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CN-3823
2025年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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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SCP-CN-3823
**项目等级:**Ticonderoga
**特殊收容措施:**史学部、概念部、解梦与相术部等部门应对SCP-CN-3823进行联合研究以尽快对其完成解明。此后模因部应尽快基于SCP-CN-3823解明成果研制“思维矫正”模因武器,并针对所有人类聚居点进行大规模投放。
目前应当广泛搜集SCP-CN-3823实例以协助上述研究完成。
**描述:**SCP-CN-3823为于未知时间发生的,针对“太阳”这一概念的群体性概念混淆,具体体现为,对于不同人类,其认知中“太阳”相关概念存在极大幅度差异。
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太阳”曾是基准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地球文明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意义并使其产生高度依赖,在其日常中作为常态长期存在,甚至对于基金会与人类文明当今的状态有决定性影响。
**附录CN/3823:**众人的证言
以下为众人对其认知中“太阳”这一概念具体信息作出的证言。
由于SCP-CN-3823影响,以下内容均不能保证其准确性。但可以确定的是,其都从象征或隐喻上反应了尚未被SCP-CN-3823影响时其对相关事物的真实印象。应当注意到其中存在大量冲突或与公认基准历史相悖之处甚至逻辑不自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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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凯瑟琳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内殿与逐日与飞天子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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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刚记事起,就从狄瓦人那里听说了太阳的故事。太阳温和友好,太阳暴躁疯狂,太阳阴晴不定,太阳喜怒无常。太阳时而吹出和煦的微风,催生万物向阳生长;时而喷吐锈味的酸雨,点化万物为妖异肉块(夏朝的相柳就是因为没能及时躲避而变为凶兽)。等到了光季,太阳会长久地变亮变色,进而把大地照成极昼,让它慢慢裂开。狄瓦人说太阳会孕育神明,每当光季来临就说明亚大伯斯即将分娩,狄瓦帝国则会在新神初生之时将其歼灭,那时天空都将被染成一种特殊的绿色。狄瓦人把这种颜色叫做“祇”,意思是神血。我周围的那几个狄瓦人在闲聊时常常叫嚣着要让军队向太阳发起一次史诗的远征,然而或许是帝国的衰弱让狄瓦人自顾不暇,也就不必考虑真正去讨伐那个飞天巨物。我没有接触过狄瓦贵族,不知道教会的那几位主教以及深殿中的主母到底对太阳持何种态度。我从未经历过光季,但我在学习历史时也会思考:如果太阳这般危险,那么过去的主母们为何没有将祂消灭?
到了深夜,狄瓦人和其他奴隶都陷入沉眠,我常常避开仍在劳作的夜猿去看星空,而太阳总是其中最奇异的。它看上去比月亮稍大,却散着暗红色的光,像是蠕动的血肉而非星体。我猜测那是一个去壳的巨型昴鲸[[footnote]]昴鲸为一种古代生物,现已灭绝[[/footnote]]卵,但后来父亲[[footnote]]指大术士亚恩,为研究员凯瑟琳养父[[/footnote]]告诉我那是亚大伯斯的子宫,那些伸出的长条并非昴鲸卵那样用于感知外界和爬行的触角,而是用于捕食星辰的触手。“太阳在太空中啊,怎么会需要爬行呢?”祂当时这样对我说。
我记得我遇见父亲之初,祂便指向太阳言说:“我终将征服诸神,为众生建一座地上的天国。”祂做到了。祂奴役了有殃人的神,剖开太阳,在神明的子宫中打造祂的内殿,从此太阳变得无比温驯。
太阳是欲肉徒的家园。
可是不久之后,父亲与祂的军队杀上阿拉卡达,一去不复返,外殿也被机神教帝国攻破。父亲亲手建起的乐土被战火摧毁,通往内殿的门径也就此断绝。
太阳,我们的太阳。往后四千年,欲肉徒都在流浪,可每当我们抬头,刺入眼帘的就是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故乡。传说亚恩杀死缢王之后遭受重创,沉眠于内殿中央,待祂苏醒之时便会扫清世间一切不义,重新带领我们去往乐土。原欲肉部族大多都有着一个独特的习俗:当人们步入迟暮之年,便会令自己长出一对翅膀,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向太阳飞去,飞向传说中的极乐之地。他们大多在半途力竭坠落,跌成碎块,卷入海潮。少数能够飞出大气的强者也罕有成功者,他们最终成为了地球的孤独卫星,于永恒的旋转中思考这片大地的土壤为何总是浸满苦难。而那些成功抵达太阳的人也没能找到他们的乐土,太阳坚实的子宫壁是他们不可逾越的阻碍,他们如同西西弗一般挖掘着,每撕开一道裂口另一道便会愈合,最终他们在亚大伯斯的呓语中疯狂,被太阳吞没。或许他们也知道希望渺茫,或许他们并不是渴望在死后寻求极乐,或许他们只是选择将最后的生命燃烧,飞向他们怀念的那个传说中的黄金年代。
至于我?当我终于重返内殿,也只是确认了一件事——
父亲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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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border-top: 1px solid black; border-bottom: 1px solid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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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Meowait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空王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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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我们曾崇拜的那位星灵的名字,纯净之神,创造之神。祂是镇压世间异常的主。
