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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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user ttk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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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吧，那天很冷，虽然入秋才不过几天，但连续的大雨将夏末的躁热冲刷的一干二净，你没开灯，一个人坐在床上自慰，除了袜子什么都没穿——没有任何色情的感觉，只是单纯的末梢循环不好，而脚一凉全身也会跟着凉下来，所以保持足部的温度是很重要的，这么看来，居然也有些养生的感觉。

关于自慰这件事，没什么动机，你甚至前一天都不在这里，而回家也只是一个临时的打算，那几场暴雨你也没能体会到，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于是你在两千年回到了自己所居住过的房屋，那种长时间搁置而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变得无比空旷的，无人居住的房屋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有些惆怅，就像那种放在衣柜里的樟脑球一样，在你还不懂得如何自慰的年纪里把头埋进一摞摞的衣物间，享受着那种舒适和难以忘怀的奇特气味，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你看着阳台厚重的宛如地毯般的窗帘，心想着这上面到底积了多少灰，于是不再去理会它。你在那个从来就没有通过电的冰吧里一顿翻找，从最深处找出一瓶玻璃的雀巢速溶冲了咖啡，你没看日期，只是忙忙烧了壶开水随便一冲便喝了(顺便，你可以看着颗粒们慢慢溶解，将棕色的云雨降入人间），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那灰色又呆滞的电视发呆，就好像沙发上从来没有过灰尘一样。

然后你想——没有任何性意味的，你想，要是去卧室的床上自慰会发生什么。那时天空依旧阴沉着，就好像暴雨仍未结束一般，连昼与夜之间也失去了过渡，你没有动身，只是听着远处的爆炸此起彼伏，无数的烟火在无法看见的地方被点燃，而后迸裂，只有声音得以让人知晓它们的消亡，你睡着，然后再次醒来，带着朦胧的直觉预感回忆十分钟前的往昔。你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自己躺在沙发上，幻想着眼前的电视正在放映着什么无色的影视节目，直到窗外的那些光亮骤然消失。

于是你直起身，这花了不少的力气，然后在无比微弱的灰色微光下依稀辨别出了家具们黑色的轮廓，它们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你。你操纵着自己的四肢向卧室走去，跌跌撞撞，好像瓷砖上存在着一片难以逾越的荒滩，然后再次倒下。你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继续发呆，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所以这里要比客厅冷上好几度，因为疲惫或是别的什么，你并没有去关上窗。你把脚缩进被子里，感受着些许较为温暖的凉意，窗外无法分辨来源的淡蓝色光亮（但它们的颜色其实更像是谁家厨房的LED灯）微若的照出了对面的楼，好像有人在做饭，然后菜刀与案板的清脆撞击声传来，还有围裙。幻想。或许不是。

你叹了口气，或者说假装这样做，你听到了自己那无声的长叹，然后又无奈的望向自己（这种着望向自己的方法就像是那些一上四十就止不住的秃顶发福甚至开始乳房下垂的男人），你慢慢脱下自己的衣物，除了袜子，寒冷让你的汗毛竖立。

你开始自慰，就像你第一次这样做一样。