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CN-3787
2025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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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clude :scp-wiki-cn:theme:bas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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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会传染的。
当一名天才不为世人所接受时,他便染上了孤独。”//**
**//“Loneliness is contagious.
When a genius is not accepted by the world,he is infected with loneliness.”//**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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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SCP-CN-3787
**项目等级:**Archon
[[include component:image-block name=http://writing-desk.wikidot.com/local--files/no-foundation/sunflower-field |caption=上图摄于2015年7月,地点为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区内的一处向日葵花田,因发展当地旅游业而于2014年种植,后于2025年因基金会介入而处于封锁状态。]]
**特殊收容措施:**SCP-CN-3787现无法通过已知的任何技术手段进行收容或控制。现已要求各国政府严格限制大批向日葵的种植行为。若有特殊需求(如生产或科研需要),申请者需将种植地信息登记于与基金会总信息处理区同步的虚拟注册网站中。基金会方面需根据网站中提供的各项信息于全球方面部署特工人员,以对目标花田进行监视并防止非必要性的SCP-CN-3787-A事件发生。
**描述:**SCP-CN-3787为一类映射于人类行为上的概率性现象,仅可于面积不小于8.1公亩[[footnote]]在基金会所观测到该现象的发生地中,最小记录为817平方米,故以此为标准。[[/footnote]](约为810平方米)的向日葵花田中发生。该现象多于中年男性及患有心理疾病的群体中表现,且已于全球范围内被观测到。
在人员进入符合上述条件的花田时,若SCP-CN-3787发生,现象将促使该人员(此时人员被标记为SCP-CN-3787-1)完成一系列行为(进行中的行为被标记为事件SCP-CN-3787-A)。就目前而言,除将SCP-CN-3787-1个体抹杀,并无其它阻止SCP-CN-3787-A事件进一步发展的有效方案。
**一项正发生的SCP-CN-3787-A事件的组成元素通常如下:**
* 被确认转变为SCP-CN-3787-1的个体,生理特征并无显著变化,但会产生同SCP-CN-3787-2与身世相关的伪性记忆。
* 一副画架以及同其配套的绘画必需品,被标记为SCP-CN-3787-2,在SCP-CN-3787-1产生后会出现于花田的任意一处。在多次进行测试后,确认所有SCP-CN-3787-2物件无法被破坏。
* 一幅画作,被标记为SCP-CN-3787-3,为SCP-CN-3787-1个体利用SCP-CN-3787-2正在绘制或已绘制完成的作品。该异常物件因被确认具有视觉认知危害性与电子干扰性从而难以被准确描述其真实状态。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画作完成度的增高,知晓物件存在者对其同SCP-CN-3787-1的评价便会逐步主观化与情绪化,推测此类物件具有对其他个体造成精神影响的性质。若SCP-CN-3787-1死亡,该物件的所有异常性质将消失。
* 一把早期的转轮手枪,被标记为SCP-CN-3787-4,可被SCP-CN-3787-1以未知方式取出。
* 一类以SCP-CN-3787-1尸体为中心、半径500米内的区域发生的视觉型认知扰动现象,被标记为SCP-CN-3787-A-f。该现象具体表现为:无论于区域内或外部的人类个体,若透过影响区域边缘对处于区域内或外部的宏观事物进行观察,其将因认知异常把所观察到的存在事实描述为“运动中的[[span style="text-shadow: 0 0 6px rgba(0,0,0,.3); color: transparent;"]]//文森特//[[/span]][[footnote]]//**“他的名字仍未被大众所接受。”**//———[未知编辑][[/footnote]]之作”。该现象在持续约三小时后消失,标志着SCP-CN-3787-A事件的结束。
在一项SCP-CN-3787-A事件结束后,若前去SCP-CN-3787-2处回收画作,则将取得一幅失去异常性质的后印象派风格的画作,笔触及用色与该画派代表人物[[span style="text-shadow: 0 0 6px rgba(0,0,0,.3); color: transparent;"]]//[[span class="ruby"]]文森特•梵•高[[span class="rt"]]Vincent Van Gogh[[/span]][[/span]]//[[/span]][[footnote]]//**“他的才华是否真正地被人们所熟记?”**//———[未知编辑][[/footnote]]高度相似。
此外,每幅画作的右下方均署有一段手写英文语句:
[[div class="darkdocument"]]
