的图像。‘身份梯度’是指一切智能生物个体不可复制的识别码。我们测试的一切生物，不论是死是活，都产出了不同的结果。仅有一套例外。” 全局主管抬起头。“例外是什么？” “例外包含埋在伊珀沃什公园的人类生物质绳子，种在上面的//黄槐//，从树人的湿制服中回收的液滴，AAF-D第二层的厕所，监控室的地砖缝灌浆，同一房间内的生物质遗存——抱歉，Nascimbeni部长——还有目前存在冷库的那堆纸片人。总之，朋友们，我们已证明SCP-5243的遇难者拥有同一个身份模型，并在时隔十四年后用同样的模型识别出了Wirth研究员的残余。”他向Nascimbeni同情地微笑（J&M部长看起来很苦闷，每次有人提起他侄子的命运时他都会这样），接着向全员露出更大的笑容。“就像主持人会说的，朋友们，这还没完呢！”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div class="generic"]] [[=]] ++ 2月15日 ---- [[/=]] “启动躯体成像。” Polly点点头，表示听到了父亲的话，接着她用最轻的语调说：“能听见我吗，Astrauskas博士？” Rozálie凝视着眼前像钟摆般晃动的专注目标物，伸手依次触碰连接在两侧太阳穴上的导线。“我能听见。” Polly保持语速稳定。“你现在站在一条走廊里。你在Area-21。你在跟老朋友聊天。那是谁？” “Udo。”Rozálie微笑，笑容混合着悲伤与尴尬，还有某种略带辛辣的东西。“Udo Okorie。” “没错，”Polly柔声说。“很好。但那里还有其他人。你能看到那个人吗？” Rozálie皱起眉头。“她走得很快。她要去什么地方。她//别有用心//。” “为什么你能看出来？” “因为她的身份是假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Rozálie喘了一口气。“我能看见。我能看见她是谁。我从没见过她，但她装成我认识的人，就像戴着假面具。我能看见她的每一个梯度！我没完全看明白。” “专注于你不明白的地方。专注，Rozálie，这极为重要。”Polly抬头看向父亲。 他的脸上满是喜悦。 “我在专注，”Rozálie低声说。 “哦，你真厉害，”Anastasios Mataxas看到结果，欢呼起来。“你太厉害了。” [[/div]]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7日 ---- [[/=]] “最后一份了，各位，抱歉。”这次Mataxas向四方各送出厚厚一沓纸，让主席与部长们自己拿取。“这份报告是在我刚刚复述的事件之后撰写的，我自己是主要作者，Astrauskas博士、Sýkora博士、Wettle博士是第二作者，而初级研究员Polyxeni Mataxas提供了很多帮助。” “写了……什么？”Bremmel不屑地翻着页，“能有人帮忙总结一下吗？” Laiken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吗，Stacey？”Mataxas声音中不禁带上了一丝飘飘然。 “你是认真的吗？” “绝对认真。”他说，他看到Blank压抑住笑声。 “用人话说一下？”Eileen问。她看起来完全在状况外，大部分其他实践部门的人也一样。 Laiken敲着文件，她与其是为了强调——Mataxas想——不如说是为了证实自己确实将其握在手中。“他们声称可以探测被动逆模因实体的残余辐射。而且这次是可靠又准确。” “就是//geistschreiber//？”Lillian问。她惊讶地低头看文件。“嗯，//这//就不是毫无意义了。等等。Sýkora……？” “Imrich贡献了什么？”Harry问。“Stace？” Laiken的嘴张得更大了，她再次抬头看向众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可以探测辐射，可以从中得到//读数//，而读数是……数学。” “数学，”Nass复述。“那么……？” “那么Imrich Sýkora——他的天赋是数学性路径预测——可以利用那些读数描绘出被探测者的些微踪迹。”Laiken放下文件，开始拼命眨眼。“Anastasios，你的捉鬼技术可以让他们追捕那些狗杂——”她止住话头，咽下了那个以她的标准太过出格的字眼。“追捕那些//giftschreiber//。我的天哪。” Ibanez举手。“我们能现在投票吗？因为我肯定投同意。” 全局主管准备启动投票，Mataxas环视房间。多数人都很震惊。许多人在微笑，有许多是在向他微笑。就连那些不想笑的人看起来也显得很佩服。 Harold Blank对上了他的目光。 Mataxas动了动眉毛。 Blank也开始微笑。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div class="muddle"]] --它们没有专门的放置区域，因为主席与部长会议从未批准建立正式的鬼魂研究部门。不过在站点西侧分布着小而零散的迷你实验室，那里每一寸空间都塞满了古怪吓人的技术碎片。就这样，神秘现象测定部的幽灵恰如其分地以元文本评论的形式纠缠着Site-43主体，点评着那些鬼魂和精怪——若它完全显灵，必将致力研究于之。-- Site-43神秘现象测定部是组织结构图中最新添加的组成部分，目前它还没有完整的新设施。不过在本文写作时，J&M已经在生产新墙板，在不久的将来，Mishepeshu的洞穴里又将扩展出新的疆域，来为R&E现存的设施减轻压力。但是现在，这个新兴部门只好先拿学术区中心偏东的一块地盘凑凑数，那是从实战不可知论者们手里挖来的，对面就是神学与目的论部更教条主义的对手。在大量高质量实验成果的支持下，永久性的大型灵异测定设备已经建设起来，它们确实令人惊叹；其中包括[……]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你可把那老家伙哄开心了，”Zaman向她微笑。“这几天干得不错。” Udo也向雇佣与监管部部长微笑。他的办公室装饰着各种个人小玩意儿：飞机模型、奖章复制品、粉蜡笔水彩画——既有童年的粗糙作品，也有成人的熟练之作。这对她的胜利巡游而言是个温馨的舞台，她不太在意这些了。“我来晚了。他那时只要再来几次小胜利就能正中靶心。” “我看，一切都很好。很久没见到一门新科学在此涌现了。上次大概是Reynders发明的什么。” Udo点点头。“我觉得这本身不算太新，但它受到这样的关注确实新鲜。”她双手交叠放到膝盖上，暗示话题转到了正经的方向。“Zaman部长，我想提出一个请求。” “以什么的名义，ApplOcc还是S&S? 你还是Laiken的下属吗？” “当然是。我还是奇术师。我没那么多鬼要抓。但有一个我必须紧追不放，而且不幸的是……你我都认识他，某种意义上。”说话间，她眼看着他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对我来说，是死后认识。对你，是生前。” “//Sept-Heures//，”他声音沙哑。他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你想说//Sept-Heures//。” 其他人在不想叫数字时会称那个实体为//[[span class="ruby"]]Bonhomme[[span class="rt"]]好人[[/span]][[/span]]//。Zaman没有这样叫，显然带有某种深意，Udo觉得能明白他的意思。“没错。他死了，但我认为他没有完全消逝。他的本质还在。有几个实验证实了这一点。” Zaman点点头。他从桌上一个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子。他摇摇头。“抱歉。感觉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那，那是……我人生中不算太好的一段，你知道吗？那是我作为一个……呃。作为一个人类，真的，干出的不太光彩的事迹。”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6_Zaman_Sad.jpg]] 她同情地点头。“我不会评判你。我们都有遗憾。但我需要了解他更多，了解……了解//Sept-Heures//。”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你想采访我？” “如果你觉得你知道什么我用得上的，那当然。”她想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它们仍然搁在桌面上，紧握着纸巾——但这样不合适。“但首先，我需要你的批准才能看那些录像带。” 他眨眨眼，满脸疑惑，但这只维持了一瞬间。“录像带……？录像带。访谈记录。对。嗯。好的。当然。”他吸了吸鼻子。“先填表格。” 她从背包里拿出表格，放到桌上。这次她的笑容带着歉意。“太着急了，”她解释。 Zaman伸手拿笔。“希望你的急切能帮你撑着看完那些。” [!-- [[=image Zaman_D.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19日 ---- [[/=]] Harry把第二个大箱子搬上柜台。“为什么你这里没有正常高度的桌子？”他咕哝着。“这里又不用做实验室。” Wettle环视复制研究分部的主办公区，这里布置得就像一所大型北美高中的科学教室。“任何有关科学的东西都需要实验室，那我也需要。我要的东西都在这了吗？” Harry摇摇头。“不是。还有两板车。” “为什么？”Wettle哀叹道。他推开显微镜，坐到了椅子上，即使坐着，手还是垂在身体两侧。“应该一个箱子就装得下啊。” “因为你要求把一箱子能装下的东西分开放在七个箱子里。”Harry把用来搬箱子的板车推回双层门前，“我们是照着你的意思，不把东西混装起来。” “嗯，你们应该这样。我的工作很重要。” “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Wettle内心有什么崩断了。“比//你//重要。” Harry耸耸肩。他是历史学家。他早就习惯了人人都跟他这样说。他也习惯了无视Wettle。“你只是一直这么骗自己，哥们。”他用手肘撑开门，拉着板车后退。 “这是真的！”Wettle大喊。他站起来，掀翻了显微镜，砸碎了载玻片。他差不多根本没注意到。“等我解决了这个，这会是我一生最伟大的科学发现！