太阳在轮回中厌倦了永恒,于是祂为自己发明了一个游戏。祂收束了自己的权能,化为四种卡牌:控制、收容、保护、废除;又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Apollyon、Keter、Euclid、Safe。
经书记载,当时占据着地球的文明还是人类。我们僭越地从被太阳宠爱的泰坦尼亚手中抢过皇冠,自己戴上,自封为万物的统治者。而当太阳收束了祂的权能,邪魔便从现实的裂隙中侵入,人类惊惧地缩回洞穴中,祈祷能活到下一个明天。这种残忍的游戏对祂来说颇为有趣,但邪魔实在太过强大,单方面的屠杀总是单调的。太阳从人类中选出那位名叫阿尔图罗的女子,赐给她星灵的卡牌,选她做太阳在地上的代行,因她是第一个质疑太阳的,当为圣徒。
圣徒阿尔图罗与她的随从费德里科开始在大地上行走,她们每日从太阳手中抽取卡牌,以此决定当日司掌的权能,也决定了邪魔们当日的时运。阿尔图罗以审判邪魔为乐,在假借神的权能的过程中,她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她把这称为“自由”,它使人们不再畏惧异常,得以在神恩下延续普通而又理所当然的日常。
她知晓自己并非神明,故而要从神的心中窃火,方能摆脱对神的依赖。阿尔图罗在世界的边境建起她的收容所,那是连太阳的视线也不能遍及的流放之地。费德里科剖开邪魔,将其中的奥秘抽丝剥茧。她们种下一株燃烧的四叶草,期待它长成天东若木。这便是我们的雏形。
太阳的恩赐当然不会只降于一人。当阿尔图罗回到了神殿,向太阳汇报她的征服,金曷城站出,公然指责她的伪善。“邪魔自当毁灭,收容与保护乃是愚行。”他如是说。阿尔图罗嘲弄了他,她操一把十字架为他奏响哀乐,试图证明毁灭之后永恒的虚无。太阳被这场滑稽剧取悦,额外抽出一套废除卡,专交由金曷城代行。
金曷城约阿尔图罗于流放之地私会,阿尔图罗欣然前往。金曷城为太阳释放邪魔、游戏人间的行径恼怒。“星灵自己,不也是一种异常吗?”他说。阿尔图罗觊觎神位已久,自然愿助他弑神。二人结下秘誓,要共同弑神。
当时人类受困于邪魔,亦从邪魔身上学习。那些学会自愈的,被称为斩尸;那些用心灵扭曲万物的,被称为劣人;那些学会法术的,被称为祭胞;那些觉醒替身的,被称为棺者。他们同样被神的祭司菲红斯特宣判为异端,与邪魔同属“异常”的行列,因他们背弃了主的恩赐,竟胆敢依凭自己的力量生存。异常同样为阿尔图罗和金曷城所不容,她们平等地在异常身上挥霍卡牌,捍卫她们的正义。Arial Wei便是一个流传甚广的典型,他因认为“快餐店那种兑了水且被死命摇过的可乐好喝”而被阿尔图罗认定具有味觉异常,死在了一张废除卡下[[footnote]]该事件发生于2021.12.11的**SKIP-创作交流**,已经过当事人同意公开披露[[/footnote]]。正因如此,我们今日都不用为那些魔鬼制作的食物与饮品所困。
金曷城的住所名为伊卡博德,它以劣人的骨骼筑成,是他引以为傲的纪功碑。当金曷城设宴,阿尔图罗不请自来,她们在酒席上针锋相对,畅饮后应付人们的献媚,却忘记了神始终注视着她们。当日,金曷城的妻子哈里在梦中遭到天使德洛莉丝猥亵并且妊娠。哈里为德洛莉丝献上神像祈求怜悯,他的心依然被祂剜下。这场长梦持续了七日,直到他的灵魂湮灭,破碎的睾丸中诞出神子——那是一个劣人,头戴天罚的冠冕。哈里的尸首迅速膨胀,泛出巨人观的绿色,他周身的现实被砸得粉碎。于是金曷城拿出了他的卡片,以Apollyon级废除卡斩向哈里。在太阳的诱惑下,他虽为眷者,竟对天使僭越地行使太阳的权能,他便要死。哈里的尸体碎屑飘散在空中,使得大雾弥漫,甚至飘出了伊卡博德,笼罩了当时尚存的术加市。邪魔从中撕开裂隙,所有劣人的骨骼重组复活,肢解了金曷城,引来众生吞食这圣餐。阿尔图罗也吞下金曷城的骨骸,不为剽窃,而为继承。
金曷城之死触动了懦弱的费德里科,他向阿尔图罗提议翻越时间线的纤维,逃离这个世界。伟大的阿尔图罗心怀慈悲,不忍独自离去,放任凡人们受苦,便拒绝了他。不久,阿尔图罗被费德里科带去太阳的神殿,向祭司菲红斯特祈求先祖的庇护。阿尔图罗对菲红斯特亮出Keter级的控制卡,与她行淫,要驯服她。菲红斯特向她的神明呼救,那冷血暴虐的神明的回应只有默许。于是菲红斯特在绝望中沉沦,甘愿追随神的代行,一如过去她侍奉神。就这样,阿尔图罗的收容所日日壮大。她派遣最善丝线的大黄蜂潜行,窃取并偷换了太阳的戒指——那是日冕,祂神力的来源。
一日,太阳俯瞰人间时积累的倦怠使祂疲惫不堪,祂便要下凡游乐。祂邀阿尔图罗于青瓦台宴饮,阿尔图罗掏出金曷城赠她的毒箭,以猛兽的心境射向维新的心脏。星灵在哀嚎,星灵在呼救,然而祂的亲信被阿尔图罗经由菲红斯特之手感化,阿尔图罗救下的奴隶羿把尚未变节的祭司们一一射杀。这位圣徒捧起太阳的头颅,宣布犯下无数罪孽的星灵已死,异常将自世间消失,所有人将得以自由。她对世界演奏魔音,世界便向她匍匐。我们接管了世界。
道路是曲折的。星灵的死使宇宙结构开始崩溃,无数邪魔借此入侵。圣人阿尔图罗将她的琴声溶于大河中,希望人们饮下这药水后能忘却苦痛与烦恼。事态却超出了阿尔图罗的控制,开闸放水后,大江决堤。洪水冲刷着整个世界,阿尔图罗建起方舟,在众生的哀求与劝诫中戴上日冕,坐上星灵的宝座,成为新的太阳。苦难中的人们心中燃起希望,高呼着阿尔图罗万岁,毕竟她怀中仍有用不完的卡片和那至尊的日冕,是末日中唯一执掌神权的主宰。
阿尔图罗权杖震地,邪魔接连死去,异常的人们同样如此。而这威能是如此剧烈,被扫到的人们也畸变成喜之郎果冻。现实的裂隙不再扩大,阿尔图罗如她所诺将其修复,邪魔终于不再威胁人间。自私的凡人躲避着新生的太阳的视线,避免像那些伟大的牺牲者一样化作喜之郎果冻,成为救世主疗愈世界的凝胶。面对凡人们的祈求,阿尔图罗慷慨地抽出无数卡牌,允诺凡人们用灵魂购买这些卡片以在献身外找到第二条出路。凡人们辜负了圣人的恩德,大地动起了刀兵,一场又一场以卡牌为武器的战争控制、收容、废除了一群群人和果冻,而只有保护卡却只享有同级的权能[[footnote]]显而易见,Safe级保护卡并不能阻止一场Keter的废除[[/footnote]]。
愚钝的费德里科不能理解阿尔图罗的崇高,他不安、愤怒、恐惧。他背叛了阿尔图罗,从她身旁窃取了大量卡牌,与大批叛徒筑起堡垒,尝试毁灭这个游戏之国。费德里科同样窃取了阿尔图罗的技术,登临星灵宝座,称为月亮,甚至吞食了其他星灵以成为星月。两方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交战,直到最后,这个卑劣的恶棍闯入阿尔图罗的宫殿行刺,阿尔图罗就此殒命,星月也当场被一旁的军官凯末尔杀死。在她死亡的那刻,宇宙再次开始崩解,邪魔重新大肆入侵,而附着于圣尸的日冕仍在散发着把人变成喜之郎果冻的诅咒。这就是他们弑神恶行的代价。