**//"Nobody will applaud for a living sunflower till it perishes alone."//**
(**//无人会为一支鲜活的向阳花鼓掌,直至其独自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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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同SCP-CN-3787相关的记录详见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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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有关常规性异常事件SCP-CN-3787-A-12的文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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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时间:**2025年6月5日至2025年6月13日(北京时间)
**记录内容:**事件SCP-CN-3787-A-12的文字记录
**记录方式:**电子设备,使用手动输入
**记录者:**高级研究员Simo
**被观察者:**D-90313,一名39岁的本地男性
**地点:**中华人民共和国,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区郊外,一处面积为8000平方米的向日葵培养田地。
**记录前事件报告:**2025年6月5日上午9时,基金会派遣了一批D级人员进入花田中进行对SCP-CN-3787-A事件的触发。其中,一名编号为D-90313的D级人员突然呢喃着“灵感”“准备创作”一类的词句并离开队伍。由技术人员进行远程遥控的机械安保发现异常后,立即对其余D级人员实行了疏散程序。五分钟后研究小组驾车对D-90313进行搜寻,并于花田偏东南方的区域发现其踪迹。
**事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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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apsible show="[♦]点击查看详细记录" hide="[♢]已打开,再次点击可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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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5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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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D-90313———或许后面应称之为SCP-CN-3787-1———的踪迹后,我们一行人随其穿过了向日葵丛,期间听见其低语:“不对…我记得我将画画工具放在这附近了……”
这类话语于先前对其他SCP-CN-3787-1个体进行观测时也被频繁听到———尽管他们此前并未去过测试场地。
五分钟后我们发现了一处半径为4米的圆形空地,地上都是被削下来后又被整齐排于地面的向日葵。这很明显是异常现象所造成的:风不会将向日葵的茎吹出如此平整的切面,人也不会在切下这些作物后将其摆放得如此井然有序。
SCP-CN-3787-1在看到空地中央的SCP-CN-3787-2后显得有些欣喜,他快步走了过去,取出工具后便着手准备绘画。
在他的准备期间,我们集中讨论了一番。最终决定让我与两台装有三角架的摄像头留在这里进行观察。
那些同事们走后,我开始试着同个体交互对话。然而,同先前观测的个体一般,他只是静静地画着画,注意力并未放在他处。
他已经画了十个小时了,我写这段时已经是晚上八时三十分了。
或许他还会画下去,即便是在这一片的田野都是一片漆黑的情况下,我仍能看见他的右手在移动。不过为了能看清他在画什么,我让他们远程打开了这一片的灯。
然后我凑过去看———只有几块被堆叠的颜料展开在画布上。
我又等了三个小时,他还是没动静,只能先原地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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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6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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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便醒了,发现他还在那里画,似乎一点疲倦感都没有。
按理说SCP-CN-3787-1个体本质上只是思想上受控制的普通人,但他们似乎因为一些原因可以在保持正常的生命体征下持续作画。
我靠近观察,发现他双眼紧闭,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但右手仍然有力地运动着。我仔细看了那幅“画作”,它仍是一片片色块,不过是更难以辨别了而已。
我再次试图同他交流,这次成功了。
我问道:“你在画什么?”
“向日葵。”他说了一句,眼睛依旧没移开画面。
“向日葵……长这样吗?”出于探究心理,我又问了他一句。
“那它应该长什么样?”他淡淡笑了一下。
“长得首先得像朵花。”我回道,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并做了答复:
“你不能定义一朵向日葵的模样。它们不仅仅能长得像花,还能像草、像瓶子、像游泳的飞鸽。它甚至可以长得像你。”
“向日葵能长得像我?”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的话。”他点了些颜料到笔上,又将它们细细地朝着一个方向涂抹着。就在此时,我又问了一句:
“向日葵如果长得不像向日葵,那它怎么算是向日葵呢?”
