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危害真艺术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adult-content-warning |gore=0 |sexual-references=1 |sexually-explicit=0 |sexual-assault=0 |child-abuse=0 |self-harm=0 |suicide=0 |torture=0 |custom=0 ]] [[include :scp-wiki-cn:theme:blankstyle fade=a]] [[module CSS]] @import url('https://fonts.googleapis.com/css2?family=Caveat:wght@700&family=Lobster&display=swap'); [[/module]] [[module CSS]] .muddle {   padding: 4px 16px 4px 16px;   box-shadow: 0px 0px 3px rgba(0, 0, 0, 0.3);   width: 85%;   margin: auto;   margin-bottom: 28px;   margin-top: 28px;   background: #E9FBDF;   border: solid 2px #5D5D5D; } [[/module]] [[include :scp-wiki-cn:credit:start-standalone]] [[=]] **认知危害真艺术** 能者多劳。 **[[[this-page-intentionally-left-blank|该作者的更多作品！]]]** [[/=]] [[include :scp-wiki-cn:credit:end-standalone]] [[=]] + 认知危害真艺术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990011|2016年## ++ 9月9日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时间线5243-D**[[/span]] [[span style="font-family: BauhausLTDemi; font-size: 120%;"]]**[http://www.scp-wiki-cn.wikidot.com/secure-facility-dossier-site-43 省立伊珀沃什公园]：加拿大，安大略省，兰布顿县**[[/span]] ---- [[/=]] 一时间，Nascimbeni以为自己患了睡眠麻痹。 他从没经历过睡眠麻痹，不过症状似乎很符合。他平躺着，肺里没有空气，而且动不了。他感觉反胃。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他意识模糊。他吸入一口气…… ……然后意识到自己可以呼吸，接着知觉回归了身体。他很热，满身大汗，困在身下的床单与…… ……身边的肉体之间。 Del也吸入一口气，两人同时转过头盯着对方。 接着呻吟起来。 感觉就像有人用木质嫩肉锤同时捶打着他全身所有肌肉。警报一股脑涌入他脑袋。他脱水了。他浑身酸痛。他筋疲力尽。看Del翻身坐起来时颤抖的样子，他知道她的感受大概差不多。他与她的皮肤起初还粘连在一起，一秒后才随着一声黏糊糊的//啪//分开。 床单湿透了。不难猜出他们之前在干什么。 //但有多久了？// Del去查看门口，而Nascimbeni无力地坐起。他的视线旋转不定。他头晕目眩。他颤抖着深吸几口气，把氧气推入大脑，接着说：“好吧。” “嗯哼。”Del把眼睛贴上猫眼；两者都在四英尺[[footnote]]**译注：**约1.22米。[[/footnote]]高的位置，这是为了方便她特别设计的。她皱起眉。她说：“操。” //我们刚才一直在做这个呢，//他几乎要说，但现在他没心情开玩笑。“怎么了？” “外面墙上有个分形图案。” [[div class="muddle"]] 全站级别的收容突破不是闹着玩的，站点安装了许多安全措施，就是为了在这种事发生时，给爆发中心的人员一线生机。所有宿舍的猫眼上都装载了认知危害过滤器；尽管它们难免又薄又低效，至少它们足够帮助认知阻抗系数高的人员，避免横扫走廊的认知转换效应造成最坏的影响。至于那些低CRV人员，反正他们在那种状况下也帮不上忙。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你感觉还好吗？”他问她。 她摇摇头，用手摸遍身体。以她的体型，她永远不会显得细长，不过确实比平时瘦了些。根据呼吸时胸口的感觉，Nascimbeni知道自己也差不多是皮包骨头。“感觉不好的地方在我醒来之后也没什么好转。我想是吧。但这肯定跟模因有关系。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了。” 他滑下床站起来。他膝盖猛烈颤抖着。他努力保持平衡。“你是说，在我们离开这里，去找其他人的时候。” “对。” “我们肯定得这么做。” 她向他歪头，“我是控……”她清了清嗓子，掩盖掉了她差点说出的东西。好像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追剿与镇压部部长。”反正在这条死线里，很可能她刚才那个口误才是现实。“我的职责就是追上其他人，镇住这里的随便什么事。”她住了口，好像想把耳朵贴到门上，接着她制止了自己，开始颤抖。“我希望不要是模因。你CRV不错，对吗？” 他耸耸肩。很痛。“比平均值高。而且有训练。”基金会人员都受过训练，能辨认余光中的潜在认知危害，并分散目光或移开视线。这不足以避免暴露，但有时可以弱化影响。 Del叹了一口气。“我来带你。眼睛闭上。” 他皱起眉头，但没有争辩。他的连体服在床尾皱成一团，他拿起它。“我们应该先搜寻房间。看看有没有线索。” Del已经在穿内衣，它们原本散落在梳妆台上。Nascimbeni注意到这不是她的宿舍，也不是他的。他们在一间标准宿舍里，看布局是在H&S深处。“应该吗？我们可能会暴露在什么东西中。也许先找到Lillian会更好。” 这很合理。“这听起来确实像Lillian的问题，”他赞同。 “我恨Lillian的问题。” 他也这么认为。 [!-- [[=image DL_52_01_Nascimbeni_Ibanez_Bed.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确定自己不会呕吐后，Harry试图去理解这些相互矛盾的迹象。 一方面，他腿上的女人身形丰满，银发蓝眼，戴着一副猫眼眼镜。另一方面，她的皮肤又黑又温暖，在Melissa Bradbury残留的洗发水味之下，还有一股微弱的沙漠气息。 “操什么鬼，”Udo说。 “我，”Harry回应。他想不出下一个字会是什么。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Okorie_Blank.jpg]] Udo收回环绕他肩膀的手，而他放开她肉乎乎的腰。她滑下他大腿，坐到沙发上——是//那个//沙发，他们在他宿舍里——两人尴尬地迅速分开。 她干呕起来。 “那个……”他说，他能听见他并不想表露的伤痛出现在了声音里。 “不怪你。”她摆手制止。“那没什么。呕，”她继续摆手，仿佛能把额外的尴尬赶出房间。“呕。是因为。呕。移位。” “对。”他嘴里也有股胆汁味。“真奇怪。”通常在转换发生时，他们和他们在死线的对应自我会被引至大致相同的位置。他胃里的翻腾感告诉他，这次对得不是很齐。 她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蔚蓝。“真奇怪，”她同意。她揪起他的衬衫。它很光滑。是丝绸的。“你戴着那个能看清吗？” 他意识到她在看他的眼镜。他同时意识到这//不是//他的眼镜。度数是对的，但镜框完全不对。实际上，它//根本//没有镜框。他摘下眼镜，手拂过比之前更加整洁光滑的胡须。他放下眼镜，向更上方摸去，用发油向后理顺的短发滑过他的指缝间。 他低头向下看。他穿着休闲皮鞋。他抬起头。Udo穿着Melissa最喜欢的橙色背心。 他深吸一口气。“我猜，”他说，“我看起来像Dougall Deering。” 她的畏缩让他知道了一切该知道的。 “然后我//猜//，”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强迫效果在……生效。在这里。因为……嗯。” “是啊。我们不会……嗯。” “是啊。” “是啊。” 他们肯定不会。 //肯定不会。// Udo从沙发上起来。“也许是精神控制？Wirth？” “不是Wirth。他死了。”Harry眯起眼，然后皱起了眉。度数//确实//是对的。他感觉…… “你看起来更老，”她说。她也在眯眼。“不过身材更好。” “你看起来更……丰满。” 她又畏缩了一下，伸手试探自己的臀部。“我从来没有这么重过。” “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轻//过。哪怕算上……你知道，发福以前。管它呢。”他起身。“所以，显然我们疯了。而现在我们不疯了。” “疯了，”她同意。她的表情不可捉摸。 “我们需要认知危害防护。” 她环视房间，然后轻轻欢呼了一声。她的试剂袋就放在他的餐桌上。“我刚好知道件合适的道具。”她又眯起眼，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眼镜//加上//隐形眼镜。荒谬。” “荒谬，”他同意。//她不戴眼镜更好看，更像她自己。// 他告诉自己他是真心这么认为。 [!-- [[=image DL_52_02_Okorie_Blank_Roleplay.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几乎完全没有迷失感。McInnis站在空荡的避难所中——他一直没机会告诉Zulfikar他现在知道它在哪里了——等待着，当它发生时，它来得如此微妙，只是轻微耳鸣，还有一点眩晕，他要是不知道，说不定会以为这只是上了年纪带来的心悸。 他眨眨眼。 他的助理坐在餐桌前，比对着笔记本与工作平板上的什么东西。他没有注意到变化，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可注意的。 McInnis深吸一口气。“Zulfikar。” 对方抬头看他。