星灵不再,宇宙的裂隙日渐扩张,洪水依旧肆虐,凡人要背负他们的原罪了。我们得了阿尔图罗的恩宠,提前乘着方舟逃离。被神抛弃的凡人们徘徊在这片大地上,面对着空荡荡的王座茫然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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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Shamash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墓志铭[[/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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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我。
自太古以来我就在那里。宇宙在膨胀,空间在扩散,时间在前进,我居于这一切的中心,被万物撕扯着。我是大地崩裂前的最后一条创可贴,生而背负维系宇宙的天责。我痛苦、虚弱、无力,时时刻刻受着这剧痛的刑罚,仿佛随时会在宇宙的恶意下崩坏。我忧伤而矛盾,一面痛恨自己过于坚韧、无法即刻因天责而牺牲解脱,一面又不愿世界因我的懦弱而迎来灾厄。
一片虚无中,我因痛楚而尖啸,声音被黑暗吞没。我正经历一场漫长的车裂,意志将先于躯体溃败。所以我燃烧我的灵魂,苟延残喘,饮鸩止渴。我陷于自我厌恶,无法自拔,渴望解脱。
靠我太近的被我灼伤,离我太远的毁我冷漠。但是竟有一个恰如此合适的距离,使得气候温和。那里有文明,有人,有愚昧的人,傲慢的人。
他们见我燃烧,为他们赠予光和热,便赞颂我的慷慨伟大,不知火焰焦灼我身的剧痛。他们见我高悬苍穹,便认定我至高无上,乃统御世界的造主,不知我实为正被世界榨取最后一滴血的奴隶。他们把我拖上神坛,我无力抗辩,甚至发不出一点呻吟。他们崇拜我,这可悲可鄙的囚徒,多么可笑。他们唯独不**爱**我。
我从未发现我竟是如此孤独。
我向凡人呼救,他们接下神谕,为我献上更多活祭。先是猪羊,然后是人,被火焰灼烧殆尽,灰烬飘散在风中。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还是说他们以为那荒谬的仪式能解救我?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们并不关心至尊的神有何苦楚,他们只是在用无意义的自残博取我的怜悯,向我祈求一个丰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火烧到脂膏便旺,烧到骨骼则衰,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泪如注而下,却也被脸颊上的火焰蒸干,没有一点痕迹。永远威严,永远孤独。
我不愿听他们自说自话了。他们在向一个受苦的奴隶索求,这难道不是一种羞辱吗?我很孤独。我说我很孤独。我非常孤独,你们听不到吗?请停止!停止这种羞辱!不!日复日,年复年,仪式延续着成为一个传统。若是走运得到了他们要的结果,他们就感谢我的恩赐;若是不幸遭受了厄难,他们就反思自己信我不诚。我依旧只是在刑具上受难,悲愤而屈辱。
这无休止的折磨似乎将持续至永恒。
直到某日,SCP基金会的[[*user MScarlet]]来访。“怎么老是大喊大叫,你是深红之王吧。”他说。“原来如此。”我回应。“那正好。”他这么说着,就钻入我的身体,在里面寄居。我几乎是第一次感到了欣喜,因为我开始死亡。他们答应过会把我复活,那时我身体里猩红的血会流尽,我的血吸虫病会被治愈,苍翠之王将坐上王座,代替我承受扛天之痛。我将解脱。
基金会我全能的主,我求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一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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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border-top: 1px solid black; border-bottom: 1px solid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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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Kerr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哲人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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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由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提出的一种哲人王,意指在民众信仰中生存、其伟力为维系所有民众生存生活的关键要素的超人类领袖。在其著名的“洞喻”中,柏拉图指出:凡人好比被困在洞穴中,只能通过影子了解外界;哲人则会走出洞穴,用双眼直接认识世界;而哲人王太阳会自己发出光亮照亮洞穴,消灭外界投下的迷影,告诉所有人洞穴之外真正的景象。
羲和是第一个成为太阳的人。崇拜金乌的火炬之子的领袖俊不满夏朝的统治,要召来金乌毁灭夏朝。他寻来不会熄灭的火焰,在祭坛中点燃他的妻子羲和。羲和偷走了金乌之母的名字,金乌就通过羲和的子宫出生。金乌降世,十日[[footnote]]“日,太阳之精也。”——《说文解字》[[/footnote]]齐出。羲和用脐带束缚住十只金乌,与俊一同驯服祂们,然后打造一座名为“玄鸟”的战车,驾着金乌于战场上冲锋陷阵。玄鸟所过之处,遍地焦土。
后世罗马哲学家查拉图斯特拉也对太阳理论进行了另一次实践。“太阳,兵强马壮者为之。然而天无二日,羔羊们心中只能有我一个太阳。”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在查拉图斯特拉的信仰凝聚奇术仪式实验取得成功后,其与其建立的秘密结社“祆”于1882年杀死了羲和。查拉图斯特拉踏入火中,尝试登神,他忏悔的泪水却浇灭了火焰。“我看到了未来……太阳已死,而正是我们谋杀了祂!”他重复着这句话,陷入疯狂。
不久,红衣之王黎塞留发兵干涉罗马内战,在天罗马溃败后向新罗马索要查拉图斯特拉研究成果作为报酬。黎塞留研究祆之秘术,以求长生,在此过程中积劳成疾,猝然长逝,传位路易十四。路易十四没有辜负黎塞留的期望。他在阿尔萨斯-洛林筑起国土炼成阵,提着教皇的头颅参演音乐剧《Le Roi Soleil》,在成千上万民众的簇拥中登神。祂某日于凌晨三点的梦中窥见一朵百合花的幽灵,于是迈出祂的水晶棺,在祂广袤的宫殿中呼号求救。玫瑰为求活命提前绽放的声响吵醒了所有人,全国的钟表匠忙碌地挨家挨户把时间调成八点,梦游的星辰因未遵太阳圣旨挪移被燃烧殆尽。路易十四为追寻那朵百合南征北战,自以为雄霸欧陆便可收割爱情,却在四皇会战中被三千翼骑兵斩于滑铁卢。