他没有再作更多答复,只是补了一句:“我认为这是我看到的向日葵,这就够了。”
真是个没有逻辑的家伙。
我们的对话就此终止,回到了平常的观测中。
断断续续地观测了十六个小时后,除了持续地绘画,并没有发现他更多的异常行为。
我不得不再次原地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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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7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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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醒得比较晚,大概9点左右才从地上爬起。SCP-CN-3787-1个体仍同前两日一样忙碌于他的“艺术事业”。
我凑过去看,看到的依旧是一堆堆意义不明的不规则图形的组合。按照我先前学习艺术的经验,一幅油画作仅需三天至五天便可宣告大功告成,就算是一名初学者三天以内画布上应该也会呈现出他所绘之物的粗糙外形。然而,眼前的人完全冲碎了我对传统画家们的看法。
将近三天的时间里,他使我目睹一颗质地不均的发芽土豆应该怎么画。
看着画中那难以挽救的画面,我感到有些不适。
真的是绘画的异常性质吗?还是说他的画功就那样?
我不敢妄下定论,只得继续对个体进行观察,而这也是有史以来最枯燥的经历:观察一个奇怪的人画一幅自己不喜欢看的画,直到他完成这幅作品———而你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这就意味着现在的过程于一定意义上是无限的。
这很折磨,不过为了珍贵的研究材料,每天不下十三个小时的观察是被强制要求的。
于是我死死盯着个体,他右手上的笔刷向上挥舞着,使得绝大部分的颜料积在笔触停止处。每一笔都不很长,好似鱼鳞一般,却没有鱼鳞那么整齐。堆积着的凹凸不平的色斑好似这块大马铃薯上的霉斑。
我尝试同他交流,以获得更多信息,但他又转回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对我的态度,只是一心扑入画中。
行吧,今天的收获又是看了他画了一天的画。
十一点钟了,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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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8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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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起床的时候会撞到画架。但这也于情理之中,我的睡相可谓是相当差,简直是睡前文昌醒后黑河的程度。
显而易见地,现在我的睡相造成了一起观测事故。我第一次看到SCP-CN-3787-1将刚沾上颜料的笔放下,转而盯着我看。
突如其来的事故加上他前所未有的行为令我一时竟无法给予反应,只得用惊恐的表情面对这个事实。眼看他的手伸过来,我终于想到要作些动静来吸引他人前来,但他离我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太晚了。
于是,他紧紧抓着我的右手,然后———揉了揉我撞到画架的手肘。
“没事吧?”这是他第一次同我主动对话,而且同画无关。
“不是很疼,以及……”我将他仍在揉搓的两根指条推开,继续道,“对不起,将你的画毁了。”
“毁了?没有啊?”我看到一道笑浮现于他的面庞,“相反,你还帮了我一把呢!你看看那道散布于夜空的白颜料,像不像群坠于田中的零碎流星?“
说句毁气氛的话,我眼中可没有什么流星,而且泼散在画上的是米黄色颜料。现在这幅画看着就是一个溅散脓水的臃肿土豆,已经是令人在心理与生理上同时不适的程度。
或许在转变以后,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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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9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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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值得记录的很少———毕竟他一直专注绘画,但今天我们说了许多,都是他的家事。
在这期间他最常提到的是他的弟弟,听他的描述是一名颇有家资的商人。他一直都很感谢他弟弟,因为他弟弟不但在他追求艺术事业时义无反顾地支持他,还在他最贫困的时候资助他生存下去。
“我那自称了解艺术的伯父,了解我作品的程度连我弟弟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我忽而对他改观,认为他是一名为理想而拼搏的、值得尊重的人。
这个观点却又在现在,也就是晚上九点被推翻。
“D-90313根本没有胞弟,甚至连堂表弟都没有。另外,他也没有什么伯父。因为他们家的男性自他曾祖父起便是一线单传。”
这是同样受感动的同事们翻看人员档案后了解到的。
“以及,他在成为D级人员之前是一名房地产商,同艺术扯不到半点关系。”
他因受异常影响而得了失心疯———这已成为我们的共同认知。
无论是不是异常所造成的。
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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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10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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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受不了了,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任务。
我明白这是日志,要以客观理性的角度进行记录。但我发现在对待这个个体与他的作品时总无法冷静下来。
设想一下,对**一个疯子**与**一幅堪比将呕吐物抹在帆布上的东西**,你会抱有好感吗?退一步说,你能保证自己会同它们一直保持正常关系吗?