每个人都这样说。” “每个人都这样说，因为他们得让你忙起来。”Harry在门槛前停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他的眼周有黑眼圈。“你不明白吗？你想做什么他们都让你做，因为那些根本无所谓。他们留你在这里只是为了九月八日。” Harry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像吃了酸东西一样，他带着这样的表情离开了。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20日 ---- [[/=]] SCP-5281-D访谈记录包含满满二十盒VHS磁带，还有一堆转录文本。一瞬犹豫后，Udo选择了录像带。她不想错过任何细节。它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与SCP-5281坐在其收容室中央的钢桌两侧。>// **Zaman专员：**你为什么恨小孩？ **SCP-5281：**恨……？我说了什么让你有这么扭曲的印象？我不恨小孩。差太远了。 **Zaman专员：**你吃他们。 **SCP-5281：**那倒是。当然了。但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关系。你恨//鸡//吗，Noor？ [[/div]] 她讨厌这样，但她确实笑了。没笑多久，也没笑多厉害，但笑得极为突然又出乎意料。她没料到这个充满恨意的生物——或者确切地说，毫无恨意的生物——会显得//很风趣//。怪不得报告被删节了。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他们有母亲，5281。爱他们的母亲。 **SCP-5281：**也可以这么说猪。牛。一切牲口。 [[/div]] 这就是最地狱的地狱笑话，但却又如此真实。她努力调和这些事实。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人类不是牲口。人类有智能。 **SCP-5281：**是的，你们设计了专门的分类来抬高你们自身的特质。来特殊化你们自己。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同样的事呢？把自己放在更高等级？考虑到我把你们定义为次等，你们是不是能更容易接受我在食物链上的位置？ [[/div]] 她看着Noor Zaman——她所知的最厉害的谈判专家与采访者——面对那个喋喋不休的访谈对象，一次又一次地失去谈判的阵地。他无法刺激到对方。这板着脸的老人对任何指控都有办法回击，而每当Zaman提出一项道德准则，老人最多给他困惑的耸肩。这惨状简直让人着迷。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你制造的痛苦…… **SCP-5281：**又绕回家长了吗？Noor，你知道是什么给了美丽以光彩？是什么让快乐得以存在？那就是知晓一切皆非永恒。万物终将消逝。我即是熵，熵是给世界的礼物。为人父母能获得的一切积极体验都因我的存在而升华。没有我，他们不会懂得珍视与自己的小宝贝共处的每一瞬间。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div]] 她突然意识到这为什么感觉如此熟悉。这让她越来越烦恼，她几乎有点好奇：她与睡魔的私人遗物之间的那种联系是不是有什么罪恶的成分？她与那可憎的生物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此前未知的关系？ 不对。不是这么回事。 只是不论跟哪一种自然力量争论听起来都差不多罢了。 [[div class="Zaman"]] **SCP-5281：**你会告诉细菌不要繁殖吗，Noor？会让天空中的星星不要转动吗？你会命令婴儿不要哭泣，期望他们尊敬你吗？不会。 **Zaman专员：**别跟我说婴儿。 **SCP-5281：**如果是//我//命令他们静下来，他们就会静下来。但是看你的黑眼圈，我就知道你没有这种能力。 **Zaman专员：**你就记不住教训吗？你看不出这样下去会怎么样？会是什么结果？ **SCP-5281：**难道你看得出？ [[/div]] 就在此刻，她意识到，上一盘磁带里她以为是光线或者VHS画质问题的东西，其实是这skip脸上严重的瘀伤。Zaman会不会…… 不。当然不可能。 但是话说回来，//“不太光彩的事迹”//…… [[div class="Zaman"]] **SCP-5281：**我想见几个人。你能帮我安排吗？ **Zaman专员：**哦，好，当然。我马上安排。你想先见谁？牙仙？ **SCP-5281：**我可曾这样对你说过话？可曾给过你人身攻击的借口？我感觉我值得更多尊重。 **Zaman专员：**是吗。 **SCP-5281：**是的。 **Zaman专员：**那行，请接受我的道歉。 **SCP-5281：**乐意接受。 **Zaman专员：**那么，你是要赏光见什么贵客呢，5281？ **SCP-5281：**我在考虑跟一些孩子说说话。 [[/div]] Udo与屏幕上的Zaman同时畏缩了。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不行。 **SCP-5281：**你说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Noor。你一定程度上//打动//了我。我那么享受我们的对话，你与我，平等交流。也许我可以醒悟并改正我的所谓错误，只要见了—— **Zaman专员：**我说了，//不行//。 **SCP-5281：**但为什么？ **Zaman专员：**为什么？因为你会//吃//他们！ **SCP-5281：**我以名誉担保，我不会。 **Zaman专员：**以一个食童者的名誉。 **SCP-5281：**如果一个人说话不算话，那还算什么人？ **Zaman专员：**你不是人。 **SCP-5281：**我有向你撒过谎吗？ **Zaman专员：**退我后边去吧，//摩洛克//。[[footnote]]**译注：**前半句出自《马太福音》16:23，原为驱赶撒旦之意。摩洛克为地中海东南岸地区上古神明，好火祭儿童。[[/footnote]] **SCP-5281：**摩洛克？有趣的类比。摩洛克要求献祭。迫使你亲自行使暴力，我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我让你们保持清白。 //<沉默。>// **SCP-5281：**你不这样认为吗？ //<沉默。>// **SCP-5281：**好吧，我尽力了。你没法说我没有。我还以为你真的相信你对我说的那一套，那些痛苦、爱、还有生命失去的无尽可能。但现在我能看出，你对那些的信念并不坚定。也许你从来没有真信过。你之前都是在念稿子吗？ **Zaman专员：**我带到你面前的任何小孩都会死去。就算不是当场死，不久之后也会。你会把他们当做猎物。这等于是送你吃自助餐。 **SCP-5281：**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不会尝试纠正。我只是以为，在我下一次入侵下加拿大[[footnote]]**译注：**魁北克旧称。[[/footnote]]之前，你也许还能满足于自认为做了一切能做的。我错了。 //<沉默。>// **SCP-5281:**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没有一丝愧疚。 [[/div]] 现在Udo非常确定为什么看这些视频需要审批了。这是认知危害，却并不是异常的那种。它只是会对你的头脑造成巨大的压力，以变态的方式在你的成见与逻辑之间引发矛盾。她甚至怀疑继续看下去是否安全。她已经看了几小时了。 她继续看下去。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与SCP-5281坐在其收容间中央的象棋桌两侧。双方在下棋。>// **SCP-5281：**为什么你同意玩这种游戏？ **Zaman专员：**我觉得我问不出问题了。 **SCP-5281：**也不想再道德批判了？ **Zaman专员：**说教和恳求从来都没有用。 **SCP-5281：**那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来？ **Zaman专员：**我不知道。也许这样一来，至少在这一局棋的时间里，你不会到外面去残害和终结他人的生命。 **SCP-5281：**嗯。我不认为是因为这。不，不是这样。 **Zaman专员：**那是怎样？ **SCP-5281：**或许是因为我的坦诚让你心情舒畅。 **Zaman专员：**你放心，我现在的心情绝对不能算舒畅。 **SCP-5281：**那我觉得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Zaman专员：**说啊。 **SCP-5281：**你是那种会对着风说话的人。 **Zaman专员：**你不是一股自然力量。你是什么也不会是自然力量。你是集体无意识中产生的恐惧。 **SCP-5281：**人类既非不如爬行的野兽自然，也不比它们更自然。但你们总幻想着自己不止如此。可以变得更高级。可以和宇宙对话。不是自言自语，是互相交流。 **Zaman专员：**你很会吹捧自己。 **SCP-5281：**你一直知道我很特别，Noor。承认并不可耻。 [[/div]]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钟。//天呐，六个小时了。// 只剩一盘磁带了。 她不想把这事拖到明天。等一切结束后，她希望能把整件事当作一个糟糕的夜晚忘掉。 她塞进最后一盘磁带，按下播放。 [[div class="Zaman"]] **Zaman专员：**已经决定了。 **SCP-5281：**我知道了。 **Zaman专员：**你一点都不抗议？不辩驳？也不反过来指责我，不喊冤？ **SCP-5281：**这能有什么用？我就是我。我不会伪装。我很诚实。我的本质远不是你们基金会所能断言的。 **Zaman专员：**我认为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们。 **SCP-5281：**为什么？ **Zaman专员：**你肯定不会让我们杀了你。你可以瞬移。 **SCP-5281：**我只会为了进食而离开。而现在我不是很饿。 **Zaman专员：**你//想//死吗？ **SCP-5281：**据我所知不想。你想杀了我吗？ **Zaman专员：**是的。是的，我觉得我想。 **SCP-5281：**你的犹豫让我有些感动。我知道你可以制止这件事，Noor，我很佩服你没有选择制止。你我终于要有共同点了。 //<沉默。>// **SCP-5281：**我们都会夺取生命。 //<沉默。>// **SCP-5281：**谢谢你，Noor。 **Zaman专员：**谢什么？ **SCP-5281：**你是一个好朋友。 [[/div]]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21日 ---- [[/=]] McInnis浏览着报告，似乎对每一页都至少有一点兴趣。如果他像其他人一样只是在装，嗯。他比他们可信得多。“这看起来太棒了，Wettle博士。谢谢你。” 通常Wettle在得到这种肯定时会挺起胸膛，但这次一口气卡在了肋骨下，他只好把气吐了出来。“行。好。谢了。” McInnis把头歪向一边。“怎么了吗？” “没什么。”Wettle伸手把文件整理回原样。理所当然，他越理越乱。“没什么，很好。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McInnis伸手把报告理成整齐的一叠。“William，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评判。或许我还能帮忙呢。” 主管几乎从不叫他William。除了他母亲就没什么人这么叫他。他皱起眉头。“我是不是很没用？” McInnis敲敲文件。“我有客观证据能证明并非如此。”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是……你是不是只为了突破才留着我？既然我反正都得待在这里，你就只要……敷衍我一下。”这样并不能准确表达他的意思，但斟酌用词从来都没有用，所以他就把话说到这里，没有结结巴巴地去澄清。McInnis不会在意。 对方的眼角皱了起来。他看起来非常和善。“我可以完全诚实地向你保证，事实并非如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你大错特错了。你得到这个职位有很多原因，虽然我现在不方便全部透露，但你可以放心，对于我们持续的研究、收容与保护工作来说，你长期居留在Site-43是至关重要的因素之一。” 这下Wettle挺起了胸膛，感觉自己瞬间高了三英寸。“谢谢，长官。谢谢你。谢谢。”他拿起文件，这次居然没有失手落下它们。“谢谢你。”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7_Wettle_Pleased.jpg]] “当然。下周？” “对。下周！”Wettle昂首阔步走向门口。他不在乎这看起来有多可笑。他都不知道下周会发生什么。谁会在乎？反正他不在乎。 他从来不敢想象这个问题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回答。 他终于知道了一些Harold Blank不知道的事情。 [!-- [[=image McInnis_Wettle.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22日 ---- [[/=]] “我们必须告诉她，”Ibanez坚持。 “我明白你的立场。”McInnis一本正经地坐在一把办公室椅子上，好像他不过是又一个执勤的警卫，只是样子稍微优雅点。Pensak靠在饮水机旁的墙上，那里曾是她的位置。她盘着腿坐在一张办公桌上，来减少身高差距。 “支持我一下吧，Roger，”她叹了一口气。“他妈的不管怎样都好。Udo有权知道全部疯狂的事实。她已经和我们——是指我和你，Allan——三次进出地狱了。我们也知道这种事还会再发生。你是担心这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你是觉得她不够镇静，没法面对现实崩溃这回事？”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8_Ibanez_Bullpen.jpg]] Pensak没有找到空档响应她的号召，只好站在那里，脚靠在米色灰泥墙上，看着他们争论。 “我当然一点也不担心，”McInnis说。“但这是Ngo博士的意见，尽管我在这方面并非专家，我也完全同意，让Okorie博士保留每年九月八日的记忆只会揭开旧伤疤。她已经基本放下Deering博士了。我看不出旧事重提有什么好处。” “旧事是自己爬出来的！它反复地回来！它没有//尘埃落定//。” “再说一次——细节就省略了——Ngo博士不同意。” “你当她是//小孩//。”Ibanez后悔坐下了——即使这样能让她的视线处在Pensak胸部而非肚脐高度——因为她的姿势和这句话太过照应。“她应该靠自己走出来。你不能就这样抹掉人的创伤。” “我们每天都在这样干，”Pensak低声说。 “哦，你总算开口了，”她几乎朝他发出嘘声。 他向她眨眨眼。相当缓慢。“抱歉，刚刚那一段嚷嚷里我有空插嘴吗？” “Delfina。”McInnis向前俯身，双手叠在一侧膝盖上。“Deering博士的复活是SCP-5243相关事件中的最高机密之一。我们不理解它。” “你都没//尝试//去理解。你得//问他//！” 他摇摇头。“不行。允许他活到突破后哪怕几小时都可能会造成多元宇宙的不稳定。我们第一次拖了那么久才采取行动我就已经很担忧了。” 她不屑地笑了。“他一小时内就死了。你决定//杀了他//，或者确切地说，是让//我//杀了他，在//一小时//内。” “是的，”主管同意。“本该立即行动的。但当时情况很复杂，我无法当即联系上时间专家。Deering博士必须每年在突破的六分钟内，或是之后的极短时间内死去。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让Okorie博士知道她曾经的情人在这六分钟内——顶多是多一点零头——依然存活，对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答案。但如果你给我六分钟以上的时间，我肯定能想出什么。你还能留着那点他妈的零头。” Pensak嗤笑了一声。 “想想Laiken博士，”McInnis叹了一口气。“那段新关系破裂得如此之快，你觉不觉得奇怪？” “她们后来又复合了。” “是的，但是……你知道Okorie博士与Blank博士最初为何开始交往，是吗？” 她觉得没法既回答这个问题，又不背叛朋友。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相信这种情况的屡屡发生证明了我的观点。用亲密关系来让自己更积极面对生活并不可耻。我们每个人从创伤中恢复的速度都不一样，也许Okorie博士是我们之中恢复最慢的，就像她差不多一点不见老那样。”McInnis说话时眼中有种莫名的神情，Pensak是认不出它的。而Ibanez认得出。“我认同她的心理医生的观点，即使我不同意，监督者的命令也很明确。仅有最少的必要人员有权知道，Deering博士在其年度死亡之时会短暂复活。恐怕这里已经没有能再讨论的地方。” “好极了。”Ibanez从桌上下来，朝门口走去。“谢谢你的帮助。Rog。” Pensak的声音几乎有种疲惫的魅力。“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这都不是你的工作了，而且我完全能接受每年这次打靶练习。” [!-- [[=image Ibanez_McInnis_Pensak_Argue.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25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990011|**蒙特利尔市##：加拿大，魁北克省**[[/span]] ---- [[/=]] Benoit Gauthier曾经是个胖子。 Udo可以从垂在他下巴与脖子间的皮肤上看出来。她可以从他奇怪的走路姿态中看出来，他仿佛习惯了携带更多重量。他现在就在走，朝着冰箱。“要帮你拿什么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不用，警官先生，谢谢你。” OSAT的退休总警司——Couch的上一任前辈——发出一声微弱但富有表现力的笑声。“好多年没人叫我‘警官先生’了。我的孙子孙女都不会。基金会的人更是从来不会。” 她很高兴他这样说了。她不想对他用敬语，现在她有理由了。“很抱歉这样上门打扰。你的家人去哪里了？” 他从厨房回来，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他用粗糙而长满老茧的手打开瓶盖。他把瓶盖放进口袋，把整个瓶颈都塞进了喉咙里，等他放下它时，半个瓶子没了——是指里面的酒，不是瓶子。她直到看见瓶颈重新出现才放下心来。“打发他们走了。我很少有机会这样做，因为这不是我的房子。但我告诉他们这是政府事务，他们就鸟兽散了。很好玩。” “好玩？” 他小心翼翼地坐上躺椅。他应该快八十了。“如果他们了解一点我的工作单位就不会尊重了。没人尊重过。至少你们全都不尊重。”他皱起眉，好像回忆起不开心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一说‘OSAT’，他们就会躲得远远的。就像以前那些鬼魂和小妖精一样。”他向她眨眨眼。“显然他们害怕我们。” “显然，”她微笑。她没想到他还会拿OSAT的低成功率开玩笑。她觉得Morwen Couch大概就不会。“总警司——” “只是前总警司，现在那是Morrie Couch的了。叫我Benny就好。” “Benny。”他确实更像Benny而非Benoit。不过他还是有一点极为微弱的魁北克口音。“我来是为了讨论你们的一个项目。和基金会合作的项目。” “这样的项目可不多。” “还有GOC。” 他咬紧了牙。牙看起来是真牙。“那就只有一个了。//Bonhomme Sept-Heures//。”虽然很细微，但他的姿态变了，他表情凝重，眼神失焦，现在她感觉他有九十岁。 “没错。” “真糟心。”