太阳在自己的国度中宛若神明,一般来说,他们会缩地术、操纵天气,甚至可以使用投石索击杀巨人。这种特殊能力和他们各自的眷属有关,比如在枪击案频发的美利坚,他们的太阳手风琴演奏家锦木千束就能够轻易躲避任何远程射击攻击。所以查拉图斯特拉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一山不容二虎。南北战争中,两位太阳就在奥德-尼斯线上起舞,他们的强大在周围震荡着毁灭性的余波。这场争斗最终以高丽半岛的彻底毁灭作结,只留下基金会独自承担这恶果。
高丽糟糕的局势已经使国际关系极度紧张,乐正羽的死亡更是彻底激化了矛盾,基金会对生产一位太阳的需求也愈发迫切。人类不能没有太阳。如果我们头顶的恒星都被掐灭,苍翠之王就是那惟一的太阳。
吾王啊,当《紫禁城公约》被撕碎的那一刻,我们献上海托世的血祭,为你带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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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Darklight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西西弗神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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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又名亚沙)是一种细长的爬行类动物,十二足六眼四翼,表皮苍白无毛,成年后身长可达2.1米,会尝试捕食附近处于无意识状态(睡眠、昏迷或死亡等)的生物,主要是老鼠。大多数情况下,西西弗无法通过捕食获得其活动所需的全部能量,所以其主要依靠光合作用生存。西西弗目前已野外灭绝。
每当到达繁殖季,西西弗们会卷起晚霞,通过拍打将其压实,最终产生太阳。西西弗们在太阳中产卵,于天际推动太阳去追逐光,使卵保持适宜的温度,获取充足的能量。西西弗们推动太阳日出又日落,在天边划出一排排彩虹。亚特兰蒂斯人认为西西弗们在推动太阳时也推动了白昼,使昼夜得以交替。他们把西西弗奉为圣兽,严禁伤害西西弗。因为若是西西弗数量过少,剩下的西西弗就难以推动白昼前进,那么世界将在昼夜的炙烤与冰冻中毁灭。玛雅人则认为西西弗是在放牧黑夜,因为太阳捕食老鼠,而鼠群只在夜晚出没。
太阳与西西弗的生活息息相关。西西弗在产卵之外也会囤积太阳,它们会把太阳当做武器向着敌人投射。小型敌人往往会被击倒击晕,绚烂的晚霞也会迷住敌人的眼,这时西西弗就能从容地逃走或杀死敌人。对于西西弗来说,太阳也有另一个与武器截然相反的属性——它是用于表示友好的社交工具。西西弗喜欢在伴侣的巢穴里留下自己制作的太阳,用这种独特而含蓄的方式表示“我喜欢你,我很关心你”,这种行为被动物学家叫作“持日”。我在半月刊上读到过一篇新闻,有个负责养殖西西弗的研究员雷迪亚兹某天给西西弗们喂食的时候引起了它们的应激反应,刹那间无数太阳被扔到他的身上,他就这么被活生生砸死。新闻里对他同事的采访让我印象深刻,里面是这么说的:“雷迪亚兹一直是我们中最受西西弗喜爱的,这是一场西西弗们在持日时发生的意外。这真是一场悲剧,但说实话我很羡慕他能得到如此沉重的爱,我相信雷迪亚兹在死时是幸福的。”
西西弗在神秘学上具有复活和新生的象征含义。在朝鲜族神话中,冥河的摆渡车由卡戎和维吉尔及其麾下的十三罪人管理,第十三位罪人就是以蝴蝶为头的西西弗,若有人未还尽生前所欠下的泪,祂就会派出蝴蝶给予死者亲吻,让它化成悲伤汇入冥河。西加人也有传说称西西弗每日把太阳推至地平线之下的冥府,在那里孵化太阳中的卵,到了早晨又自冥府中回归。他们不像亚特兰蒂斯人那样认为西西弗是神圣的,反而富有阴谋论色彩地认为它们邪恶而富有智慧,每夜都在地府中密谋把整个世界变成它们的苗床:它们会圈养人类,榨出人们的鲜血装点云彩,染成晚霞来生产太阳。在西加神话中,史前时代有伊米特人与成群西西弗交战,虽然他们被西西弗灭国,却也杀灭无数西西弗,甚至阉割了西西弗的王,挫败了西西弗的野望,这正是西西弗没能统治世界的原因。
哈斯塔大汗曾依据西加古传的禁咒秘法将亡妻葬入晚霞,希冀其自冥府归来时能够复生。然而那秘法早已在流传中缺损。当大汗劈开那颗太阳,再次拥抱皇后的尸体,皇后并未如他所愿苏醒,而是张嘴吐出一只新生的西西弗。大汗坚信那是皇后的转世,将其置于寝宫中悉心照料,夜夜对其念诵他往日写下的情诗,把自己的心脏给它作巢。据说亚恩攻破第二十四阿拉卡达后屠城之时,感念大汗悼亡之情,带走了那只西西弗,并以亚大伯斯神血饲养它直至成年。成年后的西西弗长出翅膀,蜕变为深红盟约,被外殿欲肉徒钉在十字架上处死。
近代以来,人类活动严重影响了西西弗种群的生存,导致其成为濒危物种。基金会在确认了西西弗具有异常效应后将其全部收容,对外使用忘川水执行忽怠协议,使人们忘却西西弗曾存在。西西弗在之后的实验中被大量耗损,基金会也由此还原出了复活仪式。在正确执行仪式后,太阳会逐渐破裂,并从中爬出一只具有西西弗特征的昆虫,在其每次进行蜕皮时进行定向诱导并注射规定剂量具有活性的死者灵魂便可使其最终蜕变为被复活者。这使得太阳在基金会成为了一种重要程度堪比记忆删除剂的战略资源。
这种仪式被确认效果优于西加秘法[[footnote]]由于西加秘法已经失传,只能与记载中的效果进行比对[[/footnote]],但它也存在明显缺陷:复活的躯体极度依赖定向诱导,该过程成本极高且以目前技术水平难以保证精度,这容易导致死者灵魂与躯体出现排异反应,造成二者畸变乃至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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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border-top: 1px solid black; border-bottom: 1px solid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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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Diample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第九行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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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各文明神话中虚构的冥府,其中古埃及文明认为太阳其实是第九行星。
古埃及人相信死亡并非终点,而是灵魂飞升的途径,其中眷恋死者之人由此试图欺骗死神,要把死者的魂灵唤回人世。于是有几位仆从撑着一张莎草纸做的船,渡过冥河劫走了他们的王。王于死地复生,却成了流动的绿色凝胶,并陷入了疯狂。医生们尝试让王服下晒干的甲虫和施了巫术的沙来医治,却只让王体内长出几株向日葵。
王只说:“我见燃火的战车冲上天国,苍翠的雨水浇灌墓地,雪花冰封银河,太阳裂开巨口。今夜,神之血洒落苍穹。”