当然不会。
今天一整天,我那些同事频繁地来到这里,并且以不屑亦或是刻薄的语气来讥笑SCP-CN-3787-1与SCP-CN-3787-3。可以说这两个编号已经是我们愿给予他的最后的理性。
一共有二十一名成员分七次来了这里———差不多每三个半小时就要来一次,而且一次就要戏耍他半小时以上。我们对他的态度由最初的好奇到索然无味,又到厌恶,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嘲弄。
我看着他们向那人丢石头、垃圾与其他,他那瘦弱的背影于落雨般的攻击中显得异常可怜。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他不画这种没品的东西给我们看,如果他精神能正常一些,如果他能试着融入大众,我们又怎么会蔑视他呢?**
他是个**骗子**,是个**疯子**,是个**D级人员———一个变相的死刑犯**,就算成为了研究对象,**他就不该死了吗?**
**活该。**
我看着遍体鳞伤的他,什么都没说,我和他也大抵没什么可说的。
作为观察员,我只有记录我所见之事的责任。
即使我忍住了加入声讨他的队伍的冲动,也不会站出来为他说一句宽慰之言。
**都是他自找的。**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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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2025年6月11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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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来那片画布将近被填满了。这意味着我马上就能从这个操蛋的职责中脱身了。
一如既往地起身后,看着帆布上的四不像,我不禁问:
“你画的哪有一点是花?”
也许是昨天被折磨的原因,他现在气若游丝,但仍不失平静:“我认为像,就够了。”
“可他们觉得不像!他们从来没觉得这布上画了什么东西!你画的不过是一堆无法辩识的丑东西!这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这句话是事实,现在于我看来,这幅画已经足够颠覆“画”的概念,除了表现形式上姑且算“画”,这东西哪里同“画”沾边?
“你不是能接受吗?!”他这一吼将我怔住,同时令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即使对他有极大的不满与怨恨,我仍然没有将我心中所想说出口。再加上昨天的行为我并没有参与,这一点也足以让他以为我们是一类人。
怎么可能?
我真的很想将画架上挂着的巨型抹布撕成碎片,然后将它们抛到田里各处使它们无迹可寻。做完这一切后,我会用我四个拳头一拳拳砸在他的肋骨上,享受着它们痛苦的碎裂声。
但现在不行,先不说我能不能做得到,为了观察的顺利进行,我不得不抑制这个念头。
还是在画他那该死的画,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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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 **2025年6月12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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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观察有什么意义?
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益的事物**———研究数据,解析成果,甚至于一丝带有愉悦的成就感都没有。整个研究小组获得的“成果“仅仅是由两架摄像机录下来的毫无意义的音像与一篇几乎全程都在骂一个浪费我们时间的人的笔记。我更是得到了一段以长达数天的宝贵光阴为代价而换来的与一幅不堪的画与画他的疯子一同风餐露宿的难忘经历。
当然,值得高兴的事也不是没有:他说他快画完了。
嗯。
不过画完以后要上交笔记,意味着部门主管或者什么别的人都会看到这堆情绪产物,然后指责我为什么写这一堆狗屎上去。然而,他们没有权利对我发火,因为我如实地将观察到的一片混乱以一片混乱的形式记录了下来。
如果以他们口中的“理性产物”来记述,我们大抵会得到一篇超级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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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6月5日**[[/size]]
研究小组发现SCP-CN-3787-1个体,并随其来到SCP-CN-3787-2处。期间由于异常现象干扰,个体表现出对异常物品的伪性记忆。
在接触SCP-CN-3787-2后,SCP-CN-3787-1个体表现出激动与愉悦的情绪,并开始为绘画行为做准备。在此期间,高级研究员Simo被组员们选为观察员,两台带有三脚架的摄像仪器被置于此处。
在后续观测中,SCP-CN-3787-1一直在绘画。观察员Simo试图同SCP-CN-3787-1个体进行交流,但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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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6月6日**[[/size]]
SCP-CN-3787-1被观测到于睡眠状态下进行绘画。
观察员Simo成功同个体建立对话,但并未获得具有实际意义的信息。
在剩余的观测时间内,SCP-CN-3787-1并未做出除绘画以外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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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6月7日**[[/size]]
SCP-CN-3787-3变得难以用词汇进行形容,推测为视觉危害。