“长官？” “我想要你简要总结Site-43现状，另外请你不要提问。” Zulfikar眨眨眼——显然有所顾忌而不敢质疑这个指令——然后告诉了他。解释简明扼要得令人钦佩。 McInnis点点头。“很好。那应该完全在我承受范围内。”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平时的毛衣、衬衫和牛仔裤。这就够了。“Lillihammer博士现在最有可能在哪里？” 他的助理眯起眼。“几个月没露面了。最可能在她办公室里。没有人去那里，原因很明显。” “很好。”McInnis环视房间，在厨房柜台上发现他的ID卡，将它拿了起来。“我要去找她。” Zulfikar猛然坐直，他的椅子从旁边的墙上刮下一块灰泥。“长官？！”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03_McInnis_Bolthole.jpg]] 他已经到门口了。“反对意见请你留在心里吧。我向你保证，我以前就听过那些。”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Wettle醒来。 他吐了。 他抬头看去。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04_Wettle_Conked.jpg]] 他现在与将来都不知道，等他再次苏醒，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 [!-- [[=image Wettle_Conked.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Lillian向Sokolsky脸上打了一个嗝。 他没有反应。也许她之前就这样干过。很可能她之前就这样干过。不过他确实皱起鼻子，眯起了眼。“口粮又返上来了？” 他们在她办公室里。她仍然坐在椅子上。而他现在坐在她腿上。灯光很暗，还在闪烁。她咬了咬他鼻子，问他：“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他用大拇指勾住她胸罩后部。“//这里//附近吧。” 她拍开他的手。“你有事要告诉我。” 他狡猾地打量她。“我想你的意思是你有事要告诉//我//。” “如果我是那个意思，我会直说。”她捧住他的脸，直视着他。“我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不是来自这条时间线。” 他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会回答你的。” 他没有争辩。何必呢？她要求的东西比免费还便宜。他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他告诉了她。 “……所有通向地面的通道都封锁了，”他总结道。“只有你和我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正在……头脑风暴。”他坏笑着再次把手伸进她内衣。 这次，她让他解开了挂扣。“//又//困在里面了，”她喃喃地说。“一连四次。我没想过末日会这么//集中在一处//。” “该你了。”他把肩带从她肩上拨下来。“四条交替时间线？” “02年的突破。它每年复现，而且……” 她解释时，他自己忙活着。等她说完，他再次抬头，点点头。“合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抓住他后颈，让他的脸再次面向她。“我们来头脑风暴。”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5_Lillihammer_Sokolsky.jpg]] 她把胸罩完全脱了下来。 [!-- [[=image Lillihammer_Sokolsky_Hiding.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这就是战术噩梦。 他们穿过走廊，Ibanez让眼睛保持不聚焦。每一面墙上都五颜六色，或是涂满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线条。地上和门上都画满了图案。她注意到远方传来轻柔的音乐，随着他们的前进变得越来越不轻柔，于是她撕下连体服袖口，塞进耳朵里。Nascimbeni做了一样的事，还把帽子往下拉，固定住临时耳塞。她自我阻塞了两种最敏锐的感觉，还让一名非战斗人员搭着她的肩，来给他带路。但至少她有枪，而且已经拿在手中；她只是希望，如果需要射击什么的话，她能注视那东西。 她小心地转过一个转角，差点扣下了扳机，一个没穿上衣、浑身是血的男人蹦跳着冲向他们，狂躁地笑着。她认不出他。他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只是欢快地一路越跑越快，不断嘶哑地喊着：“**练习**！” 即使有布料阻隔，她还是听到了什么别的。低沉又响亮的声音。她跳上身旁小隔间里的一张长椅。把Nascimbeni拉到身边，就在此时，她听见仿佛地板下的老鼠般的杂乱脚步在地砖上踩过。三个斑驳的棕色影子窜过他们身边，一心追着前面的人。它们身后留下一串血迹。 “我睁眼了，”Nascimbeni对着她后脖子说。他的声音虽小，却明显在颤抖。 “闭回去。” 追逐的声音消失后，他们继续赶路。她并不乐观地希望，以后的行为艺术也像这样不要有观众互动就好了。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他连着两次明确下命令才说服了Zulfikar不跟随他。McInnis的精神足够抵挡除了最强那档之外的所有认知危害，远高于O5议会乐于见到的水平；虽然他从没跟其余生还者透露过，但第一条死线的那段管理员生涯似乎给他带来了永久性的增益，超越了一般Site-43主管职位的标准。这种东西很难安全地测试——如果抹杀触媒穿透了你的头脑，测试的收场就难看了——不过专家普遍认为现在McInnis的意识安全无比。 然而他一离开安全屋，凶猛的冲击立刻扑面而来。他根据训练，让眼神失焦，这就足以将直接影响局限于眼部肌肉的轻微抽搐，和一股模糊的不安，但他还是能立即认出，任何能展示认知危害的表面上都展示着认知危害。有些是壁画，其中有些画得相当好。有些风格粗糙，有些内容也粗糙。似乎所有都至少是被动模因。 他沿着H&S的外缘移动，注意到建筑结构依然稳定，走廊里也没有砾石和尸体。路上有一些门开着，他在角度合适时往里看了几眼。大多数宿舍都装饰着相似的画，材料则各种各样，它们全都让他感觉头晕目眩，汗毛倒竖。一些房间里有人：一个矮小而多毛的身影正在把一杯杯浓稠的黑色污水泼向一排急切摇摆着的安保特工，他们全都跑调地唱着歌；两个武器装备部工程师在为一支蓝色粉笔争吵，那个房间里所有的瓷砖和地毯都被撬下来堆在角落里，裸露的混凝土墙壁与地板上画着巨大的草图；一个裸男拔出自己长长的棕色头发，把头发紧紧系到一根木杆上，用它蘸着血，继续往他厨房的餐桌上描绘恶魔般狰狞的扭曲画像，同时一个驼背的红色身影欢乐地咯咯笑了起来（而且在McInnis经过时对他赞许地微笑）；还有两个裸男正在表演某种行为艺术，要不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痛，他差点误以为它没那么异常。 感觉动作符。恶魔附身。异常工程。路德维希[[footnote]]**译注：**吸血鬼路德维希， 19世纪中后期纽约某都市传说中的人物。形象为一矮胖多毛的德国人，会袭击醉酒的人并痛饮他们的鲜血。[[/footnote]]。他看向一间公共休息室，看见一场影子滑稽戏正在墙壁上上演；纯黑的影子戴着高帽、拿着长棍，朝躺在地上的一群嗑药嗑得神志恍惚、流着口水的观众跳舞，有一半的人鼓起了掌。 即使在最糟糕的死线里，问题也只出在站点人员身上。不再是了。这次不是。 收容中的项目自由了。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Udo感觉臃肿又笨拙，她讨厌Harry假装不看她的样子。她的新体型本质上并没有错，但那不是//她的//，而且她用这个身体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感觉都是错的。过去，她的新陈代谢总是太旺盛，让她很难长胖；她得大吃特吃，才能不看上去像——甚至真的——饿死。 她想知道他在每条死线上有更健康的身材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她无法想象这个版本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长出那么多肉，也不愿想象她这样做的原因。 更不愿去想Harry打扮成其他人时魅力增加了多少。 “脸转回去，”她说。“我要再洗一遍。” 他听话地把脸转回来时的方向，她把一波浸透的沙子推向天花板瓷砖。她轻轻一//扭//，洒水器就启动了。她让沙子降下来，水把颜料碎块从沙粒中冲出，冲到青色瓷砖地板凹陷处的排水口中。沙子升上去关掉了水，接着变回硅质屏障，阻隔他们与未知的绘画，再用一点点粒子激发来蒸干过量的水。 “好了，”她说，她没有回头看他是否听到了她再次将红墙向前推。沙墙在暗淡的日光灯下闪着微光，在遮挡前路的同时擦除每一处暴露表面上几乎必然危险的图像。每次她通过折射瞥到一点点，她过去的训练经历都会朝她尖叫。 至少他们还没遇见—— > 我遇见你走在我身旁 那是一个甜美轻快的声音。他们僵住了。 > 我们都不知你在那里 > 陌生人与永远的同伴 > 在别处，我不会认识你 “那是Karen，”Harry说。 Udo回头瞥了他一眼，维持着屏障。“你怎么知道？” “我听过她唱歌。” > 跟我说我想你 > 不要太真心 > 我会唱出我的目的 > 不会有意义 她出现了，穿着一件白色晚礼服，漫无目的地在走廊里跳舞，优雅自然地结合了芭蕾舞者的舞步与旋转。她一边哼唱着那支怪异的歌曲一边穿过屏障——屏障挡不了声音——与他们擦肩而过。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Elstrom_Sing.jpg]] Harry目送她走向通往他宿舍的死路；Udo看到他叹了一口气。“她看起来很开心。” “她在度假。我们都该度假。”Udo把注意力放回沙子上。她好想把它塑成一个更熟悉的自我，退缩进里面。但她没有这么做，反而开始构造起晶格；运气好的话，它会兜住循环的气流，像酒杯一样发出嗡鸣。一点点隔音总比没有好。 > 我把你留在身边，亲爱的 Karen的歌声消融在灯架与空调的嗡嗡声中，但Udo心中随歌声而起的不安却没那么容易消散。 [!-- [[=image Blank_Okorie_Elstrom_Sing.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头脑风暴非常有效。 Lillian确定自己的精神已经架设好了壁垒，她还让Sokolsky保证，如果这些准备工作没起效，他就会来找她——尽管她并不真的相信他会遵守诺言——然后她穿过认知净化隧道，进入了模因与反模因部主体。其他人但凡还有一点理智，肯定会来找她，不过她希望他们到达时，她能告诉他们一些他们不知道的。 她感觉眼睛要跳出颅骨了。靶向记忆删除、记忆强化和认知稳定剂的混合物让她心脏跳得更快，她的视觉如此敏锐，每一处鲜明的轮廓线都仿佛要割伤视神经，她肌肉紧绷，皮肤上感觉有东西在爬。这最多能持续几分钟，或者确切地说，//她//最多能坚持几分钟，药劲过后会很难受，副作用严重。但她必须去了解。 隧道口对面的墙上有一幅壁画，她深吸一口气，直视它。 //Chelsea Smits是个骨瘦如柴，不住颤抖的老女人，她让他恶心。她荒废了年华与天赋，那枯瘦的身体里没有一丁点创造性。她悲伤地向他微笑，而他无法唤起自己一丝一毫的怜悯。“我很抱歉，长官。我知道那样是错的。找不了借口。”// //虽然厌恶，他依然抬起头，朝她亲切地微笑。“你在过去多年里工作非常出色，博士。这确实是很严重的过错，我也这么想，但我不像你一样认为它对我们之间的信任有那么严重的影响。”// //她看起来很疑惑，她当然了。她是个傻瓜，就像其他所有人一样。“长官……我不……”她看起来快要哭了。像一块干掉的老海绵，在水坑里渐渐吸饱了水。// //他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在她脸前打响指，把她从爆发性的自怜中唤醒，但他还是仅仅和善地举起了一只手。“我们应该讨论将来的事。你需要承担后果；因为这一连串的因果最终导致有人死去。我不认为这完全怪你，但我会要求你今后更加严格遵守安保协议。”// //这样处置是便宜了她，她似乎也知道。她吸了吸鼻子，他知道如果鼻涕开始流出来，他将直接吐在桌上。“我想好了，”她发出刺耳的声音。天哪，她的声音太烦人了。完全没有韵律。“我会退休。都是我的错。”// //是的。“不是的。”// //她摇摇头，枯槁的后脑上，软塌塌的头发从发髻散落。一声微弱的呜咽从她喉咙最深处传出；如果她嚎起来，他会叫安保。// //“__不是__的，”他坚持，虽然这重复的话里除了夸张的强调一无所有，她却突然停止哭哭啼啼，第一次与他对视。// //“不是吗？”// //“不是，”他撒谎。“不完全是。并非不可弥补。我需要这座设施内的每一个人都尽自己的力，Smits博士，而且我毫不怀疑你一直是其中重要的一份子。”// //这没有一点意义。其中几乎不存在技巧。他就像进入了自动模式。她不重要。他们都不重要，她尤其不重要。他没有真正在努力，他何必呢？但不可思议的是，这起作用了。她点点头。“好吧。”她坐下。“好吧。我们来谈谈吧。可以吗？”// //他忍着肚中的恶心微笑。他觉得不如去死。“你随时可以和我谈，Smits博士。”// Lillian眨眨眼，视线清明了。墙上只有壁画：Chelsea Smits——看起来像从一幅《死亡之舞》[[footnote]]**译注：**Danse Macabre，一种画作，描绘生者和死者的游行或舞蹈，死者带领生者走向坟墓。 [[/footnote]]中走出的人物——弓着身子坐在主管桌前，而主管笑容可掬，像一座字面意思的光明与希望的灯塔。 “那他妈是什么？”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Nascimbeni不是故意去看的。但Del也不是故意停下得这么突然——只是那具尸体上颜料涂抹得太完美，和地上的画融为一体——她的头刚好在他肚子高度，有些事完全是无法控制的生理过程。他差点吐了，眼睛也睁大了不止一点点。 //她在主厅的地面直达电梯入口处。他们就靠她了，而她不会辜负他们，尽管她内心深处很清楚她应该辜负。因为她做的事，他们__所有人__做的事，就是一场大错。毫无意义。毫无道理。// //Ana Mukami大军向她靠近。她们没有带武器。她们人多势众，她们不需要武器。也许她们只是想谈话，说服她投靠好人的那一边。但她很冷酷，也不是擅于倾听的类型。// //她扣动扳机。// //她手中闪亮的金属狠狠反冲，第一波Mukami化为飞灰，皮肤、骨头、脏器碎成颗粒。她们尖叫，她们__全__在尖叫，墙上有血，但她不在乎。她会继续这场疯狂的圣战，直至那无理的结局。她再次开火。// //再次开火。// //再次开火。// //她们依然在前进，因为正义在她们那边，也因为她们实际上共享同一个坚定的灵魂。Ibanez跌跌撞撞地后退，还在开火，手中的枪越来越烫，到处都是血，她们几乎到了她跟前，她还在开火，全身沾满被杀的朋友无穷无尽的杂碎，那朋友还在被她一遍又一遍杀死。她开火。她开火。她摔倒，她开火。她们倒在她身上，她开火。// //她还在盲目地向天花板开火，在原本的电梯井旁凿出一条新通道，这时她终于意识到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她没有哭。不像她们，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Ibanez转身面向他，眼中带着疑问。他从她身旁退开，又停下，接着向前一步。 “怎么了？” 他咬住嘴唇，摇摇头。 “嗯，那行。准备继续上路。”她转身背对他。 他把手放回她肩上，他们绕过彩绘尸体。就算他抓得没那么紧了，她大概也没注意到。 [!-- [[=image Ibanez_Mukarmy.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Udo一边咳嗽一边咒骂。她误判了气流，气流吹进了她//肺里//。 //“它在找什么，”Lillian说。“它找上了Wirth，但我觉得它不想要他。说真的，谁想要他？”// //“真不礼貌，”Udo数落道。Udo爱数落人。她明明可以去推进人类已知的一切异常科学，却把天赋浪费在批评他人上。这很可悲，她自己也知道，但她无力改善。// //“感谢肯定。”Lillian打了个哈欠，那是为了掩饰脸上的轻蔑。当然，这不表示她讲的就有什么根据。她把__她自己的__时间都浪费在了……“但是说真的。那些说Verne突然出现化险为夷的报告，我真的认为都是在胡说八道。”// //“怎么胡说八道了？”像平常一样，Udo跟随她的引导，而非提出自己的意见。她是天生的追随者。她为此自我厌恶。“消解灾难一发生，橙色大触手就出现，堵上泄漏处，吸走废气，等等等等。每次都这样。你还想要什么？”// //“这么多次了，你看不出来吗？”也许Udo__可以__看出来。也许她只是觉得这问题不值得探究。不过话说回来，这让Lillian不会多关注她那些比这还不如的研究课题。“它钻来钻去不是在寻找突破的源头。它在找__人__。有数不清的报告说，这橙色玩意穿越走廊的时候，路过的人都得注意躲开。偶尔它会抓住某人，抓了又放。它__把人扔下__。因为它没找到要找的。”// //“它要找什么？”// //Lillian耸耸肩。她这样是为了显得更优越，显得比实际更聪慧。“如果我知道，我就能给那混蛋指个正确方向了。”// 幸亏那雾化的壁画清除得不太顺利。Harry错以为她脸上的困惑、尴尬与愤怒都是因为那个，而非她咳出的那一小块棕色颜料。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即使隔着布料，Ibanez还是能听见音乐。闷闷的，但确实存在。她不太听得清歌词，但知道大概主旨：那是一支愚蠢又煽情的歌，大概是乡村音乐，也许说的是某人的老婆和狗坐着家里的卡车跑了，或者随便什么乡下人喜欢……哭诉的……破事…… //“但我们还没谈完，”Nascimbeni抗议道。这不重要；他做的事都不重要。他是一伙所谓机修工的所谓中层领导。他只在他的小小王国内拥有那点小权力，他决不会放过今晚行使权利的机会。如果放过了，他还剩下什么？不过是一张冰冷的床，与一颗空荡荡的脑袋。// //“我告诉过你我还剩多少时间，”Zaman叹了一口气。与Nascimbeni对话时，他会经常叹气。大多数人都会，而且理由充分。“今晚有家庭聚餐。我不能错过。”// //Nascimbeni指着他们的会谈可悲的剩余时间。“人员评估每年都在同一个时候。”这几乎是哀叹，但还不完全。他都无法使出任性的语调。用这唱歌一样的声音说话越少越好。// //“嗯，今年可以晚一天。我是部长。我定的规矩。”Zaman穿上外套。他心思已经飘走了。Nascimbeni嫉妒他有这本事。// //“规矩应该为__工作__服务，”Nascimbeni厉声说。工作就是一切。是他的一切。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 //“工作为__人__服务，”对方提醒他。他已经在门口了；他会把Nascimbeni留在办公室里，独自一人。“我喜欢时不时地见见那些人。为了了解不同的观点。你明白吧？”// 要是Nascimbeni感觉到了她的肩膀在他手中收紧，那他至少没发出声音。不过这也很难说，因为那该死的音乐还在远处哀号，即使是在她甩开不想要的白日梦，擦去眼中突如其来的泪水之后。 [!-- [[=image Zaman_Nascimbeni.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Harry想出了要从泳池抄近路的天才点子，2003年他在站点逃亡时也走过这条路。多亏了汇报日志，他知道自己当时在//与谁//一起逃，但他没有告诉过别人。Udo想走的那条路上颜料太厚了，她每隔几米就得清洗一遍沙子，所以她同意了绕路。 然而他们停在了双开门前，因为他们看到了门内是什么。 泳池里全是起伏蜿蜒的身体，毛皮光亮漆黑，有铜质倒刺和闪亮的翠绿色眼睛。那些猫懒懒地看向他们；水里的一只打了个呼噜，一串气泡冒了出来。 Harry和Udo不约而同地后退。 “还是一步一步走吧，”Udo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 她一如既往地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现在他们前进时壁画的轮廓线还是会有残留。他不怪她，不过她不能完全擦除每一份记忆的基础真是……不幸…… //Lillian挥手驱赶对方。这只会惹恼对方，但可能她就是想这样。她本质上是个脾气很坏，不愿合作而且自私的女人，她自己之外的事只会让她觉得厌烦。“我没那个资源。也没那个__时间__。