后来这位王的次子企图篡位,以渎神的名义把祂投入锅中熬煮,制成了散发恶臭的魔药。据说把这种绿色粘液涂抹在天灵盖上能使人获得通灵的能力。把它涂抹在死人的身体上后,死者的肉体将会复活,然而带回灵魂却是不可能的。唯一有记载的使用者是一位古埃及祭司,他声称他并未见到任何亡灵,只见一只巨大的水母在捕食太阳。
相传岿阳派的丹重真人曾登上太阳寻求仙道。据其留下文献所言,太阳上遍地是永不凋谢的绿石蒜,颜色奇诡如巨人观,无数亡灵于其间穿行,撑伞躲开来自星空的注视,在口中咀嚼白骨以在天边铺设彩虹作为道路。其中种魂川一地的亡灵据说已经预见了末日的到来,先行化作飞蛾卵蛰伏地下,等待轮回。
丹重真人被后世认为在那一次旅途后陷入疯魔,从此昼伏夜出。他反复强调“末法浩劫”将至,彼时人间苦甚于地狱,须逃离碧蓝新星方得解脱,又言白马非马、道不可道、天地变五行乱阴阳灭八卦消云云。有记载称丹重真人此后愈发呆傻,竟认不得许多物事。最终丹重真人失踪,传说其乘文殊伏魔杵飞往斗宿躲避“末法浩劫”。
应当怀疑SCP-CN-3823与丹重真人在太阳的经历有关。或许未来在他眼中坍缩成为一只蝴蝶,千年后搅动了这一场风暴。或许我们也与丹重真人没什么区别,一个个忘却了世界原有的模样,都在说着只有自己懂的疯话来比喻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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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附瑛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布莱恩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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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三个具有高度相关性的的一神论宗教——阿波罗教,法厄同教和伊卡洛斯教(合称布莱恩特三教)——共同崇拜的神祇。
阿波罗教是布莱恩特三教中出现最早的。阿波罗教发源于中东地区,时间上可以追溯到亚当举日之子全族征讨狄瓦帝国。阿波罗教认为唯一神阿波罗·布莱恩特在一次酗酒后创造了世界,随后因醉酒驾驶跨叙事方舟导致方舟在地球坠毁。阿波罗在修理战舰过程中误食了某种具有成瘾性的有毒菌类,灵感迸发,创作热情高涨,当场谱曲奏乐歌唱。当时人类尚未开化,不具备神的审美素养,只觉其呕哑嘲哳不堪入耳,导致一盲眼小童怒而刺死神明,使其破碎成十三块碎片。阿波罗教提倡施行十三种美德使神在贤者们的精神中复原,包括歌唱,绘画,雕塑,赋文,舞蹈等。阿波罗教领袖为罗伯特·白斯考德,其长居罗马的品郭屋神殿中。虽然白斯考德只领导着阿波罗教,但他被布莱恩特三教共同尊为先知。阿波罗教教会每半月会印发刊物记录教会的创作成果,并对其教义进行宣传。
法厄同教自阿波罗教分裂而来,对阿波罗教教义进行了大量修改。法厄同教认为唯一神法厄同·布莱恩特在其方舟坠毁后因不忍世人受苦,使用方舟残骸烹饪自身并交予世人分食。然而法厄同在自我烹调时半途死亡,导致其口味并不调和,不能拯救世人,反而使世间纷争更甚。过量的花椒使得法厄同血肉丧失了本应存在的饱腹效果,过量的香菜亦使人们从此需要睡眠。吞食法厄同刺身的成为了白种人,吞食白切法厄同的成为了黄种人、吞食烤法厄同的成为了黑种人、吞食法厄同血的成为了狄瓦人。法厄同教提倡人们少吃花椒和香菜等食物,警惕有毒菌类,提倡和谐共处,反对纷争。
伊卡洛斯教是近代的新兴教派,其教义与阿波罗教、法厄同教存在巨大差异。伊卡洛斯教认为神并非先天神圣,其曾是石化炼钢厂的一名青年工人,名为伊卡洛斯·布莱恩特,死后方化作圣灵彰于世间。当时石化城由于鼠疫被强制封锁,伊卡洛斯在被烟尘窒息前觉悟,长出翅膀,升至空中,通过振翅持续制造疾风吹散石化城中的烟霾,也阻止了心灵瘟疫随鼠疫一同毁灭石化城。恶魔欧内嫉恨伊卡洛斯的伟大,使用祂分泌的黏液玷污了伊卡洛斯。伊卡洛斯体内的鼠疫疫苗与黏液作用使伊卡洛斯发生严重的过敏反应,翅膀溶解,最终坠入石化炼钢厂的炼钢炉死亡。伊卡洛斯圣灵代替扛天泰坦阿特拉斯僵直的尸体背负起维系宇宙结构的使命,在尝试击碎现代性铁笼的同时防止咆哮深红色前现代摧毁世界。
布莱恩特三教虽然分裂,总体上却是一致的。他们达成了一个并不牢靠的联盟:地平线倡议。这个名字寓意着他们将为使太阳从地平线处冉冉升起的那个未来奋斗努力。
里根·布莱恩特(原名王里根)原为阿波罗教教徒,后因喜爱法厄同教圣餐烤肉改信。然而法厄同教因其“信仰不纯”拒绝为其淬火[[footnote]] 法厄同教的入教仪式,教徒须在服用圣餐后在烧热的石板上睡眠,以接近神的状态。现代法厄同教一般使用电热毯替代石板。[[/footnote]]。里根于是自称为伊卡洛斯·布莱恩特圣灵转世,向同乡传教,号称太平天。他声称伊卡洛斯教歪曲神意,伊卡洛斯只有在生前才具有维系宇宙结构的神力,如今伊卡洛斯已死,浩劫将至,只有信仰里根方得保全。里根在三教内部煽动叛乱,被地平线倡议联合基金会绞杀,里根也被刺客割喉身亡。就此,地平线倡议与基金会达成长期合作。白斯考德借助基金会的力量暴力吞并了法厄同教,又宣布承认伊卡洛斯是阿波罗圣灵转世,让伊卡洛斯教并入阿波罗教。就此,三教统一,白斯考德加冕教皇,布莱恩特信仰也只有地平线倡议一家。
基金会为他们付出,也要求他们回报。石化是伊卡洛斯教的圣城,却也是术加的一部分,即便是国安十九局也不能禁止他们朝拜。基金会便要他们就此从石化渗透术加,甚至可以为此资助他们在术加地底秘密实行复活太阳的大业。
万幸的是,太阳之躯尚不完整之时曝光便已发生,基金会与各国官方组织的关系受刺激而极度紧张。不久太湖危机爆发,驻术加市超常部队前去支援,渡鸦公司多支佣兵队伍趁机试图突击第五音乐学院,院长乐正羽在这次行动中遇刺。当时术加市发生神灾,赤发魔女突然降临现实,在狂怒中将这几支小队歼灭,随后疯狂攻击Site-CN-93,其余波使整个术加市中心化为废墟,尚不完整的太阳被迫破土而出,与之交战,被其迅速斩杀。赤发魔女被回援的超常部队饱和式攻击至肉体毁灭。
据之后被国安十九局抓获的渡鸦佣兵幸存者交代,其雇主为SCP基金会。此事在国际引起轩然大波,第八次超自然大战就此揭幕,地平线倡议也就此被绑上SCP基金会的战车。在第八次超自然大战中,地平线倡议损失惨重,几近灭亡,最后助O5-管理员与布莱恩特神格融合,战局几乎是在一瞬间逆转。