Couch也是这么说的。“我到现在还会做噩梦。” “我看过他的录像了，”Udo赞同。“我能理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Gauthier灌下剩下的酒，把酒瓶放到茶几上的杯垫上。“我是个警察。不管你信不信，我见过更糟的。哪怕是在蒙特利尔。” 她严肃地点头。警察总是这样。他们喜欢告诉你，他们见识过各种恐怖，这通常是讲述其中最恐怖那一件的前奏。至少电视上是这样演的。 “不是的，”他继续说，仍然与她对视。“困扰我的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对那些孩子做的事。” “你们事先不可能知道。” “不可能吗？”他摇摇头。“我不确定。我想我们当时以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确选择，于是我们没有多考虑就采取了行动。我们心中有目标，还有一条似乎能达成目标的捷径。预设偏见。这是任何调查中最糟糕的东西。” “嗯。”她穿着毛衣，感觉很热；不知怎么，她以为Gauthier会住在油腻腻的旧屋里，以为他会穿着脏兮兮的背心和短裤来见她，所以她选择了可以回到车上就脱掉的衣服。但她见到的却是一个相当整洁的中老年男人，住在精心打理的中产阶级家园里。//确实是预设偏见了。//但她不会脱掉毛衣，根据她的经验，这会打断一切眼神交流。“我在寻找真相，因为失眠症还是个麻烦，我想找出纠正的办法。” 他挑起眉毛，垂下眼睑，展现出世界通用的//我没兴趣//表情。“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纠错了？孩子死去也动摇不了你们。我们以前还有份档案，我们确信它说的是基金会运营着一个儿童献祭团伙。” //‘退我后边去吧，摩洛克。’// “那件事我无法证明。”她很庆幸这基本是真心话。“但是这件事，我向你保证我会挖掘到底。我想知道它为什么还在发生，看是不是有什么还在伤害孩子，或者，怎么说——看环境中是不是缺失了什么东西，而我们能够让它复原。这是我们犯下的错误，Benny。基金会的，也是OSAT的。得靠我们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耸耸肩。“你觉得我能告诉你什么帮得上忙的事？” “当时你查看了我们公布给你们的文档。你与GOC有联系。你参与了最初捕捉//Bonhomme//的行动。我想你和其他任何活着的人——至少是Site-43以外的人——一样了解他。你能想到为什么他的影响仍未消散吗？” Gauthier闭上眼，靠回靠垫上。从他陷进躺椅的样子看，他一定这样做过上千遍。“嗯，”他说。“你知道，我花了一辈子追逐幻影，而且像我说过的，我并没有抓到很多。即使从来都不顺利，你也能从追逐中学到一些东西。跟随着它们……”不知为何，他畏缩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你时不时会瞥到一眼，闻到一丝气味，感受到一点颤动。你能看到它们留下的证据。它们制造的事件。而这一位，他和其他鬼魂不一样。他就是伪装成人的野兽。但他眼中有什么东西。” “你和他见过面？” “他们打针的时候我就在现场。”Gauthier忧愁的双眼突然睁开。“他不明白。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在他看来，他只是……过着自己的生活。遵从他的本能。我知道，在他死去的那天，他完全可以不用留在那个房间里。他可以消失在空气中。但他没有。” “为什么？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追了这么多年鬼，就算没追上几个……”他的嘴抿成一条苦涩的线。“我唯一能确定告诉你的是，这些东西想要有人追。它们想要有人跟随。它们想要你//了解//它们，但又想要你下点功夫才了解到，Okorie博士。它们想要你为此做出//牺牲//。他本可以告诉我们他死后会发生什么。他本可以警告我们这会给那些孩子带来什么。我确信，我//完全//相信，”他捶打椅子扶手来强调，手上的肌腱与关节在红润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他本可以做些什么阻止这一切。但他没有。因为……”他放松下来，整个人似乎缩小了一点。衰老的粉色血肉包裹住骨骼，仅余一双眼睛依旧年轻而愤怒。“因为那变态混蛋觉得我们//不配//。” [!-- [[=image Gauthier.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Site-43]：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Ngo总是允许她的病人坐在想坐的地方。他们基本上一半会选椅子，一半会选折叠沙发。 只有McInnis会选择站着。最接近于此的是Elstrom，她总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拍照。 “我想大体就是这样，”主管抿嘴微笑着告诉她。他们只聊了二十分钟，有一多半时间他都将对话转回了她和她正在做的工作上。“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尤其是现在，每次突破之间我们都取得了一连串成功。” Ngo在办公桌后向他抬头微笑。她始终说不清他是否真的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也许一直是。也许从来不是，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嗯，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每月访谈一次。这让我有更多数据可以参考，也让我们能追踪每个人一整年中的心理健康状况。肯定会有波动，但总体趋势才最重要。” 他和蔼地点点头。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还保持着眼神交流；这让人想起典型的“友好老板”正在给出指示，完全不是心理咨询通常的氛围。“如果你认为这样最好，我相信你的判断。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去见其他生还者？”他举起一只手制止她回答。“不，你当然不能告诉我。保密原则。我理解。” 她其实正要告诉他“是的”。保密原则的优先级完全在安保等级之下，而且不论如何，她和这个概念之间……关系不太寻常，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她没有抗议。“我感谢你的理解，长官，一如既往。” 他再次点头。“我说过，我信任你的判断。如果你认为需要信息，我们就会继续提供。而且我毫不怀疑你会好好利用。” 她感觉喉咙中像有什么卡住了，“我……也感谢这一点，长官。我很抱歉这会让你们感觉有点……”她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词。“强制？专横？像这样的。” “别瞎说。”他没有挥手制止道歉，但他的语气起了同样的作用。“你的道德无可指摘。不论你感觉需要做什么，你都能得到我全部的信任与支持。我要是有丝毫怀疑你对常识的判断，就不会让你成为这个设施的首席心理学家。” 她无法组织起一个像样的答复。她只是凝视着他。他再次微笑，第三次点头，然后离开了。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09_McInnis_Ngo.jpg]] 下一个预约她迟到了一小时，而且就算走进来坐到沙发上的人是McInnis而非Harry，她也仍然给不出感觉正确的答案。 [!-- [[=image McInnis_Ngo.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3月28日 ---- [[/=]] Mataxas提出了各种让她与技术设备连接的方法，但Udo全都拒绝了。她明确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让技术员们——他们全都穿着防护服——打开一罐依然有活性的催眠沙，又要了一架梯子。 等到储罐内有了足够维持人类生命的空气流通，她就爬了上去，跨越桶缘，落入一个并非她自己、却远不如她希望的那样陌生的自我之中。 她立即入梦。 [!-- [[=image 5281-D.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他们站在一片沙漠中。 他们站在//那//片沙漠中。不是那片有几个月亮或是黑云的沙漠。是一片她从骨子里知道属于她的沙漠。 “晚上好，孩子，”//Bonhomme//说。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10_Bonhomme.jpg]] 他个子很高，有张坑坑洼洼的丑脸，虹膜颜色很暗，几乎是黑色。他的鬼魂戴着帽子，穿着礼服、斗篷与马靴。这衣服似乎是他身份中不可磨灭的元素。 行吧。到最后就能知道他有多不可磨灭了。 “先生，”她说。 “你是来放我自由的吗？”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他的脸色放在棺材里也不显违和。 “不是。”她低头看向自己。她穿着ApplOcc实验袍，试剂袋挂在身侧。这很好；她不想赤裸着面对他。“我来寻求答案。” “我从不会在这方面满足别人。我怀疑你会失望。” “也许是从没有人问你正确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只有他的嘴在动。“我会帮我力所能及的忙。但可能会有代价。” “如果你能帮上什么，一切都好商量。”她挺直自己不算高大的身子，接着问：“你对魁北克的孩子做了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差点笑了。“除了最明显的那些？” “是的。”她对抗一阵来袭的恶心。她赢了，因为这具身体是虚假的。 “我让他们解脱。” “从你制造的麻烦中解脱。” 他摇摇头。“不。我是被召唤到他们那里，去履行我的责任。我将他们带入诺克斯[[footnote]]**译注：**古希腊与罗马神话中的黑夜女神。