//giftschreiber//在毁灭__一切__，Marion。在全世界到处搞鬼。我的人工作时间都翻了倍。”虽然没多大意义，但这大多是事实。// //“至少你__有__人可用，”Wheeler叹了一口气。Lillian瞥向她，看到了一个矮小的中年女人，额头上有深深的皱纹，眼周有眼袋，皮肤是长期待在室内的苍白，而且没有一丝想象力。地球这个暗淡蓝点上的数十亿个灰斑中的一个。“如今我似乎什么人也留不住。”// //Lillian拱起一条眉毛。“留不住，意思是没法继续雇佣他们，还是记不住他们存在？”// //“都有。我们资金短缺，人手不足，行动迟缓。你肯定能匀出点__什么东西__。”// //Lillian摇摇头。Wheeler的麻烦于她而言等于看不见。不像//giftschreiber//。那才是明确可感知的，才是真实的。它美妙，它注定辉煌，她恨它，因为她知道它总有一天会击垮她，因为它是一切运动中的巅峰之作。她不会顺从地离去，她不会乐意地离去。她会竭尽全力与这新的范式战斗，直到她不可避免地被它抹除，就像Wheeler的人被抹除一样。她太过顽固，现在她停不下来。所以，她再次挥手。“我希望我能帮上忙。真的。但要是我放松戒备，这些傻逼会终结他妈的整个__世界__。”// //Wheeler拿起手提包，站了起来。“如果你不帮我，也许世界根本__轮不到__他们来终结。”// //但Lillian不会再听她说了。// //她已经回到了她一贯的充耳不闻中。// Harry皱起眉头。那感觉不对。不是指记忆转移——不过它无疑给他们在这奇怪新世界要应对的东西里又新添了一份不愉快——而是指这一段记忆的内容。他还能看到墙上Lillian画像的轮廓，她挥手驱赶着挑衅般站在她桌前的Marion，而Marion请求着得不到的帮助。 不，这看上去完全不对。 如果他们没有先被吃掉，他会记得去问Lillian这件事。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复制研究就是我的__全部工作__，Harry！”Wettle尖叫着。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他知道他的工作只是一边做着不合理的重复劳动，一边要求基金会拿出无法拿出的经费，而且极其缺乏想象力。但他还是说了，因为他是个愚蠢、没有才华的傻子。// //“如果你全部工作就是这，__Willie__，”Blank吼道，“那你为什么做得他妈的这么__烂__？”他朝Wettle的脸挥舞着报告。“说真的，这玩意儿是什么？‘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好好写你的结论，再重新提交，你个__废人__。”// //这听起来像在谈工作。Blank和Wettle不算真正的朋友，也不算真正的同事。他不想为一个同样是废物的家伙打起精神，所以他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但是当然，他的思想就像一个吸毒窝点里的床：整齐的状态从不会维持太久。“__就是__吓人！我们把Deering打扮得像他兄弟……”// //“哪个Deering？！天呐__我操__，Willie，科学要求严谨！”// //“另一个！什么名字来着！__Dougall__。我们把Dougall打扮成Phil，镜子怪还是能分出谁是谁。怎么不吓人？！”// //“吓人怎么__测定__？！”// //“你他妈的又不是我老板，Harry！”Wettle忍无可忍了。现在是时候展示他除去搞砸之外最拿手的好戏：像个肥胖的巨婴一样哭叫。“我的老板是__你的__老板，__你的__老板让我重做__你的__工作。知道为什么吗？想知道为什么吗？”// //Blank不想知道为什么。他那多毛的胖脸上写满不想知道，这张脸几乎就是Wettle的镜像，只是稍微没那么垮。// //不论如何Wettle还是告诉他了，不，不是不论如何。是__因为__。“因为你对这skip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客观的。因为它伤害了你的__女朋友__，所以你——”// //Blank没有抽他耳光。他是个懦夫，不敢坚持到底，他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毕竟抬起了手，这和真的打了差不多一样痛。// “这很怪。”McInnis琢磨着壁画：Harry愤怒的表情，Wettle迟钝的恐惧。传递的歪曲信息。其中的矛盾。“真的很怪。” “什么很怪？” [!-- [[=image Blank_Wettle_Phil_Doug.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McInnis最先到达隧道，Lillian带他走向门口。他们闲聊了半个小时；他们的共识是，生还者必须等到全部重聚，或是已经了解到出于某些原因无法全部重聚，才能开始讨论当下的情况。Sokolsky待在办公室里，整理笔记准备展示。 接下来到的是Del和Nascimbeni，两人看起来都很烦恼。Lillian送他们进去洗尘；旁边的实验室附带了有流动水的洗手间，Lillian称之为“实洗室”。他们可以往全无血色的脸上洒一把凉水。 Harry和Udo看起来见了不止一次鬼。他们无言地在门口分开，Udo径直走进去，Harry留在原地。他像是想告诉Lillian什么事情，但不确定该不该说。那没关系。他的决定总能合她心意。 Wettle一直没来。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那么，是模因传染。”McInnis点点头。“Zulfikar也这样认为。” “他没受影响？”Harry问。 “我走的时候还没有。还有多少可用人员？” “粗略统计？”Sokolsky哼了一声。“要我说是零。你的避难所和Lillian的办公室可能是全设施内仅有的安全之处。其他人都变了。” “变成了什么？”Udo问。 “全世界最烂的艺术团伙，我可不是随口一说。”Del一直看着Nascimbeni，Nascimbeni也一直看着她。他们看起来都很困惑。“我们看到外面有很多人在画画。画墙。画地板。画到彼此身上。画到skip上。” “Skip？”Harry皱眉。“我们在泳池里看到了Mishepeshu——” “//什么//，”Nascimbeni插嘴。 “——但没见到其他的。只有作品，和一些创作者。”他皱起鼻子。“我们看到Karen在唱歌跳舞。还有好像是Astrauskas，在墙上给人勾边，我们没仔细看。” “我不想仔细看，”Udo咕哝着。 “我看到了很多SCP项目，”McInnis确认。“我想我们损失的人员释放了收容中的项目。” “天哪，”Harry倒吸一口气。“所有的吗？” “我们见到了他妈的狼人，”Del厉声说。“我看全部都在了。” Nascimbeni眨眨眼。“有吗？//什么//时候？” “你想取代Wettle吗？” “我他妈一直闭着眼！你跟我说//狼人//——” “Wettle博士//在哪里//？”McInnis插嘴，却不会让人感觉他打断了什么。他有这种天赋。“你们有遇上他吗？” 他们纷纷摇头。 “我是说，”Sokolsky说。 Lillian点点头。 McInnis挑起一侧眉毛。 “他肯定看了他遇上的第一个分形，对吧？”Sokolsky来回看着他们。“对吧？肯定是这样。” Harry叹了一口气。“肯定的。” 他们纷纷点头。 “嗯，我们必须找回他。”McInnis双臂交叉，等待Sokolsky反对。奇怪的是，他没有。“那么，我想Lillihammer博士与Sokolsky博士对恢复站点秩序已经有了试探性的计划。对吗？” “不是试探性的，”Lillian咧嘴一笑。“我从不//试探//。我们一步一步来。我们需要能在外面行动，不用眯眼，不用清洗墙壁，不用塞住耳朵。我对最后那条还没办法，不过其他的？SCRAMBLE护目镜。” Nascimbeni皱起眉头。“SCRAMBLE？我以为那没用。” “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Udo说。 “简单来说，”Sokolsky解释，“SCRAMBLE护目镜会在大脑完全理解之前拦截遮挡认知危害。而且是//有用//的。只是对魔法狗屎没用，没达到设计目的。” “谁设计的？”Harry追问。 “我以前认识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但这无关紧要，反正我们也没有他们在这里造出来的版本。” “我们//有//什么版本？”Nascimbeni问。 “一个也没有，”Lillian咧嘴笑着。“我们得自己重新发明。” Del呻吟着。“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鬼地方搜刮部件？” “我是说我们要弄一份全站点所有东西的列表，然后//针对性地出击//。这比//搜刮//听起来高大上多了，所以振作起来。” “那种列表存在吗？”McInnis问。“考虑到境况不同，我怀疑这条死线不像前一条结束时那么有序。” “主席与部长的电脑上各自存有独立库存目录，”Lillian说。 Del的呻吟现在更像是抱怨了。“所以我们要溜进那些//可能//是当前艺术攻击的主犯的办公室。好极了。” “不，”Lillian站起来。“一个就够了。这是技术问题，对吧？所以我们要去I&T。”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离开隧道入口后的第一个拐角处就有一幅贴心的壁画。Lillian炫耀地向他们展示。“别在意那些奇怪的注评，”她告诉他们。“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要为一个秘密世界政府工作，你肯定对阴谋诡计早就不陌生。// //她花了几个月才克服天生的厌恶，决心为正确的事挺身而出——如果她真那么有道德，最开始就不会来基金会工作——但最终Marroquin让她做到了。说句公道话，他可以说是一直在尝试。他希望他所有的技术员都像他一样有污点，这样就能纠缠勒索他们，扩张他在Site-43内的小小领地。// //但他没料到Eileen那么固执。// //黑一个黑客意味着要逐步挖掘。她不能就那么扑向他，靠蛮力打开他的办公室门，就看到一切秘密呈现在面前。她必须隐秘。他狡兔三窟，更糟的是，这兔子会咬人。要是她冲动行事，他可以让她丢掉工作，甚至丢掉性命。所以她首先在站点行程追踪软件中开了后门，直到她完全确定Marroquin正在赶去参加安保会议，此时正在半个世界之外中途停留，她才迈出了第一步。最近Trans-IAAAC电缆有些问题，她以此为借口切断了他对43NET的访问。