基金会的恐怖统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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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奎木狼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挂泪歌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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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人类的外壳并不严丝合缝,经常会有异物混入体内。此时受异物刺激的人体会将其包裹,表皮细胞自行分裂产生日核,日核细胞分泌太阳质,层层包裹起日核,最终产生有核太阳。同样,在某种内部因素(多为心理因素)刺激下,人体部分细胞会产生在分裂时分离,包裹自身分泌物,作为“异物”被人体包裹,遵循与有核太阳相似的流程形成无核太阳。几乎所有人在一生中体内总会长出几个太阳,但部分人在内分泌失调且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情况下会引发体内产生过量无核太阳的并发症状,这被称为明媚症。明媚症晚期患者体内太阳会严重压迫器官,甚至造成内脏破裂从而导致死亡。明媚症易感人群被称为“挂泪歌伶”。
太阳质是一种重要的储能物质,具有能量密度极高的特点,一直作为优质燃料应用于航空航天等领域。然而由于目前仅有人类能够分泌太阳质且产量较低,太阳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纯度较高、不需要二次加工的无核太阳。
这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太阳生长过程中会挤压血肉,造成疼痛,多数人会在感到不适后进行手术摘除尚较小的太阳。近代以后,把太阳做成首饰佩戴的风潮开始流行,并延续至今。太阳首饰除装饰外由于太阳质缓慢发光发热的特性,还具有驱寒、照明等作用。
明媚症患者一般不愿意出售其长出的太阳,原因主要为“那样好像是把我的痛苦放在一柄天平上,另一端以微不足道的一点金钱宣告二者等重。只有在我手中,我长出的太阳才会显得沉重。我拒绝贩卖苦难。”(一位挂泪歌伶在采访中的原话)。但确实有部分家庭需要出售太阳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故而有诗云:“她须在颈上挂起九个太阳方得飞翔,为此王挖开穷人的病体。”
可惜,倘若基金会探明了异常的奥秘,我也能做个人类。那时我大概也会结出丰硕的太阳,我也能够飞翔。
明媚症晚期患者在张开外壳的情况下,其体内长有膨大太阳处将会发光。在其不治身亡后,医院方面会撬开外壳根据此原理仔细检查遗体,回收其体内尚未被取出的太阳,防止尸体在焚化炉内爆炸酿成悲剧。
目前太阳的供给主要依靠日农。从事日农行业的一般是经济困窘的底层人士。日农会蓄意往体内嵌入异物以作为日核,等待体内太阳长大到较为成熟后取出贩卖。由于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因素,日农往往寿命较短,为高危职业。
太阳质的低产量曾是一个困扰航空航天界的难题。由于太阳质的稀缺,火箭燃料始终颇为紧张,这大大制约了地球文明探索深空的能力,严重拖慢了地球文明转化为星际文明的进程。最终基金会通过生物技术对人体植入细胞小片,使日农具备了大量生产无核太阳的能力,并提高了生产过程的安全性,极大程度上提高了太阳质的产量。从这个角度来说,基金会在推动地球文明进入太空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此后,基金会也通过对克隆人进行太阳苗床化改造、人造挂泪歌伶、圈养鲛人[[footnote]]一种具有高等智慧的无壳类人生物,其感到悲伤时泪腺会分泌太阳质[[/footnote]]等方式进一步提高了太阳质产量,形成了现代的太阳质工业化规模化生产方式。
我们生活的每一艘星舰上都配有太阳质生物工厂,燃烧着挂泪歌伶们的心头血来与故乡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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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Nobody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翁法罗斯英雄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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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见末日的贤人向世界宣布了大洪水即将到来的消息,但直到忘川真正决堤时人们才真正开始重视这条预言。
吉尔伽美什自死亡中复苏,潜入孟加拉湾,却在杀死湿婆后被群星吞噬。始皇帝破陵而出,搜集九州金属再造定海神针,却与神针一同溶解在了忘川水中。阿戈尔从机神教处窃来太岁,催熟蒸汽骑士们以组成血肉长城阻塞洪水,这座孤岛最终毁灭于内乱。
传说救世的希望藏于太阳之上。那是极北之地那座高耸的神圣风车顶部永世不熄的火焰,啸月靠它照亮夜晚,水手们靠它辨认方向。
于是迪瓦那赤发的魔女骑一匹白马从地狱闯出,吹响了号角,这片大地的勇者们在她麾下聚集。魔女向勇者们发出号召,要在忘川的潮水吞没一切之前向太阳发动远征,求得救世的秘方。他们造起一艘飞空舰“翁法罗斯”,掠过水面随波浪起伏的浮尸,开启了一场史诗般的冒险。
精灵偷走了袭击翁法罗斯的竹蜻蜓们的名字,保卫着这艘舰船;啸月挖下众人的鼻子,在空窝中播种勿忘我以抵御海潮的侵蚀;鲛人在啸月的帮助下进化出了肺,通过念动力飞翔,在混沌的时空中为翁法罗斯指引方向;人类片刻不停地修复着翁法罗斯,保证频繁的畸变不会影响舰船的正常行驶;而魔女则负责一次次劈开袭来的海啸,分开大海来生造出翁法罗斯前进的通径。在末日的辐光下,各个种族跨越了万年的血仇紧握双手,终于团结在一起,为了生存,为了拯救。
征途是艰难的。沃无徒的尖啸摧毁了妖精的心智,千眼百手的邪魔撕开了舰体,啸月们被萤火虫烧成灰烬。扭曲的帝国从虚无中复生,与百十深红眷属一同围猎远征的英雄们,忘川水却仍在身后追逐。英雄们折损大半,然而极北之地仍然遥远。众英雄此时方才发觉太阳藏有救世希望从来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正当众人动摇放弃,赤发的魔女用她深红的权能奴役了他们的灵魂,鞭笞着他们继续向极北之地进军。
此时天降暴雪,雪花由生锈的铁片组成。魔女于暴雪中高歌,独自殿后与深红眷属鏖战,消失在忘川的浪花中。翁法罗斯的英雄们于浮尸中跋涉,行进直到雪花化为味精,终于抵达大陆的最北端。风车仍在远方,北冰洋分割了道路,英雄们的意志被魔女的烙印灼烧。他们前进,他们迈入大海,他们湮灭,最终活着抵达风车的只有三十六位踏空而行的鲛人。
然而太阳照出的是最不幸的结局:那风车只是一个装有数片风叶的墓碑,它记载着地球诸多文明的兴衰,却以“忘川吞没了一切”作结。鲛人们绝望地向前阅读,希冀寻得救世的方法。
他们找到了。答案是一份详尽的说明书,讲解着如何从零开始建造一艘具有星际漫游能力的飞船。
三十六鲛人大笑,牵着手向南折返,欣然跃入忘川的潮水之中。