SCP-CN-3787-1似乎从未中断绘画。观察员Simo试图同其建立对话,但最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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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6月8日**[[/siz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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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一场表面平静的噩梦。
让我们将话题绕回昨天记载的——我并不想与这个精神失常的人被归为同一类人,所以在他完成作品——也就是观察结束——以后,我会以坚决的态度令他认识到:我,以及其他人,没有人愿意同他为伍。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令人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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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 large]] **2025年6月13日**[[/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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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一般,依旧是SCP-CN-3787-1在乱涂乱画,凑过去观察时看到的只是**更令人恶心的不知名颜色组合而成的马赛克化的波洛克风格的涂鸦**。若是将方才的每个形容词都单独拿出或许会好很多,但可惜的是现在我眼中只有一幅烂透了的杂烩。
**可惜了这些颜料。**
虽然有幸看见过一些失效的SCP-CN-3787-3的实物,其他同事也确认它们是由其他SCP-CN-3787-1画出来的,但我不相信那些画是这个个体能画出来的。
这几天的意义是什么?是基金会有意在折磨我吗?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拿着笔乱涂乱画的疯子,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一个**对艺术一无所知的疯子**。
可怕的是,我要将我的字句与时间浪费在这个疯子身上。迫于约定,我必须呆在这里,直至其完成这幅折磨。
大抵到了晚上九时,他兴奋地将画板从画架上抬走,接近疯狂地向田外跑去,如同野蛮的印第安人追赶猎物一般。为了不迷失于这大片的花田里,我也开始跟着他拼命跑着。
两分钟后我便从田野中跑了出来,面前是SCP-CN-3787-1同满脸疑惑的同事们。他兴奋地将这个令人反胃的东西凑到他们的脸上。我想未干的颜料的味道不会很好闻。
就像他会得到的评价也不会令他好受一般。
“抱歉,有些看不懂。”这是笑里藏刀的糊弄。
“你这画的什么啊?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是颇具恶意的嘲骂。
“颜色搭配、细节勾勒、内容表达,三样基础一项不沾,就连大概形状都没有,纯靠自己想法作画吗?”这是一针见血的锐评。
“将它拿走!”一旁的警卫朝他脚下开了几枪,呵斥道。
在被各路人士批判一通后,他又将画转向了我,等待着我的认同。我点了点头,见他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然而,我用力地在他的胸口上锤了一拳。他倒在地上的同时,一种畅快的痛感由右拳传至全身。
**“我认为他们说得对,在这将近一周的时间里,你让我认识到了什么是‘一名失败的画家’。”**
**“我很抱歉辜负了你的期待,但是我们真的不会是一类人。”**
突如其来的一拳与随之而来的冷语使他愣住了,好一会后,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些许明亮的反光。
我终于明白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逃走了。
留下了悲伤与绝望的哭泣与叫喊。
我赶忙向SCP-CN-3787-2———那堆工具所在的区域跑去。我明白我会在那里找到他,他除了绘画之外大抵就没有其他关心的了。
但在扒开最后一丛向日葵时,我听到了一声巨响,随后是砰然倒地的声音。
地上的葵叶,葵茎沾满了鲜红与粉红,他躺在一旁,那幅难看的画作被工整地摆在画架上。
不过是一名D级人员自杀而已,我尽量以这个理由安慰自己,正预备回身。
我看到了这样一幕:
**以SCP-CN-3787-1倒下的尸体为中心,一类被确认为认知扰动域的薄膜状的存在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使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幅由一片班驳艳丽的颜料组成的巨幅油画。现在,向日葵们不再是枯燥地笔直排列,而是开始富有活力地扭曲着。它们的茎开始不住地舞动着,花盘也冲着我,像是孩子们好奇地望着大人,又像是大人们怜爱地看着孩童。**
**我在变得参差不齐的花丛中穿行着,天上变得比太阳还大的旋转着的月亮在浅蓝的夜中散开,繁星也如同天鹅绒布上散乱的珠宝钻戒一般闪烁。然而,照在地上的光并未因这异象而变强烈,依旧是柔和得不太显眼……我看着我斑驳的皮肤,用尽力想将其拍平整,但都是徒劳,仿佛我的皮肤天生便如同不均匀的颜料一般。在这世界的画中,我也成了画中人……**
三小时后异象消失,我们又一路回到那一片空地。画架与绘画用具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D-90313的尸体与那幅背面朝上的画。
我将那个画作拾起,惊奇地发现它发生了极大变化。
帆布上令人厌烦的颜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绚丽的画作。
一朵朵向日葵,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形态:如野草般不起眼的、似花瓶般围绕着另一束花的、有若旅鸽遨游于花海之中的……夜空中的流星若散雨一般冲入了花田。
我发现,众多向日葵中,只有一朵长了五个分杈,其中四个没有花盘。我知道,那是拥有着四条手臂的我。
这些向日葵**可真不像向日葵**,不是吗?