他大概不会注意到；她知道他大多数的工作都在都是在断线状态下做的，那可能是因为他在做不该做的事。但不论如何她还是断了他的连接，因为万一她碰到什么触发了警报，她希望能把它压下去。// //她对能搅乱生物灵魂的绘画、音乐、文字一窍不通。但对于冰冷刻板的机器语言，她就是神。虽然那并没什么大不了。// //她花了差不多一小时迂回地获取了办公室的准入许可。她沿着各种无害的路径发出命令，有一处甚至包括了防火系统。在按兵不动的几个月里，她已经弄明白了全站各类电子系统如何主动与被动地交互。完成这件事时，她十分确信，即使她那偏执狂上司也无法追踪到信号源头。// //何况她本来也没想让他发现信号。她才不要栽在这上面。她太过太过自私，不会为了某项事业而牺牲。// //Marroquin的办公室一尘不染。她并不真的指望在这里找到能对抗他的东西。她__希望__找到的是通向真正宝藏的线索，也许是一份密码，可以开启一条新的网络路径，或是……// //Eileen喜爱谜题，所以她很遗憾问题竟然如此快地解决了。她都没仔细看房间里有什么地方格格不入，就立即注意到了一个，就在她眼角余光里。她以前也见过它，但从没觉得它有多重要。// //他们早就淘汰了I&T那一批麦金塔LC III电脑，但Marroquin那台还在他的大桌子上，挤在角落，面朝墙。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怀旧。这位技术部长时不时会夸赞几句Mac的设计，说他觉得用它编程多方便。但是一旦这里没有了他，她就能意识到这明显是幌子。Marroquin不会怀旧。任何对他没用的东西都是垃圾。他要是去好莱坞，一定能成为一个杰出的高管。// //她启动电脑。// //里面没有很多文件。这矮胖的披萨盒只有八兆标准磁盘空间。Marroquin也没有选择升级或是安装移动硬盘（据她所知）。他没有什么地方可藏东西，而且不管怎么样，他其实并没有试着藏。// //她凝视着那个不熟悉的图标。“[[span class="ruby"]]全域网络[[span class="rt"]]Total Area Network[[/span]][[/span]]。”这他妈什么意思？// //她点击它。// //她又花了四小时破解密码，因为它当然有密码锁。破解后，她一开始并没觉得有多了不起。网络访问。远程文件夹。TAN图标上方有一个文本文档，里面是访问特定地址的说明。她输入了几条提示串，渐渐皱起了眉。设备ID很合理，但有些信息感觉更像……地理位置。网络访问通常不是这样的。//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08_Veiksaar_Project.jpg]] //她看到文件内容后更失望了。不过是标准I&T文件。维护日志。技术规格。邮件。邮件……// //她僵住了。// //有一封邮件是她的，向Jack Turlough打听信息。那技术员没有回复，因为她想到了比发邮件更好的办法。Turlough是个傻逼。// //未发送的信息应该存储在本地才对。// //她现在看着的是自己的Mac 475上的文件。// //她来这里之前明明已经__关__了它。// //这全域网络让Marroquin可以访问他部门内的每一台电脑，不论其是否开机。// //而这，__这__才是艺术。// “嗯，”McInnis说。 “我不太明白，”Harry说。 “是啊，”Udo赞同。“很有意思，可是对于收集信息来说，只是访问站点内的所有古董Mac似乎局限很大。那些设备上的任何表单都过时十几年不止了。” 但Lillian已经在走回隧道。“你们知道大概意思了，小天使。你们现在只需要知道这些。把细节留给我们魔鬼吧。” [!-- [[=image Veiksaar_5295.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Sokolsky与Lillihammer没有走出去直接调查，而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大多数时间都在用标准远程访问来尽可能摸清整个站点的情况。他们有各部门的不完整地图，还有通过各主要走廊交汇处的认知防护摄像头获得的各种认知危害的草图。每一条通向I&T的路危险各不相同，没可能轻易走进那里。 不过他们处在世界最先进的研发设施核心。每一间实验室与办公室里都可能储存着某些设备，让他们能无效化途中的威胁。 于是，他们开始搜刮。 感觉就像打扫又大又乱的房间。他们从一个角落——Lillian的办公室——开始，逐步沿同心圆向外扩张。最初几天最糟糕。Harry失去了一小时的视觉。Udo皮肤上长了一片橙色疹子。Del不得不花整整一下午时间去学跳一只据说是《来世咒语》[[footnote]]**译注：**即《亡灵书》，古埃及放在法老墓中供死者阅读的书。[[/footnote]]风格的舞。（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直接打趴那一小群兴致勃勃的跳舞者才对，悲催的是，这些人里包括六英尺四英寸[[footnote]]**译注：**约1.92米。[[/footnote]]高的Howard Yancy，而且即使她努力敲晕了他，他也很可能顺带压扁她。）至于Nascimbeni，他被一只熊追赶了一小段时间。（他确信如果Wettle也在这里的话，这份荣誉本应归于那个倒霉的化学家。也许他在某处遇上了更倒霉的事。） 过了一周后，他们运气好点了。Udo找到了一份硅藻土储备，她发现这东西做的清洗屏障更高效，尤其是在Nascimbeni往里面加入了超常工业溶剂之后。Lillian找到了一个她与Bremmel做到一半的投影系统——不是在基准线做的，但是没关系，因为反正她有死线的记忆——而等她和Sokolsky造完了它，他们发现它可以完全覆盖它所投射的长方形空间的影像。这让他们得以通过一条特别棘手的壁画长廊，不过他们要是想交替前进，就得再造一套。（McInnis认为这可能不是很好的主意，因为这让他们更容易被困在认知危害海洋中的孤岛上。不过还是值得一做。） Harry忙着找水和食物，因为办公室中的储备只够两个研究员的量。McInnis一如既往地充当指挥，其他人每一个都至少有一次惊异于自己不讨厌这样。显然，有时候管理者并不仅仅是寄生虫。 Sokolsky待在办公室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干什么，连主管也不告诉。 没有人逼问他。大家都忙着探索其他方向。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9月20日 ---- [[/=]] 他们不是//没有//在找Wettle，只是寻找他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首要任务。但Udo意外找到他时的震惊不是因为这个。 他躺在一条H&S走廊正中央，就在研究与实验部建筑群入口外。他们花了十天才把那个方向比喻意味上的高草丛砍低到安全的程度；而在这之前，所有人，包括McInnis都必须紧闭双眼，哼着歌来保证认知完好。也许他们中有人甚至踩上过这位走失的博士；他炫目的亮绿色衬衫中央有一个靴印。 然而Udo最初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偶遇Wettle这件事真正惊人的部分是比她先一步偶遇他的东西。 一只六英尺[[footnote]]**译注：**约1.83米。[[/footnote]]长的水豹轻打着呼噜，耳朵向后别，眼睛满足地闭着，身体趴在他胖胖的肚子上。Udo靠近时，它困倦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嘴利齿。 行政与监督部的小餐厅里有冻肉，还有微波炉。她父亲肯定不会赞成这样，但时间太紧迫。反正那只猫对此并不挑剔。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0月3日 ---- [[/=]] “还……没，”Nascimbeni咬紧牙关咕哝着。他放开按钮，刺耳的声音停下了。 回应传来，刺耳的声音又回来了，强调和干扰着话语中的重点。“继续加油。他们困在外面了。” “你不……以为我不……”他一拍额头。//快完成，不然你就得一直听这破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在忙了。让我工作。” 这次没有回应，真是谢天谢地。对讲机使用的专门频段理论上不受外部干扰，但考虑到现在整个设施都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战争立体模型，内部有干扰的可能相当大。Lillian给出了办法：使用对讲机时在线路上循环播放一个逆模因触发器。这个改装很简单，而且她脑中有一首歌可用。 The Cartoons的[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mi42167qF Witch Doctor]。 Nascimbeni本来就不喜欢用无线电说话，但现在他简直快气炸了。 此刻他站在H&S电力主控板前，它在宿舍区的一个隐蔽角落里，他们目前的清理能力足以覆盖此处。Udo和Lillian不断重新清洗走廊，但似乎每次她们离开后，就会有人猛冲进来，带着满脑子危险想法，试图创作艺术。更麻烦的是，站点里缺乏枪支；Del很快发现她的平时用的避难所和秘密武器库都空了。这里正在实行激进和平主义，这是个问题，因为走廊里游荡着不知多少食肉隐生生物。 夺还文献与修缮部的盐矿是Harry的主意。盐矿绵延几千米，装满了不会轻易沾染模因记号的材料。在与Lillian的办公室相隔一整个设施的地方拥有第二个安全屋的想法很诱人，特别是因为接下来几天他们就准备开始[[span class="ruby"]]搜集[[span class="rt"]]scramble[[/span]][[/span]]SCRAMBLE的部件，所以他作为专家启程前往那里，而Del作为暴力专家——不论在有没有工具辅助的情况下——与他同行。 然而接着所有的洒水装置就一下子打开了，整个部门都充满了致幻气体。Nascimbeni现在还能闻到它，一种樟脑油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味。 他们首先听到了Zulfikar的尖叫。McInnis把一个对讲机留给了他的助理，还嘱咐他待在原地把门锁好。