当忘川水淹没墓碑之时,太阳骤然熄灭。无数蛞蝓飞出海面腾空而起,越过大气层游向群星深处,身上闪耀着星空般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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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妮芙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巴别塔[[/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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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并不算久远的过去,在那场毁天灭地的暴雨落下之前,曾有一段黄金般的时光。人们叫它“太阳年代”。那个时候,人们讲着同一种语言,用着同一套逻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他们无比团结,他们无比强大。他们与神明立下约定,要神为他们抵御天灾。
那位幼神允诺了。最初,神辛勤地工作,造出许多教堂,把天灾关进笼子里圈养,当作祂的圣餐。幼神一天天长大,祂进入了青春期,祂感到饥饿。祂就对人们说:“人啊,人啊,你们当中有一群恶魔。比天灾更甚的,乃是人祸。”祂就在人群中搜索异人,把他们当作夜宵。人们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自认为并非异人。但是当神以一个小镇作锅炖出的肉汤香飘十里,当神的獠牙伸向所有魔法师时,一场彻底的恐慌席卷了世界。
人们对神的暴政感到愤怒,都要来反抗祂。艺术家特蕾西亚不堪忍受神的迫害,首先与众人建起一座巴别塔,要推翻神的统治。高塔通体洁白,直插云天,在神明身上捅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让赤红的鲜血染红了东海。神被高塔吓得肝胆俱裂,躲入西南的群山中,在那里密谋着推倒它。
神知道,这是团结的力量,只要破坏了团结,人们自然就虚弱不堪。神在冥河岸边采集红石蒜,这些都是由乌有意里流出的无数被忘却的灵魂浇灌而成的,因为自己被世人遗忘,所以也要用遗忘来报复世人。神用它们榨汁,降下暴雨来实行祂的神罚。雨水淹没了世界,把神留在塔上的血污冲刷干净。这些雨水比泡沫还要轻盈,哪怕连一朵芦花都浮不起来,只有神建起的方舟才能在水上航行。从此,人类开始了“崩坠年代”。
人们在雨中游泳,没有丧失记忆,世界却在眼前变得越来越陌生。我们忘记了我们知晓的许多事物,脑袋里的蜗牛就自己用还没有遗忘的事情来进行比喻。我们的心都成了万花筒,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古斯塔夫二世,人们的联盟就这样分崩离析。卡莱莎对我说过,在她眼中神不是神,而是一只名叫雪球的小猪。埃芒加德则告诉我,神不是神,而是一个锡人,也没有建起方舟,却驯化了一只只巨鲲,将来还会化为黄鹤,带着祂的小姨一同飞上天去。可神是个笨蛋,祂忘了鲲有鳃,祂躲在其中也会被雨打湿。我也不确定我们之间谁更接近事实。不过后太阳时代神确实消失了,可能祂们确实骑着黄鹤飞走了吧。
偏题了偏题了,最后神派出十三位刺客杀死了特蕾西亚,推倒了巴别塔。祂把牺牲的人们全都吃进肚子里,吃得满嘴流油,终于不再饥饿。祂成年了。敬爱特蕾西亚的人们后来被叫作巴别塔的恶灵,他们难以忘怀这刻骨铭心的仇恨,频繁出入盥洗室密谋弑神。
他们成功了,但我们也永远不可能回到那个美好的太阳年代。公主和王子没有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神陨之后,我们不过从绝望进入更深的绝望,从崩坠年代进入后太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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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环天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长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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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是造就这场浩劫末日的元凶。它由菌学家弗兰克·李发明,并在之后迅速成为各个国家的核心武器。在新纪元最初的那段日子,世界根据太阳降临的频率分为昼与夜。当一个地区有太阳降临时,会被太阳爆炸产生的光与热照亮。当太阳降临时,便是白昼,其持续时间根据太阳的当量而变化。在此之外的时间,便是黑夜。有时太阳降临的频率和时间是固定的,这被称为恒纪元;有时太阳却随意地在任意时间降临,频率和持续时间都相当随机,这被称为乱纪元。黑夜总是比白昼更久,但从总体上来说,在新纪元初期时,白昼还很漫长而频繁。随着战争的发展,拥有种植太阳能力的工业体系逐渐被敌方摧毁,白昼就越来越稀少而短暂。
太阳的独特之处除了极端巨大的爆炸威力之外,还有其爆炸产生的阳光的效果。当太阳爆炸后,其会留下久久不散的阳光,根据培育该太阳所用的菌种不同,效果也大相径庭。最常规的太阳能复活死者,成群粘稠的灵魂袭扰活人,将之消化成同样的黏液;有的太阳带来繁荣,过度繁殖的动植物留下大片富营养化的空间,每个人都要小心翼翼,防止成为孢子临幸的温床;而最被滥用的太阳催生怪物,用不合常理的特异能力凌虐整个现实……为了提高杀伤效果,科学家们精心设计了各种特化型太阳:舞者型太阳针对逃入深海的人,爆炸的威力蒸干海水之后,太阳则将受害者化作泡沫;劫型太阳针对强大者,常规的爆炸与阳光无法伤害他们,就让他们与自己的影子厮杀,即便杀死了影子也将失去自己的灵魂;炎拳型太阳则用来折磨不死者,在他们身上燃起不熄,使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在无数个白昼中,没有足够智慧或运气躲入地下的人们纷纷死去,幸存者们则苟且偷生,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泥土里等待天明。在白昼最漫长的那段时日,我深埋地底,却仍能察觉到太阳的爆炸在撼动大地。mi ~ re do ~ re mi ~ fa mi re ~ ,敌人在用太阳演奏春日,隆隆炮响如同惊蛰的天雷在头顶炸裂,葬送了四季与生机。
在数不尽的太阳真正摧毁了整个人类文明之后,剩下的人们才敢从地下探出头来。战争结束了,这是长夜的开始。当太阳不再升起,致命的阳光仍扫射着大地。我们在阳光的阴影中建起小小的庇护所,祈祷能苟活到北极星再次升起。在搜集侥幸未被阳光污染的野草和树皮时,我偶尔会遇到其他人(不是丧尸那种)。如果那人身上的阿尔兹海默还没有病入膏肓,我们就首先会互相哽咽着道贺,赞美活下去的意义;然后讨论那支疯人组成的远征军,从他们出发后就再没有一点消息。我们会对对方说,太阳即将接连熄灭,阳光即将消逝,未来将是黑暗且幸福的;而我们需要的,只是在废墟中等待,在怪物袭扰下等待,只是在饥饿与寒冷中等待,只是在阿尔茨海默的瘟疫中等待,在长夜中等待,在死亡中等待。