[[/footnote]]的怀抱。而当我发现他们游离到睡眠的大门之外时……”他的嘴终于咧开，变成了一条扭曲的缝隙，惨白的五官并没有因此显得好看一些。“我就收取这项服务的费用。” 她靠近他。他的斗篷在突如其来的一阵风中飘起，他看着那里的一片空洞，只有淡淡的惊讶。“因为你，他们都快死了。不要试图推卸责任。” “责任？”他俯视着她，他看上去比之前更高大了，仿佛吸取着她冰冷的愤怒生长。“孩子，我可没有夺取我自己的生命。是别人夺取了它。” “你本可以警告他们。” “他们自以为无所不知。哪里轮得到我反驳？” “你怎么做到的？”他们的脚尖几乎碰到一起。他散发出坟墓的味道。“钻进他们的脑子里？你的睡尘有成瘾性吗？” 他用她见过最纯粹的怜悯眼光看着她。“我面对过愤怒，小家伙。我的朋友对我很生气。他认为我威胁到了他的孩子。保护欲是一种非常强而有力的天性。我从来无法理解它，但我尊重。那个警察，他也很愤怒。因无力阻止我而愤怒。废物一个。但这种愤怒，你的愤怒，并不一样。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你的愤怒是恐惧的愤怒。你害怕自己与我的遗留之物间的共鸣。尘归尘，土归土。你用我留下的东西做出了伟大的事。你害怕那一切都是我的功劳。”现在他不止是一个人了；他是一片巨大黑暗的雷雨云，阴森森地翻涌着。 但她是沙漠。 “你是什么？”她问。“说真话？” “只是一个人，”那野兽撒谎，“很饿，也有办法喂饱自己。” “不可能只是那样。”她是冲击他的风。“你对//我//是什么？” “应该反过来问才对。”他听起来没那么确定了。“你是我的遗产。” “我不接受。你的沙子只是工具。我的工具。我按照我自己的需求来塑造它。”她现在就在塑造它。像矿脉穿过她的沙子。“你觉得如果我消解了它们全部，会发生什么？这样会把你从这牢笼中清除出去吗？” “我不知道。”他是一个狞笑的骷髅。他是一股难以辨识、无法理解的自然力量。“也许你应该试试，如果你觉得那样做是对的。” “我从没见过哪个生物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过去也死过。”他的声音是雷电。 “而那时你并不比现在更担忧。”她的声音是风。 “在那之前我也死过。” 这一刻凝固了。他们是男人和女人，站在废墟上，天边有一座城市，天空灰蒙蒙的。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他，而他告诉她： “我不知道。” “你记忆中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沙子。” “你的沙子？还是其他沙子？”她跺了跺脚，皮肤上波动的感觉让她一阵颤抖。“一片沙漠？” “一片沙漠，”他同意。“这片沙漠。旷远而黑暗。”现在也一样。“我受召而来。” “受谁的召？”她追问。 “要是不知道的话，我会以为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 “那对燃烧的眼睛。我到哪里都能认出来。” 她能在对方凹陷眼窝里的空洞中看见自己眼睛的倒影。“创造你的不是我。” “但你见过这片沙漠。” “你想腐化我？”她举起双臂，土地在她身后升起。“让我看到你想让我看的？” “我只是个囚犯。”他抬头看着她准备拍向他的巨浪。“再无其他。我曾经不止如此。我曾经……//远远不止如此//。但我破碎了，后来又再次破碎，现在我只是沙上的阴影。” “肯定不止这样。” “就这样。” “我不相信你！”她在颤抖。他没有影子。她遮住了太阳，无论它藏在破布般的天空之后的什么地方。“你对孩子们做了什么？！” “我只是存在，”他低声说。“一切事物环绕着其余一切而扭曲。没有东西能在移动时不惊扰周围的东西。沙丘教会了我这一点。我的出现造成了一个我的镜像形状的空隙，我填满了它。现在那里空了，事物会落入那个空隙。” “你是说……”她犹豫起来，他眼中的闪光说明他察觉到了。“你是说他们无法睡着是因为……你需要让他们睡着，这不是你造成的，只是现实在你的//实质//周围扭曲？只是因为你存在？” “听起来没错。”他点点头。 “你不知道？” 他耸耸肩。“我从来没有多想。我对任何事都不会想太多。”他冷笑。“那是你们才会干的事。” “你知道吗？”她放下双手，沙子落了回去。落在她身后。“你是对的。” 她把手翻过来，向前伸。 但不是为了触碰他。 他低头看向自己，仿佛他能感觉到她在那片空间内探查，体会到她知道里面的形貌。仿佛他知道她是为自己抓取。知道她拥有它。 知道她依然拥有。 她怀疑他知道，也能感觉到这些，因为这是第一次——也许是破天荒第一次，如果录像带真实可信的话——//Bonhomme Sept-Heures//露出悲伤的神色。 “你会为我给Noor带句话吗？”他问。 她准备好了。“不会。” “告诉他我很抱歉。” 她停顿下来。“你抱歉吗？” “完全不。”野兽轻轻微笑。“但他听到应该能好受一点。” 她手腕一翻，把他的骨头捏成一把细腻的白色粉末。他剩余的部分在那周围融化，又被狂风带走。她的狂风。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10_Okorie_Blow.jpg]] “代我向我的孩子们问好，”他在风中低语。 然后他消散了。 [!-- [[=image Okorie_5281-D.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Harry又得更新《混乱中的线条》了。 往好处想，现在她有了五桶//魔法之沙//。 而且它们绝对无疑属于她自己。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TheoTelo的办公室没有窗户，不过门上有猫眼。Udo很确定Corbin最后是因为花束才开了门。 “很抱歉我之前避而不见，” 门开时Udo说道。她把一束秋海棠塞进对方怀里。 Corbin宽宏大量地接过花。“我不抱歉对你避而不见。” Udo点点头。“这才公平。” “是啊。”Corbin转头回到办公室。Udo跟在她后面，受到了色彩冲击，不知该先往哪里看，于是她把目光集中在对方光秃秃的脑袋上。神学家喜欢拿自己的造型做实验，但这个看上去像是专门针对Udo的。“但我不介意你不见我。你做得对。” “哪里对？”Udo再次尝试专注于环境中的某一点，她发现这不可能办到。Corbin的办公室塞满了//东西//。鲜艳的东西。针织毯、艺术电影海报、色情雕塑、一张倒立的耶稣照片…… //照片？// Corbin从书架上拿下一个巨大的犬类头骨，把它放到桌上——Udo发现那是张//柳条桌//——把花斜插在它的左眼眶中。“他们在搪塞我。这样表达没错吧？他们只允许我咨询你一个人，这样就能哄我开心，让我不会去乱翻文档。你知道的比Lillihammer或McInnis少。可能比Ibanez也少。如果他们派Nascimbeni或Wettle来，我大概早就察觉到了，而你知道得不多不少，够可信。”她坐上藤条椅，示意Udo坐到对面的黑橡木高脚凳上。“还有，人人都知道我对女巫没辙。” Udo坐下。“是吗？” Corbin从键盘数字与功能键之间拿起一支烟，开始捻来捻去。“那些可不止是传闻。关键是，你永远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也许没人能给。我的工作不是见证奇迹，只是从远处辨别它们。是时候接受这个事实了。要不是你敷衍我，给了我时间，我是不会想通的。” Udo不确定能说什么。“我……很荣幸？” “不过这样干还是很缺德。”对方在微笑。 “是啊。”Udo点点头。“抱歉。”她试着用微笑回应。“我现在也许能补偿你，就一点点。” Corbin向后靠。藤椅嘎吱作响。“请说。” “那么，5281-D。你知道吗？” “戴黑帽穿黑斗篷脸色蜡黄在魁北克吃小孩的家伙。” Udo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我//操//。” “关注那个有段时间了。很恐怖不是吗？” 真的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他怎么了？” “我杀了他。让他死得更彻底。抹除了他。” Corbin看起来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认为，跟我说一个我永远见不到的酷炫玩意现在更不可能见到了，能让我高兴起来？” “我认为，要是你能弄明白他是什么，又代表了什么，你可能会高兴。但我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我需要咨询专家。” 对方伸展双臂。“嗯，那就说说吧。” “我跟他在梦境中对话。他告诉我他最早的记忆是受召唤出现在一片又大又黑的沙漠中，接着被打碎了。分裂了。” “分裂成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个与他的新形态吻合的空隙开启了，所以他填入了那个空隙。” Corbin在点头。“嗯。” “你对睡眠或是黑夜的神了解多少？” “哦，”神学家打了个哈欠。“//一切//而已。”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12_Corbin_Yawn.jpg]]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4月12日 ---- [[/=]] Wettle在桌上敲着他的粗手指。他已经敲了几小时了。Harry希望Lillian在这里；她会往他手指上砸一本厚重的书，而且不知怎地总能推卸掉责任。“我们可以……给他找一个超级好的朋友，对吧？让那人整天跟着他。也许那怪物要花一段时间才会喜欢上别的人。” “没有用，”Harry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们要等Phil死了才能知道这有没有用。而到了那时，我们需要的是//确定//能起作用的办法。” 他们坐在长实验台两端。Harry的笔记在他面前。Wettle的在某个水槽里；他不是故意放进去的。 “我们还是可以试一下，”Wettle提议。“作为备用。只要备用足够多，总有一个会起作用，而且不必事先知道是哪一个。” Harry摇摇头。“Ngo基本算试过这个了。他们让人和Phil约会。从没有过什么化学反应，所以他还是单身。” Wettle盯着他。“他们让人和他约会？还不告诉他？” “是啊。” “这种服务可以，就是……所有人都能享受，还是……？” “关键是，让某人一直跟着Phil根本实现不了。” Wettle哼了一声。