因此，这位一向冷静的年轻人为何会在暴雨起始时待在外面就成了个谜，这带来的最直接结果是他扯下了昂贵的丝绸衬衫，开始握拳锤击瓷砖墙，在指关节破裂的同时一遍又一遍尖叫“**媒介就是一切**”还有“**一切都是媒介**”。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隔着R&E的玻璃双开门，他追在一群小精灵一样的细小生物后面，它们飞速变换着形态，发出难以辨认的鸣叫。宿舍地板上现在沾满了蓝绿色液体，其中还混有一串血迹，那标记了他的路径。 所幸，Lillian有一把非常大的黑伞。 Nascimbeni坚持要一个人去。“反正你们不怎么需要我，而且能跟我去的人都太重要了，不能失去。我知道该去哪里，我很快就会回来。” “Harry和Del也是这么说的。”Udo看起来很痛苦，而且她没说错。 Nascimbeni叹息着，最后一次拨动最后一个开关。这样，主线路被重排了。站点电力系统刚才变成了又一件疯狂艺术品，但也有可能这是一场蓄意破坏。也许这场暴雨是一次协同攻击，而不是某种推动创作的漫画式手段。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有趣了。他又叹了一口气，拎起工具箱，走向他放下伞的门口。 他停住脚步。 不论洒水器那儿有什么，闻起来都完全不像樟脑油了。他能辨认出的只有硫磺味。 “谁在那里？”他走回主开关，开始随机打开面板。“别躲了。我知道你——” 他身后传来响亮的//哗啦//一声。他转身，看见一个女人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掉到她踢开的那堆瓷砖上。她一头绿发，身穿应用神秘学部制服，手中奇迹般握着一把手枪。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10_Alis_Drop.jpg]] 他压住了一声宽慰的笑。她看起来对大声响太紧张了。“这次又叫什么？Alis Rydderech、Alis Lane，还是新名字？” 她向他眯起眼。”我的名字，“她啐了一口，“是Alis //Wettle//。” [!-- [[=image Nascimbeni_Alis.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我以为男的叠起腿来会挤碎蛋蛋。” Harry背靠到墙上，低头向她皱眉。“男的用蛋会碎当借口，就能想怎么坐就怎么坐。蛋蛋进化得不会被压碎。因为一个比另一个低。这么跟你说的男的都是//骗子//。”他微微一笑。“你应该踹他们的蛋。” “据统计，我很有可能踹过。”她又喝了一口金酒，满足地呼了口气。 他们坐在主管栋深处的房间里。Harry从未如此深入过Allan的私人领域，他惊讶地发现，此地完全不属于Allan。装饰、家具、私人物品；这些房间自Vivian Scout 20世纪90年代中期去世后，就再未有任何实质的改变。墙纸是……嗯，首先，这里有墙纸。墙纸很精美，都是深色暖色调的蔓草纹样。这里有橡木镶板。这里还有一个衣帽架，上面挂着一件眼熟的灰外套——没有一点破损——它的顶上刚才还挂着一顶软呢帽。 帽子现在在Harry手上（他先洗了手）。他一边若有所思地转着帽子，一边不时用上臂肌肉挤压着他在Scout的酒柜里找到的那个令人舒心的大酒瓶。“你有想过吗，我们有没有让他失望？” “我会为这干一杯，”她打了个嗝才说完。 “我认真的。你也知道，他对我们期望很高。新生力量。会有一番大作为。撼动现存的体制。二十年过去了，怎么样了呢？我们//成了//体制本身。” Del用袖子擦擦嘴，袖子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肩上。她把连体服拉链拉到了腰部。自从外面的水帘减弱为潮湿的细雾后，她就变得异常放松。//Del从不停歇，因为她从不需要。//嗯，现在她只能停歇了，而且她似乎准备好好利用这段时间。这让他想起——“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脑子里时刻都塞满了各种缩写名词。TAD不肯告诉我们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O5不肯让我们自己定规矩。就连Allan也没说出全部真相。” Harry耸耸肩。穿着Dougall的丝绸衬衫很方便耸肩。他几乎觉得可以习惯这种触感。“他背负着很多。而且……他不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吗？” 她抬头看向他，眼睛已经有些朦胧了。“怎么说？”之前那次轻得几乎听不清的无线电呼叫告诉他们，至少要再过十六小时走廊才能安全通过。他们有足够时间大醉一场，再按常规方式慢慢排解。他们甚至在主管的物资柜里找到了两个桶。 他把帽子恭恭敬敬地放到铺在地板上的毛巾上——用来擦掉洒落的东西——然后喝了一大口红酒。尽管老人早已不在人世，痛饮老人的秘密珍藏还是让他感觉到一阵愧疚，直到他想起，即使他把整瓶酒都喝光，到了明年九月，它还会恢复原样。拖延了一会儿，他终于把自己精心组织的想法完整地表达了出来。“Scout想让我们让世界更美好。Allan替代了他。Allan应该做到Scout做不到的。我看不出他做到了。” Del哼了一声。“我看不出他//能//做到。我们只是一个站点。不可能只靠一代人就改变组织文化，只靠一个……我不知道。节点？这样不行的。” ”不努力那肯定不行。“ 她伸手把酒瓶按回他嘴上，直到他喝酒喝到呛才松手。 “好啦，”他说，摇着头把红色液滴甩得到处都是。“知道啦，我们在休息。” “太他妈对了。”她猛喝一口，尽管那酒是如此浓郁，她还是一口气下喝那个巨型酒瓶的一半，简直难以想象她那小巧的身体容得下这么多。“当然，//你//总是[[span class="ruby"]]在休息[[span class="rt"]]on break/在分手状态[[/span]][[/span]]。” 他炸毛了。“没必要这么针对我。Udo她……”他声音渐小。他对此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说了Del肯定也理解不了。 小个子女人睁大双眼。“我只是在说你懒，伙计。但要是你想哭诉你的感情问题……” 他移开视线。“你真烦人。” “等我醉到说不清楚话就不烦人了。”他能听到她更加凶狠地进攻瓶子。 “如果让你选的话……”Harry住了口。他不确定这话是怎么来的。大概来自他的酒瓶里吧。 他的肩膀在抖。是她在晃他肩膀。“如果让我选//什么//？选来干什么？” 他回头看她。“如果让你选一个人，你会选谁？你懂的。” 她摇摇头。“我不懂。我是说你的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打了个嗝。“是选谁做爱吗？每次都是Yancy。” 他张开嘴，皱起眉头，没问出差点问出的问题。“好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懂的。” 她挪动腿的位置，好腾出一只脚轻轻踢他。“别说我懂了。要是我懂，我就会回答。你是说那些感情东西？我想和谁同床共枕一辈子？” 他点点头。 她又喝了一大口朗姆酒，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是在和谁说话，所以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在拖延时间考虑问题。他还在想着，她突然转过头，把一口琥珀色液体喷到他脸上。 然后大笑起来。 “谁也不想。每次都要不同的人。这真矫情！我可不这样。”她上下打量他，看向帽子。“我打中它了吗？” 他低头看了看。“一点点。” “哦。抱歉。” 他摇摇头。“反正这又不是真正的那顶。”他从帽子下抽出毛巾，擦掉脸上的朗姆酒。“你不问吗？” “问什么？别说我懂。” 他对她做了个鬼脸。 她又笑了。“你会选谁？你以为我会大声问出来吗？Harry，这个洞里的每一个智慧生物，包括Wettle，早在二十年前就知道这个答案了。” 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2_11_Ibanez_Blank.jpg]] 所以他们一直喝到天明。他们看不见天色，但有些生物节律是永恒不变的。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0月21日 ---- [[/=]] Eileen办公室外的走廊亮得像一棵爆炸的圣诞树。 不是真的爆炸了，而是几何形状像。有人调集了相关的节点，把一切都调到最高，从天花板到墙壁再到地板，到处都是闪烁的灯泡和冒着火花的电线。Lillian可以看到许多潜在的传播载体：灯的颜色、闪烁的节奏、在三维空间的排列方式、空气中的噼啪声和嗡嗡声，都可能散播出编入其中的恶意信息。 Eileen自己盘腿坐在地上，只穿了内衣。她皮肤上布满电击伤，她咂着嘴，摇着头。“快了，”她说。 “当然了，”Lillian附和。她观察着I&T部长读卡器上的复杂设备。//谁能猜得出__这__是什么。//理所当然，又一个障碍。 “就快//收到//了。”Eileen颤抖的手伸向了最近的LED，那只手里拿着一把小螺丝刀。她开始用它在电路里钻探，灯光闪烁的节奏微微变得有些不同——当然，Lillian只看是用眼角余光瞄到而已。“我就快听//出来//了。” “阿兰·图灵会很骄傲的。”Lillian跪倒地上检查这个奇怪的机械装置。毫无疑问，又要再忙几个小时了。在电脑方面，Eileen可以超越站点内所有人，包括Lillian，但只要有足够时间，几乎没有她搞不定的代码诡计。“等几个月，我们可能//都//能听出来。” Eileen笑得太突然，Lillian差点吓得站起来。“是啊，”她赞同，“是啊，大家很快就会听到的。肯定的。”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0月22日 ---- [[/=]] “好了。”Udo审视着香烟熏黄的小电脑。SCP-5295又短又宽，上面布满了条纹，既是为了美观，也是为了散热，它现在连接着Lillian办公室墙上的宽屏显示器。她抛下了旧CRT，原因显而易见。“你现在该解释为什么这东西值得花三星期来找了吧？” Lillian一只手快速敲击键盘，另一只手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一张照片，Udo刚想到//你可以他妈的直接__告诉我__//，图中编入的记忆就占据了思维。 //那枯瘦的老叛徒用他扭曲的指甲按住裸露的电线，他本就尖锐的嗓音提高成了抱怨的叫嚷：“这样如何？”// //Eileen点点头。“解决了。我想我现在可以破解密码了。你能坚持多久？”