我好像不自知地笑了笑,为什么会感觉很苦涩呢?
**但它们都是很好的向日葵。**
我又细看了画作右下角,发现了那行出现在先前那些SCP-CN-3787-1所完成的画作上的白色字句,这句话是他们这类个体所共有的遗憾。然而,我又发现在这下面还有着一行同样大小的句子。两段句子结合成了:
[[div class="darkdocument"]]
**//"Nobody will applaud for a living sunflower till it perishes alone.
But at least there is a shoot of light,shining on its ash this night."//**
(**//无人会为一支鲜活的向阳花鼓掌,直至其独自凋谢。
但起码在这么一个夜里,有那么一束光愿照耀它的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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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看见了一个孤独患者临别前的呻吟。
**他曾是个伟大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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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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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后续:**D-90313的尸体已在遵循《无效化异常个体处理协议》的前提下进行了火化处理。该地区特工对SCP-CN-3787-A-f现象发生时处于可观测范围内的非基金会成员的目击者进行了记忆消除处理,本事件中回收的已失去异常性质的SCP-CN-3787-3在高级研究员Simo的强烈要求下被摆放于其研究小组所使用的办公室的日光灯下。
[[div class="modal"]]
**“我希望这能使他稍受安慰。”**——高级研究员Simo
[[/div]]
[[/div]]
[**附录二:有关非常规事件IRINCT-3787-Ω(原编号SCP-CN-3787-363)的影像记录**]
@@@@
[[div class="document"]]
**记录时间:**2025年8月21日(巴黎时间)
**记录内容:**事件IRINCT-3787-Ω的视频记录
**记录方式:**警用记录仪[[footnote]](*注意事项:视频中先前无法解读的被干扰讯息已由技术人员大致还原,详细信息需自行解读)[[/footnote]]
**记录者:**Verdilsalk特工
**被观察者:**SCP-CN-3787-1-Ω
**地点:**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布列塔尼半岛,布雷斯特郊外一处面积约为1000平方米的向日葵花田。
**记录前事件报告:**2025年8月21日下午7时42分,因换班程序出现误差而导致前后两班值守特工人员的值班时间出现三分钟空缺[[footnote]]负责安排值班时间的负责人已被查处。[[/footnote]]。于此期间,一名被确认患有重度抑郁的本地中年男子阿尔弗雷德·██████意外进入花田,在次班负责特工Traita Verdilsalk到达现场后,其已转变为SCP-CN-3787-1-Ω。
**事件记录:**
[[div class="modal"]]
[[collapsible show="[♦]点击播放详细记录" hide="[♢]已播放,再次点击可停止播放"]]
[[/div]]
**[开始播放,由于前三十秒为记录仪自动录制[[footnote]]为了避免特工因外界或自身原因而出现迟按录像键的状况,录像仪一般会录下人员自主按下录像键前30秒的无声录像以记录任务执行前所发生的事件或确认执行过程是否合理。[[/footnote]],因此为无声片段。此时Verdilsalk正前往田地方向并确认了目标射杀许可。发现目标后,Verdilsalk打开录制开关。]**