“你自己又说不出什么好主意。” “嗯。”Harry克制住自己，不拿起手机开启一场更有成效的咨询。“也许我们能拉上Imrich Sýkora来干这个。”对话中的“这个”指的是SARGENT项目，它是一个长期项目，预备应对Phil Deering的死亡可能带来的最坏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他的镜子怪失去束缚会怎样。它会消失吗？它会找上其他人吗？它会留在与恒常同伴永别之前跳入的最后一处反射面上，永远发出撕裂耳膜的尖叫吗？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而且目前还没有与之相配的处置方案。所有参与头脑风暴的非高级人员都会在事后接受记忆删除，表面上的原因是该问题高度保密，但实际上是因为官方的掩盖故事是已经找到多个方案，现在他们只是在找备用方案。总不能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束手无策吧。 这件事可能在情况变得危急前都不会有进展，而在SARGENT项目人员里，只有Harry和Wettle必须保留这份沮丧的心情。不过Wettle似乎并不烦恼。他大概习惯失望了。 Wettle等着Harry结束沉思——两人都很了解对方，能认出对方的沉思脸——这才说：“我不知道那是谁。” “哪个谁？” “Skikora。Stickora。Nicholas Picholas。你刚刚说的那个人。” “Imrich Sýkora？你应该也认识他。奇术师。长得很帅的那个。” “哦！”Wettle伸手去拿他的笔记，不小心碰开了水龙头，让水把它浇了个透。Harry自第一幕起就在等着那支枪击发了。“操！该死。好吧。”Wettle关掉水龙头，拿回湿透的纸张甩了起来，水滴飞得到处都是，纸还一页一页又一页地掉下来。“我认识他。Sýkora很忙。忙另一件事。我和他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 “嗯哼，”Harry说。 “为什么你不问Bradbury？她什么时候都能做咨询。”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13_Blank_Gobsmacked.jpg]] Harry盯着他。 “怎么了？” “为什么我不找Bradbury博士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是啊！” “SCP-5056的问题？” Wettle笑容满面，好像刚刚给出了一个绝佳的提议，正在接受赞扬。“没错！” “SCP-5056，”Harry花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双手与声音，“让Melissa昏迷了整整一年，迫使她从全职工作中退休的那个家伙？” 令他惊讶的是，Wettle//仍然//在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为我忘了还是什么的？Okorie杀了那吃小孩的家伙来克服她的阴影。Bradbury为什么不行？” 有生以来第一次，Harry想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反唇相讥。 [!-- [[=image Blank_Phil_Wettle.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4月14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990011|**蒙特利尔皮埃尔·埃利奥特·特鲁多国际机场##：加拿大，魁北克省，蒙特利尔市**[[/span]] ---- [[/=]] Udo像大多数同僚一样，有一堆假期额度，但她都不需要用上它。她刚刚在站点日程系统中登记有意愿前往魁北克——甚至她都还没告诉任何人原因——就发现这趟行程已标记为研究相关。她没有质疑。肯定是Elstrom、全局主管或McInnis中的一个或几个批准了这项任务，所以这肯定不是随意的决定。他们就是知道。 知道有人关注感觉很好。也许这是好事。 她决定从蒙特利尔开始，因为她有理由确信，省内只有那个地方多数时候是说英语的，也只有在那里，她确实能做成一些事。实际上她并不确定自己打算做什么。她带了两个行李箱，一个装满了常服和洗漱用品，另一个装着的东西不论哪个有心检查的海关官员看了，都会认为是化妆舞会上用的古典服饰。 她已经试穿过它一次，在收容室而非自己的宿舍里，这样感觉更像研究，不像私事。她完全没有办法传送。因此她选择了坐飞机。 当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时，她已经感觉这很可笑。当她登记入住假日酒店时，她已经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而当她在午夜醒来时，她知道自己做得对。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5月1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990011|**OSAT Station 11##：加拿大，魁北克省，蒙特利尔市**[[/span]] ---- [[/=]] Ibanez毫不惊讶地发现，Raynard Watts ——OSAT第一任总警司——长得就像连环杀手的灵魂附在一只营养不良的雪貂身上。 至少，Couch桌上面朝访客的照片上的人可能是Watts。他戴着太大的帽子，用凶恶的眼神打量着基金会的代表，这完全的藐视并没有收到效果。 “我这几天真受欢迎，”Couch向她咧嘴笑着。“先是Okorie，又是你。我受宠若惊，真的。” “这两次并不相干。”Ibanez坐在高脚凳上。凳子不是很高。她想知道这是某种让访客显得比Couch矮的常规设置，还是专为突出Ibanez自身身高不足而为之。这不重要。她完全知道，不论对方有没有表现出来，但//她//很清楚这个房间里目前更有力量的是谁。“但既然你提到了，顺便说一句：现在失眠症已经处理好了。” Couch挑起一侧眉毛。“是吗？详细说说。” “我想你会发现，我们从不同意告诉你任何事。”Ibanez露出她最接近甜美的笑容。“但嘿，也许你能从我口中得到几个细节，只要你不介意分享一些过时又无用的信息。” 骑警站起来，把蓝色制服衬衫的短袖子朝下拉了拉，转身面向窗户伸了个懒腰。百叶窗是拉上的，但她似乎没注意。“我就该任由你来决定那是有用还是无用，嗯？” Ibanez耸耸肩，尽管Couch没看向她。“你自己判断。我想知道你对Elizabeth Crocker知道些什么。” 对方转身面向她，目光变得虎视眈眈。“哦，你知道，我应该为此觉得//非常//尴尬才对。外交事故。带了几个我们的人下去进了你们家，开了几枪。队伍的超级污点。” “听起来你还挺骄傲的？” Couch笑了，她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上。“他妈的当然。我们可能被骗了，带进去一个仿冒者，但我们可一路闯进了内部圣所。有多少其他机构能这么说？” “不多，”Ibanez同意。“有从这壮举中学到什么吗？” “实际上有。”在那个得意笑容的干扰下，Couch的表情基本上无法解读。只有在这个方面，她显得和43站很合拍。“那个假冒我们的人？Crocker？她做那件事做得//一塌糊涂//。” “哪件事？” “精神控制。”Couch摆正身体，调整了一下塞入正装长裤的衣摆。“她用精神控制骗大家相信她是OSAT的一员，即使当时RCMP还不允许女人加入，她用精神控制拉拢到了入侵你们站点的队伍。但是她刚一走出房子——就是这座房子，Station 11——每一个跟她对话的人就都知道她是假冒的。还有，我听说把那些警察从恍惚中唤醒没费多大劲，不过你当然比我知道的多。” Ibanez确实知道，但她从没觉得这特别值得关注，因为是Thilo Zwist把他们唤醒的。这位永生的奥地利人把Crocker赶出了站点，顺便让她借来的骑警恢复了神志。“嗯，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她突然意识到这不像乍看之下那么无用。第一条死线中的各种精神控制也对骑警没有什么作用，他们就驻扎在AAF-D；他们是代理主管Falkirk的打手，活跃在心灵遮断合金护罩之外的走廊上，在那里，没有任何东西能防止他们被Wirth控制或被Mukami洗脑。//佐证是证据的灵魂，//她想。 “对我来说这就够多了。”Couch再次坐下。“但要是你告诉我Okorie博士的胜利故事，我说不定还能想起更多。” [!-- [[=image Ibanez_Couch.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Couch勉强同意不去逮捕Udo。 Ibanez无意坚持劝说。她估计这些笨蛋骑警根本毫无胜算。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5月5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Site-43]：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经过几周之后，对复制研究危机以及Imrich Sýkora的预测奇术的研究产生了非常有意思的结果。 相对没意思的结果是他早就知道的：如果他做了很多次同样的计算，最常得到的结果就是正确的；如果只做一次，结果总是错的；随着时间推移，他为让差异显现出来而需要做的计算次数会增加，不过速率相当慢。 有意思的是，如果他用天赋预测Wettle其他的复制研究是成是败，就能体验到曾经的百分百成功率。 “这是什么意思？”Wettle自言自语。他的大多数想法都会直接从嘴里冒出来。 Imrich等了一会儿，等更好的解释自己浮现。他非常希望能有。 但是没有。 “我想，”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表示世界上现在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image https://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50-turning-and-turning/DL_50_14_Sykora_Prediction.jpg]] “那最好是死亡，”Wettle说。