// //Zlatá笑了。充满恨意的笑。“到永远，只要你们还继续供我吃喝。效果也许很惊人，但是方法非常基础。// //“那就对了。我看这只是次恶魔级电路。不过麦克斯韦宗就是这样子。” 麦克斯韦宗是破碎之神教会的叛教者，他们是杰出的电子术士，但一般都不喜欢无必要的花里胡哨。Marroquin的设备上只有极少的附魔。任何能用代码实现的功能都会用代码。这就意味着只要Zlatá充当奇术电阻，她华丽的手指运动就能解决剩下的部分。// //而剩下的部分极其糟糕，不可原谅。// //仿佛能读出她的心思，也可能是真的从她脸上看出来了，这长相奸诈的的老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考虑过这样做的道德影响吗？”// //Eileen哼了一声，就像一头灵活的家畜。思想开放到良心空虚的地步。“当然有。”// //“却还是不觉得烦恼？”// //“当然烦恼。不过这个问题超越了我认为正确与否。我认为我们__需要__的事总是该放在第一位。”// //“你认为我们需要这种……侵犯吗？”这句话从█ ██████████████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很荒谬，但如果连Zlatá都感到良心不安的话……好吧。他们那伙人从不会那样，不是吗？// //“我认为接下来会有更多侵犯。可以去下一个电路了吗？”// //Zlatá服从了，动作灵巧得简直不像个老人，他等着她继续。// //“你我都知道，这下面有很多毁灭世界的阴谋正在进行。阻止它们在随便哪一天爆发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每一个阴谋家都要把一半时间耗在避开其他人的阴谋上。但我们不能永远指望那些东西给我们拖时间。最终总有事情能成功，而我想提前知道那会是什么，因为默认情况下，总是我来收拾残局。”// //“因为你是I&T部长？”Zlatá提问。// //Eileen咂了咂嘴。“不是。是因为所有人都信任我。“// //这是一个她从未品尝过而又更加酸涩的真相。// [!-- [[=image Zlata_Veiksaar_5295.jpg]] --] Udo眨眨眼，那景象消失了。Lillian已经敲完键盘，询问地抬头看她。 答案缓缓浮现。就像把她从熟睡中摇醒。她很好奇模因传染是否具有生物累积性。“他们改造了它，”她最终说了出来。 Lillian点点头。 “所以它不止能访问其他旧Mac？” 又一个点头。 Udo感觉肚中午饭在翻涌。“……哦，天哪。” 这次的点头伴随理解的笑容。“是啊。往好处想，我相信你这么正经的人不会在工作电脑里存色情内容，所以你也许还能保住干净的记录。”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0月23日 ---- [[/=]] McInnis带着几分好奇和一丝惊讶，看着Alis拭去Wettle紧紧皱起的眉毛上的汗。“做噩梦了？”他问。 她摇摇头。“不是，他睡着了额头就会冒汗。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又一件怪事罢了。” “而你嫁给了这么个家伙，”Harry说。Nascimbeni用手肘推了一下他。 Alis逆时针揉着丈夫的太阳穴。“生命就是一段缓慢又无聊的旅途，去向某些非常奇怪的地方。” “非常奇怪的地方只是加油站。”Lillian还在敲击那台老Mac，整理她的搜刮清单。Udo和Del已经出去寻找其中最开头的几件东西。“真正的终点其实是，嗯。”她向天花板挥挥手，其余人毫不费力就明白了剩下的话。“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已经到那儿了。知道吧？” “他会醒来吗？”Alis问。 Lillian没有回答。Harry走过去，拈起一缕珊瑚红头发，然后走向远处，直到她叫出声。她站起身，把他推倒——倒在椅子上，他们太熟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她径直走向他们拖进宽敞办公室的病床。“他没有//死//。我在列表里加上了医疗设备。顺便提醒你，在列表//底部//。我们会看看他还有多少脑活动。Willie的事嘛——” Alis举起一只手。“别这样。” “怎么了？” “你刚刚想说‘很难分辨Willie一般脑活动和脑死亡的区别’之类的话。” Lillian一脸敬佩。“我正要说基本一样的话。没错。”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看低他？他又不是故意这样的。” “不是吗？”Harry问。 Alis怒视着他。“你应该是他最好的朋友吧。” “我？” 她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他受的罪够多了。你不用再让他受更多。” McInnis看见Harry的眉毛拧在一起，他的手攥紧又松开。档案员的肢体控制的精细程度与能剧表演差不多。“Alis，我有二十年跟这家伙待在一起。他从未改变。//我们//变了。我们进步了。他呢？他都没有//努力//。他一直都是那样，//糟糕透顶//。” 她点点头。“那你觉得他这样，是因为他喜欢这样吗？” [!-- [[=image Alittle.jpg]] --]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1月12日 ---- [[/=]] 这有点像知道故事该怎么结束，却要先写出那之前发生的一切才能得到稿酬。 也有点像在周一展望周末的加班。 但她最终还是到了那里，这才重要。 在失效模因与洗刷过的壁画构成的垃圾场中央，Ibanez找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实验室。 她感谢着她明知不存在的神：在混乱的多元宇宙中，不知为何Bremmel那把可笑的枪也是固定常量之一。 “认真的？”Nascimbeni说。“我以为我们在找……一开始是在找晶体管。” “这里面有晶体管。”她指指枪。“抽屉和柜子里大概也有很多。”她把枪抱在胸前。“不过这里面的都是我的。”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他忍不住笑了，一切都如此顺利。 [[=image https://scp-sandbox-3.wdfiles.com/local--files/52-true-art-is-cognitohazardous/DL_56_01_Nascimbeni_Wins.jpg]]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1月18日 ---- [[/=]] 其他大多数人都已入睡，他们睡在隧道附近的各个办公室里，那里的模因材料已经清除（在模因与反模因部中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过这个名字的后半部分显然帮上了忙），并用这次表面清洗中幸存下来的安全材料做了防护。Lillian没在用SCP-5295——那台魔法Mac，所以Nascimbeni可以坐下来浏览一番。McInnis鼓励他们这样做；他们对这条死线了解越多，就越容易掌握它的结局。他建议他们不要窥探人事档案，目前为止，除了Del其他人都遵守了。 Nascimbeni觉得访问J&M人员值勤表不算钻空子。他找理由说这信息会有用。他合理化了他的行为。如果他们能治好Site-43的居民，那么技术能力最强的人员显然应该是最优先的。 他很高兴看到Banerjee还活着，至少在另一个他停止记录工作、开始在宿舍里和Del厮混的时候还活着。而且这里的Banerjee从未加入Site-36的管理层，这对这个宇宙来说无疑是件好事。Chuck Carter也还在，当然了，只有在基准线他才会惨死。过去几年的一些新实习生也在，但不是全部，这里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名字。十四年不一样的历史就会带来这种结果。他甚至惊讶于差异没有更大。 他意识到，他累了。他意识到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反复阅读首字母最靠前的那几条，读了有整整十秒，或许还不止——像这样的老电脑通常没有可见的时钟，因为分辨率太低，屏幕空间有限。他最后看了一眼，确定他一直在下意识地寻找的东西不在那里，确定不在后，他开始访问其他部门的文件，来找出原因。 他在健康与病理学部系统里找到了答案。技术员JM64于2013年2月22日在奥秘消解设施AAF-B的一次材料处理事故中受伤。他在抽查时出了岔子，随即陷入昏迷，很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了。 这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意义。这//没有用//。这种命运真的比Phil在基准线上遭受的痛苦糟糕那么多吗？ 他告诉自己并非如此。 但他自己不是很确定。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1月21日 ---- [[/=]] 多年前搬进这里以后，Lillian把她的工作空间分割了很多次，虽然世界上其他东西的位置毫无疑问都变了，但很多隔间都还在原地。曾经是个宽敞的储藏室的实验室后侧藏着间小卧室，它在迄今为止每一条时间线上都在同一处，这多少令人有点欣慰，真的。这意味着她的理智中有某些东西还是一致的，说明这理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靠的//。她选择不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比较每一组记忆，对她自2002年以来所采取的每一个行动进行多元宇宙信心评级，这会是一种彻底逼疯自己的有趣新方法。 //逼疯自己的方法在这里可不少，//她盯着粉刷过的天花板想。 有人敲门。Lillian没有起身，因为如果她起身，门打开时就会撞到她的膝盖。“怎么了？” “我能进来吗？” 是Alis。 Lillian耸耸肩，尽管其他人看不见。她做事主要为了自己。“可以吧。” 工作区灯光暗淡。Sokolsky坐在一把偷来的扶手椅上打盹。Blank躺在一张小床上，胸前趴着他的猫。不是同一只猫；这个宇宙中，Scout似乎几年前就因自然原因去世了。Lillian兴奋地期待着他头顶上能亮起灯泡。