并将永远等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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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该隐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阿拉卡达之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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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瓦族的灵魂与血液是同一个词汇,因为二者对于她们是等同的——灵魂在血管中流淌,血液承载着意识。
狄瓦族从诞生起就被笼罩在缢王的阴影之下,她们的生命是王发放的高利贷,截止日期为死亡。届时咒言会拴紧她们的脖子,她们的血液会从皮肤渗出,蒸发,升腾,飞上隐藏于天际的迷城阿拉卡达,缢吊于太阳之中。太阳是阿拉卡达的护城河,把它与乌有意隔绝。每当来自乌有意的沃无徒进犯,她们便遵从王的意志战斗,以自身充当阿拉卡达的铁壁。
深红之王和狄瓦族的孩子叫深红盟约,祂们是一群半神半狄瓦。有一个配“存续”之印的,叫卢娜,祂在目睹金帐军与欲肉徒在第一次超自然大战中对狄瓦的屠杀后向阿拉卡达大使献祭祂的神格,换来大使护佑狄瓦永世存续的承诺。从此复生的诅咒纠缠着狄瓦族。狄瓦族的历史是亡国灭种的历史,狄瓦族的轮回是痛苦与折磨的轮回。亚恩,秦开,屋大维,铁木真,帖木儿……屠杀和被屠杀,复生然后死亡。倒悬于天空之上的阿拉卡达注视着所有人,太阳永远汹涌着狄瓦族悲愤的怒涛。每当乌有意与阿拉卡达相撞,太阳的血浪被激得冲天而起,甚至飞出了阿拉卡达,化作一场血雨降临地球。届时,狄瓦族的鬼魂将带着她们的仇恨,从被尘埃掩埋的历史中归来,向这个世界征讨血。
但这次不一样。神的眷族再一次从太阳上一跃而下,降临人间,却发现河床中流淌着蠕动的血,亿万怨魂在地上爬行哀嚎。这是一个死去的世界,大地上残存的只有疯人和诡兽,幸存者蜷缩在山洞中瑟瑟发抖。她们咆哮着重返人间,准备好向过去无数次一样孤勇地对抗整个世界的围攻,却只是拔剑四顾心茫然。这里没有文明,自然也没有战争,没有压迫。没有人会侵略她们,没有人会屠杀她们,狄瓦族自由了。她们在这片废土上建起城市,重建狄瓦斯坦,击退诸如折颈雕像之类的异常,如同过去一样捍卫她们的家园。
这片大地仍在以惊人的速度产出异常,而这是狄瓦族存续的唯一阻碍。她们每日都与异常厮杀,全民皆兵,不死不休。她们七次征服世界,从异常中夺回人类的旗帜,在废墟上播撒文明的种子。然后她们又七次崩溃沦陷,被异常从内里逐点撕裂又包围剿灭。
狄瓦族的力量每分每刻都在削减,异常却无穷无尽,越来越多。她们曾在整条时间线上以肉身阻击金帐军向过去进军,如今她们在去往无穷远的未来时遭受了同样的待遇。再庞大的巨人面对无穷无尽的鼠群时,亦会力竭身亡。最终,每一个狄瓦族在战场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之后,狄瓦族又一次灭绝了,就像过去无数次重复的那样。
她们回归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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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50%;"]]**05-S的证言**[[/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10%;"]]罪与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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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日降临之后,SCP基金会在拼凑真相的过程中仍然不知悔改。他们从证言中筛选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部分,由此掩盖他们自己的罪恶。而我们,05议会,要向所有读者揭露基金会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行,还原时间的全貌。为此,我们忠实地记录了一些与基金会的声音相异的证言,并把它们附在基金会的谎言之后。
以下是我的证言:
太阳可以说是基金会妄图以他们使命、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名义凌驾于一切之上并进行裁决的傲慢且专制的精神的集中体现。只有那些在迷魂汤中溺水的愚人才并不明晰:管理员已经事实上成为了太阳!基金会乃祂双手的延伸,他们自诩人类的保护者,却为了他们的控制收容保护的大业毁灭了人类!因为——基金会的正义不容忤逆!
他们说,太阳没有死,是祂为了能从万虫啮心与扛天之痛中解脱,粉碎了自己的神格,将之献给了他们。可若我抬起头,我只看见太阳被月海淹没,双眼被管理员那腐烂的尸体灼伤。从此苍穹崩坠,星河溢血,鼠潮肆虐,连狄瓦人都无法于这个人间炼狱中立足。你们亲手葬送了你们崇拜的常态,这是你们的错,基金会!是你们建起了这座**[[[rat-s-nest-hub|鼠巢]]]**!就算这样,你还要说你是正义吗?荒诞不经,荒诞不经……基金会!
**[[[amnesticization|忘川]]]**第一个脱离事态掌控,毕竟它一直在被滥用。不管怎么说,忽怠一定能解决所有收容失效,甚至消弭人们对基金会的恨,这样天真又傲慢的念头蒙蔽了他们的眼睛!如果你们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群体催眠,为什么还要打开这潘多拉的魔盒!这是你们的错,基金会!
都是你的错,基金会!就是因为你们要满足你们扭曲的权力欲,把管理员那个卑鄙小人推上王座,才会称这登神失败而流着绿脓的活死人作苍翠之王!畸变的神无力回天,只能加害世界以第三重末日。当那**[[[daybreak|破晓]]]**之时到来,阳光普照之处都变为死地。这也是你的错,基金会!好好看着吧,你们那折磨人的深红右手被悉数折断,你们的王被混沌的复仇者杀死!
我从来都没有宗教信仰,然而如今我却祈愿着冥冥中这样那样的因果报应,让恶业最终吞噬丑恶的基金会残党,偿还他们造下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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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S,此处“S”代表“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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