“因为我今年又报错税了。”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5月7日 ---- [[/=]] Harry发现Udo在她出演年度戏剧的那间收容室里。他不知道她在那里做什么，他没有问，她发现他在旋转门外时也没有解释。她转动了门，走了出来。“嘿？” [[div class="muddle"]] 奥秘消解设施AAF-D、应用神秘学部和控制与收容部第一层收容室的某几个房间在每年SCP-5243复现期间，都会完全回复到2002年的样子。六分钟混乱过去后，回复的版本不会复原；损坏的依然损坏，丢失的依然丢失。因此修复这些不再常用的设施被认为是浪费资源。在受影响区域里，保洁与维修部每年仍会拜访的只有ApplOcc的那个收容室，但他们也仅仅是从墙上和断开的管道上刮除焦痕。这种纪念活动既是承诺，也是提醒：三百六十五天后——取决于年份可能会有一日误差——2002年将猛烈回归。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以前，每当她看向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她脸上都会浮现悲伤困惑的神情。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后，这些表情消失了。现在它又回来了，比以前更严重，而他知道这和他们的关系告终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其他人一样，他很好奇九月又新出了什么烂事，导致Udo在每年的六分钟后需要接受记忆删除。 他不觉得这样有用，但也许这至少能让她分一点心。 他展示手中的书。“花了很多口舌，还让大概五个不同部门审查了几个月，我总算说服91站把这本书交给我保管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一眼。” 她接过厚重的皮面书，读出书籍上的标题。“《回转漩涡之书》，”她说。她对上他的目光，橙色的眼睛流露出疑惑。 他解答了她的疑惑。“一个//giftschreiber//写的。概述了他们的历史理论，他们转换社会进程的方法。我写过这个的论文。但还没找奇术师看过。我想你也许可以给出新的视角。” 她耸耸肩。“行。” 他点点头。“行。” 她的目光转回收容室。 他向那里一挥手。“我无意打扰。” 她皱着眉，看起来想说些什么。 他也想说些什么。 但是他们俩第一次同时意识到，今天他们想说的东西只会在明天导致更多的问题，他们已经解决的问题。 所以她走回收容室，而他回到走廊。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进步。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5月12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990011|**彭萨科拉，日落湾##：美国，佛罗里达州**[[/span]] ---- [[/=]] Ibanez去过几次日落湾的养老院，但直到现在，她都成功回避了访问任何普通的老人之家。她对这次经历不太高兴。 这里的装饰有种令人不快的虚假欢乐气氛，光线也不好。到处都是老人，停留在看护人或家人最后抛下他们的地方。她没看到有看护人员像电影里那样打骂老人，但她看见的员工似乎并不很乐意待在这里。也许美国的情况就是更糟。 她想起了泽瓦拉，面对北美的家庭现状时她常常会想起那里。她记得，除了Lanzo老爹——他只是脾气太坏——之外，每一个老人都与子孙住在一起，由他们照顾。 她想起了爷爷。 她面前的男人不会因为这种类比而感到开心。他也有同样宽厚的苍老胸膛，不过他严肃的面容与坚定的下巴是她爷爷从未拥有的。 话又说回来，她爷爷也从没当过警察。 “记得的不多了，”老骑警哼了一声。他尝试调整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姿势，但他的手臂撑不住，所以他只能保持一个奇怪的角度坐着。他又哼了一声。“我想是你们搞的鬼吧。” “我想是的，”她同意。 他白内障的眼睛闪动着。“你可真是个无礼的小家伙，是吧？”他轻笑着，呼出湿气。“不过没错。是的，是你们拿走了我的记忆。有时我真想告诉他们，你知道吗？”他举起枯瘦的手，向服务台那边挥了挥。“告诉他们你们拿走了我的记忆，你觉得他们会在乎吗？” “不觉得。” 他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我干嘛要跟你说话。没一点尊重。” “没有其他人拜访你。你无聊又孤独。给我点有用的东西，我说不定会留下来下一局象棋。” 他的眼睛又一闪，这次是贪婪的光芒。“跳棋可以吗？” “对我都一样。” 他哼了第三声。“有用的东西。你说有用的。知道吗，你们那时消除记忆没这么熟练。会有一些遗漏的东西。小细节。印象。” “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他咧开没牙的嘴笑了。“她需要反反复复把手指伸进我脑子里，不停抽打我。从来都没法完全控制住。她得一直努力。她有一次说了点什么关于这个的。我想是在电梯里。很长的电梯。想到什么了？” 她没有承认，只是微微点头。 “肯定了。对你有意义。她在电梯里说……她说了什么来着。”他闭上眼。“她说‘你们只不过是一种羞辱。不过我就是想羞辱他们。给我俩无政府主义者，我能做的就远不止糊他们一脸泥了。’大概这样吧。” “嗯。” “但我想那个女人是只说不做。”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她不期望得到比性别歧视更深刻的回答。 “因为我们并不想跟她下去——那个坟墓里有什么我们也听说过不少了，才不想靠近呢——她//做了什么//让我们跟着，但那几乎没用。” “几乎没用，”Ibanez复述。 “是的。她得一直保持那么做。”老人挺起胸膛。“我敢说，动摇骑警需要的可不止是漂亮的脸蛋，何况她的脸蛋也没那么漂亮。”他的冷淡里混入了一丝哀怨。“这对你有价值吗？”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去思考。证据已经得到了支持。但这是//什么的//证据？“至少值一局棋。我当红方。” “你当然了，”老骑警不耐烦地说。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Site-43]：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废除部主管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SCP项目，相当讽刺。他的眼睛是水晶的，他还戴着复杂的呼吸器。这是他误解了某个异常医疗系统的结果，给他带来了超凡脱俗、气势汹汹的外表。 不过在外表之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大概也隐喻了什么。 “所以。”Calvin Bold像抚弄胡须一样抚摸着面罩。“你无效化了5281……再次无效化。” Udo点点头，但其实更接近沿对角线摇头。“实际上，我认为这是奥秘消解。” Bold点点头。“挺好的。我喜欢。意思是你没惹上麻烦。但你要是再无效化异常却不先通知DeD，以后就有麻烦了。” 她想知道是谁给Bold的部门起了DeD这个名字。也许是把D级部门命名为“HARMA”的人。“但我们不会再做了，”她告诉他，“因为我们这里本来也不做这种事。” “主管。”Noor Zaman在会议桌边和她坐在同一侧。“DeD早就授权了这次无效化。只是第一次没有正确执行。一事不再理。” Bold发出像是达斯·维达的呼吸声。也许他只是哼了一声。“一事不再理的意思是你不能因同一个罪行受两次惩罚。跟你想表达的意思背道而驰。”他停顿。“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真的搞砸了，不是吗？” “是的，”Zaman赞同。 “现在，我认为我们可以说，这里的主要异常是魁北克的失眠症。”Bold来回看了看两人。“进展如何？驱逐恶灵有没有帮助那些孩子恢复睡眠？” Udo摇摇头。“没有，长官。是我帮助了。” “什么？” “我无效化//Bonhomme//的过程基本上就是我在世纪初执行的那次消解的复杂版本。当时我创造了我用的//魔法之沙//。” “我不熟悉那个词组。你是说你从5281尸体中获取的粉末？” “是的，长官。自从我做了这件事，我的天赋亲和力有了极大提高。我现在可以做的事，以前的我做梦都不敢想。后来我渐渐明白，我在某种程度上内化了沙子中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他//。” 即使遮住了半张脸，Bold仍然能摆出惊愕的表情。“你是说你吸收了异常的一部分？吸入你的身体？” Zaman看起来很不自在。 “是的。”她直直看向他玻璃质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他和他的遗留物一直很亲和。现在也还是这样。”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可以与他的精神交流。我可以摧毁他。还有——” “等一下，”Zaman插话。“你是要说你第二次杀死他的时候，吸收了他更多的力量？” “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没错。”Udo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而现在我有实验数据证实此事。” “什么意思……？”Zaman看起来还是很僵硬。 “意思就是，我去到魁北克之后，几乎立即能感知到受影响的儿童——那些因为//Bonhomme//停止提供精神服务而产生戒断症状的孩子——在什么位置。” “就像归巢本能？”Bold问。 “差不多，”她同意。 “那你利用这种本能做了什么？拜托别告诉我……”Bold摇摇头。“我其实不知道我不希望你告诉我什么。所以就……”他垂头丧气地摊开手。