穿着巫师袍的//geistschreiber//则不那么令人兴奋，但Lillian知道，那张阴沉的脸背后至少隐藏着一些迷人的事实。 “嘿，”Alis说。她坐在门口地板上，因为她实在没有其他选择。房间足够容纳一张很长很长的床，用来容纳Lillian很长很长的腿，但也就只有这点空间了。“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她不用问。“大概明天。Allan和Daniil已经知道了。” “是啊。”Alis叹了一口气。“我猜你已经弄明白壁画的事了。” “大家都明白。至少明白一部分。”她对着天花板皱眉。“当时每个人都明白吗？在事情一股脑发生的时候？” “不。只有那些能看着墙壁而不失去理智的模因学家能理解。所以，基本上，就是只有你和我。你想不想说出来，好让我知道我们的想法还一致？" “为什么不呢。壁画中的记忆就只是……记忆。是那些真实经历过画上描绘的真实事件的真实的人的回忆。只是其中有一些记忆不是来自这里，这一点我还不明白，但我相信我最终会弄明白的。关键是，它们是别的什么人放上去的。 拥有那些记忆的人。” “//拿走//那些记忆的人，”Alis喃喃自语。 “没错。” “你知道那是谁吗？” 她真希望她不知道。 [[=]] @@ @@ [[image http://scp-wiki.wdfiles.com/local--files/the-b-b-decommission/Asterisk43.png]] @@ @@ ++ 11月22日 ---- [[/=]] [[div class="muddle"]] 模因与反模因部的会议室很大，足以容纳目前该部门的所有人，不过这毫无意义。模因学家们不会久坐，当然更不会聚在一起久坐。他们在大厅里漫步，在办公室里踱步，在新的地方寻找新的视角，通过不断移动脑袋的位置来保持脑子运转，他们用花哨的服装提醒其他人他们仍然存在，这样他们就还能继续这样做。但是，除非万不得已，他们通常不会聚集在一起。这不仅是因为模因学家大多反社会——虽然他们确实是。也不是因为他们太忙，不愿意浪费时间社交，或是因为他们更喜欢独自研究。 模因学家不聚集，是因为他们的研究领域具有奇特的传染性，这使他们或其他人脑子里的任何一点错误都会在信号放大的情况下变成更严重的问题。 [[>]] ——Blank，《混乱中的线条》 [[/>]] [[/div]] 这里感觉就像只有七个人的宽阔空地。Alis顶替了Wettle——是为了补足人数，而非智商——而后者仍在实验室兼宿舍里沉睡不醒。无论如何，今天她既是嘉宾，又是主讲人。 “我已经对主管解释过大部分，”她开讲。“还有Lillihammer博士。 “为什么告诉Lillian？”Nascimbeni问。“有什么特别……” 他叹了一口气，挥手抹掉问题。Lillian咧嘴笑了，等待Alis继续。 “简而言之：从2009年起，我不再是//giftschreiber//，至少不再忠诚。” “2009年发生了什么？”Udo问。 “//Giftschreiber//占领了世界，”Lillian解释。接着她向房间里的另一位密语术士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演讲插嘴有瘾的。” “没关系。”Alis清了清嗓子，以示这段插曲到此结束。“他们没有占领世界；无论如何，没有占领帷幕另一侧的世界。但他们成了SCP基金会面对的最活跃、最危险的相关组织之一。世界上所有的模因与逆模因研究团体都一心想要消灭他们，因为他们一心想要消灭我们。” “你凭什么可以用这个人称代词？”Harry问。“我是说你叫基金会//我们//。” “我知道你们对这个过程应该比较熟悉了。”Alis再次与她对视。Lillian点点头。“我离开我的管理者太久了。不管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它的影响都已经消失。我用新的眼光看清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 “所以你假装自己是基金会奇术师，”Udo说，“秘密对抗他们？” Alis摇摇头。“不是。我自首了。” “什么？”Ibanez瞪着她。“向谁自首？要是向//我//，我肯定会打你一枪。” Alis朝门口比划着。“我向Wettle博士自首。” “我做过这样的噩梦，”Harry说。 “Wettle博士，”Nascimbeni重复。“著名权威人士Wettle博士。” Alis笑了。“他总是更能理解我。他会//倾听//。” “当然，”Ibanez同意。“就你穿那样的衣服，谁不听？” //Geistschreiber//没有理睬她。“他帮我确定了残余影响的上限。通过复制研究测试。最后，我们确定我几乎完全摆脱了外来干涉，于是我们去找了主管，他请来了Lillihammer博士。那时基金会正急于寻找了解内情的盟友。他们把我安排成注册奇术师，因为我的能力和魔法没什么区别。这样很容易填补空缺。”她指了指Udo。“你知道的。” Udo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什么空缺？” “我是应用神秘学部部长。” Udo的眉毛逼近了她依然银白的发际线。她早就注意到Alis巫师实验袍上的饰边是红色而不是青色的，但她的大脑却拒绝做出推断。“一个//geistschreiber//做了AO部长？” “对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 [[=image Lillihammer_Del_Olmo.jpg]] --] McInnis突然能清楚地听到空气在头顶通风口循环的声音。 @@ @@ [[include :scp-wiki:component:earthworm | first=false | last=false | hub=yes | previous-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51-stop-the-clock | previous-title=暂停计时 | next-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53-those-who-cant | next-title=无能之辈 | hub-url=https://scp-wiki-cn.wikidot.com/deadlined-hub  | hub-title=突破不断继续：死线之内 ]] [[=]]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 |author=HarryBlank |translator=invisibility]] ===== [[<]] 本系列的插图参考了由DAZ Studio创作的资料。此外，以下角色的图片还分别使用了下列摄影作品作为参考： Dougall Deering："Twitter 365 Project - Day 55"和"Tokyo"，作者Richard Giles，均遵循CC BY-SA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richardgiles/3305638389 https://www.flickr.com/photos/richardgiles/4224690076 Karen Elstrom："Natalya"，作者Anastasia Pavlenko，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zamerzla/50841210177 Delfina Ibanez："Entrega de Libros y Casas"和"Cultura Federal Jujuy - día 2"，作者Romina Santarelli，均遵循CC BY-SA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culturaargentina/52872556322 https://www.flickr.com/photos/culturaargentina/52832894653 Allan McInnis："Harsh"，作者Jeremy Jenum，遵循CC BY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jenumfamily/10382904023 Noè Nascimbeni："Dario"，作者Monica Arellano-Ongpin，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maong/7513654822和 "abdul"，作者Davidlohr Bueso，遵循CC BY 2.0协议：https://www.flickr.com/photos/54829270@N00/5733944992 Daniil Sokolsky："Brett - 08-08-08" and "Waterpitts, 29-09-12"，作者Brett Jordan，均遵循CC BY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x1brett/2743871625 https://www.flickr.com/photos/x1brett/8052877842 Eileen Veiksaar："Claudia's Revenge"和"side"，作者rochelle hartman，均遵循CC BY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tinfoilraccoon/475773689 https://www.flickr.com/photos/tinfoilraccoon/4626047470 William Wettle："Scruffy self-portrait"，作者Nic McPhee，遵循CC BY-SA 2.0协议： https://www.flickr.com/photos/26406919@N00/2189606260 > **文件名：**所有图片！ > **图像作者：**[[*user HarryBlank]] > **授权协议：**CC BY-SA 3.0 [[/<]] ===== [[include :scp-wiki-cn:component:license-box-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