**特工Verdilsalk:**嘿,先生!您能从田里出来吗?
(SCP-CN-3787-1-Ω未给予回复,仍向前方走去。)
**特工Verdilsalk:**第一次警告!请您停下来!
(SCP-CN-3787-1-Ω仍然向前方走去。)
**特工Verdilsalk:**(将枪举起并瞄准目标躯干)第二次警告!请停下来!
(SCP-CN-3787-1-Ω仍然向前方走去。)
**特工Verdilsalk:**唉……
(Verdilsalk向目标开火三次,全部命中,目标因失能而倒地。特工接近目标并报告。)
**特工Verdilsalk:**目标已倒地,目标已倒……什么鬼……?
(个体重新站起,且形象已转变为一名覆有印象派油画滤镜的男子,其体型同先前相同,但面部特征转换为短黄发连络腮胡与蓝眼,并且右耳因未知原因而缺失。他面对着Verdilsalk,走了过来。)
**特工Verdilsalk:**(向后退了几步,带有紧张)请停下来!停下来!
(个体并未听从命令,径直走向Verdilsalk。Verdilsalk快速朝个体射击,然而,个体并未表现出任何被阻碍的迹象。)
**特工Verdilsalk:**操!没子弹了!这他妈是什……
(似乎是因为被物品绊倒,在特工后退时镜头突然后仰,而后翻滚了数圈,最终仰面向上。SCP-CN-3787-1-Ω将手伸向Verdilsalk,试图将其拉起,但特工并未做出回应,推测其已晕厥。)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起来吧…晕了?那应该将她拉过去吗?##
(经深思后,SCP-CN-3787-1-Ω点了一下头。)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好吧,毕竟我急切需要一个观众。##
(SCP-CN-3787-1-Ω将Verdisalk负起,镜头此时位于个体右肩上。在确认背稳特工后,个体缓缓起身,并朝花田中央走去。)
[中间2分钟已删减]
(Verdilsalk发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似乎已从昏迷状态中清醒。)
**特工Verdilsalk:**我这是……在哪……?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醒了?需要下来走一下吗?##
(Verdilsalk在听到声音后变得清醒。)
**特工Verdilsalk:**下来?等等……你怎么背着我?
(特工挣扎着从个体背上下来。)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别摔了,再摔晕我恐怕就背不动了。##
**特工Verdilsalk:**少废话,你刚想背我去做什么?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看画。##
**特工Verdilsalk:**不信。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Ω:**不信的话请回头,而不是跟着我走。**##
**特工Verdilsalk:**算了,本来我的任务也是监视可疑人物的动向……不过一说到画,你现在长得很像一幅我喜欢的画家的自画像,真的和你现在一模一样,甚至你和他一样都缺了个耳朵。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 **SCP-CN-3787-1-Ω:**他是哪位?##
**特工Verdilsalk:**在这之前,你最好先自我介绍一下。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文森特·梵·高。##
**特工Verdilsalk:**巧了,和我喜欢的那位画家重名!(笑了笑)得了,认真点,你要是他,我还是伦勃朗呢!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我从不开名字玩笑……等等,你看过我的画?##
**特工Verdilsalk:**我倒是看过和你重名的那位的画,之前去他的家族办事的时候也有幸见过他画的一仓库的画……他有很多有名的作品,但我还是喜欢他的向日葵。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欣喜的语气)真的?你喜欢他的画的哪点?##
**特工Verdilsalk:**我喜欢…嗯……他画中的活力吧。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活力?##
**特工Verdilsalk:**对,活力。他对向日葵的刻画,无论是早期亦或是暮年,我都能从那些向日葵的形态中看出运动着的激情。他刻画的好似不是向日葵,而是其他事物——尤其像他自己。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愈加激动)他自己?##
**特工Verdilsalk:**没错,那幅最著名的《向日葵》应该是人尽皆知。每个人应该都会被那些明亮的色彩生机勃勃的向日葵所吸引。但在画下方不太显眼的地方,有那么几朵将近枯萎的向阳花,那便是他本人——或者说是他的部分。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兴奋到了极点)天哪……!##
**特工Verdilsalk:**但尽管他被世人嘲笑孤立,甚至因而患上严重的精神疾病,他依旧以热情的态度对待世界、坚持绘画。他是一朵孤独的向日葵,但好在还有阳光照在他身上。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带着颤声) 这……那他的画..…能被挂在……咖啡馆里了吗?##