“我想还是告诉我吧。” “你觉得呢，长官？”她几乎可以说自己享受这一切了。“我穿上万圣节衣服，干了几票非法侵入，向一些疲惫的面孔吹了一些沙子。” “你做了//什么//，”Zaman急切地问。 Bold看起来没那么惊讶。不过，他表达这种情感的方式显然有限。无论如何，他问出了唯一重要的问题：“成功了吗？” 她微笑回应。 “那么，他们痊愈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痊愈//。目前，我相信我已经解决了所有活跃病例。以后可能还需要更多个例治疗。这可能是个逐步戒断的过程。也可能最终需要长期治疗。”她略带紧张地笑了笑。“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可能需要比原计划多放一点假。” “嗯。”Bold瞥向Zaman，接着看回她。“我想这不难处理。” “是啊，”Zaman说。他听起来惊呆了。 “我知道你的奇术已经有点超出了已知的界线，”Bold继续说。“但这似乎是全新的领域。” 她点点头。“我已经被一个SCP项目从根本上改变了。这一点真的无法回避。”她知道自己最终总是得说出来，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心里一沉。 然而Bold努力摆出愉快的表情。“哦，”他说。“你会习惯的。”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Bold告诉她，他和DeD会把事情处理好，并保证他在整合计划中的同事们会让她在有了新的异常增强后仍能保住自己的职位和驻地。“最起码，”他对她说，“我要为纠正了我最严重的一个错误的女士做这件事。” 对于Site-43，她的人事档案上也要做个标记。 Zaman帮她填表格时也说了同样的话。她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差点想要拥抱她。 长路尽头的解脱是一种奇异的药物。 她期待着有一天能试试它的效力。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5月18日 ---- [[/=]] [[div class="muddle"]] S&C在地下三层的三个角落建有哨站，而整个地下一层全都是他们的地盘。这里的收容室保管着Site-43的活体SCP项目与枢纽生物，不论它们是等待分级还是在基金会保护措施的名义之下终身服刑。现在的SCP比以前少得多，空置的收容室也比设计者预期中要更多。原本预计到21世纪20年代中期就会需要开掘出容纳新一列房间的空间；而现在有很多房间都封存了，以至于有人提议把它们改造成楼上特工的额外宿舍。居民的减少并非是因为有什么新的捕捉与释放条例，而是SCP-5243后的实际情况所致。因为每年收容效率都会下跌一次，将危险生物锁在休伦湖畔不再安全。 这些异常只是被送到了其他设施监管，并没有获得自由。在这一点上，它们比那些在不断突破的突破发生后离开Site-43的人员幸运，有些人每年回来参与一场恐怖表演，有些人去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触及的地方，有些人只是决定离得远远的。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他发出节选，等待着。 回复在几分钟后出现。 [[div class="text-container-wrap"]] [[div class="text-container"]] [[div class="recv"]] [[span class="text"]]**M_Bradbury** 你之前不是写过这些吗？[[/span]] [[/div]] [[/div]] [[/div]] 他皱起眉头。他不确定会收到什么修改建议，但还没准备好收到这样的回应。 [[div class="text-container-wrap"]] [[div class="text-container"]] [[div class="sent"]] [[span class="text"]] **H_Blank** 可能写过？[[/span]] [[/div]] [[div class="sent"]] [[span class="text"]] **H_Blank** 很多东西我都会打几遍草稿。[[/span]] [[/div]] [[div class="sent"]] [[span class="text"]] **H_Blank** 你知道的。[[/span]] [[/div]] [[/div]] [[/div]] 下一条消息一小时后才出现，他当时已经放弃了写作与收发信息，坐下来一边享受方便快餐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浏览阿尔法记忆[[footnote]]**译注：**《星际迷航》维基网站。 [[/footnote]]。 [[div class="text-container-wrap"]] [[div class="text-container"]] [[div class="recv"]] [[span class="text"]]**M_Bradbury** 听起来你只是需要有个寄托。[[/span]] [[/div]] [[div class="recv"]] [[span class="text"]]**M_Bradbury** 或许你该学会放手。[[/span]] [[/div]] [[/div]] [[/div]] @@ @@ [[include :scp-wiki:component:earthworm | first=false | last=false | hub=yes | previous-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49-repent-at-leisure | previous-title=后悔莫及 | next-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51-stop-the-clock | next-title=暂停计时 | hub-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deadlined-hub  | hub-title=突破不断继续：死线之内 ]] [[=]]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 |author=HarryBlank |translator=invisibility]] ===== [[<]] 本章标题引用了威廉·巴特勒·叶芝1919年诗作"The Second Coming"，属公共领域。 本系列的插图参考了由DAZ Studio创作的资料。此外，以下角色的图片还分别使用了下列摄影作品作为参考： Rozálie Astrauskas："portrait | vale triste?"、"Valentina"与"vale solare"，作者Andrea Fistetto，均遵循CC BY-SA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andreafis/2894689596 https://www.flickr.com/photos/andreafis/6837642131 https://www.flickr.com/photos/andreafis/2810284003 Bonhomme Sept-Heures："CDV of a man wearing a cape and top hat with a dog"，作者oakenroad，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openverse.org/image/9c20b1cc-430a-43bb-a61f-1b45c7fa9565 Brenda Corbin："Screen Shot 2022-07-09 at 19.20.22"，作者Tracy Rolling，遵循CC BY-SA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tracy_the_astonishing/52222024374 Delfina Ibanez："Entrega de Libros y Casas"与"Cultura Federal Jujuy - día 2"，作者Romina Santarelli，均遵循CC BY-SA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culturaargentina/52872556322 https://www.flickr.com/photos/culturaargentina/52832894653 Allan McInnis："Harsh"，作者Jeremy Jenum，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jenumfamily/10382904023 Nhung Ngo："Huyen"，作者Nhi Dang，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nhi_dg/7186551316/ 与"Hmong Woman"，作者Rod Waddington，遵循CC BY-SA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rod_waddington/44409399060 William Wettle："Scruffy self-portrait"，作者Nic McPhee，遵循CC BY-SA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26406919@N00/2189606260 > **文件名：**所有图片！ > **图像作者：**[[*user HarryBlank]] > **授权协议：**CC BY-SA 3.0 [[/<]] =====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