**特工Verdilsalk:**想什么呢?他的画不该被挂在咖啡馆,而应该被悬于艺术馆展厅中央!
**(被干扰的杂声)** ##FFFFFF|**SCP-CN-3787-1-Ω:**真的?##
**特工Verdilsalk:**是啊,后来的人们终于理解——亦或者说是同情——了他,也开始欣赏他的画作。但这点补偿于他所经受的折磨而言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喃喃道)我想这补偿够了……(感激地笑着)谢谢你愿意说这么多,我大抵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特工Verdilsalk:**嗯?不是说要去看画么?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不必了,你已经足够了解它了。如果你想要,我画完的画就送给你吧。##
**特工Verdilsalk:**可我甚至不知道它在哪!
**(被干扰的杂声)**##FFFFFF|**SCP-CN-3787-1-Ω:**你会看到的,你会看到的。##
(SCP-CN-3787-1-Ω倒下,Verdilsalk特工急忙上前扶持,发现其身体在接触地面后消失。与此同时,SCP-CN-3787-A-f现象发生。)
**特工Verdilsalk:**这样吗?还真有他的风格。
(Verdilsalk倒下,一轮被夸张化的后印象派月亮悬于高空。)
[中间三小时已删减]
(近处传来喊声,镜头开始抖动,此时SCP-CN-3787-A-f现象已消退。)
**特工人员:**她在这!(呼叫无线电)人员已寻回!(将Verdilsalk从地面扶起)特工Verdilsalk,是否有不适的地方?
**特工Verdilsalk:**大抵没有……只是莫名倒在这里……目标人物呢?
**特工人员:**如果你说的是SCP-CN-3787-1个体的话,他大抵完成自杀了——从三小时前持续到现在的SCP-CN-3787-A-f现象便足以证明他死了。
**特工Verdilsalk:**我亲眼看见的——**他没死**,他只是离开了这里,**他回去了。**
**特工人员:**你在说什么?
**特工Verdilsalk:**现在一时说不清,后面你们自然会懂——他说他还留了幅画。
**特工人员:**你说的是那幅吗?
(Verdilsalk顺着特工的视线望去,发现在先前SCP-CN-3787-A-f倒下的区域出现了一幅画像。她立即起身拾起观察,画像内容为在夜空下熠熠生辉的向日葵田,其中花田部分虽仅占画的总面积的四成,但依旧很引人注目。Verdilsalk发现了右下角的两行小字,内容如下:)
[[include component:image-block name= http://writing-desk.wikidot.com/local--files/no-foundation/drawings|caption=图为事件中回收的失效SCP-CN-3787-3的全息扫描电子副本的部分区域。]]
[[div class="smallmodal"]]
**//"An anonymous lady's big applause has alleviated the loneliness of the sunflower.
At least it could leave without regret."//**
(**//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女士的热烈掌声缓解了向阳花的孤独。
至少它可以不留遗憾地离去了。//**)
[[/div]]
**特工Verdilsalk:**如果……他真的是……
(Verdilsalk轻笑了一声,持画离去。)
**特工Verdilsalk:**我的荣幸,先生。
**[Verdilsalk停止录制,记录结束。]**
[[/collapsible]]
**事件后续:**该地区特工已对失踪者的亲属与同其具有密切关系的人员,以及SCP-CN-3787-A-f现象发生时处于可观测范围内的非基金会成员的目击者实行记忆消除程序。本事件中收集的画作已用于美化Verdilsalk特工的宿舍。
[[div class="modal"]]
**“很高兴获得这幅画,它不只是一幅名人真迹那么简单。”**——特工Verdils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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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事件IRINCT-3787-Ω后,基金会便未再度观察到SCP-CN-3787发生。**将其重新分类为Neutralized的提案正处于审核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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